且說吳谷拿眼去看無量道人和珊瑚公主,二人忙起身,無量道人躬身抱拳施禮說道:貧道今日同夫人前來,只爲向老祖謝罪零罰,萬不敢以客人自居,請老祖贖罪!
吳谷笑道:道兄這是說的哪裡話,正所謂天命難違,老祖哪裡會怪罪你們,都坐下來,嚐嚐果子,品品佳釀,且不是好?!
無量道人與珊瑚公主拜謝道:萬謝老祖不罪之恩,卻之不恭了!這才雙雙坐下,拿起果與酒小心品嚐起來。兩人一坐下,瞿塘龍王敖葵起身,禮曰:瞿塘龍王見過上仙,有禮了!吳谷亦起身還禮道:龍君大禮,吳某區區一介散仙,哪裡敢當,請坐!瞿塘龍王乃坐,又復起身說道:其實小神此次前來......
吳谷笑着打斷道:龍君暫坐,有事稍後再說如何?敖葵笑道:上仙說的在理。便即坐下,品那龍宮也難得的仙釀去了。
吳谷目光跳過玉面聖母馮妙妙,對乾元子道:青城掌門大駕光臨,老祖未曾遠迎,招待不週還請恕罪!乾元子語氣淡漠的道:不敢當,貧道此來爲觀昇仙之戒,爲觀殞神之戰,爲看惡人伏法,爲壁上觀,爲作局外客,還請赤眉老祖勿以貧道爲重。
吳谷笑道:好好好,掌門真人既出此言,當寬心爲客,勿作非客之行,勿言非客之言,切勿貽笑大方!說完目光轉向神農頂玉面聖母馮妙妙,說道:狐宅一別,期近三百年,聖母玉面,更勝往昔,可喜可賀!
馮妙妙道:昔爲飛蟲,談何玉面,妙妙此來,爲討飛劍兩柄,聊以作代步之車而已,未知可否?
吳谷笑道:要債的來了!乘風,去寶庫取兩柄飛劍來。柳乘風回道:回山主,桃花山這三百年間常有外敵侵擾,護山劍陣常有損毀,寶庫之劍業已用盡。
吳谷笑道:無妨,我現制兩柄就是。他伸指虛空一點,出現兩枚極品晶石,一揮手,兩顆晶石拉長變形,漸成兩柄三尺飛劍,玲瓏剔透,近乎透明,然鋒芒畢露,不遜於上品飛劍,再一揮手,飛劍飄到馮妙妙面前,馮妙妙拿起雙劍,離席而舞,飄飄有謫仙之姿,妙妙有仙人之美,舞至興處,作天外飛仙,衆有道目不少瞬,不想雙劍脫手,飛刺吳谷雙目,吳谷眨眼,射出兩道紅光,擊開雙劍,雙劍餘勢不竭,竟插洞室石壁,只餘劍柄在外,吳谷探掌一抓,一股莫大吸力攝來馮妙妙,玉掌合攏,扣住玉人頸項,提到面前,冷笑道:區區玉蜂,敢效荊軻刺秦,勇氣可嘉。
馮妙妙面上毫無懼色,只皺娥眉說道:妙妙誠心登門求劍,想不到赤眉老祖竟拿隨手煉製之物打發,小氣如斯,可見一斑!
吳谷無奈鬆手,竟覺腋下刺痛,低頭一看,有尺許帶鉤玉針抵於腋下,只難入皮肉。馮妙妙滿面驚愕之色,不明白爲何似得手而未得手,回針飄身後退,化光便走,吳谷三揮手,入壁雙劍化作劍光兩方攔截,只見玉光一閃,一聲痛呼,玉光散去,馮妙妙重新顯出身形,左手捂着右肩,玉色血液不停自指縫之中溢出,右手中握着半截玉針,顯然雙劍前一柄斬斷了她的法寶蜂王針,後一柄傷了她的肩膀,又迫使她不得不現出身形。原來這玉面聖母馮妙妙是當年狐宅煉製金丹時前來奪丹的玉蜂后,被吳谷燒去雙翅,現在來討飛劍代步,吳谷說討債的來了就是爲此!
玉面聖母捂着香肩,凌然不懼,說道:本宮技不如人,今日落到你的手裡,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吳谷取出五百美人圖書,說道:老祖近來正在煉製一樣法寶,叫做五百美人圖書,蜀山人族美女收了不少,妖族的卻還沒有一個,你有資格進去。說着揮手間圖書宛若風吹一般快速翻開至三千零一頁,一道白光罩住滿面驚恐的馮妙妙,斂去後人與雙劍已消失,圖書上出現聖母水墨像,旁有簡介:姓名:馮妙妙,稱號:玉面聖母,種族:蜂種妖族,身份:玉峰羣峰後,住址:蜀山界神農頂黑森林玉蜂巢。修爲:小妖境界,相當於人族元神修士,技能:天仙舞,刺殺,尾後針,玉蜂陣!
話說吳谷看到玉蜂陣,玉蜂陣便來了,如山崩海嘯的聲響涌進修羅洞,無窮無盡的玉蜂飛進來,不蟄別人,只向吳谷進攻,吳谷祭起圖書,一片白光罩住自己,好似無底洞一般,玉蜂來多少便吞噬多少,約有一盞茶的功夫,玉蜂將盡,餘下三兩隻四散而去。
慧生大師看着不過眼,說道:阿彌陀佛,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她要行刺施主,施主殺了她就是,爲何要拘她形體,煉爲法寶呢!
吳谷笑道:你是和尚,不明白如此美人死了實在是男人的損失,天意如此,要成全這樣一件曠世奇寶。
慧生搖頭不敢苟同,道:不和你說了,你且把我師兄的舍利子還我,貧僧方好回山。
吳穀道:和尚少待幾日,舍利子用過再還你。慧生道:可是爲女人驅除外魔?吳穀道:正是。慧生搖頭,說道:舍利子乃不垢之物,爲女子玷污,有失我佛門戒律,師兄十世苦修,忘老祖成全。
吳穀道:佛門也有女尼,也有女菩薩,大師爲何還要如此忌諱?慧生道:佛門女尼靜心潔體修持,光明無垢,自不可像凡俗女子難般看待。
吳谷笑道:舍利子不垢不淨,這是佛經原文,大師嗔迷於不垢,且不落了下乘?和尚道:不垢不淨那是佛經,不是羅漢經,師兄修的是羅漢果味,不是寂滅佛陀。
吳谷笑道:沒奈何,原來如此,不過你師兄的舍利子已經爲女子污穢,也不多這一回。和尚少待幾日,用完就還你。慧生和尚真的很無奈,也只有如此了。
這時白盟掩面而起,羞愧道:老祖,白盟此次與夫君前來只爲向老祖討回當年那截定情狐尾,未知可還在否?
吳谷的目光在白盟和天應居士二人身上來回,知道天應居士是儒家修士,真是狐仙偏愛書生,心中酸溜溜的,裝傻道:什麼定情狐尾?我怎麼不記得了?白盟聞言心中暗惱吳谷薄情,要說什麼卻不知說什麼,吳谷接着又道:讓我想想,還是找找看吧!說着自右手腕上的空間神鐲中取出一隻玉鐲,默默翻看了一會兒,手中出現一縷絨厚光潤的白毛,面有追憶之色,恍然道:原來是這個,給你!說着隨手拋還給了白盟。
白盟此行只爲討回這尾狐尾,現在目標輕易達成,本該喜悅,心裡卻不怎麼高興,心中嗔怪吳谷竟然把她忘了,更讓她生氣的是吳谷想起來了竟然絲毫不以爲意,隨手便丟還了回來,於是說道:多謝老祖賜還羞物,告辭!說着拉起心中高興,想要說些什麼的天應居士走了。
卻不知吳谷私心作祟,怪她有了夫君忘了情郎,竟然向他討要狐尾討好夫君,這纔有意氣她,讓她心中掛懷,十年百年都忘不了。
咦!你道吳谷的境界爲何變得如此低下?原來凡大神通者想要忘卻七情六慾,必要先擁有七情六慾,然後盡發之,滿足之,而後捨棄之,這才能澄淨心靈,達到超脫萬法,心無掛礙的境界,這是吳谷邁向此種境界的過程,境界這才顯得低下不堪,一會兒貪心不足要收盡天下美女,一會兒羣P亂J,Y人妻女,一會兒爭風吃醋,氣死活人。
閒話休說,天應居士和夫人離去不再贅言,瞿塘龍王於此時起身笑道:老祖凡心未泯,遊戲花叢,當真是不落仙神俗套,老龍欲以小女敖秀相配以爲天作之合,未知然否?
吳谷哭笑不得,起身勾肩搭背的將瞿塘龍王拉到一邊,說道:老龍王,說句不該說的話,我這兒已經夠亂的了,你老人家就別湊這個熱鬧了好不好?
瞿塘龍王正色道:婚姻大事,且能兒戲,其實小女率瞿塘水師南海一戰奪回四海令,立下大功,蜀山四海與內陸有功的龍族盡要被調往地仙界任職,小龍勉強其中,一直未走只爲小女婚姻,此來只爲媒妁,待老祖到了地仙界再談婚嫁不遲!
吳谷搖頭道:這可不行,吳某已經決定不再婚娶了,玩玩到可以!
瞿塘龍王瞪了瞪龍眼,說道:別急着拒絕啊,我問你,小女顏色尚可觀瞻否?
吳穀道:天上顏色,人間難尋!瞿塘龍王道:這就是了,小女全身都讓你摸遍了,不嫁你嫁給誰?你可不能吃了不認賬!
吳谷真的要傻眼了,最後憋出一句話:等我到了地仙界再說吧!
瞿塘龍王展顏,笑道: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帶你到地仙界後,岳父上表爲你們請婚,爲你們辦一場風風光光天地皆知的婚禮,那個酒不錯,岳父帶回去細品你不介意吧!說完攝來酒罈,洞外而行,回首揮手道:賢胥留步,岳父告辭了!說着裹着清風細雨走了。
吳谷一臉鬱悶,不快的坐回寶座,瞥見楚林松像餓死鬼一般的暴飲暴食,猛地一拍桌案,啪的一聲大響,嚇得楚林松身子一顫,擡頭看來,吳谷喝道:榆木疙瘩,你來幹什麼?
打...打劫!楚林松哆哆嗦嗦的將口頭禪說了出來,然後自知失言,捂着嘴猛搖頭,表示自己不是來打劫的。
吳谷問道:打劫什麼?楚林松不敢不答,自思現在桃花山除了三才金丹沒有什麼好打劫的,於是說道:打劫...打劫金丹!吳谷笑道:沒有!楚林松大鬆一口氣,說道:那...那我就...就不打劫金丹了,說話間眼珠子亂轉,瞧見柳乘風,試探着問道:我打劫你一個柳樹精回去當徒弟怎麼樣?吳穀道:你打劫試試!楚林松聞言,以爲得到了允許,身子一晃,化一道綠光裹了柳乘風便走,吳谷也不攔着,竟讓他走了。
噗嗤!青蛇女再也忍不住了,咯咯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往吳谷懷裡鑽,實在是樂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