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去請師尊賜婚,容我二人合籍雙xiu。衆位師兄弟且與我同去,代爲求情。”赤龍道:門規最後一條明言:未至化神不得合籍雙xiu而有損道基,果誠情比金鈿堅,只羨鴛鴦不羨仙,纔可特允。赤風道:我二人非君不取,非君不嫁,若不可合籍,願共赴黃泉。時赤玉來尋,聞得此言相視而泣,同求大師兄。赤龍道:吾與你等同去便是,但卻不會言語,只作旁觀。二人大喜,即同五人入峨眉大殿,見掌門。
二人同跪道:師尊,我二人情投意合,願合籍雙xiu比翼飛仙請師尊特允。
青須道人怒道:一派胡言,速速退去,休要再提。赤風道:師尊,門規中並無不允合籍一條,我二人情比金堅,只羨鴛鴦不羨仙,望請師尊垂憐。
赤玉亦道:請掌門師伯垂憐。
赤川赤雲赤霧赤明亦下跪道:師尊便允了他們吧!
青須道人道:你可知只羨鴛鴦不羨仙這一條何解?成了鴛鴦便成不了神仙,二者只可擇一而爲,汝二人速速回去,再等十數年,達至化神,但欲合籍,吾只道:恭喜,恭喜,便會允了你們。
赤明道:師尊,鴛鴦與仙爲何只能選擇其一,這並無衝突之處,爲何不可兼得。
青須道人道:合籍則童真必失,因此導致元氣虧瀉,功力大退,自此與仙道無望,你等四人還欲相求否。
四人即起身,赤風道:師尊,我們情如烈火,若等十數年,心中煎熬,只會走火入魔,難成大道。
赤玉道:赤玉也是如此。
掌門道:赤龍去喚你律德師姑前來。
赤龍遵命即去律德殿見青瑤道姑具備前塵,青瑤道姑拍案而起,怒曰:兔崽子誤我愛徒必以門規伺候。即馭劍直奔峨眉大殿而去,旁有赤凰赤奼赤嫣赤煙見此赤凰攜了赤煙,四人隨赤龍一同追去。到得峨眉大殿青瑤道:師兄,皆是你那孽徒做的好事,還不速速以門規處置。
掌門道:正待師妹前來,但憑處置,只是兩情相悅不可罰一留一,徒生怨恨。
青瑤即道:玉兒,是何緣由,是否他挾持與你。
赤玉道:不是,我與風郎在那日“誓蒼茫鬥劍大會”之後偶識,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相識數月,互誓非君不嫁,非卿不取,比翼偕老共赴黃泉。
青瑤道:說什麼共赴黃泉之話,你二人若一同修至化神之境,可長久爲夫妻,便是神仙眷侶,也不難求,奈何做短命鴛鴦,了了百年。
赤玉道:師尊,弟子非是不想,只是若不與風郎合籍,再等百年,弟子亦無信心可達化神之境,實是心有牽絆寸進不得。還請師尊允了吧!赤風亦道:請師姑恩典。
青瑤道:罷!罷!師兄,此事我便允了,着他們去尚膳間張師弟那,選了良辰定個吉日,籌辦酒席。
青須道人點頭道:你們去吧!
二人大喜,急急謝了,攜手馭劍而出徑投尚膳間去了。
青須道人道:希望師弟可勸說他們一勸。
青瑤道:他二人資質都是不差,想是沒有仙緣,才得這般模樣,強求不得,一夕之後,同赴黃泉。
赤龍道:師尊,師姑,此話怎講。
青須道:汝等不知,修道之人未成大道之前最忌瀉了元氣,是以修煉以童身爲最佳,若於練精化氣期行周公之禮,則元氣一瀉再瀉,止不可止,元陽元陰瀉盡,則本命真元已去八成,活不長久的,更妄談成仙了道。若達化神,元陽元陰穩固自無此等狀況。
赤川道:如此說來,師弟師妹危矣,吾等再去勸來,即與一衆師兄師姐師弟師妹馭劍奔了尚膳間。
青須道:如此這般掀了師弟傷疤,卻是我的不是。
卻說赤風赤玉到了尚膳間,見赤谷,尚膳長老,孫胖子都在,二人行了一禮,赤風道:長老,我二人得師尊師姑特允,要結爲夫妻,特來此求你給我們選個良辰吉日操辦酒席。
尚膳長老聞言,怔了一怔,即高聲道:讓我選吉日,辦酒席?不辦,不辦,你們愛找誰找誰。說着就要回屋,赤風伸手扯住笑道:師尊已經答應了,長老就幫幫弟子吧!
尚膳長老道:掌門哪裡允了,選良辰吉日,哪是我該乾的事,他不過要我勸勸你們。又道:你今年多大?
赤風道:弟子十二歲入山,歷兩界收徒大典,已六十三!
尚膳道:六十三?太大!太大!又問赤玉,赤玉道:我十歲入山,習道五十一年,已有六十一歲。
尚膳搖頭,道:你二人若結爲夫妻,活不過七十,速速離開,休來煩我。
赤風道:我二人功達化氣後期,活個三五百年也不成問題,爲何說活不過七十得話,。恰此時那一衆人趕至。
尚膳長老道:三五百年?想得倒好,汝等不知,練精化氣,精氣相連,元陽失則氣消,元陰失則氣散,氣消則功散,功散則壽減,這道理你難道不知?速去速去。
二人被澆了一頭涼水,半晌方道:若如此,我二人只結爲夫妻搬至一處居住,不行周公之禮即可。
尚膳長老道:幹chai烈火相遇,焉有不燃之理。
赤玉怒道:燃與不燃乃我二人之事,與你何干,徒自浪費口舌,尚膳冷笑道:罷了,罷了,你二人後日過帖,九月初九拜堂,赤谷,孫胖子,你二人負責操辦酒席。言畢即入了自己房中。
赤風道:現方六月,至九月有的等了。
言畢二人相視而笑,攜手回了峨眉大殿。
孫胖子道:衆位神仙,老神仙不問此事,命我辦理,吾不知這山上婚慶宴席要如何辦理。
赤川道:想是與凡俗一般無二,到時我們自會與你購得酒肉,你只須做好即成。
赤谷立於一旁單手扶劍殺氣澎湃,與赤煙遙遙相對,衆人前時注意力皆在前二人身上,此時方覺。
赤龍道:師尊不允你二人於峨眉山相鬥,赤凰師妹速帶赤煙師妹回去,免生事端。
孫胖子已退至一邊,他今日方見赤谷將揹負之劍取於手中,殺氣澎湃,曉得那劍不是擺設。
見打不起來,赤煙道:十年考覈必與你見個高下,分個生死。
赤穀道:何曾怕過你,接着便是。
一衆人這才散去,卻說赤風赤玉二人至峨眉大殿面見掌門與律德長老,遂將諸般事項與他們說了,二人相顧無言只得與他們道:汝等父母已逝,我便與你們做個男親家,師妹做個女親家,真武師弟於你二人有授藝之恩,便做個證人,你二人再請玄氣元神二師弟做個媒人,後日過帖,重陽合籍。二人叩謝,欣喜而去。
又道:師弟已是盡力了,將婚期延後兩月,望他們可熄了熱血,重回仙道。
青瑤嘆道:又是一個九九重陽。
第三天青須道人,青瑤道姑果與諸長老一同爲二人過了貼,訂了婚,二人欣喜不已不提。
一月無話,卻說有一天赤谷正坐於一方露天石臺之上修煉,突覺雙目冷熱交錯,冷時似欲冰封,熱時似欲焚化,不明就裡只好收功,卻突覺兩道真氣循經導脈流入了雙目,便覺冷熱散去,只餘清涼,急睜眼處,有兩道紅光自雙眼迸出,遇物盡焚,把個草叢盡皆烤焦,頑石化去大半,急閉目,揮掌拍出一股寒氣熄了大火,卻不知此狀是何緣故,又試多次,方知雙目開合之時,即有紅光發出,融金化鐵,不在話下,其後數天,日日練習,此項本領纔可操控自如,收發隨心,雙眼視力恢復正常。遂瞞了噴火的本領。將雙眼視力恢復之事與好友說了,惹來一翻恭賀不提。
九九重陽將至,九月八日,赤龍.赤川.赤雲.赤霧,並青瑤長老門下的赤凰.赤奼.赤嫣七人稟了掌門即出山採購酒肉鞭炮禮服等物,七人辰時出發,午時方回,將東西送到尚膳間,即回。赤明赤谷並孫胖子洗菜烹飪忙了半天,直至半夜方將熟食備好留用。山高水涼倒不虞壞掉。齋戒一年有餘,赤明赤谷早就饞了,弄了許多酒菜,同孫胖子大塊哚腴,赤明道:若是無肉,我纔不來幫忙。
赤穀道:就知你沒安好心,切肉之時還不知被你吞了多少,
赤明道:不多不多,也就幾斤牛肉而已。
孫胖子道:我道牛肉怎麼如此之少險些不夠,原來如此。
赤穀道:如此說來尚不止幾斤,這肉你便不需吃了。
赤明笑:休要說我,你吃的不必我少,就是孫胖子也偷吃不少。孫胖子笑道:在山上住了數月,一點肉兒也不沾,附近除了些猛獸,再無小獸敢靠近,我都瘦了一圈了。二人看去,果見孫胖子比之來時精壯不少。赤穀道:長老今日爲何沒出來吃飯,二人皆道不知,孫胖子道:我去喊。赤穀道:不用,你去後園摘些蔬菜瓜果,做精細些,不要雜了山下所買之物,做好送去即可。孫胖子不明。即照辦,又燒些清粥。敲門道:長老,與你送飯了。內中道:我不吃。
孫胖子道:都是後園的東西,赤谷仙長吩咐做的。
尚膳長老心知赤谷大略猜到些真相,便道:端進來罷!孫胖子如言,待得吃完,收碗而去,安睡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