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應昊宇可是你最好的朋友!”童潼眸中盈滿絕望,應昊宇現在也許已經遭遇了不測,剛纔應昊宇出去的時候明明臉色不對,她應該跟着他的。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應該看着他娶我的女人嗎?童潼,如果應昊宇有什麼事的話,他也是被你害死的。我已經警告過你,不準嫁給他。可是你沒有把我的警告聽進去。不只是嫁給他,甚至還讓他碰了你。”凌越的聲音優雅,卻有着一絲微冷的肅殺。
凌越外貌極爲俊美,本身的氣質就是一種華麗到極致的冷漠。
而現在他距離她極近,他的脣距離她的不過只是一毫米而已,那張薄冷的脣隨着話語幾乎輕觸碰在她的脣上。
他對她不是沒有做過這種動作,不過以往時候,他的眸中總是漾着一抹淺淺的溫柔。
而現在,她只看到那雙眸中盈滿的紅絲。
童潼閉上了眼睛,手緊緊的抓緊被單,面對這樣的凌越,她害怕。這樣的凌越看起來就像是被觸怒的豹子一樣,隨時都會發動攻擊,將她撕碎。
“你還不是要和陳雨霏訂婚。難道只許你和別的女人訂婚,就不許我嫁給別的男人麼。凌越,我真不明白你有沒有廉恥心。在你派人殺了我父親之後,你怎麼還有臉對我要求這些?”
童潼的聲音幾乎都有一絲哽咽。
凌越到底是把她看成什麼,真的以爲無論經過多少不堪的事,只要他霸道的將她扣住,她就不能逃離他身邊嗎?
“我和陳雨霏沒有訂婚。”凌越的手緩緩鬆開她的頸子,卻沿着她細長頸子的弧度向下游去,握住她左邊柔軟,“可是你卻真的嫁給了應昊宇。童潼,你怎麼可以那麼絕情,在離開我之後,就立刻拿掉我的孩子嫁給別的男人。”
“誠如你所說的,我和你永遠都沒完,即便你嫁給了別的男人。”凌越的視線在看到她頸子上的吻痕之後,眸光瞬間捲起風暴。
白修修長的手指握住她胸前的婚紗。
童潼心中一驚,他要做什麼?
可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婚紗發出清脆的聲音,如同脆弱不堪的白紙一樣在凌越的手中撕裂開來。潔白的婚紗破爛不堪的被凌越仍在地上。
童潼本能的反抗,一巴掌甩向那張俊美無比含着一絲冷漠的臉,可是手腕卻被凌越握住,脆弱的手腕傳來的疼痛讓童潼臉色一白。
“你還想着打我第二次麼。”凌越脣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眸光上下掃過童潼白皙,不着寸縷的身子,視線放在那柔軟的小腹上。
曾經,那裡孕育着他和她的孩子。
也許,那孩子本就不是他的,否則的話,一直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童潼爲什麼會這麼快就嫁給應昊宇。
凌越輕笑,那白皙的肌膚,皓白如雪。童潼的確稱不上貌美,可是那一身潔白柔滑的肌膚卻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比擬。
他不該將自己的心放在一個這麼容易說愛,更容易說放棄他的女人身上。
看着凌越充滿陰鷙的眸,童潼不安,她緊咬住下脣,她現在應該怎麼辦?她已經嫁給應昊宇了,怎麼可以在讓凌越碰她!
應昊宇究竟是出什麼事了?
她閉上了眼睛,再一次睜開的時候,湖水綠的眸中有着一抹妥協,“凌越,我求你,放過應昊宇。”
“求我?你用什麼求我?用這已經被別的男人碰過的身子?”凌越充滿嘲諷。
童潼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眼睛一花,整個身子落盡凌越的懷中。
凌越打橫抱着她,要去哪兒?
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他抱着她要去哪兒?
“你放開我!”
“如果想要應昊宇活命,就不要動。”凌越淡淡說道,可童潼卻從那淡然的語氣中聽到一絲血腥。
身子被凌越抱着走進浴室之中,熱燙的水沖刷在她的身上。
這樣的屈辱,讓童潼咬緊牙關,可卻還是控制不住那嗚咽的聲音。
即便凌越怎麼沖洗,可童潼脖子上的吻痕卻越發的鮮明起來,她本來就是他的女人,可現在她的身上卻已經有了別的男人的味道。
凌越把手中的蓮蓬一扔,遂低頭兇狠的封住了童潼的脣,根本沒有任何前戲的衝了進來。
下脣幾乎都快要被童潼咬出鮮血來,看着那奮力在自己身上衝撞的男人,對凌越的恨意凌駕了一切,她的眸子鮮紅,“凌越,我恨你!”
應昊宇匆忙趕到公司,剛纔的電話是外公打來,外公語氣極爲嚴肅,說是公司商業機密被泄漏,後果不堪設想。如果這個消息流出去的話,公司的股票肯定會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所以,他纔不得不在新婚夜丟下童潼。
剛一走進公司,公司確實一片黑暗,根本是什麼人都沒有。他心生不妙,拿出手機給自己那個老頑童外公打電話,“外公,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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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老先生心虛的說道:“小宇,你真的把新娘子丟下去公司了呀?”
應昊宇黑眸危險的眯了起來,“外公,不要告訴我,剛纔的事不過只是你的一個玩笑。”
應老先生輕咳嗽了一聲,“小宇,剛纔的確就是一個玩笑。我和人下棋輸了,不得不給你打電話。不過,你也不對啊。就算天塌下來,你也不能在新婚夜丟下新娘子!好了,別生氣了,趕緊回去吧。”
應昊宇爆了一聲粗口,迅速的掛掉電話。
而這一旁,應老先生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年輕人,“姓孟的,電話我都打了,咱們在殺一盤吧。”
孟傑明眸子微彎,輕笑道:“老先生,時候不早了。我也就不便打擾。明日再會。”
“感情你小子半夜來到我這兒,就是爲了給我下這麼一盤棋呀。不行,不行。怎麼也得在來十個回合的,我才考慮放過你!”
孟傑明但笑不語,只是那雙深黑的眸中卻沒有一絲笑意,今天晚上是總裁讓他特意來陪老爺子下圍棋,並且讓他在贏了之後,讓老爺子給應昊宇打那麼個電話。
果然,應昊宇在新婚夜丟下童小姐,去了公司。
總裁則有充足的時間將童小姐帶走。
他的脣邊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如果應昊宇沒有去公司,那總裁接下來會怎麼做?
總裁的心思他向來揣測不出,唯一能夠確定就是總裁極爲在乎童小姐,如果讓總裁知道他和陳雨霏帶着童小姐去醫院打胎的話,總裁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應昊宇眸中閃過一抹陰霾,現在陳雨霏已經被總裁關了起來,而陳雨霏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將他父母放回來,他下面該怎麼做?
“孟小子,你在想什麼?”應老先生看着那平時一身斯文的孟傑明此時眉宇間佈滿陰霾,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陰沉。不由得開口問道。
“老先生,我真沒時
間陪你下棋了。抱歉。”說完,他便抽身離開。
應老先生沒有阻攔,重新收拾棋盤,自己和自己下。喃喃說道:“說來,小宇,孟小子,還有凌越他們三個人,小宇棋術不精,卻穩紮穩打。孟小子則是劍走偏鋒。凌越麼。不好說,不好說啊。”
他和他們三個人下棋,小宇對圍棋不感興趣,只是略懂一二,小宇從來都沒有贏過他。而和孟傑明則是,十局裡面,他能夠贏得五局。而凌越的圍棋則是他親自教的,可除了凌越剛學會的時候,以後他在也沒有贏過凌越。
凌越下棋棋術邪氣,凌厲,年紀歲輕卻極爲沉得住氣,還沒有等他這個老頭子反應過來,棋局勝負已分。
這樣的人,心思沉靜,卻又心狠手辣。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希望能把一切都操控在手裡。可卻不知人世間最難操控的便是人心。
童潼醒來,看到的便是小華擔心的臉,她閉了閉眼睛,心中有着苦笑,毫無疑問,她又被凌越帶回了城堡。
“小姐,你終於醒來了。趕緊吃一點東西吧。”小華急忙將飯拿過來,飯很簡單,只是一碗白粥,幾樣小菜。
看着小華殷勤的想要喂她吃飯,她開口道:“小華,你別忙乎了。我真不想吃。”
剛說出來的聲音讓她吃了一驚,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殘破。她重新閉上了眼睛,眼前出現的是凌越那邪魅的臉龐。
難道她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凌越了嗎?
童潼不由得又咬緊了牙齒,殺父之仇她根本沒有辦法去報不說,甚至她又成了凌越的禁臠。
“小姐,你別鬧脾氣了。這碗粥是總裁下命令讓你醒來之後必須要喝的。小姐,無論你和總裁發生了什麼事,總裁的心中還是有你的。”
命令,又是命令!
吃什麼東西,他都要給她下命令。凌越把她當成什麼?一隻阿貓阿狗嗎?
童潼冷笑,試着半坐起來,可從身上滑落的被單,讓她面色一僵。被單下的身子不着寸縷,身子上的瘀痕完全暴露在小華和別的在房內伺候的女傭眼前。
“我身上的衣服是誰換的?”
“小姐,是總裁抱你回來的。回來的時候,你身上穿着總裁的外套。”小華看着童潼蒼白的臉色,心中閃過一抹擔心,卻只能強笑道:“小姐,總裁對你很霸道哦。除了他之外,他不許我們任何人碰你。”
童潼早就看到別的女傭眸中閃過的不屑,她全身不由得有些發抖,她和應昊宇的婚事幾乎全市盡知,在新婚夜,她卻以這樣難堪的模樣被凌越抱回城堡來的。
“小姐,你看起來好沒精神,趕緊吃飯吧。要是讓總裁看到你這樣,他肯定會心疼的。”小華勸到。
“你給我去找一件衣服。”童潼閉着眼睛說道,長長的睫毛鑲嵌在蒼白的小臉上,整個人有着說不出的脆弱。
這臥室不是她曾經住過三年的臥房,更不是後來她和凌越住的臥房。這間臥房裝飾極爲搶眼,完全的黑白兩色,壓得人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而在臥房內,除了小華之外,還有兩個容貌豔麗的女傭。凹凸有致的身材上,穿着的雪白女傭制服,就如同她們臉上閃過的不屑和鄙夷一樣讓童潼感到刺目。
因爲用這種不堪的方式回到城堡之中,原本就瞧不起她的女傭,此時根本都不掩飾臉上的神色。
在這樣的目光下,她卻連可以遮身的衣物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