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你們簡直是瘋了!
“呼、呼、呼”
回到家中,反鎖住房門,李星燦這才靠着門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你幹嘛?瘋了麼,拉着我跑什麼?”流川鋒一臉的莫名其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蠻力地拖着跑到了這裡。
“你才瘋了,沒事惹他們幹嘛?那可是學校有名的問題少年組、校園一霸,今天你打了他們,以後可就慘了。”李星燦沒好氣地看着他,這傢伙就是個惹事精!
“誰在乎啊!”流川鋒不以爲然道。
“我知道你厲害!可是沒聽說過‘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麼?”星燦對他的態度實在無語,他以爲自己是超人?!能夠一個人挑幾十人?!
“那個鐵拳和坦克是柔道社社長,他們還只是校園第二霸,真正的老大是籃球社社長張猛。剛纔他帶了一大幫人已經趕過來了,逮到你你就死定啦!聽說以前就把人打進醫院呢。”李星燦看着他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繼續開口勸說道。
“你是在關心我麼?真是個忠僕啊!”流川鋒獎賞般地摸摸她的頭。
李星燦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這個傢伙不說氣人的話會死麼:“真是活該欠扁的人!你的藥給你。”
流川鋒搖頭表示不要。
“藥一定要按時吃啊。身體不好再去打架你恐怕還會暈倒的。”星燦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感覺自己都快成了流川鋒的監護人。
“誰會記得吃那種東西?!”流川鋒拒不接受:“你真是的,本來要去接人的,都被你耽誤了。”他準備走。
“不行!”李星燦張大手臂攔在門口:“現在他們一定還在周圍找你,不能出去。”
“那我的約會泡湯了你怎麼賠我?今天可是情人節,你想讓我單獨過麼?很無聊的!”流川鋒不耐煩地看着她。
“喂!我是爲你好也,怎麼倒像我在求你。都因爲你我還沒去上班呢。”
“呀!對了,上班!”李星燦突然一聲尖叫,飛速從身上摸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是桂姐麼?真是抱歉啊!今天因爲有事可能要去的晚些。”
“什麼?什麼?”星燦懷疑自己聽錯了。
“哎呀!小燦,姐姐可以理解的,年輕人嘛!還是要過情人節的。今天就不用來了,難得今年情人節和元宵節只差一天,第二天有假期可休,可以玩的晚些。姐姐有看到那個男生哦,很帥啊!以後可以帶他常來店裡玩。”
桂姐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什麼啊?!”李星燦一頭霧水。
“就這樣吧,店裡很忙。”
“嘟、嘟——”
“喂、喂?”李星燦拿着手機“什麼啊?真是八卦的大姐。”
“這是你的手機?”流川鋒拿過她的手機“還是磚頭啊!”隨手扔到一邊,又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李星燦。
“你什麼意思啊?施捨窮人麼?”李星燦瞪眼。
“讓你那你就拿,廢話那麼多!”流川鋒抓住她手腕把手機塞在她掌心。
“以後打電話一定隨叫隨到!真是倒黴的情人節!”流川鋒搖搖頭想走。
“你要走麼?還沒拿藥呢。”李星燦又掏出藥強塞到他手裡:“一定要記得吃哦!”
“你還真囉嗦!”流川鋒不耐地看着她,卻像是發現什麼似的眼前一亮。
“你好歹也是個女的,跟我一起去吧。”
“去哪兒?”星燦有些莫名其妙。
“別廢話,跟我走就行了!”
流川鋒拖起她大步往外走。
李星燦被流川鋒拖着穿過大街小巷,七轉八彎拐到了一個機車鋪,推了輛紅色的重型機車。
出來的時候她就被他就被抓到車上,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被帶到西外環。
只見這裡早已聚集了不少機車,以及造型蠱惑的青少年、青年,顯得異常熱鬧。
“流川,你來啦!就等你了。”人羣中有人打着招呼。
“今天的彩頭是五百,贏的人可以好好過個狂歡夜。”一個手拿小旗子的男子走過來道。
“這個女孩就是你待會兒比賽時要載的?”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仍身着校服,留着規矩的學生頭劉海常常遮住臉的李星燦。
“沒錯!”流川鋒從上衣口袋中拿出皮夾扔給那人:“幫我先拿着,待會兒肯定會拿回來的。”
人羣中發出鬨笑聲,:“你還真有自信也。”
此時衆人已陸續跨上機車,每人都載了一個女生。
“我先說明規則,今天是情人節。所以這次就不玩什麼特技,只比速度。每人載個女伴,看誰先繞外環一週回來。”
“知道了,快開始吧。”
“你們不會是在這種天氣飆車吧,簡直是瘋了。”星燦看着國道上並未清掃乾淨的冰雪,這種外環道路的積雪很多,根本沒被專門清掃過,在這種場地開車本身就很危險。
突然間回想起小語給她關於流川鋒事蹟的報紙時的解說:流川鋒他可是西區暴走族特攻隊的隊長。
所謂的暴走族就是一羣挑戰極限的狂熱少年。加速油門、拼命狂飆,伴隨着暴走運動的除了刺激,更多的是風險、傷殘,甚至是死亡的風險。
最初從挑戰速度開始,最激烈的比賽是特攻隊的“死亡撞車”,一聲令下,十幾個機車少年沿着外環道逆向向前,迎着時速超過一百英里,迎面高速駛來的汽車全速駛去,在對面汽車撕心裂肺的喇叭聲與剎車聲中,最後一個拐道的勇敢者就是最後的勝利者。所得的獎勵不過就是大家湊在一起的兩三百元,或者是同齡人的崇拜而已。
這種暴走最大膽或反應最快的不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只有對自身反應速度有準確的判斷,且能冷靜行事,又膽略過人者,才能達到自己身體和心理的極限,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無限逼近飛馳而來的汽車,而這種屈指可數的人往往被稱爲“隊長”。
每年這些暴走族都會爲交通事故添加厚厚的記錄,這些人在常人眼裡與瘋子沒有區別,被視爲邊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