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王子別鬧了!
兩人間再度陷入尷尬的沉靜——
“星燦,我不想你會後悔,也不想以後你想起這個會覺得很倉促!”沉吟了良久,白尚謙開口說道:“等你準備好了,我們找一個很美好的地方再做這件事吧!”
有什麼在心裡翻滾了一下,然後安心的墜下了。他的話,讓她不用再掙扎着去做什麼決定。剛纔的衝動全部落了回去,再度蟄伏着準備沿着命運的順其自然而走。
星燦看着白尚謙,轉身去房裡拿了一隻熒光筆在那三個小塑料包裝上寫了什麼,然後重新遞給白尚謙:“謙,我剛纔說的都是認真的,但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就先收起來這個吧,我們等合適的機會再用!”
白尚謙看着那三個包裝上被紅色熒光筆寫着的I
!這三個單詞,正好一片上一個。他笑了一下,把這三個小東西夾到了錢包裡。
“那麼,我們現在幹什麼呢?”星燦笑眯眯地問道,既然白尚謙這麼精心安排了前半部分,那麼後半部分應該也是比較精彩!
“現在都已經正中午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飯吧!”白尚謙看看錶說道。
“好啊,讓我先把蛋糕放冰箱等回來吃!”星燦說着把捧着蛋糕往廚房走去。
兩人接下來去找了一家中西合璧的餐廳吃了飯,然後去遊樂場坐了坐過山車之類的刺激遊戲,然後看了場電影,再然後吃晚飯,然後這才散步的慢慢走回家。
這一天兩人過得很是閒適,什麼都不用想,只想着玩什麼吃什麼就好。直到漫天星光灑滿天空,這才攜手回家。
有什麼在這短暫又漫長的一天中慢慢的滋生了,至少兩人在做什麼的時候i,手都是牽在一起的。
“你知道我回家以後的第一件是要幹什麼麼?”星燦半個身子幾乎都掛在白尚謙手臂上,懶懶的走着路說道。
“不知道。”白尚謙很誠實地搖搖頭。
“這你都不知道?!”星燦撇撇嘴:“當然是回家吃蛋糕嘍!”
“還吃?你今天晚上幾乎把飯店的招牌菜都吃了個遍!”白尚謙一挑眉,實在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實力。
“那是當然,你沒聽說過女人吃甜品用第二個胃麼?!”星燦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好吧,等回去我見識見識你的第二個胃!”白尚謙無奈的搖搖頭,等着看她回去怎樣大顯神通。
結果,最後見識的結果讓白尚謙更爲震驚。李星燦居然把整整兩層的蛋糕吃掉了一層半,然後還喝了快半桶果汁,然後才愜意的打了打飽嗝。
“女人的第二個胃果然給力!”最後白尚謙翹着大拇指說道。
“承讓承讓,要不是爲了給你留一點兒,我能全部吃掉!”星燦邊打飽嗝邊說道。
“好好好,我甘拜下風!”白尚謙寵溺的笑笑,然後繼續着那個招牌動作,像摸寵物一樣伸手摸了摸星燦的腦袋。
“呵呵,你也吃啊!”星燦討好的把剩下的小半塊蛋糕遞到了白尚謙面前,示意他也嚐嚐。
“我吃不下了。”白尚謙結果托盤把蛋糕放回桌上。
“你嚐嚐吧,很好吃的!”星燦再度把蛋糕拿過來,遞到他的面前。
“好吃也吃不下了,我可沒有第二個胃!”白尚謙再度結果托盤放到了桌子上。
“真的不吃?!”星燦再度把托盤拿過來,託在了手上。
白尚謙很有原則的堅持着搖搖頭。
“好,這是你自找的!”星燦嘴邊綻開一抹惡魔般壞壞的笑,話音一落就擡手把托盤直接扣在了白尚謙臉上。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來不及讓人反應。
白尚謙用手抹開眼前的蛋糕,然後再舔掉嘴邊的奶油,這才能夠在單獨視物和說話:“小丫頭,你可真狠啊,直接就照臉上糊!”
“因爲你衣服很貴嘛!”星燦笑着說道。
白尚謙搖搖頭,依舊是很無奈,起身準備去把臉上的東西洗掉。
“不準洗,這可是我生日的見證!最起碼要過了生日纔可以洗掉!”星燦拽住了他大聲的說道。
“12點?”白尚謙重複的說道,看看牆上的掛鐘,時針還在10的位置上,也就是說她要他頂着這一臉的蛋糕待上兩個小時。
“嗯。”星燦笑嘻嘻的點點頭。
“好吧,你是壽星你最大!”白尚謙再度無奈的搖搖頭,自從和她在一起,這幾乎成了他的招牌動作。
“那走吧!”星燦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走去。
“去哪兒?”白尚謙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
“當然是過生日了,一起過生日的話當然要過完才圓滿。我們一起守夜吧,聊會天兒!”星燦興高采烈的拉着他開門,然後往外走去。
“這是要去哪裡?”白尚謙很好奇的看着她居然拉着自己往樓上走去。
“你跟過來就知道了!”星燦拉着他,一級臺階一級臺階向上走去。直到樓頂,然後示意他順着牆壁上的梯子往頂部的方形出口爬去。
直到他爬上出口,這纔看到原來是到了整個大樓的樓頂。這是老式的小區,所以內部有直接爬上頂部的鐵梯。
樓頂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是廚房以及廁所的管道,但是很奇怪,星燦竟然帶着他來到一個遮陽傘下的兩個藤椅上。
這不知是誰在樓頂的天台上佈置了這個,正好可以讓兩個人靜靜的坐在這裡,望着天空或者遠方。
他和她在夜晚時分,靜靜地坐在老式樓頂的天台之上。兩人之間只隔着半隻手臂的距離,只要伸手就可以觸到彼此。
這個世界好像睡着了,偶爾有一兩輛汽車的轟鳴聲在打着鼾聲。遠處的燈火漸漸稀少,一盞一盞的在眼前滅掉。
頭頂上的星光卻漸次的亮了,一枚一枚的在夜空鑽石一樣的閃着光。微風拂面,吹起她的衣角輕觸向他,癢癢的,好像兩個人一起在看着海枯石爛,守着地老天荒。
這一晚的星光燦爛,兩人對坐,深深地烙印在彼此的腦海之中。即使後來在威尼斯見識到了所謂最浪漫不同於中國水鄉的仲夏夜,也沒有這晚來的醉人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