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這是你的未婚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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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幹嘛呢?!”流川鋒把托盤放到桌上,皺着眉看着把星燦團團圍住的衆女。
“鋒!你來了!”
還在張牙舞爪的女子嘩啦一下子圍上他。
呼!
星燦長長舒口氣,剛剛被吵得大腦嚴重缺氧也!
終於解脫了!
星燦開始動手吃流川鋒給她端過來的食物。
“鋒!逸說那丫頭是你的未婚妻,是真的麼?”
“騙人的吧!”
“不可能吧,一看她就是沒什麼氣質的鄉下女孩!”
“對啊!都沒聽老爺子說過!”
“……”
她們圍在流川鋒周圍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流川鋒聞言,眉尖一挑。
江藤逸那傢伙說的麼?
這樣也好,這下她們不會再煩他了吧!
想着,他走到正吃得不亦樂乎的星燦身旁,一把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拉進懷裡。
“沒錯!她就是我未來妻子的唯一人選!”流川鋒微笑着宣告。
“什麼?!”
衆女子的臉色由白轉青再轉紫。
星燦則不解地看了一眼身邊衆人彷彿突然遭雷擊的狀況,然後又埋頭消滅眼前的食物。
“好了,我要帶我的愛人去拜見一些長輩,先失陪了。”流川鋒說完,攬着星燦優雅的離去。
他怎麼沒想到的呢,如果這消息讓她們知道了再傳播出去的話,那應該就不會有相親的麻煩了。
如果再帶她見一些熟人長輩,把她身份一介紹,造成既成的事實,那死老頭也該無話可說了吧!
“喂!我還沒吃飽呢!”星燦不捨地回頭望着桌上的餐盤。
“乖!先跟我去和熟人打一下招呼!”流川鋒握着她肩膀的手安撫地輕拍她。
再介紹她給那些政經界的熟交認識,那樣的話,老傢伙就不會再有機會介紹他相親了!
好,就這麼辦!
星燦點點頭,噘着嘴道:“可是你和熟人打招呼幹嘛要帶上我,我又不認識他們!”
“囉嗦!奴隸要服從主人的安排!”流川鋒輕敲一下她的額頭。
兩人身後,是諸多處在幻滅中的嫉妒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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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燦終於找了個機會從人羣中溜走,走到拐角走廊的休息室,搶了間門口沒掛牌的開門溜了進去。
聽到了門鎖的轉動聲,接着是門被輕巧的打開了一半,外面的光源頓時瀉了進來。
靠牆坐在角落地毯上的白尚謙從閉眼假寐的狀態感到眼前一亮,不由擡頭微眯着睜開眼睛,只見一個穿着粉底繡花和服的女孩站在門口,眸光四下流轉,逸着劉秀光彩。
站在暗影處而背光的她有一種天使的純美,宛如從古畫中走出的大和撫子。
而只是眨眼間,屋內又恢復了黑暗。
星燦掃了眼屋內好像沒人,趕緊把門關上,這才靠着牆吁了口氣。
“哎呀,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嘛!好重的頭飾,我摘!我摘!”星燦想把梳古髻的頭飾摘下,卻發現有些困難。
“啊呦!扣得這麼牢啊!想把我壓成頸椎病麼?我還不信了,我摘!我拔!”星燦雙手捧着頭頂上日本女子的古髻髮套使勁往下扯着。
“奴隸甲!奴隸甲!”外面走廊上響起了流川鋒的聲音。
“他簡直是魔鬼附體,只不過才離開一會兒就開始叫魂了!”星燦撇嘴道:“千萬不能被他逮到,再去拜見他的什麼熟人長輩我的脖子肯定會斷。反正休息室這麼多,他肯定找不到。”
星燦鍥而不捨的繼續與沉重的頭髻奮鬥着。
終於,一個大力之下,頭套被拔了下來。
“啊!好痛!”
她不由的一聲尖叫。
門外的流川鋒聞聲終於確定了具體的方位,推門而入。
星燦仍在揉着自己頭頂抱怨道:“完了,肯定拔掉了不少頭髮,我要謝頂了!”
“我剛纔叫你沒聽到麼?”流川鋒語氣不善道。
“沒有啊,流川大人您叫我了麼?”
星燦諂媚的笑:“我剛剛在努力和頭套作鬥爭也,沒注意啊!”
“誰讓你亂跑的,你不知道今晚上都是一些爛人麼?也不怕出什麼事!”流川鋒使勁揉了揉她的腦袋,引起了一陣哀號。
“你不是一直說我長得很安全麼?有什麼關係!”星燦不以爲意道。
“看來你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流川鋒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呃?”星燦不解的望向他。
流川鋒把她推向牆角,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肩膀上方的牆壁上。
“你清楚這是什麼地方麼?這可是給客人專門做某些特殊事情的休息室,你說我們兩個在這個黑屋子裡可以做些什麼好呢?”
他的聲音低沉的帶着某種魅惑。
“你感冒了麼,嗓子怎麼這麼沙啞?”星燦瞪着無辜的眼睛是緊盯着黑暗中的他。
“今晚你真是美得讓人想犯罪,我們認識這麼久,也該做些什麼了吧。”流川鋒的臉慢慢逼近她,氣息也越來越近:“這裡又這麼幽暗……”
“停!”
星燦一把把他推開,雙手抓着假髮套握槍一樣的指向他道:“你是誰,說吧,幹嘛冒充流川鋒,怪不得聲音怪怪的!”
“你有胡說什麼?”流川鋒簡直對她無奈到了極點。
“哼!那傢伙纔不會誇我呢,你肯定不是他!”星燦自信滿滿道,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自言自語着:“難道是外星寄生蟲?侵佔誰不好非要侵佔這頭魔王的身體,我可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不行,我要打開燈看看!”
她說着“啪”第一聲打開了牆壁上的開關。
“你是豬啊,腦袋裡整天裝些什麼?”流川鋒使勁敲了一下她的頭,沒好氣道:“算了,真沒情趣!走吧,該出去了!”
“可是我不想戴這個啦!脖子好酸,頭好疼,好難摘!”星燦苦着臉道。
“誰讓你頭長的畸形,頭大如鬥!活該把頭髮扯光!”流川鋒沒好氣的接過髮髻:“豬頭!我幫你戴!”
“你頭小,那你戴戴試試!”
“還頂嘴啊你!”他惡狠狠的拿頭髻壓向她,落手時的動作卻十分地輕柔。
看着他幫星燦輕輕戴上頭套掖起發邊細心溫柔的樣子,讓仍在角落裡靜靜坐着卻絲毫沒被兩人注意到的男子詫異不已。此時流川鋒眸中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寵溺也許他自己也未注意到。
“你果然厲害,戴的時候都不疼也!剛纔我自己摘的時候,蹭啊蹭的,頭皮磨得好痛!”星燦笑吟吟道。
“那是當然,因爲你是豬嘛!”流川鋒把她的衣衫頭髮整理好。
“那也比你牛魔王好,整天吼啊吼的遲早有一天你額頭上得長出犄角現出原形!”星燦嘀咕道。
“你敢反抗了啊,小心我把你敲成釋迦牟尼!”流川鋒在她頭上咚咚地敲着。
“噗!”
空氣中傳來一聲輕笑,像是憋了很久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兩人一起扭頭,看到角落竟有人。
“又見面了!”那男子微笑着打着招呼。
流川鋒不由皺起眉頭,把星燦的臉扭正語氣不善道:“別理他,不許看!”
“你幹嘛,人家在和你打招呼也!你這樣很沒禮貌的!再說,人在哪兒我還沒看到呢!”她只顧着往上看道。
“看什麼,反正也不認識。走啦!”流川鋒抓起她的手腕徑自往外走去。
“你慢點,我穿的是木屐耶!”星燦被他拉的一個踉蹌,跌跌撞撞地跟他走了出去。
“真是事多的笨女人!”
兩人漸行漸遠,聲音也慢慢消失不見。
良久——
休息室的門慢慢的自己合上,室內又恢復了平靜。
唯一與剛纔不同的是天花板上的吊燈仍幽幽地亮着,足以看清角落裡那少年面孔上有些自嘲有些落寞的複雜莫名的表情。
半晌。
只化爲一句悠悠的微笑嘆息。
“你現在看上去很幸福呢!”
誰都不知道,後面註定糾纏在一起的三個人,已經在這一時刻同聚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