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爲小貓着急的時候,阿輝從屋裡走出來了。
那小貓一見阿輝出來,喵地叫了,我以爲它會走過去粘着主人,哪想那小貓像是見了鬼般全身穹起,身上的毛像是倒豎的刺般,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那貓的側面,它一隻盯視主人的眼睛閃爍着憤怒的綠光。
嗯?
雖然有些距離,但我能真切地感覺到那貓的憤怒,它甚至呲起了獠牙。
可是,這種憤怒很快就消失了,只見阿輝衝小貓歪了一下頭,那貓就像泄了氣的汽球,虛弱地喵一聲,調頭鑽進花叢裡,躲了起來。
孫太太爲了喵喵找了一天,也哭了一天,這貓回來了阿輝不應該欣喜地上前去將小貓抱回屋裡,給擔心的老婆大人送去的嗎?
怎麼只是冷淡地站在那邊,還將小貓給嚇跑了?
就在我對阿輝的反應百思不得期解時,阿輝已沿着走廊走到屋子的後面,那一邊對着湖,我伸長脖子纔看到他蹲建在湖面上的橋邊,朝着湖裡看着什麼。
淡淡的月色籠罩着整個世界,讓路燈光照不到的地方顯得格外朦朧不清。
阿輝就蹲在橋邊,一直盯着湖裡看着,不知道是不是打遊戲打累了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
小貓被男主人嚇得躲了起來,自然也不叫了。
夜,恢復了原有的安靜。
我的睏意又上來了,我決定回房繼續睡覺,這才轉身要走,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阿輝看的湖面有動靜。
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從水裡鑽了出來,緩緩地向蹲在橋面上的阿輝拉近距離。
呃?
我打了個激動,倏地回過身去。
月色朦朧下,那黑乎乎依稀可辯是個人影兒,而且還是個披頭散髮,身姿玲瓏的女人。
那女人鑽出半個身體,仰起側面輪廊在月光下白得瘮人。
阿輝並不畏懼那突然冒出來女人,他雙膝跪在橋面上,低下頭去,迫不及待地想和那女人親近。
他們鼻尖觸碰到了一下,阿輝側了一下面龐,嘴脣壓到了那女人的嘴脣上。
就在兩人吻到一塊的時候,那女人猛地擡起雙臂勾阿輝的脖子,蹭地就將跪在橋面上的阿輝給接進了水裡,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阿輝在水裡掙扎,也看得我背脊發涼,整個呼吸都屏住了。
阿輝在水裡掙扎了兩下子,就被那女人摟着沉進了湖裡,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月光下墨色的湖面已經恢復了平靜,那速度之快,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可怖的事情一樣。
阿輝?!
意識發生了何事的我急步奔到通往樓下的樓梯口,想到什麼的又撤回身,去房間拿上那隻挎包再又跑出去。
“青鳥-”我邊跑下樓邊喚青鳥,等我到樓下去開屋門時,都未得到青鳥的迴應。
這個節骨眼的,青鳥竟然不在,她這也太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自然跑出去了吧?
阿輝被水鬼拉進湖裡了,這人命關天的,由不得我磨蹭,救人要緊,沒青鳥我也得過去。
我背上挎包,一路跑着去了8號別墅。
我瘋狂地按門鈴,連喊帶叫的,約摸一分鐘的光景,孫太太才迷迷糊糊的下樓來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