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重要了,我要和他離婚,這個官司,能贏嗎?”她知道李穆然現在肯定不會同意,好不容易找到了報復他們的辦法,他又怎麼可能讓自己這麼多年所受的痛苦白過呢?
“按道理來說,有一半的機率。我還沒有打過離婚官司,但在國外有實習過很多案例。如詩,我會幫你。只是,這個孩子,你真的要生下來嗎?”汪惠明皺着眉頭問道。
她低頭輕輕撫摸了一下腹部,其實她也猶豫了。知道了李穆然根本不愛她,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報復的工具。她雖然心死了,但孩子卻是無辜的。
可是如果留下這個孩子,那也會在她的心裡一直留着一塊疤。每當看到這個孩子,她都會想起李穆然這個男人,和帶給她的傷害。
她沉默了半響,始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汪惠明似乎也早已猜到了答案,笑道:“沒有關係。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如詩,你只要記住。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到我的身邊,我的大門,一直都會爲你敞開。孩子,我也會當做是自己的孩子。”
“惠明哥哥,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她搖搖頭,眼淚無聲的從眼眶中落下來。
看着此刻憔悴蒼白的她,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彎下腰,擦掉她眼角的淚,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說道:“沒有值不值得,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依舊是我的小如詩,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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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欠了好多人,欠了吳浩飛,欠了汪惠明,欠了母親,欠了好多對她好的人。
她一次又一次的讓
他們失望,一次又一次的淪陷在李穆然假裝的溫柔裡。她唯一慶幸的是,她從這個漩渦裡出來了,只不過渾身被刺滿了荊棘。
住了幾天院,醫生囑咐了一些後她就出院了。醫生說如果想要這個孩子,就儘可能的讓自己的情緒不要太過低落,一日三餐,要按時吃。
邢如詩一直猶豫不決,但卻沒有實際行動,不要這個孩子。
汪惠明這幾天一直都在準備資料,律師函已經給李穆然發過去了。還沒有收到那邊的回覆,但她卻有一種久違的輕鬆。
這幾天她都住在家裡,王麗萍知道她有了孩子以後,幾乎每天都給她熬雞湯。縱然是沒有什麼胃口,可卻還是要喝下去。
這天突然的想起去看蕭蕪,這個在她認爲是個可憐的女人。聽母親說,她以前和蕭蕪的關係,還比較和善。他們兩家的關係非常友好,經常聚在一起,所以在很小的時候,纔會認識李穆然。
她隱隱約約的好像想起,那本畫冊,是李穆然送的。雖然記得不是很全面,但那種感覺應該是對的。
她去醫院看了蕭蕪,蕭蕪今天的精神狀態很不錯。她給蕭蕪買了一些水果,放在桌上。
“蕭阿姨,最近好嗎?”
蕭蕪點點頭,示意不錯。她正安靜的看着財經節目,見到她,沒有一絲的厭惡。笑容始終都保持在她的身上,她突然想起母親說她小的時候,蕭蕪很喜歡她。
也是因爲這樣,比他們都小的蕭靜思總是吃她的醋。對刑如詩也一直都有偏見,難怪,長大了也討厭她到極致。
門
外突然來了幾個穿着工人的模樣,說廁所壞了一天了。她不知道看護去哪裡了,不過廁所壞了一天,蕭阿姨也應該很久沒有上洗手間了吧?
“蕭阿姨,你是不是很久沒有上洗手間了?”她關心的問道。
蕭蕪的眼睛亮了亮,點點頭。
“這樓的洗手間離這裡不遠,我帶你去。”蕭蕪並不重,相反,她很輕。常年臥病在牀,身子也瘦的只剩下骨頭了,不過看上去卻有一絲柔弱美。
在看過秦然然的照片時,她發現蕭蕪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胚子。儘管現在老了,也依舊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剛準備把蕭蕪抱在輪椅上的時候,蕭蕪指了指不遠處的兩個柺杖。刑如詩有些驚訝,這麼多天沒來,蕭蕪的身體竟然恢復的這麼神速!
拿去那兩個柺杖給蕭蕪,再扶着她朝外面走去,勉強能夠支撐她落地,但兩個人都很吃力。
終於將蕭蕪帶進洗手間,打開門,幫她帶進去。
雖說這層樓的步數對正常人來說並不遠,但剛剛扶着蕭蕪走的時候,花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她也能夠感受到蕭蕪的吃力。
想了想,她對蕭蕪說道:“蕭阿姨,我還是去給你拿輪椅吧。這樣等下回來的時候,你也方便一些。”
蕭蕪也覺得剛剛走過來太辛苦,點點頭。離開了洗手間,快步朝着病房走去。她心裡莫名地有些難過,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來看她了。
她推着輪椅來到衛生間的時候,發現裡面又多了一個輪椅。她微微怔了怔,這個輪椅,怎麼看上去那麼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