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然然坐在沙發上,身子氣得瑟瑟發抖,公司有酒會這件事情,她根本都不知道。
剛剛靜思打電話告訴她,問她怎麼不在公司的酒會上,但是這事李穆然壓根提都沒和她提,這讓她的心情徹底沉了下去。
但她還是聲稱自己身體不舒服,所以穆然纔沒有帶她去之後,匆匆掛斷了電話,生怕自己的情緒被蕭靜思聽了出來。
她當然也想過去找李穆然,可只要一想到李穆然連通知她都沒有,只能硬生生將那個想法壓制了下去。
她去能夠做什麼,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這三年來,李穆然對她極好,在外人看來,他們兩人無比的恩愛。
但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李穆然在面對她的時候,即使笑容依舊溫暖,卻沒了當初的心疼與愛戀。
哪怕之前她給他下藥,他竟然也忍了一夜,寧願大冬天的淋了一夜冷水,也不碰她半分。
即便如此,第二天還是笑着跟她說沒事,那副溫柔的樣子,真的是讓人無法抗拒,哪怕明明知道是毒藥,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嘗一口才甘心。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她的眼裡滿是怨恨。
“李穆然,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刑如詩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即使你不跟我在一起,你跟邢如詩也別想好過!我是不會讓你們幸福的!”
站在門外的保姆,聽見裡面的聲音,心裡突然覺得秦然然很可悲。但即使這樣,卻也不能抵消她對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傷害,想到這裡,保姆緊緊握住了拳頭,連指甲掐到了肉裡都感受不到疼痛。
秦然然把自己的手機從一邊拿了過來,握在了手中,滑到了李穆然的名字,直到屏幕暗了下去都沒有撥出。
再次點亮手機的時候,已經將名字滑到了刑軍兩個字上。
刑軍正在公司加班,看着手機上跳動的秦然然三個字,一陣驚訝。這三年來,他已經漸漸放下了她,想起姐姐因爲她所受的痛苦,他對她的愛意就減輕了幾分。
可是現在她突然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一陣思考後,他還是決定接了電話。
“有什麼事?”
秦然然聽見刑軍冷淡的語氣也是愣了一下,語氣中也帶了幾分哽咽。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如果是的話,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刑軍察覺對方的不對勁,語氣也軟了一些。
“出什麼事情了嗎?”
“刑軍,外面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這裡,我害怕,你過來好不好?”
“李穆然呢?他沒有陪着你嗎?”
“穆然,他已經好久不來看我了。邢軍,我真的好害怕,我不知道要找誰,現在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你了。”
邢如詩出國後,邢軍就時不時地看見報道說秦然然與李穆然兩人感情和睦,雙宿雙棲。現在姐姐一回國,他就立馬拋棄身邊的伴侶了嗎?
自從得知李穆然腳踏兩條船跟他打過一架之後,邢軍對李穆然就一直沒有好感。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終於開口了:“好吧,你先把家裡的門窗都關好了,我一會就到。”
秦然然聽見刑軍的回答,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眸子裡帶着幾分得意。
就算他李穆然不稀罕,也總有人把她當成了寶,至少刑軍就算是一個。
這種感覺,讓她很是享受。
“我在濱海路,123號,你快點過來,我真的好難受。”
刑軍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告訴了一聲王麗萍自己今晚加班不回去了之後,將西裝外套一拿,往外面走了出去。
打了一輛的士趕到秦然然說的地址,保姆掃了一眼刑軍,見對方深夜來訪,知道這位應該就是秦然然的客人沒錯了。
“是刑先生對吧,請您跟我來。”
將人領進去之後,保姆便把門關上,發出了吱呀一聲,刑軍站在一片黑暗中,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一身白衣的秦然然。
“你沒事吧。”
秦然然回眸一笑,赤腳走到了刑軍面前,一把抱住了對方,感覺多日以來的寂寞都被一掃而空了。
她是人,同樣也是有慾望的,“謝謝你,有你在,我感覺安心了很多。”
聞到秦然然身上一身的酒氣,刑軍眉頭一皺,將她輕輕
地推開了。若是在三年前,他一定會很開心地接受這個擁抱,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喝多了,我扶你去牀上休息。”
秦然然卻像是一條蛇一般,重新攀附到了邢軍身上,磨蹭着對方同樣年輕的身體。
“刑軍,我沒醉,我怕,不要丟下我。”
刑軍咬牙,氣息也重了許多,卻還是強忍着,他不能夠趁人之危,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秦然然。
“秦小姐,請你放開我,我不會走的。”
秦然然身子一僵,鬆開了刑軍,坐在了對方的對面,將一杯水遞給了刑軍。
“抱歉,剛纔是我太害怕了,你先喝杯水吧。”
刑軍點頭,接過杯子抿了一口,坐了一會兒,便覺得自己身上一股燥熱,可剛纔進門的時候他明明注意到了屋裡的空調是開着的,怎麼還會這麼熱呢。
“你不覺得這個屋子裡面很熱嗎?”
秦然然知道剛纔在杯子放的藥藥效發揮了,裝作隨意地將頭髮披散開來,一頭大波浪在此時邢軍的眼裡盡顯嫵媚性感。她不動聲色地往邢軍身邊湊了過去,身體有意無意地往對方身上蹭着。
邢軍只覺得小腹上一股無名邪火蹭蹭地往上升,自己這是怎麼了?
“刑軍,這些年我想明白了,其實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秦然然聲音充滿了魅惑,讓他的身子一顫,想要將她推開,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我們不能夠這個樣子。”
刑軍只覺得整個腦袋都是暈的,光是說出這麼一句話就彷彿費了他大半的精力。
秦然然卻像沒聽到一樣,甚至整個人都柔弱無骨的靠在了刑軍的懷中。
“可是,我很喜歡你呢!”
一個深吻,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隨着秦然然的一聲輕呼,此時的刑軍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將她抱了起來,往屋子裡面走了進去。
剛剛被丟到了牀上,刑軍便已經欺身而上,重重的壓在了秦然然的身上,現在他只想要佔有懷中的人。
而此時,他卻沒有發現,也沒有心思去觀察秦然然臉上閃過的一絲詭異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