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看到那張卡,嘴角原本還掛着的笑容變得僵硬了起來,眼圈也開始變紅了。
“你見到你父親了嗎?他怎麼樣?他還好嗎?”
姓秦的女人顫抖的抓着邢如詩的手,眼淚噼啪從眼角掉下來,砸在玻璃桌上形成一個小小的浪花。
“放開你的手。”邢如詩皺起眉頭,死死盯着對面的女人。
那女人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擦了擦眼淚。
將桌上的卡移了回去:“我只想知道你爸現在過得好不好,我不缺錢。你把錢拿回去,你家裡可能需要……”
“不需要你假惺惺,現在我爸都這樣了。你也不用裝作很愛他,戲演到底了,也該結束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企圖,你和我爸在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
但後來是我媽和我爸結婚了,想必你是這幾年離了婚,又見到我爸以後對我爸死纏爛打上的吧。
你也真不害臊,破壞別人的家庭,你沒有孩子嗎?不會顧慮到孩子的感受嗎?”
她不顧什麼公衆場合,一口氣對這女人說了一大堆。那女人表現的很平靜,平靜讓她猜不透這個女人的心思。
“怎麼?心虛了?”她輕輕的瞟了她一眼,嘲諷的問道。
“你怎麼看我都好,是我對不起你們的家庭。
但是我現在真的想知道你爸爸現在怎麼樣了,我很擔心他,又不敢去你們家問情況。
我前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跑去你們家遠處看着門
口。
我也打聽過,但得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她說着說着又哽咽起來了。
“你不要誤會我,我對你父親只有愛。
沒有圖他的任何東西,錢我也不要。
我只想在有生之年陪陪他,替他分擔一些憂愁和煩惱。”
她用真摯的眼神望着邢如詩,彷彿她纔是愛情裡最偉大的女人。
邢如詩原本堅硬如鐵的心在這一刻有些軟了,令她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女人連錢都不要只想知道父親的消息。
如果說這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還在演戲的話,那真的是沒必要。
換做是其他的小三,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想撇清關係了。
可是她卻一個勁問自己父親的情況,讓她對她的恨意好像也沒有那麼濃烈了。
雖然說她的年齡和母親的年齡差不多,但是她和父親在一起,卻從來沒有騷擾過她的家庭和她的母親。
而這整件事也就他們三個人知曉。
她作爲一個女人,換位思考之下,如果她愛一個人,是不可能讓自己愛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
就像向建平一樣,她是不能夠忍受的。可是這個女人,居然不在乎這些。
她的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僵硬了,淡淡的說道:“他現在很好。”
那女人鬆了一口氣,但又緊張了起來:“我聽說他貪污公款這件事很嚴重,能不能脫罪?如果需要用錢的地方你可以來找我,我能幫忙的一定幫。”
“不需要你假好心,你只需要忘記
我爸離開這裡,不要給我們家帶來任何困擾就行了,這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忙。”
秦玉華低下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邢如詩看的更加心煩,但同時心裡也有些不忍。
因爲這個女人給她的印象並不是很差,所以邢如詩對秦玉華現在不討厭也不喜歡。
畢竟是父親在外面的女人,她是不可能給她什麼好臉色。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拿着卡就離開吧。”邢如詩喝下杯裡最後一杯咖啡,沒有先離開的意思。
秦玉華嚥了咽喉嚨,似乎還有話想要說。但是看見邢如詩不願理睬的模樣,輕輕的嘆了口氣,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拿走放在桌上的那張卡。沒多久,她就收到了秦玉華髮來的短信,上面是卡的密碼。
她看着那張卡發了一會呆,突然開始有些同情這個女人。
公司晚上有個酒會,邢如詩是在回公司的時候知道的。蔣飛燕似乎很期待這次酒會,一個下午都興奮不已。
她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個酒會嗎?爲什麼蔣飛燕表現的那麼激動,不過,也不僅僅是她一個人激動。
公司上下的同事她都能感受到他們都很期待今晚的酒會,她不知所然也沒多在意。
一直到快下班的時候,蔣飛燕從辦公室桌下拿出一個高檔的購物袋。裡面裝着一個正正方方的盒子,盒子經過包裝,外表看起來很奢華。
“你知道嗎?這件衣服可是花了我將近三個月的工資。”蔣飛燕看了一眼周圍,對邢如詩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