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秦然然正坐在自家的沙發上安靜的翻着一本畫冊。陽光從微敞的窗簾斜斜照進來,帶着幾分暖意,映的她的側臉越發的安逸。
時間像是定格般,停留在美好的假象上。秦然然的長睫毛顫了顫,宛若最聖潔不過的天使,安穩的享受着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然而,這樣的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一聲急促的門鈴聲驟然響起,秦然然的秀眉被驚的抖了一下。
不急不緩的將手中還未看完的畫冊用桌上的書籤夾住,秦然然光着腳踏着地上軟塌塌的的毛毯走到門邊,小心的從貓眼朝外看了看。
門外一個男人夾着公文包,臉上帶着淺淡的笑意,安靜的等着。
“秦小姐。”門打開的瞬間,男人的聲音也自然的傳到了她的耳邊。
李誠站在門口,笑容真誠,只是究竟這真誠有幾分是真卻無法判定。
秦然然沒有理他,剛要轉身,卻在看到下一瞬出現的身影,僵直了身子,整個人害怕的向後猛退可幾步。
“你怎麼在這!”
她的聲音發顫,瞳孔中的驚懼清澈見底,讓人見了心生憐惜。
一個更爲高大的身影從李誠的後面走了出來,幾步來到秦然然的面前,眸子陰狠的盯着她。
昨晚,秦然然給李誠打了個電話,約他今天來她家商談萬通入駐的事情。
之前因爲李穆然的緣故,她還有所愧疚和猶豫不決。但自從那日告
知了李穆然自己懷孕的事情,並從旁人處得知李穆然和邢如詩之間似乎是出了很大的問題,這讓她不得不着急於眼下,儘快的把和威廉約定的事情做好,儘快的遠離那個惡魔。
當所有的一切都在壓迫着她的心願,秦然然不覺得這個時候去談良心會有用。
她,只要得到什麼自己要的就夠了,至於別人,關她何事?
但爲什麼老天待她總是這樣不公?
眼前的男人赫然就是自己萬分想要遠離的威廉,那雙帶着冷笑的眸子就像是毒藥被深深的滲透進了她的骨血之中,只要見一次就會怕的連動一下都是奢侈。
“李誠,不是說好了只有你一人的嗎!”
秦然然尖叫着,後退的身子猛地撞上沙發前的木質茶几,發出一身悶響。
李誠聞言,無謂的聳聳肩,沒有言語,只是看着威廉的背影帶上了幾分複雜。
地毯上到處都是茶几上掉落的零零碎碎,但現在的秦然然卻沒有心思去管,她的整個心神都放在眼前壓迫性的男人身上,不敢輕舉妄動一分。
可即便如此,威廉卻突然冷笑一聲,而後一把將她拎了起來,掐着她的脖子,狠狠地不留出一點餘地。
她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雙手雙腳不斷地掙扎着卻始終無濟於事。
秦然然直覺嗓子裡一陣乾澀的像要把全部都嘔出來,被掐住的喉管更是堵塞的讓她雙目圓睜。
“放過……我……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聞言,威廉的手鬆開了些許,讓秦然然的腳尖可以踩在地上,但也僅次而已。
在秦然然這裡,他向來沒有什麼耐心,這一次對方着實將他所有的耐心消磨乾淨,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秦然然,你最好不要給我耍小聰明,不然的話,吃苦的人可是你,我的手段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
威廉的話說得並不大聲,頗有一股雲淡風輕的以爲,秦然然卻驚出一身汗來,整片後背都是涼的。
她很相信,她不乖乖聽話的話,對方真的會殺了他,身子哆嗦了兩下,牙關緊咬,好似這般才能讓她多少有些勇氣一般。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威廉一笑,手上的力氣大了幾分,丹鳳眼微眯欣賞被自己拽在手中的秦然然一張臉變得通紅的模樣,嘴角滿是化不來的笑意。
“秦然然,我應該說你愚蠢還是自以爲是,你以爲你的那點小動作可以逃過我的眼睛嗎?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會不會乖乖聽話而已。”
商場上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清楚呢,早在秦然然回到維新後不久,他就對秦然然有了幾分懷疑,稍微調查了一下,居然有了出人意料的答案。
被自己的人背叛,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但他也想借着這次機會讓秦然然明白一個道理,什麼人是她不應該去招惹的,什麼人是她應該俯下身子臣服而不是想着如何將對方從高處拖下來的。而他正好就是這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