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搖頭,幽幽嘆了一口氣,維新如今已經被他們逼入了絕境,還差一點就可以成爲他們的囊中之物。
如今李穆然搖身一變成了炙手可熱的阿波羅公司的總裁,必定對他們攻下維新造成不小的麻煩。
況且,秦然然近來多次有意地找藉口回絕他的指示,讓他也是心中有幾分擔憂。
假如她爲了討好李穆然而出賣他們,對他們只有害而無一利,那時他們又該如何是好?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我擔心秦然然會背叛我們,投靠李穆然或者蕭振海。”
威廉輕笑了兩聲,將身子靠在沙發上,說不出的閒適,跟李誠緊繃的模樣有着鮮明的對比。
他既然敢用她,自然是確定她沒有膽子背叛自己,她手上抓着他的把柄又如何,跟掌握的比起來,簡直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
“你放心便是,她是沒有膽子背叛我們的,除非她想好了用自己的命來抵債。否則的話,她就只能跟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見他絲毫也不擔心,李誠依舊放心不下來,對於那個女人,他永遠抱着懷疑的態度。
“這件事情,我還是沒辦法置之不理,秦然然並不是那種懂得乖乖聽話的人。”
威廉呵呵笑了兩聲,反正她只是他手上一枚最鋒利的棋子罷了,不管她願不願意,現在都已經被推上了前線。
前有敵軍,後無救援,她即便想跳出這個局,也得先
問問她對面的人答應不答應了。
“她沒有這個本事,我所掌握的資料一旦泄露出去,不用我動手,她就會被蕭振海給送入地獄。”
她用刑軍的孩子冒充李穆然的種時,就應該想到,一旦事情敗露,她會面臨的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聞言,李誠沒有再說話,眉頭片刻都未鬆開,依舊擰成一團。現在他已經把自己的一切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如果這個計劃失敗,那麼他也註定無法全身而退。
因此,他更加不希望計劃有任何的變數,變數等於他們的機會,亦是李穆然的機會。
“我們需要加緊吞併維新這件事了。”
威廉平靜的抿了一口面前的碧螺春,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兩人之後又談論了一些關於維新的事情,這才各自離開。
站在會所的門口,看着已經升至正空的太陽,身上沒有絲毫的溫暖,只覺得冷入了骨髓。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傾向他這邊,李誠竟恍惚有了一種自己會輸的錯覺,真實得讓他四肢冰涼。
見他臉色難看,威廉走到他身側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驅車離去,看着在太陽下泛着銀色冷光,高速離去的豪車,他抿了抿嘴脣,低頭髮送了一條短信。
下午一點,轉角咖啡店內很是安靜,不少人點了一杯咖啡,在柔和的春陽下看書。
門鈴叮鈴鈴響了兩聲,一名戴着墨鏡,帽子壓低極低的女子,踩着一雙十釐米的高跟鞋,微微擡
着下巴往裡面的位置走去。
李誠坐在靠裡的椅子上,手上端着一杯咖啡,細細品着,忽視掉他眉間的緊皺,着實像極了一名偶然路過這裡小憩片刻的普通人。
秦然然在他的對面坐下,雙手環抱,冷眸瞧着他,她明明已經把維新的不少高層資料全部發送到了他們的手中。
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卻連一個苟延殘喘的維新都沒有收拾乾淨,也難怪當初會被穆然後來居上了。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最近不要聯繫爲好。”
李誠瞥了她一眼,攪動咖啡的手一頓,桃花眼半含笑地看着她,聲音平穩無波,讓她猛地想到了另外一個人,永遠笑着,卻可以在轉眼捏斷你脖子的人。
“看樣子,你似乎很不耐煩,難不成你以爲,你現在有足夠的能力擺脫我和威廉的控制了嗎?”
一邊說着,纖細的手指從她削尖的下巴上緩緩滑了下去,停在了頸動脈的位置,手指深陷幾分,感覺到搏動漸漸加快,才鬆開了手。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手指上的指甲從她的脖子上划過去,留下一道明顯的紅痕。
“我們能夠將你捧到現在的位置,也可以把你狠狠摔下去,你應該好好想想,除去我們,誰還能夠任由你如此肆無忌憚?李穆然還是蕭振海?”
秦然然哆嗦了兩下身子,嘴脣輕微顫動,張開了兩下,彷彿要說什麼,聲音卻像是被恐懼硬生生掐斷了一般,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