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以往竟然覺得她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生,就覺得自己被豬心蒙了心,居然沒有看清她的蛇蠍心腸。
回憶起這一段往事,再看一眼她那張蒼白虛弱的臉,就覺得噁心至極,眉頭擰成一團,大步走了出去。
老爺子本打算將人叫到書房好生教訓一番,命人將他攔下來,只是從四年前開始李穆然便不再給老爺子半點面子,又怎麼留得住。
老周看着老爺子越發蒼老的身影,頗爲無奈的搖搖頭,對於這件事情卻也無能爲力。
假如當初老爺子不對刑如詩下手,又怎麼會發生這後面的一系列事情呢?
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後悔也已經無濟於事了,興許找到了害死刑如詩的兇手,能夠讓兩人之間的關係得到些許改善。
“老爺子,我記得刑如詩的案子,至今還沒有破了,您或許應該從這邊下手。”
因爲李穆然的關係,老爺子對刑如詩的成見頗深,自然是不會答應這件事情,當初得知她的死訊,他也是高興了許久。
那時他想的是刑如詩已經死了,他就是再胡鬧,最後還是得乖乖按照他的安排結婚生子,至於刑如詩,一個死人早晚都會被他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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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讓他沒有預料到的是,穆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固執,她已經死了四年,他卻沒有絲毫要放下的跡象。甚至將刑如詩的兩個孩子接來跟自己一起住,儼然將自己當成了他們的父親。
如今梓墨越來越大,穆然不僅一天沒有盡到作爲父母的責任,甚是還任由他被人欺負,他是蕭家的血
脈,怎麼可以被人侮辱了去呢?
思索到這裡,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面前被擺上了一道巨大的難題。
而被保姆扶着躺在牀上休息的秦然然,卻在這個時候猛地睜開了眸子,一雙眼睛毒辣辣地看着外面,剛纔李穆然說得話,現在還在她的耳邊迴響。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李穆然好像發現了什麼的樣子,讓她的心中很是不安。
只是當時就連警察都沒能從中查到任何異常,李穆然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件事情跟她有關係呢?
思來想去,都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那種不安的感覺,太過強烈,讓她緊握的手心滲出了滿滿的汗水。
隨手抽了一張紙,將汗水擦去之後,她沉思了片刻,還是撥通了威廉的電話。
聽見裡面傳來的嘟嘟聲,連她的心都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待對方接通了之後,她纔算鬆了一口氣。
“當初的那件事情,你們真的什麼把柄都沒有留下嗎?”
聽出她聲音中隱隱的擔憂,威廉暗自罵了她一聲愚蠢,如果留下了什麼證據,他們還能夠安然無恙的享受着如今的一切?怕是早就被關進監獄等死了。
“秦然然,如果你在這般一驚一乍,我不介意讓你成爲殺人兇手。”
見他這麼說,她很識趣的閉了嘴,原本躁動不安的心也安靜了下去,在胸腔中緩緩跳動。
威廉的話,無疑給她打了一針強心劑,讓她剛纔因爲擔憂被壓抑下去的慾望火苗再一次升騰了起來。
她一個活人居然比不過一個死人,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對於這
樣的結果她自然不甘心,假如不是刑如詩已經火化,她恨不得將她的屍體挖出來,用鞭子狠狠地抽打。
“你已經浪費了四年時間,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浪費了。”
話音落下,她已經是掛斷了電話,威廉看着手機上顯示的通話結束,眯着一雙桃花眼,笑意卻未達眼底,透着一股子的很辣。
“看樣子,她似乎太得意忘形了,或許應該提醒一下她誰纔是真正的主宰了。”
喃喃自語了一番之後,他看都不再看一眼,將手機丟在了桌子上,自己則闊步走到了沙發的位置,端過桌子上的一杯紅酒,輕輕晃動了兩下,這才細細抿了一口。
李誠從一旁的休息室出來,瞧見他悠閒的模樣,嘖嘖了兩聲,坐在他的對面,徑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四年來,你的部署應該也差不多了,是不是應該收網了?”
威廉搖搖頭,笑得像只狐狸,讓他的心中頗爲不舒服。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的大魚都還沒有上鉤,似乎需要一點誘餌?
說到此處,他的心情似乎愉悅了不少,彷彿已經看見了大魚被抓住的樣子。在一場精心爲他準備的捕殺中,他正在費力的掙扎,卻還是沒有辦法擺脫這種困境。
李穆然,我可是很期待,在這次的遊戲你,到底是你會輸,還是我是會輸?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輕聲笑了出來?
窗外的太陽漸漸沉了下去,只剩下些許的殘陽在天邊漸進消散,隨着最後一絲溫暖的抽離,他將高腳杯放在桌子上,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不遠處的維新大樓,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