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酒,裝什麼酒量好?”
刑如詩正徘徊在客廳之間,不知道是應該回到房間之中還是應該去洗手間。
李穆然的話就進了耳朵裡,她往陽臺的方向看去。發現李穆然已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朝着她走了過來。
她臉上迅速閃過一道紅暈,因爲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忘了自己昨天有沒有道過謝,正打算在對李穆然說一聲謝謝的時候。
李穆然已經搶在她前頭說了一句,讓她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想法。
“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吐到我身上的女人!”
他說這句話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刑如詩還是能夠感受到李穆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
“我昨天吐了?”刑如詩燦燦的問道,她記得昨天上李穆然的車的時候還有些清醒。
只不過胃有些難受罷了,但是她好像睡着以後沒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吧。
李穆然轉過頭,一雙深邃的眸子認真的看着她。
嘴角就像咬着東西一樣,一字一字的說道:“你以爲你假裝不記得走了這件事情就完了?”
李穆然離她只有幾釐米的距離,他身上的味道她聞得非常清晰。
衣服上一陣清香入鼻,就好像是一大早來到花海里,一片花香傳入鼻子裡那種好聞,令人心曠神怡的味道。
只是她現在沒有心情享受這個味道,因爲她昨天居然真的吐在了李穆然的身上。
李穆然是
有潔癖的,因爲剛剛她除了聞到衣服上好聞的味道以外,還嗅到了濃濃的沐浴露的味道。
她能夠想象這個男人從昨天晚上回來以後,就一直板着一張臉。
將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丟掉,然後從晚上一直洗到早上的樣子。
“對不起。”想到那個恐怖的樣子,刑如詩打了個寒戰。擡起頭,對李穆然說了一聲對不起。
李穆然今天穿的很休閒,只是一套簡單的運動服。給人一種很陽光的感覺,說白了就是很men的意思。
不管穿什麼衣服,都能夠襯托出李穆然骨子裡的氣質和帥氣。
正在她如何思考讓這件事情過去的時候,李穆然倒是主動轉移了話題。
“你那件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別忘了,已經月底了。”他走到沙發面前,丟掉手裡的雜誌,打開了電視。
刑如詩微微皺了皺眉,哪有人大早上看電視的。她擡頭看了一眼時間,卻發現已經快要接近中午。
她居然睡了這麼長的時間,酒精果然可以麻痹人得大腦神經。
但是提到父親的事情,她就嚴肅了起來。
周圍的氣氛也跟着嚴肅了起來,她抿了抿嘴,其實這件事情她想過了,但還需要一個保證。
“我需要你的保證,萬一我簽了字。你到時候又像上次一樣反悔怎麼辦?”
她爲了救父親,只能同意賣掉父親的公司了。
現在父親的公司只是一家空殼了,需要彌補大量的資金,才能夠讓它有那麼一絲機會能夠重新運轉起來。
她知道就算是
把他們家所有的資金,包括房子賣掉也是不足以抵掉漏洞的那筆錢。所以爲今之計,只能忍痛割愛了。
她相信母親能夠理解她的,畢竟她一直都希望父親能夠回來。
“什麼保證?”李穆然轉過頭,饒有興趣的看着他。似乎在想這個女人一醉醒來以後,人好像變精明瞭許多。
“我需要擬一份協議,我倆簽了字以後這份協議就會生效。”
“隨你。”他淡淡的丟出兩個字,卻把刑如詩愣在那裡。
她遲疑了幾秒後便放鬆了,但依舊還是沒有離開。
她站在那裡,輕輕的問道:“如果簽了字,你真的有把握能救我爸嗎?”
她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一個貪污案,和一個毫無關聯的人,他能有什麼把握?
因爲這件事情,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
李穆然沒有回頭,但是語氣卻帶着少有的穩重。
“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那我就放心了。”她深深的吐了口氣,只要擬一份協議。兩人都簽了字,父親,很快就能出來了。
她回到房間裡重重的躺在牀上,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開心和放鬆。
而且好像有很重的壓力壓着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如果父母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和一個不瞭解的男人結婚,會是什麼反應?
正在煩這件事情的時候,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發現是蔣飛燕打來的。
她猶豫了一會,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現在應該全公司都知道了吧,週一上班,她應該怎麼面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