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呢?”南溪難過的撓自己的頭。
“小溪!不要着急,該來的會來,該走的會走,萬般皆有法,不要生煩惱,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地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你的記憶到了該來的那一天終究會讓你想起來的!”楊老先生看着南溪和藹地說道。
“楊老先生,你是不是還有個走丟了的孫女啊?你看看這個南溪怎麼和楊箏長的那麼像呢?我第一次見到楊箏的時候都看傻了呢!”葉臣楓看着南溪心生奇怪道。
“楓兒啊!緣來緣往皆爲定數,不要去攀緣!”楊老先生說完這一句,便起身離開了。
“師傅!你怎麼吃這麼少啊?再吃一點兒吧!”葉臣楓看着楊老先生的背影說道。
“楓哥哥,你這麼多話,是不是惹老爺爺不開心了?你以後要少說多看,不要那麼多話!好了,我吃飽了,記得刷碗筷啊!”南溪說完,站起身來等了他一眼,就走了出去。
“哎?南溪,你幫我一起刷碗筷不行嗎?我自己一個人刷碗筷多無聊啊?男女搭配幹活兒不累嘛!”葉臣楓見南溪也要走,急忙說道。
“我是個孕婦,不可以乾重活的!你還是自己刷吧!我看你也就在幹活的時候能堵住你的嘴巴?”南溪衝他扮了個鬼臉便離開了。
“什麼?南小溪,你這個小壞蛋!連你都來取笑我!簡直豈有此理!”葉臣楓見自己做的一桌子飯沒人吃,氣的自己把一桌子飯全都吃光了。
“哼,你們不吃,我自己吃,我自己全都吃光光!”
楊箏坐在自己屋子裡的牀上,靜靜地回味着昨夜的情景,漂亮而精緻的小臉兒上一會兒是甜蜜的笑容一會兒又是苦澀的苦笑。
“箏兒啊!你在幹嘛呢?”
此時,楊老先生走了進來,看着正在發呆的楊箏,關切的問道。
“呃……爺爺!”楊箏慌忙站起身來,拿手捂住自己滾滾發燙的雙頰,有些心虛地看向楊老先生。
“箏兒,如果做了錯事,就要立即糾正,不要讓自己陷的太深,不要讓自己糾纏在困境裡,知道嗎?”楊老先生坐到她的身邊意味深長地看着楊箏說道。
“爺爺,我沒有做錯事兒啊!你在說什麼呢?”楊箏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最後淹沒在外面的風聲裡。
“箏兒,爺爺是什麼人?就算你什麼都不說,我都能看出來,你的劫數到了,你的生命力註定有這一劫難!看來怎麼躲葉躲不掉啊!孽緣啊!”楊老先生彷彿很痛苦的樣子,沉沉地搖了搖頭。
“爺爺!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經受住考驗,是我屈從了慾望!對不起爺爺!我給您丟人了!我錯了爺爺!我竟然沒有守住自己的心!”楊箏給楊老爺子跪下來,開始使勁的磕頭。
楊老爺子也不阻止楊箏,直到她將自己的頭磕破了,他這才一擺手,示意楊箏停了下來。
此時,楊箏已經後悔的泣不成聲,她覺得自己跟了爺爺這麼多年,竟然沒有收服自己的貪念和慾望,羞愧的不敢擡起頭來看楊老先生。
“箏兒啊,我原本以爲帶着你離開這裡就能讓你躲過這一劫數,卻還是沒有躲過去!你做了錯事,還是自求多福吧!不要讓給自己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知道嗎?爺爺關你十天,你在裡面好好地反省反省吧!”楊老先生嚴厲地看着楊箏說道。
137、皆有你
“是!爺爺!”楊箏望着爺爺的背影狠狠地磕下了頭,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是啊!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呢?靳天譽是有南溪的?自己何苦呢?雖然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可是,天地已經知道了?自己到底是做了錯事的!這是不對的!”楊箏難過地趴在牀上哭了起來。
“楓兒,你過來!”楊老先生看到正在打掃院子的葉臣楓,便捋着自己的鬍子說道。
“師傅,您老人家有什麼吩咐?”葉臣楓屁顛屁顛兒地跑了過來。
“過來,跟我去抓藥!”
“抓藥?那不是楊箏那丫頭該乾的事情嗎?”葉臣楓莫名其妙地說道。
“那丫頭犯了錯,我關她十天不讓她出門,這幾天你就好好地學習抓藥煎藥知道嗎?”楊老先生的聲音不怒自威,葉臣楓看老爺子的臉色不好,頓時不敢再說話,只是認認真真的跟着學習起來。
南溪則坐在竹林下面獨自研究着老爺子的棋盤,雖然沒有下棋的經驗,卻自己慢慢地和自己下起了棋來。
葉臣楓在煎藥,楊老先生走出來,看到竹林下正在自娛自樂下棋的南溪,他的嘴角慢慢地揚起了一抹笑意。
時間的事情真的是太奇妙了,該遇到的人終究會遇到的,該走散的人早晚都會走散吧。
如果一切都淡淡的,不去過多的糾纏,或許緣分還可以走遠一下,或許下輩子還能再續前緣把?
只是孩子們能懂得這些道理嗎?這些道理如果強迫壓給他們,或許會不會有些強人所難。
雖然自己能夠看穿一切,可是又能如何呢?還不是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在紅塵中掙扎,一世又一世的輪迴?
“南溪啊!爺爺來教你怎麼樣啊?”楊老先生湊過來,和藹地看着南溪說道。
|“好啊!爺爺!”|南溪擡起頭,看着楊老爺子,開心地笑了起來,宛若一個從未受過傷的孩子。
楊老先生看着南溪臉上都是和藹的笑容,慢慢地開始和南溪一點一點的下棋,忽然發現這個孩子的悟性特別特別的高,比楊箏的悟性還要高。
楊箏總是徘徊在古典和現代之間,她更加喜歡當一個現代的無憂無慮的人,對於他教給她的東西,她雖然很努力的在學,但是他卻能發現,她總是發自內虛擬的抗拒。
然而南溪不一樣,她彷彿打心底就喜歡這些東西,楊老爺子捋着自己的鬍子開心地看着南溪,臉上的笑容宛若頭頂上的太陽一般,照的南溪的心裡熨帖的無比溫暖。
葉臣楓煎好了好碗藥,一碗是南溪的,一碗是楊箏的。
“真是奇怪?那個楊箏好好地,幹嘛也要吃藥呢?”葉臣楓很奇怪地想到。
“南溪!喝藥藥拉!”葉臣楓首先將藥拿給了南溪,南溪正在認真的和老爺爺下棋,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南溪,你給我個面子好不好?我這麼認真的給你熬藥,你竟然連看都不看我?”葉臣楓嘟着嘴巴說道。
“對不起啊!你沒看我在和爺爺下棋嗎?”南溪瞪了他一眼,對他的吵吵很不高興。
“好了,南溪,你先喝藥!先保養身子比較要緊,我們下棋什麼時候都能下棋不是嗎?”老爺爺笑呵呵地看着南溪道。
“是!爺爺!”
南溪聽了楊老先生的話,便端起碗來開始聽話的喝藥。
“南溪,你看你多欺負人!以前你有記憶的時候,欺負我!現在沒有記憶了照樣欺負我!我的命可真的是苦啊!”葉臣楓對着南溪伴了個大鬼臉道。
“哼!誰讓你這麼愛說話了,好吵啊!”南溪喝完藥把碗遞給葉臣楓道。
“哎!真是個壞丫頭!太壞了!”葉臣楓寵溺地拍了拍南溪的頭道。
“臣楓,你去拿箏兒的藥,讓南溪給箏兒送去,我來教你下棋!”楊老爺子看着葉臣楓說道。
“是!師傅!”葉臣楓收起南溪的藥碗,便跑進屋子裡去拿楊箏的藥。
“爺爺,箏兒怎麼了?怎麼也吃藥呢?”南溪看向楊老先生問道,眼角彎彎的宛若天空中的月牙兒。
“她的肚子有了不該有的東西,這個東西必須由你來結束!一切有你而起,那麼就由你來結束!”老先生淡淡地說道。
什麼東西啊?爲什麼說是由我而起呢?“南溪莫名地看向楊老先生。
“南溪,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好嗎?”楊老先生低下頭開始下棋,不再跟南溪說道。
“南溪,把藥拿給楊箏吧!我要跟我師父學習下棋了!”葉臣楓興奮地說道。
“恩!”南溪奇怪地拿起藥,走向楊箏的房間,楊老先生的話一直徘徊在她的腦海裡面,揮之不去。
她感到莫名的奇怪,他的話怎麼那麼神奇呢?什麼叫做由我而起呢?
她懷着莫名其妙的心情敲着楊箏的門。
“門沒鎖,進來吧!”門裡傳來楊箏那輕柔的花語,那清幽的聲音宛若古箏曲一般的其人心脾。
南溪慢慢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南溪,是你啊!過來吧!”楊箏換上了身素色的長裙,外面披着藕粉色的披肩,頭髮隨意地披在胸前,她額頭上的傷,還在隱隱地涔着些血漬,她也不管它,靜靜桌子前面,看着桌子上的鳶尾花。
“你的額頭怎麼受傷了呢?我幫你包紮一下吧!”南溪將藥碗放到桌子上,就要出去買藥。
“南溪,不要出去,陪我說會兒話好嗎?我的傷口沒事兒的,過幾天就好了,我只是心裡有些難過!你來陪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