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聊的時候,就天天去超市瞎逛着。
生活,不能再這樣,我告訴我自已,可是我能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
去讀書吧,本來打算和喬東城結婚後就離開北京的。現在不想和他結婚,但是這些還是可以繼續。
便打電話去給秦瑞,他說中午過來。
有些懶洋洋地去樓下買菜,做飯。
秦瑞過來看我有點病怏怏的,就要帶我去醫院。
我說:“我只是無聊得緊,沒精打采,不知要做什麼好,秦瑞,我想去讀書,現在還可以嗎?”
“我來幫你搞定,你想去哪個學校。”
“普通點的大學就行了。”
“普通的高校,來,我查你看,你想去哪個學校,現在正好開了學,明兒個就可去上課,只要你準備好了。”
在電腦裡查了查,北京的大學扎推兒,多得不得了。秦瑞問我想讀什麼,我想了想:“你建議我讀什麼?”
多年來,真不曾考慮過這樣的事,自身的溫飽也只能解決,現在有媽媽留給我的錢,倒是可以做些事了。
“媽媽希望我讀文科,但是我不是有才情的人,爸爸希望我讀理科,我的數學爛得可以。”我真是一無是處啊。
秦瑞就笑:“以前讀書,你壓根沒花心思。”
“是啊,年輕總是不懂事,總是不懂得去珍惜。”
“我看這個不錯,千尋你看看。”他把一個專業放大:“酒店管理。現在中國式的管理逐漸明朗,系統起來。”
“好啊,秦瑞,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做投資的,我媽媽留給我的錢,我想拿去投資酒店,等我學了出來,總有些事業可以做。”
秦瑞大方地應下:“沒問題,我給你聯繫,你別看電腦太久,我打電話去學校先聯繫好你插班讀書的事。”
我抱住他的脖子開心地叫:“秦瑞秦瑞你真好。”
他寵溺地看着我,一手把我拉下來:“別摔着了,這沙發軟不易站穩。”
他打個電話叫人去安排,我就在房裡唱歌,快樂地收拾着,忽然之前有了前行的方向,心情真是好得不得了。
他就雙手換胸站在廳裡看着我笑,拉開窗讓陽光照亮這廳裡,照得秦瑞美豔不可方物。
這些朋友真的很好,只要開口就會幫我到底。
第二天一早就起來,秦瑞來接我,開着他那招風的瑪莎拉蒂去這附近的大學,秦瑞爸的官職也不小,校董都親自來接這公子爺,我插學的事更是順風順水。
空了四年又回來學校,很多東西不太記得,便從大一開始學起,比起青青嫩嫩的同學,我發現我真的是老了。
認真地做筆記,校董關照老師多照顧着我點,一下課各種資料就在我手上了。
秦瑞依然來接我,看着我抱了資料出來出了駕駛室:“千尋,讓你開。”
“別,還是你開吧,別開快了,我得看看資料,我不努力不行的,我天生腦子就不是頂聰明。”
命苦啊,沒有聰明腦子的人學習,總是辛苦。
他在前面笑:“你要是不懂的,我可以教你啊。”
“行。這些名詞就夠我背的了,秦瑞,我要補腦。”撒嬌地叫着。
秦瑞笑得趴在方向盤上,車上居然放着鄧麗君的歌,甜蜜蜜。又如同回到了年少的那時,我失去的那些時光,我現在得把它們都撿回來了。
一切都還可以的,不晚,一點也不晚。
下了車就去超市買了點菜,我跟秦瑞說:“反正你做飯哦,我得看書啊。”
“成,現在你這麼認真,太難得了。”
“不瞞你說,感覺現在有了目標,心裡才踏實一點,下次東子叫聚會的時候,你就跟他說,晚上就別叫我,我要做一個好學生。”
他淺淺笑,電梯門開了很紳士地讓我先出。
秦瑞洗米燜飯,我在沙發上大聲地揹着單詞,偶爾他會糾正於我,肉在鍋裡燉着,濃香的味道,忽然就有點家裡的味道。
我放下書跑過去:“秦瑞,夾塊肉我吃唄,好香好香啊。”
秦瑞夾了塊肉,吹涼送到我嘴巴:“吃吧吃吧,再去背十個單詞,再給你吃肉。”
“秦瑞,嗚,我好感動啊。”
他一喜:“真的啊,那我天天來給你做飯啊。”
“哈哈,秦瑞,你好像我媽媽啊。”
秦瑞的臉黑了,我笑着去背單詞,門鈴響便跳下沙發去開門,很詫異,居然是紀小北。
秦瑞在廚房揚聲問:“千尋,誰啊?”
紀小北推開我,直接走了進來,到廚房看到秦瑞,冷笑地說:“怪不得過得快活如意呢,陌千尋,你真是厲害,這麼快又找到了新歡。”
“扯什麼啊,秦瑞是我發小。”
“給你燉肉做飯?扯吧。”
他真可笑,他就認爲我們有姦情嗎?
“別管他,秦瑞。”我擠開紀小北:“秦瑞,這單詞怎麼念。”
秦瑞便告訴我,當紀小北不存在,我們各做各的事,紀小北去了洗手間出來,大概是調整了心情,臉上地冷厲之色也不見了。
坐在我身邊,翻弄着資料。
“可以吃飯了。”秦瑞端了飯出來。
紀小北沒有要走的跡象,也不動。
我瞟他一眼:“你吃過沒有?”
“沒。”
“你要在這裡吃。”
“即然你想我在這裡吃,我就在這裡吃了。”
一腳踢過去:“那你去洗碗。”
“怎麼洗?”
“你在家裡沒有洗過?”
“沒,連飯都是傭人盛好,魚都挑了刺,蝦也剝了殼。”
放下書:“紀小爺,要不要我餵你啊。”
“你有這個興趣的話,我勉強可以配合的。”
氣我來着呢,我不上當。
進去洗碗,裝好飯出來,給一碗他,他邊吃還邊點評:“倒是不錯,不過飯一看就不怎麼好吃的那種米煮出來的。”
秦瑞不怎麼吭聲,默然地吃飯,瞧得出來他不太喜歡紀小北。
吃了飯我收拾碗去洗,秦瑞卻搶着:“千尋,我來洗就好,你去看書吧。”
“不行,你做飯,哪能讓你洗碗。”
紀小北就斜躺在沙發那兒冷眼看着,秦瑞沒勁,二個男人在廳裡沒話說,我洗了碗出來,秦瑞就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