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離開北京,小宇可以更平安長大的話,我也不是堅持不去。
“媽,我帶小宇去美國。”
她長長一嘆:“我也不是逼你們,小宇出這樣的事,怪責誰也不是,但是作爲父母,還是多爲孩子想想,在北京樹大招風,有一,就怕有二。”
“媽,你安排吧。”
“行,那我去安排看看,年底之前過去吧,過年我們可以飛美國一家團聚。”
這麼快啊,我很不捨得,可是,又不能不捨得北京的所有。
決定去美國的事雖然很快,不過還是有很多的事必須做,親自去新紀元酒店賠禮道歉,雖然還在試用期,但是是我自已沒有辦法再去。
教我的大姐笑呵呵的:“你這人還真是較真,不就是這麼一句話的事嗎?何必來呢,你打個電話給我,我再跟上面說,何必再來呢,不過你這人,還真的是認真,這年頭這樣的人真的不多了。”
“馬大姐,那麻煩你了,經理不在就麻煩你幫我把這辭呈送一下,這些是一些南方的水果,還請馬大姐不要客氣。”
“沒事沒事,喲,這孩子好俊矣,真看不出來你有孩子了,還是這麼的年輕漂亮。”
“小宇,跟阿姨問聲好。”
“阿姨好。”
“乖。”
“馬姐,那我先帶孩子走了,我們還想去吃麥當勞。”
“嗯,媽咪,要吃麥當勞,還要去吃雪糕。”他興奮地叫。
“呵呵,你跟媽咪一樣,都是愛吃雪糕,行,媽咪帶你去吃。”
帶他去孩子多的地方,他果然慢慢變得好起來,也許林夏說得對,小孩子忘得快,不好的事情,會忘得更快的。
跟幾個小朋友玩滑梯呢,好不開心。我靜靜地站在一邊看,他看我的時候,就朝他笑。
“媽咪,我要吃雪糕。”
“好,媽咪給你買,要不咱們吃草莓新地好了。”我轉身要去買,這裡離櫃檯,也不是很遠。
但是小宇卻叫我:“媽咪,別走。”
他聲音時還帶着微微地顫抖,在陌生的地方,他總是怕我不見,怕看不到我,我柔聲地說:“行,媽咪不走,媽咪請這裡的阿姨給小宇買。
拿着站在旁邊,他玩累了,想吃了,就跑過來吃二口又跑去玩。
林夏打電話過來,聽到我這邊笑聲陣陣:“帶孩子出去玩?”
“是啊,我們在麥當勞呢,小宇可喜歡了。”
“跟小朋友們玩得開心是吧。”
“是啊。”
他輕聲地說:“所以老婆你不要太是擔心了,小孩了能記的事並不多,很快把不好的給忘記了,你多帶他去這些地方,他很快又玩得皮了。”
“呵,皮了好。”
就喜歡他皮得沒個邊,天不怕,地不怕的。
“老婆,你別吃太多的雪糕,你身體底子寒。”
我笑:“知道啦,你這個老公,上班也偷懶兒了,來,讓你聽聽咱兒子的聲音。”
“小宇,小宇,快過來。”我招招手,他就跑了過來,黑溜溜的雙眼特好看,小臉也玩得紅紅的。
“來,跟爹地說說話,爹地說晚上給你帶個大熊貓回來,可以把你抱住的那麼大。”
“哇,爹地。”他開心地大聲叫。
他們父子倆說一會話,小宇又跑去玩。
林夏笑:“老婆,你怎麼把我給拐衚衕裡去了,你說的這熊貓,可要打哪兒買去?”
“這我不管,反正是你的事了,一會我帶小宇去玩遊戲。”
他縱容地說:“得,玩開心一點,一會我去接你們回家。”
“我開了車出來。”
“那回來的路上,可得慢點開。”
“得咧。”
回到家裡一開門,一屋子飄香,而且房裡擺了好多好多的布娃娃,小熊貓,小超人什麼的。
“哇。”小宇開心地尖叫着。
林夏挽着袖子把盤子端出放着:“你們回來了。”
小宇早就撲過去玩了:“爹地,小宇好喜好喜歡。”
林夏挑挑眉:“這樣不好哦,乖,一回來就要跟媽咪去洗手,然後有好東西吃哦。”
我牽了他進去洗手出來,林夏迎上來,抱起小宇親一下:“去玩吧。”
湊在我臉頰邊,輕親了一下:“老婆,今晚吃螃蟹,可喜歡?秋天是吃螃蟹的時候,陽澄大閘蟹。”
“幾點回來的呢?
“打電話給你們的時候,就在開車了,放了何媽的假,我來侍候你們母子,小宇不能吃得太辣,老婆還是喜歡吃辣,二個清蒸,三個香辣。”
“好,我去看看今天林主廚做得怎麼樣了?”
一進廚房看到那超大的螃蟹處理好就擱着,他開了油煙機:“出去吧,去臥室看看,我有個禮物送給你。”
“我又不是孩子,還送給我?”
“我就恨不得把你當成我的女兒疼愛着,一輩子爲你操心着。”
我笑笑,跑進臥室一看,紅紅的一枝玫瑰放在雪白的牀單上,還圍了一小圈的小天使,個個神情各不同,超可愛的小天使。
心裡軟軟地,被感動着。
我推開廚房的門,從後面抱住他:“林夏。”
“怎麼了?”
“撒撒嬌,成不。”
“歡迎,不過要是在廚房呆久了,一會你頭髮上就會染上油煙了,老婆,快出去,碗碟筷子湯勺我洗淨在這兒了,你搬出去和小宇擺碗,咱馬上吃飯。”
“好。”
我喜歡吃的香辣螃蟹,做得味道真是一個不錯,這一頓飯,只怕是我和他在一起之後,吃得最香最香的。
躺在牀上,小宇在一旁睡得熟了,他躺在另一側,房間裡昏黃的璧燈,照得無比的暖和。
“林夏,媽讓我去美國,到時候過年,你早些過來。”
“自是的,你們這一走,也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孤家寡人了,你們在哪兒,我的心就跟着你們走,到時定也會過去定居的。我也不想你們走,可是想一想,也是爲了我們的孩子好。”
“林夏,我會慢慢地,學會怎麼去愛你的,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知道,怎麼去愛好不好?”
他笑着伸手過來,手指在我手心裡輕輕地按着:“我一直一直,在給你時間,多久都給,一輩子我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