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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寫寫徐驍和白素,就是《亮劍》上面的李雲龍和田雨——田雨掙扎着向李雲龍喊:“老李,將軍有將軍的尊嚴,可殺不可辱!要硬就要硬到底,這纔是我丈夫。老李,要是有一天你不在了,我絕不苟活在這世上,雲龍啊,你是龍,我是雲,龍和雲是分不開的,我們生是夫妻,死也是夫妻,誰也不可能拆散我們……”。當年被感動的稀里嘩啦、鼻涕與眼淚橫飛。)
大魏國有兩位王爺,一位是靖安王李承德,另一位是異姓王西涼王徐驍,徐驍是大魏國第一戰將,沙場征戰無數,戰功赫赫,平定前朝的五大戰役,徐驍獨自一人組織指揮了三場,泗水河之戰、壁壘死戰、江南道大捷。和夏侯大將軍兩人心領神默契的指揮了平原大戰,夏侯大將軍獨自指揮了赤壁水戰。
後來大魏國初定,徐驍被封爲異姓王,上朝可佩刀劍,可身着藍黃色九爪蟒袍,功高蓋主,氣定山河。徐驍是一位毀贊參半的梟雄式人物,平定天下第一人,但是目中無人。
祥符元年的屯兵河套平原,劍指上京城,有了後來的西涼十問。
帶領徐家軍馬踏江湖,將江湖捅了一個窟窿,讓江湖人士七零八落。江湖人士對徐驍又恨又怕,有些藝高人膽大的江湖人士不斷潛入西涼王府。但是都沒有再出來。
西涼王坐擁涼州、凌州和流州三州,土地貧瘠,民風彪悍。後來強行將河套平原納入三州境內,豢養起不下三十萬的西涼鐵騎。前朝有兩大隱患,一是北方匈奴,二是西方西胡,雖然至今匈奴還有動作,但是西胡在徐驍的打壓下,不但向朝廷俯首稱臣。而且年年進貢,還要進貢兩份,一份送入上京城。一份送入西涼王府,孝敬徐驍。徐家軍善攻不願守,這裡的善攻不願守指的是不願守,而不是不能守。所以除了對付西涼。還經常去匈奴地界練練兵,和夏侯襄陽遙相呼應。
如今西涼兵強馬壯,特別是以西涼五虎爲首的一大批能真善戰的將領,更是威名赫赫,但是隻要西涼王在,是虎你忒給我窩着,是龍你忒給我趴着,老老實實的聽話就好。有些像是林婉兒在林家的地位。而那西涼五虎又都認徐驍爲父。西涼儼然成了徐家的囊中之物。
西涼,涼州。王府。
西涼王府圍繞一座山而建,這座山叫做雪山,鍾靈毓秀,山川秀美,不像西涼其他地方的黃沙漫天,特別是在冬天時節,雪花蓋頂,美輪美奐。王府內有一座湖,名字叫映雪湖,說是能夠倒映出雪山美景,湖中有一座高塔,名字叫映雪閣,和雪山交相呼應。
西涼地廣人稀,土地貧乏,但是又是中原和西域連接的必經之地,也是兵家相爭的主戰場,從古至今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的冤魂葬送在這片土地上,常有百鬼夜哭的場景。雪山之上建有高達百丈的玉石菩薩像,左手拈花慈悲,樣子是仿照西涼王妃白素的樣子所雕刻,有震懾百鬼的功能。
雪山內部已經被挖空,構建起了雄偉壯闊的王妃衣冠冢,一律白紗素縞,有些地方以帝王規格所建,早已經僭越違規,就因爲這些事情西涼王曾經被上京城禮部好好參了一本。
平日裡以“你奶奶腿”這種話應付禮部的西涼王徐驍這次卻勃然大怒,讓人寫了一本奏章上書陛下,找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扣在禮部官員腦袋上,要將禮部大小官員俸祿減免一年。
羣臣激憤,對西涼王破口大罵。
陛下此時的態度卻變得有些模糊,最後竟然下旨剋扣了禮部官員半年俸祿,剋扣了徐驍一年俸祿。表面上是各打了五十大板,但是私下卻明顯向着徐驍。
今日是清明節,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右手打着油紙傘,左手提着一個食盒,行走在西涼王府內,先走過了映雪閣,又經過了映雪湖,可能是天降輕雨,水中空氣稀少,映月湖中萬條鯉魚爭相跳出水面,大口呼吸着空氣。
公子看着湖面鯉魚面無表情,這位公子有一張俊秀到妖冶的臉色,一雙好看的桃花眸子,隱藏着溫柔的眼神。這人不是他人,正是西涼王世子殿下徐雲楓,今日清明,王妃白素衣冠冢在雪山深處,徐雲楓早早起來。
一年都下不了幾場雨的涼州竟然在初春時節的清明時分下了一場的不大不小的雨,淅淅瀝瀝,落在地上濺起水花,遠遠望去煞是好看。
西涼又稱涼地,涼地指的就是天氣清涼的地方,還有荒涼之意,徐雲楓緊了緊身上的衣衫,獨自走進雪山深處,衣冠冢規模極大,白色的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石碑屹立當場,上面很俗氣的寫着“亡妻白素之墓”。
兩排長長的楓樹分立兩旁,如同哨兵一般,王妃生前愛楓葉,所以徐雲楓的姓名中有一個楓字。當時白素生下徐雲楓的時候,徐驍認爲自己作爲兒子的老爹起碼有起名字的權利,於是抱着腦袋起了一個“徐小驍”,一衆即使徐驍手下,又是徐驍兄弟的武將們鬨堂大笑,而且被王妃一口否決了,起名“徐雲楓”。
徐驍感覺臉上無光,很長時間稱呼徐雲楓爲小驍,可是自從王妃沒了之後,徐驍總是自責當初不應該和王妃在姓名上制氣。
徐雲楓獨自站在墓碑前,掀開食盒,取出一些最簡單的飯食,放在墓碑前:“孃親,孩兒來了。這裡是孃親最喜歡吃的東西,我多拿了一些。”
然後是長時間的沉默。
遠遠的雨幕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緩緩走來,這個男人沒有打傘,身上穿着一件十分普通富家翁的衣衫。腰間配着一柄最普通的涼刀,雨水打溼了男人的衣衫,淋溼了眉眼,一顆比常人略顯大的腦袋,配上一臉剛毅。
凡是看過這張臉的男人都不會留下太多的印象,但是就是這樣一張臉、一個人從刀山火海里走出來,經歷了大魏國平定天下的大部分戰事。他用幾年的時間完成了別人十幾年完成不了的豐功偉績。他用刀口舔血的決絕面對每一個對手。他曾經揹着已經斷氣的母親,徒步輾轉三千里,到了西蜀境內。只因爲母親想葬在家鄉。他也曾經屠城十座,只爲了被人誘殺的兄弟報仇。
這是譭譽參半的一個男人,大魏國唯一的一位異姓王——西涼王徐驍。
徐驍走到墓碑前,忍不住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然後低頭咳嗽了幾聲。一口濃痰上來,本來下一步就能水到渠成的吐到地上,可是突然想起這是在媳婦的墓前,忍住了,又咽了回去。
徐雲楓微微皺眉,有些不悅。
徐驍全當沒有看到,從懷中掏出一瓶酒,自己啜了一口。然後倒在地上:“咱爺倆也快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吧?別看都居住在這個大宅子裡,可是太大了。如果不是今天在這堵到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上一面。”
徐雲楓沒有答話,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又要喝酒的徐驍。
徐驍嘿嘿一笑,沒有喝下第二口酒,將酒瓶放回懷裡:“哎,我知道你恨我,當年沒能保護好你孃親和你,其實我也挺恨我自己的。以前覺得自己能夠掌握全局,什麼事情都能夠控制住,後來才知道都是自欺欺人,要是不那麼自負就好了。”
徐雲楓是有名的紈絝子弟,和趙乾在上京城中的名聲一樣一樣的,平日裡話很多,但是今天卻一言不發。
“雲楓,我做爹的很不合格,當初當兵打仗是爲了吃飽飯,沒想過家國天下,爲民造福,就是到了現在我還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心態。見到你孃親的時候,我當時就傻眼了,天底下還真有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嘿嘿。”
聽到徐驍誇獎孃親,徐雲楓臉上終於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好像親眼看到了徐驍看到孃親時候的傻樣兒。
“後來死皮賴臉的娶回家,自以爲將她放在手裡怕凍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直到後來才知道自己做的遠遠不夠。另外,你孃的拳腳功夫很好,比我好,就是掄圓了打,我也不是對手。可是後來你娘沒了,我就想當初如果沒有遇見素素,她會不會更幸福一些。可是呢,我又心疼我自己,你想想啊,如果沒有遇見素素,我這一輩子忒多慘啊,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啊!這樣一想,又不能不遇見素素。你說人是不是很矛盾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徐雲楓蠕動了幾下喉嚨,此時開口:“別絮叨了,年紀一大,話越來越多!”
徐驍仰頭大笑,有些討好的說道:“這不是也好長時間沒見過你,覺得親切嘛!”徐驍轉移話題:“前段時間你和魏鬆去了一趟澶州,有人刺殺?”
“嗯,你消息還挺靈通。”
徐驍將腰間的涼刀解下來,換到右手裡:“有些人就是記吃不記打,過段時間我要去上京城一趟,給你報仇。嗯,還聽說你帶回來一個女子,要查查對方的身份,不能魚龍混雜都接進王府裡,如今的王府已經很亂了,寧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
“徐驍!”徐雲楓大喊一聲打斷徐驍的話語,顯然不喜歡徐驍在孃親墓碑前說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在王府徐雲楓一直稱呼徐驍姓名,這在西涼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呵呵,我這不是草木皆兵嘛,人一老總愛疑神疑鬼的。對了,過段時間我要去上京城,你在西涼好好呆着,別亂跑了。這三十萬鐵騎總要有人看着,不然讓人鑽了空子,弄些幺蛾子出來,豈不得不償失。”
徐雲楓翻了翻白眼,有些厭煩的說道:“知道了。不過我要在孃親面前給你說句公道話,這些年你沒有續絃納妾,還算不錯的。”
徐驍又是仰頭一笑:“雲楓,你這話做爹的就不怎麼愛聽了,好像沒有續絃納妾還成了一件挺讓人自豪的事情似的。這天下女子和你孃親比起來,都是渣滓,我怎麼能和一羣渣滓同牀共枕啊!”
“哼!”徐雲楓忍不住冷哼一聲,“話說的好聽,當年就是靠着這一手將孃親騙到手的吧?!”
徐驍搖搖頭,臉色肅穆的說道:“還真不是。”
這一對父子之間陷入了沉默之中,只聽見淅瀝瀝的雨聲。
最後是徐雲楓的先說話:“這次去上京城,千萬別死在那裡。”
徐驍哈哈大笑,這次笑的格外舒爽:“當年本王在上京城做了那麼些事情,都沒能將本王留住,如今不過是去要個世襲罔替,他們還敢廢話?”說到這徐驍用了本王自稱。
“又吹上了啊!”
徐驍撓撓臉頰:“這次還真沒吹,如今的皇帝還算個好人,夏侯那廝既不是壞人,但是也不是個好人,至於潘春偉、陳賢之流嘛,老子最看不慣了,想打罵幾句就打罵幾句,他倆連屁都不敢放。還有那個李承德,要不是當年跑得快,老子早就砍了他了。對,這次到了上京城一定要教訓這個老小子。”
徐雲楓嘆一口氣,搖搖頭:“你和孃親多說會話,我先回了。”
徐驍問:“下次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說話口氣有些可憐。
徐雲楓腳步不停:“今晚上叫上義兄他們,一起吃火鍋!”
“好嘞!”徐驍格外的高興,然後轉頭望向王妃陵墓,“素素,當年我可真不是用花言巧語騙到你的,你可要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