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勾起了嘴角,“譚曉菲,你說你怎麼這樣賤呢?”
周遊的辱罵,讓我忽然明白,分開四年有餘,他早已不是以前的周遊了!
我死死地盯着這個與我同牀共枕過七年的男人,“周遊,果果也是你的孩子!”
“呵呵,我媽說得對,果果是個無底洞,他現在唯一的價值,也只是讓你回到我的身邊!”周遊捏着的下頜,笑的格外陰險。
我咬牙,手抵在他的胸口,不想讓他更靠近。
“四年了,你還是一樣沒主見,只知道聽你媽說!你媽一定不認爲我會是個好媳婦,這件事情上你怎麼不聽你媽的?!”
周遊一把將我推開,我的頭順勢撞在牆上,疼得我直咬牙。
而他有些慍怒,死死地盯着我,沒有任何心疼。
我深吸一口氣,待後腦勺猛烈的疼痛感消除,纔是站直了,擡眼,有些沒底氣地說道,“你不是就想要我離婚嗎?我說了,明天上午我就把離婚證擺在你的面前!”
像是被說動,周遊有些動容,重新坐了下來,點燃一支菸,猛吸了一口,盯着桌上那早就塞滿菸頭的菸灰缸,冷冷地說道,“那就好!”
“我想見果果。”我走上前去,站在他的面前。
他將手裡的煙上的菸蒂彈掉,“離婚證拿來,我馬上就可以讓你們母子團聚!”
周遊忽然的絕情,是我意料之內的,但他跟果果生活了四年,我想他對果果多少還是該有感情的,可我沒想到,他會用果果來要挾我。
這時,周遊的辦公室門被敲響,他擡眼只看了我一眼,我卻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見不到果果我心裡很不踏實。
周遊將煙滅掉,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冷冷地說道,“進來!”
門隨即打開,金東賢一臉諂媚地站在門口,發現我在之後,臉上的笑容變成了驚訝,“你這麼……”
“有什麼事情?”周遊對金東賢的態度還算是比較好。
金東賢點頭哈腰地走到周遊的身邊,附在周遊的耳邊十分神秘地跟周遊說着。我看見周遊聽完後的神色並不是很好,起身跟着金東賢要出去。
我立即跟了上去,一把拉住周遊,直直地看着他。
周遊擰着眉頭,“沒看到我有事要忙嗎?”
“我說了,我今天就要見果果!”我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可以做到用果果來威脅我,也一定能做出其他的事情來,我一定要陪在果果身邊,任誰我都是信任不了的。
“你不是那麼聰明嗎?自己查啊!”金東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好氣地對我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金東賢的臉憋得通紅。
周遊這纔是開口,“你先過去,我一會在過來。”
金東賢一臉爲難,“可是……”
“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請你幹什麼!”我冷聲說道。
對於金東賢我是有些討厭的,他是一個圓滑的人,似乎在他的認知里根本就沒有什麼是非黑白。
金東賢眨巴着眼睛看着周遊,那是一臉的委屈。
“你打算破壞我的好事嗎?還不快滾?”周遊似乎也有些高興了。
金東賢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轉身飛快地跑開。
周遊這纔是擡眼看着我,“我說了,我要看到離婚證!”
我蹙眉,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他,“我到底有什麼好的?爲什麼到現在還不肯放手?!”
周遊思量一會,卻是苦笑,“對啊,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你三十多歲也比不過十八.九歲的姑娘,我爲什麼還要想着你?”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跟我說。
“我都是這樣的一個人了,何必呢?”
周遊伸手將我拉回到了辦公室,將我甩在沙發上,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從頭到腳地打量我。
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這份不自在讓我生氣,我站了起來,死死地盯着他,“算我求你了,我真的很想見見果果!”
周遊一直沉默,卻最終抓着我的肩膀,將我按在沙發上,直接鎖住了我的脣,他並不溫柔,也不品味,瘋狂的侵略,每一口都讓我感覺自己的脣都在被撕裂。我的嘴裡很快就鑽了血腥味,他卻忘乎所以。
我狠狠地看着他,想罵人,卻發現自己的嘴都張不開,只能咬緊牙關,不讓他攻城虐池。
周遊卻變得更加用力,手甚至都開始用上。
當他的手放在我的胸上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膝蓋直接頂在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他吃痛,大罵一句“草”便是翻身坐在地上抱着自己,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我飛快地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因爲心心念着果果,也沒有再用言語辱罵。
“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可以讓你兒子死?”他忽然擡頭。
我心裡一顫,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也是你兒子啊!”
“我沒有兒子!”他幾乎是氣瘋了頭。
我搖頭,他的雙眼猩紅,五官極度扭曲。
周遊緩緩地站了起來,楊起手來,“譚曉菲,你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你到底要怎樣?作爲女人我生不了孩子,你要我有什麼用?你也說了,果果是個無底洞,那你也行行好,放過我們母子,好不好!”我對周遊幾乎是祈求地說道。
周遊垂下眼簾,想了好久,纔是開口,“今天,我要要了你!”
一句話讓我幾乎崩潰,我對感情是專一的,我從來沒想過會跟其他男人怎麼樣。周遊的要求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先前去找方子就爲了矇騙周遊說自己已經離婚,可他的要求,我實在有些不能接受。
他走了過來,牽起我的手,“我發現你真的是要用點心才能得到。想想果果,我知道你是願意的!至少以前跟我一起做的時候,你那麼享受!”
我反感地要縮回手,他無比強硬地拉着我的手,“你敢不從!”
他的眼睛睜得很大,彷彿眼珠子都快掉下來,而他的嘴裡你呵氣都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我最終卸了力,任由他抓着我的手,甚至於他傾身而來在我的耳旁亂啃,我都是咬牙堅持的。
“這就對了,等你離婚了,我們一家人就團聚了!”周遊對我的表現是十分的滿意。
我渾身都開始冒冷汗,我多想將他踹得遠遠的,可到底還是害怕將他激怒。
以爲自己徹底會被佔有,所幸的是,當他剛要再次碰到我的脣,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他徹底怒了,大吼道,“又怎麼了?”
外面傳來金東賢焦急的聲音,“周總,出大事了,這次您真得過來了……”
周遊沒好氣地說道,“就算是天垮了,也不要再來找我!”
“警察來了,現在就要見您!”金東賢說道。
周遊這纔是沒辦法,打開門看了金東賢一眼就走了。
而周遊走後,金東賢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走到我面前,笑着對我說道,“姐,現在願意借我錢了嗎?”
我蹙眉,那些警察是他叫來的?
金東賢見我一臉沉思,有些不高興地嘟着嘴,“看來,你是不喜歡這樣,是我打擾你們好事了,我這就把周遊找回來!”
我一把將他拉住,“要多少?”
金東賢的臉上立馬又展現了笑容,對我豎起三個指頭,我的心跌路谷底,我身上哪有這麼多錢。
“怎麼,不會三萬塊都拿不出來吧!”金東賢明顯是又不高興了。
我抓了抓頭髮,故作鎮定,“今天沒帶,後面再說。”
金東賢開始打量着我,“我說你怎麼這樣好命呢?我那個哥哥現在肯定都不知道怎麼不辦了!你放心,我會罩着你的!你兒子我知道在哪裡!”
金東賢的話讓我意外,也讓我驚喜,我一把抓着他的胳膊,“在哪裡?”
他又是笑着在我面前比劃着,“那要看你給的數目對不對了!”
依舊還是錢,我剜了他一眼,“你想要多少?”
金東賢思量半天,“我現在忽然想在成都買套房子,不是你跟我哥有套房子嗎?剛好送給我就是了!”
金東賢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我沒再理會他,我一再提醒自己不能病急亂投醫,金東賢很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金東賢一走,我立馬去了樓下等着,我並沒有跟蹤周遊,他但凡是聰明點,應該是不會去找果果的,我要跟着的是金東賢,他就像是我的一個希望。
打了車跟在他的車後面,只見他的車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他下車之後並沒有登記,而是十分嫺熟地進了電梯,當我看到最終停在十五樓的時候,我立馬也按了電梯跟了上去。
我剛出電梯,就在樓道里遇到了曉瑜,我一直以爲曉瑜一定不可能跟金東賢再聯繫,我卻沒想到,在酒店又再一次遇到了他們。曉瑜開門將金東賢放了進去,並沒有發現我。
我遠遠地看着房牌號,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金鐘的電話打來過來,“果果找到了!”
一直以來以爲金鐘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卻沒想到金鐘是最先找到果果的!
“在哪裡?果果現在怎樣?”我很是着急地一邊打電話一邊進了樓梯間往下跑。
“有些不好……我現在把他帶回家,我們回家再說!”當金鐘說完,那頭就傳來一個尖銳的女人聲音,“別動,不然我殺了你們!”
那個聲音太熟悉了,我一時間竟想不起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