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的夏銘很快就見到了出來的商雨柔,二話不說商雨柔就把股權轉讓書籤了,走的時候紅着眼睛。
拿了股權書夏銘準備離開直接去公司,但是想起赫連旳還在努比亞的包房裡,也許是丁薇微常在他耳邊嘮叨說一些有的沒的,讓夏銘心裡也有點忐忑不安。
拿着股權轉讓書,夏銘輕輕敲了敲包房的門。
敲門後,裡面許久沒有傳來回應聲,按耐不住的夏銘,緩緩推開房門。
透過門縫,裡面的一幕讓夏銘忍不住皺起眉心。
赫連旳趴靠在岸邊,努比亞在身後。
包房裡不時還傳來一些赫連旳帶着疼痛的斥責,“輕點,你弄疼我了。”
夏銘心裡咯噔一聲,立刻把門帶上。
赫先生怎麼會和努比亞董事長……
房門關上後,聽到動靜的努比亞頓了一下瞥了眼門的方向。
腰間的揉勁停了下來,腰還是疼的很,赫連旳不爽的嚷嚷,“別停,繼續!”
“……”半天沒點動靜,赫連旳轉過身看到盯着門口方向看的努比亞,問了句:“看什麼?”
“看你助理不滿我的存在。”努比亞直接了當的一句,和赫連旳一樣靠在岸邊。
“正好,你助理也不太喜歡我。”赫連旳看了眼旁邊的努比亞附和一句。
努比亞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沒有再接話。
靠在浴池邊的赫連旳回頭看了眼昂頭休息的努比亞。
露出在水面的半個身子,胸口有一塊棕色的東西,赫連旳以爲是沾了髒東西,拿起浴巾打溼水後,輕輕擦了擦。
睜開眼的努比亞看着不停擦拭的毛巾,“那是胎記。”
“噢。”既然是胎記,就不用他多管閒事了,把毛巾丟到一邊。
看到努比亞再次沉默下來,空氣之中的氣氛莫名也跟着沉靜。
爲了活躍氣氛故意問了句:“今晚吃什麼?”
“布魯應該在來接我的路上。”
“真要回北歐?”
“嗯。”
赫連旳抿了抿脣瓣,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些話,胸口怪悶的,也許是習慣了他的存在所以突然聽到他要走纔會心裡不舒服。
在赫連旳沉默時,靠在岸邊的男人調侃一句:“怎麼,捨不得我?”
努比亞一直盯着赫連旳看。
舌尖舔了舔脣瓣,赫連旳繞到努比亞身前,手撐在岸邊,把人圈在懷裡,“你要走,跟我提前申請過了?”
努比亞看着對面的赫連旳,回了句:“沒,事情緊急忘記了。”
“我不批准,所以你給我老老實實在景城呆着,休想離開我的視線!”
“北歐那邊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我很快就會回來。”預算布魯回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努比亞伸手推開擋在他面前的人。
“咚——”被人用力壓回浴池邊。
巨大的水浪聲迴盪在包房裡。
“我批准你走了?”他最無法接受努比亞做事情不和他商量。
站穩腳跟的努比亞,嗅到對面的人渾身酒氣,這該不會是酒後勁發作,耍酒瘋從喋喋不休到開始動手了吧?
“董事會,必須回去。”突然有點口乾舌燥的努比亞,伸手把壓在自己身上的赫連旳推開一些。
赫連旳低頭看了眼那推開自己肩膀的手,臉色突然變得平靜,語氣也很冷淡,“好,走吧。”
努比亞望着對面轉身上岸離開的男人。
他好像看到了赫連旳眼底的落寂,看到了這個男人心裡掩藏着一顆害怕孤獨的心。
“赫連旳。”努比亞喊了句走到門口的人。
“最好別回來,我不歡迎你!”用力打開門。
“砰——”門被重重甩上。
……
吃完飯後,邵斌送無餘生回顧公館,無餘生揮着手,“不用了,我還要去接包子。”
“少奶奶,慢走,注意安全。”
轉身的無餘生頓住腳步,想起什麼事,把支票掏出來遞給邵斌,“你把這個還給延城,告訴他這些錢是承爺給的,如果要還那就還給承爺。”也許顧延城親自去還,效果會不一樣,說不定還對增加兄弟友誼有幫助。
邵斌接過這筆錢,大概也猜到什麼,眼眶一下紅了,“我這事還真是夠連累人的。”
“患難見真情嘛也算是好事。”
邵斌笑着點了點頭,把無餘生送走後,邵斌拿着支票回公司。
畢恭畢敬雙手奉上支票,“顧總,少奶奶說這支票是承爺給的。”
顧延城聽懂了無餘生的意思,拿過支票,瞥了眼邵斌,“事情處理完了?”
邵斌摸了摸腦袋,“茵茵在處理,我已經擅自離崗很久,再不回來上班顧總可得把我炒了。”
“少貧嘴,少奶奶怎麼樣了?”這該死的徐止茵,故意在他家晚晚面前胡說八道,要真產生誤會,他就把徐止茵削了!
“顧總您別擔心,少奶奶沒事,吃飯的時候胃口挺好的。”
該死的,能不好纔怪,外面吃飽了,回家就絕食和他冷戰,這招數不是沒有過,顧延城擡手摁着眉心,滿臉怒火,越想越來氣,好端端的一天休假就被徐止茵給破壞了!
怒的一拳砸在辦公桌上。
“顧總,您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暴走了。
不問還好,一問邵斌就遭來一頓斥責,“你怎麼做男人的,連老婆都管不住!”
“顧總,我這……”冤枉,您不是也這樣嗎……
“我告訴你邵斌,你要是搞不定徐止茵,工資你就等着5.5折!”
“顧總,別,打個商量,別介……”邵斌雙手合掌跟顧延城求饒。
“打到骨折要不要!”還打商量!連個徐止茵都搞不定能成什麼事!
“顧總,您放心,回去我就教訓她,以後絕對不讓她再頂撞您,我現在就讓她跟少奶奶解釋清楚,如果少奶奶有一丁點誤會,我就讓徐止茵今晚刷馬桶!”
“啪——”一疊文件甩在桌上,指着邵斌,“今晚少奶奶不肯吃飯,我就把你那破房子夷爲平地!”
邵斌一臉欲哭無淚,本以爲顧總知道他老婆是徐止茵後,他邵斌能在顧總面前稍微有點底氣,如今倒好了……,成了夾心餅,顧延城和徐止茵鬥嘴,他成了受害人。
邵斌離開後,顧延城撈起手機給無餘生髮微信,看到無餘生在玩遊戲,顧延城就登陸游戲,邀請無餘生,還做肉盾擋在無餘生面前。
1.83先生:旋之高樓,真是大神,好厲害,求帶飛。
1.83先生:大神求帶飛。
……
連着刷屏誇讚老婆當肉盾,終於得到一句:辛苦了。
顧延城這才鬆了一口氣。
退出遊戲後,瞥了眼桌上的支票,看了好一會纔給韓承安打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韓承安的嬉笑聲,不知道在玩鬧什麼,說話還帶喘氣,“哥哥哥哥——”
“叫魂呢?”手指飛快敲打鍵盤,“錢已經讓人轉回你帳上了。”
“什麼錢?”裝傻充愣問了句。
“你是欲擒故縱還是明知故問?”
“嘿嘿嘿嘿——”發出憨笑聲,“不過就是和你開玩笑而已,幹嘛那麼嚴肅,這是邵斌闖的禍,我身爲頭頭,是該負責,再說了,我韓家缺這筆錢嗎?那對爺來說不過就是動動手指的事兒,所以哥,你千萬別和我客氣,拿着。”
不給顧延城說話的機會,韓承安就一副很忙沒空和顧延城閒聊的口氣,“哥,我這忙着殺雞過年呢,不和你說了,先這樣,掛了,新年快樂萬事如意,拜拜。”
“嘟嘟嘟——”
轉過去的錢,沒一會又轉回來了。
顧延城盯着銀行短信通知,指腹摩擦許久後像是終於下定好決心要做某件事,拿起凳子上的外套,出去。
要敲門的邵斌正好遇上打開門出來的顧延城,“顧總,您這是要去哪兒?”
“我有點事要離開一趟,今天不回公司了,如果少奶奶問起你就說我去應酬。”
“是。”
邵斌一直盯着顧延城的背影,顧總這是要去哪兒,還不帶他,而且要瞞着少奶奶。
……
邵斌和徐止茵的婚禮是年二十九舉行,沒有豪華的婚禮,就很簡單在自己的家裡吃飯。
夫妻倆正在廚房做菜準備一會招待賓客,邵斌的手機響了。
“顧總,是。”
正在洗菜的徐止茵看到邵斌接了電話後就要出去,問了句:“去哪兒?”
“顧總讓我去拿點東西。”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好日子,他還指使你幹活,真是剝削人不分時間!”
“茵茵你別生氣我去去就來。”
徐止茵拿起菜刀,“真想把顧延城切成十八段!”
邵斌出門後,徐止茵用力剁菜,“切死你個顧延城,以前欺負我,現在欺負我老公,遲早我會剁死你!”
還沒過半個小時,徐止茵就接到電話,說邵斌出車禍了人被擡到帝京豪宅,徐止茵立刻丟下東西,連圍裙都沒摘打了車就衝過去找邵斌。
急急忙忙衝到帝京豪宅後,的士開不進去,徐止茵拔腿就開始跑。
這一片全是新開發的別墅區,錯落高低不一,徐止茵一口氣跑了百米坡度。
跑上去後,站在一棟裝修華麗的別墅前大口喘氣時,別墅大門打開,從門口鋪到裡面的紅毯還有站在紅毯上的人溼潤了徐止茵的眼眶,徐止茵大叫一聲:“我還以爲你死了呢!”
“徐阿姨結婚不可以說死啊死啊的話,不吉利的。”顧小包把捧花遞給徐止茵。
穿着灰色休閒褲寬鬆針織衣身前還戴着圍裙的徐止茵,淚光瑩瑩,手背不停擦着淚水,狼狽不堪中帶着女人軟弱的一面
邵斌摟着徐止茵,“老婆,別哭了,你要哭了,就辜負顧總和少奶奶給咱們策劃的這個婚禮了。”
顧延城摟着無餘生從花架後出來,看到一身狼狽的徐止茵調侃一句:“本來就夠像黃臉婆的,再哭就成黃蠟像了。”
無餘生擡手拍打顧延城的胸口,“閉嘴!”
徐止茵指着顧延城,“你就這損樣,除了無餘生還有哪個女人受得了你,要沒她,你顧延城就等着打光棍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