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媽咪肚子裡還有小點心你要是壓到小點心怎麼辦,不可以讓媽咪抱。”看到顧小包趴靠在無餘生懷裡顧延城就跟着擔心。
“哼。”顧小包對着顧延城噘嘴冷哼。
“邵斌!”顧延城扭頭對着門外喊了句。
“是。”快步進來。
顧延城伸手去抱住準備爬下無餘生懷抱的顧小包。
雙腿突然懸空,顧小包胡亂踹蹬,“大包,你放我下來。”
“顧延城你幹什麼。”無餘生心疼顧小包快步上前要抱住人,顧延城一個手把顧小包遞給邵斌,撲空的無餘生摔進顧延城的懷抱。
邵斌抱住顧小包轉身就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邵斌在搶孩子。
“媽咪,媽咪···”
“小少爺,咱們去玩遊戲吧,我現在是白銀了。”
“我不要和甄姬玩,我要媽咪···”
明知道沒事但聽到孩子喊媽咪無餘生的心就揪着放不下,想要去抱回顧小包卻被顧延城摟緊在懷裡無法動彈,“顧延城!”惱怒瞪了眼顧延城。
房間門關上後,房間裡只剩下無餘生和顧延城。
突然的安靜讓惱怒的女人慢慢安定下來最後被一股莫名的氣息包裹住以至於連昂起的腦袋都緩緩垂落。
特別是兩個人緊貼在一塊,感覺到他的溫度不知道做什麼會···心跳有點亂。
“我讓邵斌去拿了點去疤痕的藥膏,要早期用效果纔好。”改爲摟住無餘生的肩膀把她帶到牀邊摁坐下。
“趴着,我給你上藥。”
“不用了,我自己來。”生怕顧延城推她摔向牀,無餘生一直往牀頭方向靠攏。
男人修長的指尖拉開抽屜,拿出藥膏。
一隻手放在大腿上,清冷的目光有一股柔情但···更滲出一股冷氣,嘴裡喊出的,“晚晚。”二字,就好像領導命令下級。
“顧延城,我不是你的員工,你別對我用那套上級下屬!”抱緊胳膊做出一個保護自己的姿勢警惕望着對面的人。
掀開被子,手摸着深藍色的牀單,“對員工才用上級下屬,對老婆要軟硬兼施,如果你不喜歡軟的那我可以來硬的。”
男人霸道的語言和帥氣的側臉讓女人心跳漏了一拍,惱羞成怒冷哼一聲:“你···我和你沒法溝通!”坐起身準備走人。
男人一手抓住女人胳膊,一個回拽,女人摔進牀上,生怕撞到她背上的傷男人還貼心的快一步用手貼在女人後腰帶着她緩緩落在牀上,讓她落下牀時能有個墊靠。
一個轉身,男人欺壓而下,盯着面色惱怒伸手要推開他的女人,面色不改的溫柔還有可能是職業習慣總會隱藏不住的領導命令式口吻:“老婆,你是要自己乖乖趴下呢,還是要老公幫你。”
“你就現在有機會欺負我。”瞪了眼顧延城後,無餘生翻轉身乖乖趴在牀上,好漢不吃眼前虧!
什麼叫做就現在有機會?
他要的是一輩子,欺負她,哄她。
毛衣下的背,遍佈不規則的傷,他幾乎是無處下手,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塗抹藥膏。
之前就算再疼,但是都忍得住,可現在···在他面前,她想要故作的堅強卻再也堅強不起來,在他面前···她到底還是那個脆弱到不像話的晚晚。
背後的渾身傷讓自己覺得突然有點看起來格外脆弱,撐起身準備翻身時,頭頂傳來男人掩蓋不住的心疼,那低沉的嗓音格外揪人心,“晚晚,以後受傷了要和我說不要一個人扛着。”
還擡手拍了一下女人的屁股,以作教訓,“晚晚,你若再這樣任由人打不保護自己,下一次,我一定會用鞭子抽你!”
老祖母讓她跪,她就真的跪了?
別人要打她,她就真的讓人打了?
不會反抗?
男人生氣的教訓讓無餘生紅了眼眶。
不是因爲被揍屁股生氣,而是因爲···顧延城帶着生氣的關心讓她紅了眼眶。
趴在牀上的女人一動不動,努力整理情緒讓自己不要因爲一句話就掉眼淚。
傷口全部塗抹完藥,把她衣服整理好,拉起被子蓋在她身上,這個過程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努力整理情緒。
在她深吸了一口氣時,一雙有力的胳膊摟上她的腰身,直到靠近那個溫暖的懷抱她才反應過來,傷口處理好了。
想要推開他,卻因爲他的一句話再次紅了眼眶,“晚晚,你瘦了好多。”
怕他看出什麼,無餘生強忍着因爲被關心而溼潤的眼眶,“懷了寶寶以後吃不下什麼東西就瘦了。”
以前抱着還有點肉,現在····瘦的一碰就是骨頭,看到她眼眶閃爍的淚花,男人心疼的把她腦袋摁入懷中,輕輕摸着她的後腦勺,“對不起,以前沒能很好的保護你們讓你們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以後···我會更努力成爲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照顧你們母子。”
明明該理直氣壯去報仇,讓他們爲曾經對她的傷害付出代價,可每當他對她好時,她卻不知道爲什麼總會心軟,和愧疚。
在她低着頭握着拳頭努力壓制住內心的矛盾時,臉龐被男人捧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的眼眶也紅了。
“晚晚。”
“嗯?”
“還愛我麼?”
“不愛了。”
“那我會努力,再成爲你心愛的男人。”手輕輕點了點女人的心,霸道的宣誓,“這裡,是我顧延城的,也只能是我的。”
顧先生說,我會再努力,成爲你心愛的男人,這句話多麼感人,感動到她差點脫口而出就是····“我一直都在愛你。”
低頭,臉龐埋入女人髮絲間,都說男人天生像一匹狼,會在自己的領域灑下屬於自己的氣味證明這片領域是屬於自己的以及···窺探有沒有其他不明生物踏足過,而他嗅到了她身上還是有他的味道,不管過了多久···她身上男人的味道也只有他顧延城一個人的。
總算能讓這顆因爲這些天聽到某些事情而慌亂的心平定下來。
此時此刻他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他什麼都可以給赫連旳唯獨她,他給不了!也不能給!
但凡是覬覦他家晚晚的男人,他都容不下。
而第一個要收拾的是宋子謙!
····
宋氏,總經理辦公室。
辦公室裡站滿了來盤查的工作人員。
出示證據後,工作人員對宋佳麗說道:“宋小姐,我們是接到匿名舉報,現在懷疑你們涉嫌洗鈔以及還有各項商業犯罪,請你們配合我們做調查。”
宋佳麗一個人面對一屋子的人,慌到手腳發亂,特別是辦公室門口還聚集了不少來看熱鬧的員工。
“宋小姐,麻煩你給宋董打個電話,希望他能回來協助我們調查。”
宋佳麗一哆嗦直接冒冷汗膝蓋軟了下去摔坐在地上。
工作人員拿起桌上的手機遞給宋佳麗,“請吧,宋小姐。”
哪裡有遇過這種事情,宋佳麗慌到手腳發軟直接昏死過去。
秘書快步進來攙扶起宋佳麗還給宋佳麗掐人中,可是不管怎麼掐宋佳麗半點醒來的徵兆都沒有,秘書趕緊吩咐人送宋佳麗去醫院,另外給宋子謙電話。
接電話的人不是宋子謙而是趙方。
“趙秘書啊,麻煩你馬上轉告宋董,公司出事了,務必讓他儘快回來處理。”
“你先穩住那羣人,我馬上轉告宋董。”
掛了電話後,趙方拎着水桶快步出來。
“宋董,公司···”着急的話剛出口就被蹲在地上的男人打斷,“把肥料給我。”
撿起地上的肥料遞過去後,趙方繼續彙報,“有人舉報說宋氏涉及商業案子,現在人已經到了公司,宋小姐昏迷過去了,公司現在是羣龍無首亂成一鍋粥,宋董你···”
“你去張師傅那裡把做好的燈籠拿回來。”毫不關心那些事情直接打斷。
都到了公司生死存亡的時候了,宋董還一心牽掛着這些事情趙方急到滿頭大汗,但是宋董不說什麼,他又能做什麼,只能去拿燈籠。
拿了燈籠回來,宋子謙反覆在對比圖案。
“張師傅說他老婆去世了,他也只能做到和她老婆手藝的七層像,做不了一模一樣。”趙方說了句。
“能做到這些已經算不錯的。”
“宋董,要現在掛嗎?”
“等年二十九再掛。”男人說話的語氣很低沉,手一直摸着燈籠像是在回憶什麼。
也許是因爲宋子謙語氣的緣故,屋子裡的氣氛不自覺拉的很低,趙方看着那個坐在木板牀上盯着燈籠看的男人忍不住問了句:“宋董···你不和無小姐說···”
“說什麼,說我活不過年三十?”忍不住自諷一句後帶着淡淡憂傷的臉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我想讓她過個開心的年。”
那麼多年以來,有過幾個年,可她從來沒過過年,因爲每一年春節她都會去飯店給人家刷盤子。
“謙哥哥,我跟你說,過年的時候是雙倍工資還有紅包呢。”她很開心在努力刷盤子,刷到凌晨三四點纔回家。
以前在村裡窮,過年她都在打臨散工,後面讀書了,本以爲情況會好點,沒想到她過年還在刷盤子,“謙哥哥,這裡也有華人耶,他們過年會請人去幫忙,會給好多錢,雖然我不會做飯,但是刷盤子也能賺錢。”
以前不知道她爲什麼過年都不肯歇着要那麼累跑去刷盤子,直到快畢業,看到她舉着一本殘舊到有破損的存摺,那存款上的每一筆都是零零散散的,有幾塊錢···也有幾百塊錢。
“謙哥哥,阿姨說你想要創業,這裡有些錢你拿去吧。”
那會,他已經出來讀書了,在社會上見識到形形色色的人,但會拼了命對他好,真心對他好的人只有她一個人,她爲他做的事情都是不可計量的,而他···卻好像從來沒爲她做過些什麼。
他這輩子失約了她很多事情,而如今能彌補的卻寥寥無幾,難得能撐到大年三十,那就陪她過一個年,也算是···完成一個曾經對她許過的承諾,“等謙哥哥賺錢了,我就帶你回家過年,咱們要把房子掛滿燈籠,鞭炮響一整天。”
“好啊。”
看着這樣的宋子謙,其實趙方心裡也不好受。
他和無餘生是同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只不過他呆了幾年就被人收養了,後面偶然一個機會跟了宋子謙做他秘書,他知道曾經宋子謙很愛無餘生,那個婚禮花費了他將近一半的存款,只不過新婚之夜發生了一些事情後,原本幸福美滿的生活卻來了個大轉變。
世上無後悔藥,世事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