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應該是迷.魂.藥。”老祖母真是好狠毒的心,這個藥要是被她吃下去,恐怕到時萬一和顧延城····那小點心可就保不住了。
“媽咪,你快看,愛瑪去找老祖母了,老祖母也好像發現端倪了,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
“沒聲音嗎?”
“哎呀,手機沒有聲音呢,只有畫面,好着急。”
“沒聲音看畫面也可以了。”
很快,一個保鏢進來了,這是老祖母從老宅帶來的保鏢,接下來的畫面,讓無餘生有點反胃,立刻伸手捂住顧小包的眼睛。
赫連旳在半山別墅還沒走,顧延城先回來了,在回來的路上順便去給顧小包買他最喜歡吃的炸雞排,大漢堡,薯條。因爲回來的路上堵車,再加上是冬天,東西涼的特別快,顧延城讓傭人拿去溫熱再送到顧小包房間去。
顧延城上樓,沒在主臥找到無餘生,猜想無餘生應該在書房就去書房找人。
一進書房就看到無餘生捂着顧小包的眼睛。
顧小包那小腿膝蓋正好壓在無餘生凸起的小腹上,看得顧延城就心驚肉跳,快步上前。
“包子,爹地說了幾次了,不準這樣坐媽咪懷裡,你沒聽到嗎?”
顧延城直接從無餘生懷裡把顧小包抱起身。
這一回輪到顧小包不開心了,冷哼一聲:“是啦,是啦···你就喜歡小點心啦,怕我欺負她,碰一下就罵人家,哼!”拍打顧延城肩膀後,掙脫顧延城懷抱,不搭理顧延城揹着手屁顛屁顛走了。
“包子,爹地不是有意的,你別不開心。”無餘生立刻安撫一句。
“媽咪,晚安啦,我要睡覺啦。”顧小包轉過身對着無餘生拋了一個飛吻,然後在看向顧延城時是冷冷哼一聲,對着顧延城搖屁股,露出挑釁的模樣再走。
無餘生看了眼面色僵硬的顧延城。
顧延城抿了抿脣後抽回望着顧小包的眼神,走向無餘生,半跪在無餘生面前,捧着無餘生的肚子摸了摸,“小點心,爹地回來了。”親了一口,“還是你最聽話。”
“老公,不能重女輕男,這不是好風氣噢。”
“老婆,難道你沒聽說過,女兒都是爹地上輩子的情人?”顧延城把臉貼到無餘生小腹上,喜歡到不得了,又親了一口。
“那兒子呢?”兒子上輩子是什麼?
“情敵。”顧延城很不客氣丟了句。
無餘生被顧延城逗笑了,拉着顧延城的手起身,顧延城起來後,轉過身去拿筆時目光掃過手機屏幕的畫面,皺眉問了句:“這···是什麼東西?”
“顧公館的監控。”
“愛瑪?”顧延城有點不敢相信這個畫面,但是又怕無餘生看到這些不乾淨的東西立刻把手機關了,“老婆,這是怎麼回事?”
“老祖母在燕窩裡下了藥,包子把燕窩調換了,老祖母剛好拿到那碗有藥的,她沒吃給了愛瑪吃,然後就這樣了。”曾經,她選擇隱瞞老祖母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忍氣吞聲,可沒想到,老祖母居然要拿顧小包的命來威脅她,她不會再忍氣吞聲讓她們再得寸進尺,要和顧延城說,讓顧延城知道老祖母惡毒的作風!
“她怎麼能這麼做!”這藥要是給他家晚晚吃了,恐怕小點心就保不住了!
“老公,你別生氣。”
顧延城摸了摸無餘生的腦袋安撫她,“晚晚,別怕,看老公怎麼收拾這個惡毒的幫兇!”
沒等無餘生反應過來,顧延城已經摁下座機把保鏢叫進來。
十五分鐘後,在書房,無餘生都能聽到那敞開的窗戶外傳來女人慘厲的叫喊聲。
無餘生靠在牆壁上,男人跪在地上拿筆畫着無餘生小腹的幅度。
腦袋一直望着窗戶外想看看那個畫面是怎麼樣的。
“晚晚,你的肚子比昨天的大了一點。”顧延城看了眼昨天畫的那道幅度。
“咚咚——”敲門聲打斷了顧延城愉悅的心情。
“顧先生,老祖母叫您下去。”
不是請,而是叫,看來老祖母已經是被顧延城氣到了。
無餘生擔心的摟住慢條斯理從地上起身整理衣服的男人,“延城,要不住手吧,萬一···”
“她們對你們母子下手時有想過住手?”但凡有,就像陳佩茹那樣,即使無惡不作,但對他家小丫頭好,所以他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愛瑪,老祖母吩咐什麼就做什麼,一點人性都沒有!
他忘不了,他家小丫頭跪在草地上,被愛瑪拿雞毛撣子抽打的畫面。
他都捨不得打她,輪得到外人來教訓?
顧延城握住無餘生手拉起到嘴邊親了一口後牽着無餘生出去。
門外的保鏢看到顧延城出來立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顧總,少奶奶,樓下請。”
顧公館除了原有駐守的保鏢,所有傭人包括管家,老祖母帶來的保鏢一律在顧公館門口站立成幾排。
愛瑪在地上不停翻滾,一個身材健碩的保鏢拿着鞭子抽打愛瑪。
而另外一個赤膊的男人被綁在旁邊的木樁上,兩個保鏢拿着竹藤輪番交替打。
老祖母在旁邊,面色難看,拳頭緊拽,是心驚肉跳,是擔心,是着急,更多的是···難堪。
李彩英也看不下去了,別過臉看着商雨柔小聲不停重複一句:“太血腥了。”
“噓。”商雨柔立刻壓低聲音,“所以媽你平時別那麼高調,萬一犯了顧公館的規定到時那就是咱們的下場。”
連老祖母身邊的人都落得如此下場,更何況···
田媛芯害怕到一個勁在顫抖,太可怕了,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場面。
全場就數陳佩茹和圖雅兩個人最輕鬆,而且是主僕兩個人面帶得意的神色。
真是有意思了。
這一次遭受家法的人,既然是高高在上的老祖母身邊的人。
陳佩茹瞥了眼老祖母的臉,恐怕這會該是綠的吧!
“啪啪啪啪——”
“不要,顧總,顧總求求饒了我吧,我錯了。”
這是無餘生出來後聽到的一句苦苦哀求聲。
望了眼那密密麻麻站立成幾排的人,那麼多的人,無餘生卻連他們的喘息聲都聽不見,個個低着頭不敢說話,氣氛一下嚴肅到極點。
此時此刻,就像是電視劇裡演得那種,古代豪門大院,家規森嚴,上頭有人犯錯,當家的把府邸所有人叫出來,來個殺雞儆猴。
老祖母看到顧延城出來,並沒有斥責顧延城什麼,因爲顧延城是她看中的繼承人,她不會當着所有人的面給顧延城難堪,而是語氣溫和替愛瑪求情,“延城,愛瑪跟了我多年,看在她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今天這事,教訓就到此爲止吧。”
“老祖母,顧公館有顧公館的規定,若是這次破例了,規定就不足以有震懾的作用。”說完後瞥了眼地上滿手是血想要爬過來的愛瑪。
“一千鞭,一鞭都不能少!”
“是。”
老祖母看了眼平安無事的無餘生,就知道肯定是無餘生動了手腳,表面平靜的老祖母內心恨無餘生恨的咬牙切齒,延城纔剛回來怎麼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無餘生蓄謀在先趁機將她一軍!
很好!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看她怎麼收拾這個表裡不一,不知廉恥的女人!
顧延城摟着無餘生轉身回房時,無餘生看到了老祖母瞪她的眼神,這個眼神就是無餘生所擔心的地方。
就是因爲擔心,所以她纔不同意顧延城如此大動干戈。
在回房的路上,無餘生的手佈滿汗水滑到顧延城握不住無餘生的手。
回到房間,坐在牀上的女人一動不動,兩個手不停來回扣手指。
“晚晚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沒···沒事。”
害怕到心臟發麻的疼痛,從頭到腳趾都難受。
在顧延城站直身子時無餘生的聲音令他頓住了動作,“顧延城。”
無餘生很少連名帶姓叫他,特別是如此低沉的語氣,顧延城坐在牀邊,握住無餘生溢出數不清汗水的手掌心,把無餘生的手拉到腿上,兩個手把無餘生的手掌心包裹住。
“怎麼了?”
“如果····”
“我是說如果。”
“嗯。”
“如果,有一天,我像電視裡那樣,成了你仇人的女兒你會怎麼樣?”
“商場仇人,情敵仇人?”
顧延城的嬉皮笑臉讓無餘生更加緊張。
“如果是殺母仇人呢?”
wWW▪ тtκan▪ ¢ o 顧延城握住無餘生的手,看向無餘生的眼神無比認真。
望着男人臉上逐漸收斂的笑容,無餘生跟着有點緊張,在等待他回答時開始提心吊膽。
“如果真是那樣,那我想我們之間完了。”讓你瞞着他那麼多事,不嚇唬嚇唬你讓你緊張下豈不是輕饒了你。
無餘生看着顧延城的眼睛,他不像是開玩笑的,無餘生的眼睛眨了眨,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問了句:“可女主那麼愛男主,也要完了嗎?”
“和殺母仇人躺在一起的滋味,你覺得好受嗎?”
顧延城的這句話讓無餘生哆嗦一下,男人的溫度就像針一樣扎的無餘生渾身難受。
顧延城一直留意着無餘生的表情,看到她被嚇到哆嗦,還抽回手,面色有點蒼白。
“晚···”顧延城話還沒出口,無餘生就往後挪了一下位置。
明明想狠下心懲罰她一次,可看到把人嚇到不輕了,顧延城第一反應是做出安撫和解釋,顧延城伸手握住無餘生的雙手,語氣溫柔,“晚晚,我剛剛只是和你開玩笑。”
“嗯。”當然是玩笑了,如果告訴顧延城這是真相的話,那她現在和顧延城已經完了。
顧延城伸手捧起無餘生的臉,讓她看着他,“晚晚,如果那是真的,顧先生也要你。”
“你不是說,滋味不好受麼?”
“嚇你的。”
“嚇我的?”
“誰讓你瞞着恢復記憶的事情,害的我心驚膽戰那麼久,不嚇唬嚇唬你,怎麼公平。”怕她真的胡思亂想,顧延城解釋句句到位。
無餘生氣惱擡手去捶打顧延城胸口,“這種事有的開玩笑嗎?”她差點就···
顧延城把無餘生推倒在牀上,任由女人捶打他胸口,顧延城親了一口無餘生的臉,“莫非,我家晚晚是哪家殺手的女兒?”
“不是說滋味不好受麼,我現在就把離婚協議寫好,咱們一拍兩散,包子歸我!”
“我顧延城的字典沒有離婚二字,只有喪偶。”
眼眶佈滿的水霧不知道是開心,還是真的剛剛被嚇到了,“你要再這樣嚇唬我,下一次,我直接把離婚協議拍到你臉上,然後再去找一個比你帥,比你有錢,比你好的男人過一輩子。”
“那我會把你綁起來丟到古堡去,天天讓你吃咖喱飯,然後把那個野漢子剁成十八段,丟到鹽巴缸裡風乾,吊起來天天讓你看着,看你還敢不敢找男人。”
“氣死我了···”使勁拍打顧延城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