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城抱着無餘生一下車,護士就來接人,顧延城和顧小包一路緊隨着移動牀去急診室。
移動牀一進急診室要進去的兩個人就被韓一安攔住了,“你們二位門口等。”
急診室的門一關上,顧小包紅着眼握住了顧延城的手,“爹地,不擔心,媽咪沒事的。”
顧延城蹲下身抱住了顧小包,“爹地沒事,你也別哭了。”
“嗯嗯。”顧小包點了點腦袋,跟過來的邵禮,手裡拿着衣服,“小少爺,先把衣服換了吧。”
就在顧小包換衣服的這會功夫,急診室的燈已經滅了,無餘生被人從急診室後門推去病房,韓一安出來,顧延城立刻衝過去。
“怎麼回事?”
“顧總,這是女人每個月來月經的徵兆,您不必如此擔心。”
“來月經,會流血?”而且還流了那麼多,想起來現在心有餘率,手還在顫抖。
韓一安準備解答顧延城疑惑的時候似乎有什麼不方便,望了眼站在那裡的顧小包,顧延城就明白了揮着手讓邵禮帶顧小包下去。
韓一安補了句:“小暖男,你媽咪已經送去病房了。”
“謝謝,一安姨姨,大包我先去病房了。”
“嗯。”
顧小包離開後,韓一安聲音嚴謹,“雖說大量進食藏紅花會導致流產,可藏紅花對一般無身孕的女人來說,雖然有補,但是隻能少量進食,我斷定無小姐肯定是大量進食,另外,以無小姐的身體,吃了那麼多,很容易引起副作用,本來不能懷孕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已經是一個遺憾,如果再因此威脅到性命,對她來說是一場不幸。”
藏紅花?
顧公館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他吩咐過人飲食要清淡,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東西的。
剩下一個可能就是···
很有可能按照蒙姨說的,老爺子把無餘生叫過去的時候,在房間的那段時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延城的眼眶一下紅了,氣到拳頭緊拽。
韓一安見顧延城滿臉怒火,嘆了口氣提步去病房。
顧小包坐在牀邊握着無餘生的手,“小生生,你好點嗎?”
“沒那麼疼了。”無餘生擡手摸了摸顧小包的臉。
顧小包點了點腦袋,正好韓一安進來了,顧小包很擔心問了句:“一安姨姨,我媽咪出了那麼多血,你給她縫線了嗎?是蛋白線嗎?多久會癒合?”
無餘生的臉瞬間紅了,小聲咳嗽了幾聲。
韓一安笑着搖了搖頭,很認真解釋一句:“這出血縫線不管用,要買一種東西止血。”
“是什麼?”
“樓下有賣,你可以叫人去買。”
“哦,那麻煩你幫我照顧我媽咪一下下,我去買。”
“包子,包子。”無餘生叫了兩聲,“不用了,一會···我叫個單,讓人送上來吧。”
“沒事的,我去。”顧小包很極其往外跑。
一跑出去就撞到進來的顧延城。
“你慌什麼?”顧延城擔心問了句。
“一安姨姨說,媽咪出血,要我去樓下商店給媽咪買止血的東西。”
顧延城點了點頭,顧小包就走了,走了沒兩步就被叫住,“我跟你去吧。”
顧小包高興的踮起腳牽住顧延城的手。
病房裡,韓一安望着無餘生的臉,很仔細在打臉。
“韓醫生,你在看什麼?”
真像。
遺傳學角度來說。
神似。
失憶角度來說。
是秘密。
生長年齡來說。
符合。
雖不知,過去是怎麼一回事,但她覺得這個女人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
就憑她,得到一個男人的心,還有一個····孩子。
畢竟···心底善良的人往往都是先苦後甜。
“無小姐,你幸福還在後面。”
“呃?”無餘生沒聽懂望着韓一安。
總覺得這個女人神神秘秘的。
知道什麼,卻不說。
之言片刻之間卻讓人煞費苦心也無法破解她的話。
一個電話打進來讓站在病牀邊的韓一安面色變得嚴謹,“無小姐,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謝,韓醫生。”
韓一安從病房出來的時候,在迴廊拐角處被一個男人攔住了。
“什麼事?”語氣冷淡。
“先生問您,人救治的怎麼樣了?”
“面部傷已痊癒。”
“這是先生交給您的醫治方案。”
男人飛快翻動,韓一安目光瀏覽速度飛快。
不到一分鐘就看完了,男人直接當着韓一安的面把方案燒了。
韓一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辦事真是謹慎細微。”
“手術治療費六百億,二天內打到我卡里,錢什麼時候到位了下一個療程什麼時候開始。”
“錢已經打進您賬戶,七百億,多出的一百億就算辛苦費和封口費。”
“真是捨本,看來明年這裡不會是太平日子,腥風血雨一片。”韓一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抱着胳膊抽了一口氣踩着高跟鞋離開。
腥風血雨與她何關,拿錢辦事,纔是道理。
與此同時在監獄被人強行掰開嘴搶走寶石戒指的葉向暖,倒在地上,滿嘴是血,下顎骨頭脫落,牙齒被掰斷幾顆,眼淚順着眼眶流下來。
葛菱葶,你這個賤人!
你不是人!
不行,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要殺了那個賤人,她不會放過她的!
葉向暖掛滿淚水的眼睛望着那扇鐵門,爬起身把心一橫,腦袋對着鐵門,用力衝撞過去。
“咚——”
巨大的響聲嚇到同監獄的人,一羣女人圍在葉向暖周圍。
“死了沒有?”
“沒反應了。”
“好像死了。”
聽到動靜的獄管過來,一打開門,就看到地上頭破血流的人葉向暖,獄管趕緊上前查看,踹了幾腳沒反應,就叫人過來把葉向暖擡去救治。
葉向暖被擡到醫院經過手術搶救後被人押到病房,外面守着警察,這種情況一般是要通知家屬來的。
葉向暖的外婆從鄉下趕過來,手裡拎着一袋膠罐裝的雞蛋。
獄管帶着趙來娣進了病房,把趙來娣手裡的雞蛋拿走,“趕緊的,看完就走,別磨磨唧唧。”
門關上後,趙來娣撲到牀邊,“翠花啊,你怎麼回事?怎麼會弄得渾身是傷?”
“真是可憐了,你爸媽打靶了,你死人舅舅也不知道哪裡去了,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你要也死了,就真絕種了。”趙來娣哭哭啼啼。
“你···你去找無餘生,告訴她,我有關於葛菱葶的秘密要告訴她。”因爲下顎脫殼,所以葉向暖說話口吐不清,但是因爲恨,把唯一的希望堵上,所以每一個字都很努力表達出來。
“你還提那個掃把星幹什麼,她能有什麼用。”趙來娣怒罵一句。
“你要不想我死,你就去找她。”
“知道了!”趙來娣很不情願應了一句。
“老家的雞蛋我拿來了,讓那看門的給順走了,我呸,真不是東西。”
趙來娣雖然討厭無餘生,但是在這個節骨眼神還肯來看她,還給她拿雞蛋,打從心底葉向暖是很感激也很感動。
“你記住,一定要見到她,切記——”
這是趙來娣臨走時,葉向暖反覆叮囑她的話。
趙來娣從醫院出來後,拽着兜裡的五十塊錢,在醫院樓下接電話,從口袋翻出一本破舊的本子,找到一個備註掃把星名字的電話,打電話給無餘生。
韓一安走後,無餘生就累的睡着了,查房的護士接了電話,告訴趙來娣地址。
掛了電話後,趙來娣付電話費的時候,就因爲一塊錢和對方吵起來,最後被保安趕出醫院。
問了人,聽到醫院離這裡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趙來娣打車過去,結果又因爲車費不夠,和對方吵起來。
在醫院門口,的士司機揪着趙來娣不肯趙來娣走。
“哎,你這老人家,打了車,不給錢就想走,是不是?”
“誰說我沒給錢,我給你錢你不要,關我什麼事!”
就在吵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在醫院商場沒買到衛生巾的父子倆去旁邊的商場買,買完東西回來的時候,路過。
顧小包靠在顧延城耳邊小聲說了句:“爹地,那個老奶奶好凶啊,打車錢不夠,還耍賴。”
“兒子,這是反面教材,以後不準學,知道不?”
“嗯。”顧小包點了點腦袋。
就在顧延城踏上階梯的時候,吵架中傳來的三個字,讓他頓住腳步。
“我外孫女就住這醫院,她叫無餘生,你和她要錢去。”
“你孫女,住院關我什麼事,你今天要不把錢給我,我可報警了。”
“一百塊不用找,你可以走了。”
突然從身後遞過來的錢,讓爭吵加劇的局勢瞬間停戰。
的哥拿了錢就走了。
趙來娣回頭望了眼身後的人。
深深陷入的眼眸犀利的很,盯着男人的臉,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來,驚喜喊了句:“這不是那個掃把星的大老闆嗎?”
掃把星!
掃把星三個字,讓顧延城的臉瞬間沉下。
趙來娣是個察言觀色厲害的人,一看到顧延城臉沉下臉立刻改口,“生啊,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外孫女。”
看到顧延城轉身要走,趙來娣連忙跟上,一路上不停和顧延城搭話。
問的話連顧小包都想笑。
“大老闆,你結婚了嗎?”
“大老闆,我認識個女的長得也漂亮,大學畢業的,如果你沒結婚我介紹給你。”
顧小包很不耐煩,說了句:“我是他兒子。”
“哦,結婚了,有兒子啦。”在趙來娣應了一句後,顧延城已經進了電梯,趙來娣腿不夠快沒跟上,電梯門關閉了,趙來娣罵了一句:“呸,了不起,有錢了不起。”
對醫院不熟的趙來娣頓時有點暈頭轉向只能去找人問。
顧延城帶着顧小包回病房的時候,吩咐人守在門外不準趙來娣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