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無餘生做的陳宏詳那股火也就消散不少,臉色也跟着緩和,從口袋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支票,“這是一千萬,當做你賣公司股票的錢,以後這間公司和你就沒關係了,這間公司我也會好好經營下去。”
看來陳宏詳是擺明和無餘生攤牌了。
她真的很好奇,到底顧博洋給陳宏祥吃了什麼藥,能讓一個曾經對她那麼好的陳叔變成這幅模樣?
無餘生一直打量着陳宏詳的,似乎把他看個透,看出個所以然來。
而他狠心,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顧博洋對他的救命之恩,他不能不報,他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他不能讓後人戳着他的脊樑骨罵他不仁不義。
既然如此也只能犧牲無餘生了,再說了,本該這就是男人的戰爭,讓一個女人摻和進來算什麼?
“陳叔···”在無餘生喊出這句話時心裡那種說不出的酸咔到嗓子眼去了,無餘生用力抿着脣,“你說那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無法忘記,當年你對我和我母親的好和照顧,我母親甚至是告訴過我,你比我親爸對我們還好,可····”也是記着這份好,所以她纔會把公司交給他,可現在呢?
他爲了顧博洋背叛了她,甚至可以說是直接把她名聲毀壞,說好聽叫賣股權,說不好聽叫吞併公司。
一千萬?
以現在dg的股價一千萬也只夠買到個零頭而已!
“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如果你退出我會澄清你名義,如果你不肯鬆手,那就別怪我了。”陳宏詳走前把支票放在桌上,頭也不回離開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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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葛菱葶的背叛到陳宏詳的背叛,那種被背叛的痛感仍舊是那麼強烈。
也正是因爲如此,她甚至是害怕“信任”二字,就連對人好都要想想,她對別人的好會不會哪日成爲別人對付她的武器?
就在千語忙着整理文件時,辦公室的門突然推開了。
悄無聲息的推門,把千語嚇了一跳。
“誰?”
“是我。”進來的人再次把千語嚇了一跳。
放下手裡的東西快步衝過去,拉着無餘生的手把無餘生從頭到腳檢查一遍,“餘生,你沒事吧?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陳宏詳的事讓她狠狠摔了一跤,也成長了不少,也更懂得人情世故。
“把重要的東西備份,咱們走吧。”
“都備份好了,發到雲盤去了,走,去哪兒?”
“辭職,回家帶孩子。”
“辭職?”千語提高音調,“憑什麼辭職!”
“別說了,咱們走吧。”無餘生簡單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裝進箱子。
千語不肯走,非要衝到陳宏詳辦公室去找個說法結果被秘書攔住。
之前嘲笑數落無餘生和千語的幾個女員工直接打電話叫保安把無餘生和千語轟出去。
千語咬牙切齒指着公司大門,“行,你們狠,給我等着,老孃找人來收拾你們!”
“千語,千語,好了,咱們走吧。”無餘生去拉千語,千語甩開無餘生的手掏出手機打電話。
接到韓一安電話說讓幫忙協助手術的韓承安到了醫院,剛準備換手術服就接到千語電話。
“喂,章韋,有人欺負我和你閨女!”
“他媽的!給老子等着,報地址老子馬上過去!”把手術服丟回去。
韓一安揪住要走的韓承安,“幹嘛去?”
“抄傢伙幹架!”
居然有人敢欺負他婆娘和閨女,不去還是男人!
“我告訴你,今天這臺手術你一定要協助我,否則出人命···”
韓承安反手鎖住韓一安胳膊把人摁在桌上,“出人命關老子屁事!”把韓一安往旁邊推開。
撒腿就衝出醫院。
韓一安揉着胳膊,“韓家的男人,果然都是冷血動物!”
兄弟倆,一個德行!
韓承安直接打車衝過去,衝到dg樓下,把那羣推千語的保安狂揍一頓。
無餘生急的滿頭大汗,“千語你倒是勸着點啊。”
千語吃着餅乾悠哉悠哉,“老公,往死裡打,你要坐牢了,我等你一輩子。”
無餘生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難怪千語和承爺能走到一塊,這倆的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千語擡手指着站在門口圍觀的女人,“還有那幾個女的,拿文件砸我。”
被嚇到的那幾個女員工紛紛往後退,但是料定男人不打女人,又穩住腳步指着韓承安,“你要敢過來,我們馬上報警。”
打紅眼的韓承安拎起兩棒球棍直接衝過去,“臭三八,敢打我婆娘。”
“啊···救命啊,殺人了。”那幾個女的嚇得抱着腦袋紛紛逃竄。
千語揮着手攔住無餘生,“別勸,這種賤人就該受到報應,看她們還敢神氣不。”
“···”她一點也不想勸,也勸不住。
她可沒那個本事勸的住承爺,人家承爺只聽老婆話。
老婆讓他往東那絕對不敢往西。
千語把餅乾一丟,擼起袖子也衝過去。
夫妻檔開打,揍得那幾個女人哇哇叫。
對於員工離職,遭受不平等待遇,公司出現這種鬧事事件實屬正常想象,這麼一鬧也造成一種假象給陳宏詳讓他知道,她很不服氣,但是又無可奈何只能借此發泄。
而陳宏詳自然是不敢報警,因爲dg和gs簽約了,若是陳宏詳報警,警察來了,陳宏詳恐怕還得和顧延城打交道,所以無餘生料定陳宏詳不敢。
那幾個女的衣服給千語扒了,臉打到爛。
最後,無餘生,千語,韓承安三個人結伴肩並肩從dg出來,背後一片凌亂慘叫聲不斷。
在車上,無餘生看了眼dg大樓,她一定會拿回公司!
她的東西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搶走。
因爲下午還要去拿報告,所以無餘生在半路就下車走了,千語對着韓承安豎起大拇指,“章韋,剛剛乾得不錯。”
“他媽的,老子的女人也敢打,不撕爛那幾個三八算她們走運!”
“章韋,老孃失業了。”千語嘆了口氣。
“回家,老子養你。”
太感動了,在她失業的時候,居然有一個男人拍着胸口對她說“回家,老子養你”,這大概是一個女人夢寐以求想要的生活吧。
這死章韋,別看平時,他媽,他娘,老子,那麼粗魯,關鍵時刻,這死鬼還挺浪漫的。
千語抱着韓承安胳膊配合他的粗魯誇讚一句:“老公,你今天真他媽的m。”
“屁話,老子他媽的就無時無刻都很m。”嘚瑟一句。
無餘生去醫院拿結果,在拿到化驗單時,把化驗單放在手掌心雙手合掌默默祈禱。
一定要懷上。
懷上,懷上!
默唸的時候,她的心已經很激動。
小心翼翼打開,每一秒都是興奮又激動。
目光從上面的名字迫不及待瀏覽到下面的結果。
參數值上的標準數字,直接給出她一個失望的結果。
沒懷孕···
似乎不敢相信,她反覆仔細檢查幾遍,甚至是跑去診室問醫生。
“你沒來月經,有可能是壓力大或者其他原因,你還年輕不急,孩子以後總會有的。”
“謝謝醫生。”
失魂落魄的無餘生生怕讓人看到這張化驗單笑話她,直接把化驗單撕碎丟進垃圾桶。
包子和顧延城都那麼想要一個小小包,可是她卻懷不上小小包。
明明已經那麼努力,可還是懷不上,也許就像顧延城說的,真的是她身體的問題也不一定,那日承爺就給她把脈,又沒有深入做檢查有失誤也不一定,畢竟上一回在靳哥那裡,承爺就說她懷孕了後來一檢查不也沒懷。
現在工作沒了,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回顧公館先休息一下,回去前無餘生打算給赫連旳打電話說下情況,可電話還沒打通進顧公館的無餘生就聽到嘈雜的吵鬧聲。
趕緊掛了電話進屋。
一進屋,就看到一個年輕靚麗的女人抱着胳膊坐在沙發,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場。
在女人身後還有幾個類似助理保鏢之類的人。
在這個女人對面是氣急敗壞的陳佩茹。
“馬上給我出去!”陳佩茹指着門外對着女人吼了一句。
“真好笑,憑什麼讓我出去,要出去也是你這個黃臉婆出去,我告訴你,我已經懷上了顧董的孩子,我肚子裡這位可是顧家的骨肉,你識趣的還是乖乖把顧夫人這個位置讓出來給我坐,別讓自己撿難堪。”
陳佩茹被氣到動了胎氣,肚子隱隱作痛。
陳佩茹捂着肚子大口喘息,旁邊的管家看到陳佩茹臉色不對趕緊攙扶人坐下,“夫人,您沒事吧?”
“喲,連站都站不穩,你還拿什麼和我鬥。”女人笑着搖了搖頭一臉嫌棄。
真是夠了!
小三逼宮,逼到顧公館來了!
真沒想到,她這位公公一把年紀還挺會玩的!
“喂,這位小妹妹。”
一聲很不客氣的聲音響起,依濃擡起頭望見走着過來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當是誰,原來是顧總的女朋友,這還沒結婚就住進顧公館了,挺有本事的。”
“確實,姐姐是比你略多了一點本事。”
“你算哪根蔥叫我妹妹?”依濃傲慢的眼神掃視無餘生全身。
無餘生俯身打量一眼,“噢,怎麼這麼臉熟。”仔細想了很久,似乎想到什麼,“我說怎麼看着眼熟原來是依濃女神。”
聽到無餘生這麼稱呼自己依濃得意的擡起下巴越發傲慢起來。
“聽說前段時間網上對你改年齡炒的沸沸揚揚,我今兒這麼一看,還真不像90後,這不是活脫脫的80前嗎?哎呦,確實失禮了,不能叫妹妹,是我不懂輩分,實在是不好意思阿姨。”
她最恨這種小三逼宮的事情!看到這個女人醜陋的嘴臉就讓她想起了當初葉向暖對她所做過的一切!
“你叫誰阿姨!”依濃氣的蹭得起身,恨不得把無餘生手撕了。
“這位阿姨,這裡是顧公館,不是你的舞臺,你要是想表演出門直走開車一小時,大劇院舞臺,您上去往那兒一坐,您不用唱不用演,您就是最好的一齣戲。”
被無餘生氣到火冒三丈,“我····”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她不能和無餘生多糾纏,“我懶得理你!”
依濃拿起沙發上的包包,瞪了眼陳佩茹,“我警告你,識趣的趁早滾出去把顧夫人這個位置讓給我,否則別怪我把你轟出去!”
“來人!”無餘生喊了一聲,門外的保鏢快步進來,“無小姐,請問有什麼吩咐。”
“既然這位小姐賴着不肯走,那就把她轟出去吧。”在顧公館來輪不到你一個人外人說轟!
“無餘生,你敢動我。”依濃指着無餘生,手指就差戳到無餘生臉上了。
“廢話,這不開始動了嗎。”無餘生使了一個眼神給保鏢。
依濃身後的保鏢立刻上來,顧公館的保鏢那都是僱傭兵出身,三兩下就摁住依濃的保鏢,又上來兩個保鏢拉着依濃的胳膊直接把人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