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斷,“除了她,我一概沒興趣,以後再有這些全推掉,還有……”
“是,赫先生。”難不成說是他誤會了,也許上回看到的只是錯位,是他自己誤解了那個畫面。
“在無小姐面前不能提起這些問題,你要知道,她會是我赫連旳未來的妻子,我不希望任何影響我們感情的東西會出現。”他會娶無餘生,而且就像江陽說的那樣,讓無餘生心甘情願嫁給他。
“是。”看來真是他誤會了,赫先生怎麼會喜歡男的,赫先生心裡只有無小姐,所以根本不可能喜歡男的。
一定是誤會了,一定是。
很快車子到了GS樓下。
剛停車,赫連旳就看到不遠處站在GS樓下和保安推搡的人。
那張臉,當真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夏銘。”
“是。”
“先別下車。”
“是。”夏銘順着赫連旳的目光看去發現了曾經出現在調查報告的一張熟悉的面孔。
車窗外,兩個正在推搡的人。
“你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保安雙手推着顧博洋不讓他踏進大門一步。
“我告訴你,你最好馬上通知你們顧總下來,否則這個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我說你是精神病院出來的吧,就你這窮酸樣也配認識我們顧總?”保安用力把顧博洋推出去。
被推的往後連退了幾步,顧博洋惱羞成怒還想衝上去時,保安立刻掏出鐵棍。
顧博洋嚇得不停後退,“你給我等着!”
保安看到不遠處過來的車,立刻拿着鐵棍對着顧博洋揮動,“你馬上給我讓開,要是衝撞了我們董事長小心你的狗命。”
董事長?
顧博華?
擡頭看了眼那一望無際的GS摩天大樓顧博洋就嚇得渾身出冷汗,生怕被顧博華逮住滅口趕緊溜了。
赫連旳看到顧博洋走了才叫夏銘下車。
顧博華下車後,保安畢恭畢敬上前,“董事長。”
“嗯。”顧博華點頭應了一聲後帶着任剛進去。
保安彎腰送着人進去,等看不到顧博華背影才站直身。
剛站直餘光就看到不遠處走來的身影,趕緊又畢恭畢敬行禮,“赫總。”
“剛剛站在門口的人是來幹什麼的?”赫連旳問了句保安。
“回赫總話,那個人是來找顧總的。”
“噢,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個人口出狂言,還說我怠慢他,小心顧總知道了責罰我,他在這裡鬧了很久才走。”
怎麼,顧博洋待不住了想要見顧延城?
他怎麼會讓顧博洋現在看到顧延城。
“以後,這種瘋子再來鬧趕走就是了,沒必要和他計較省的給公司添麻煩。”
“是。”
赫連旳擡步繼續往前走,刷卡進了公司後,赫連旳擡起胳膊,手掌輕幅度來回波動幾下。
跟在後面的夏銘快步上前。
赫連旳靠在夏銘耳邊叮囑幾句後夏銘轉身就走了。
……
從GS離開後的顧博洋一路罵罵咧咧。
雙手插在兜裡。
沿着公路的綠化道穿行,像只過街老鼠生怕被人逮住,走路時還戴着帽子,低頭,凍到縮起肩膀。
想起剛剛顧博華坐着那麼豪華的車有一大羣人伺候着,而他同樣身爲顧家的人卻窮困潦倒敗落如此!
不!
這一切都是顧博華那個心狠手辣卑鄙無恥的人乾的!
顧博華你給老子等着,千萬別讓他逮住,否——
咬牙切齒的話還沒在內心說完就被摁住了腦袋,好像有什麼東西套上他的腦袋,眼前一片漆黑,周圍有人拽着他。
“你們是誰……”
“放開我!”
不管他怎麼叫喊對方就是不理他,而且還把他塞進車裡。
最後不知道被帶到一個什麼地方。
總之下車後,他聽到了烏鴉的叫聲,還有空曠迴盪的腳步聲。
“哐——”好像是鐵棍碰撞什麼東西發生的聲音。
緊接着就是一頓暴打,疼的顧博洋哇哇大叫。
被打到奄奄一息時套在腦袋上的東西才被摘掉。
一摘掉,顧博洋就被刺眼的強光弄到眼睛都睜不開更加別說那些站起身用鞋子踩他臉的人。
“你們……”
“你們是誰?”是不是那羣人?
臉被踩到下巴咬合的關節都快脫臼,“我的老闆讓我轉告你一句,你逃得了一次逃不了兩回,該死的人就不能活着!”
不,不是那羣人,很有可能是顧家的人,“是顧博華還是顧延城派你來的?”
沒有回答他的叫喊而是叱喝一聲:“把他丟到河裡去!”
“是。”
不可能是顧博華,顧博華若是知道了一定是親自前來,那就是顧延城了,因爲這次他來找的就是顧延城,很有可能保安告訴了顧延城。
顧博洋被人抓起時,發現對面的人都戴着面具,“好啊顧延城,別以爲你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多掩飾工作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顧延城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人,你敢殺我,最好別讓我活着,否則我饒不了你!”
顧博洋被人塞進後備箱。
“砰——”後備箱被關上。
大口喘氣的顧博洋使勁掙脫綁在他手後的繩子,手無意間撞到了後備箱裡的燈開關。
後備箱的燈亮起,顧博洋看到了腳的位置有一箱東西,顧博洋擡腳去踹翻,想找一些能逃生的東西。
箱子翻倒後,一把刀掉了出來,欣喜萬分的顧博洋用腳夾住刀,把刀丟到身後,摸到刀後開始割繩子。
這些蠢蛋!
想殺他?
門都沒有!
就在顧博洋割了繩子準備跑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聲音,而且還有些熟悉的字眼,立刻屏住呼吸偷聽。
“一會處理完人後馬上回顧公館,如果老祖母問起來就說出去辦點事,千萬不能讓老祖母知道這個人還活着,否則顧總就……”
好像突然謹慎怕人聽到什麼,那邊的聲音壓低了,但就算這樣顧博洋還是聽到了顧總二字。
顧總?
指的不就是顧延城嗎!
好啊,果然是顧博華的兒子,父子倆一樣都是豺狼虎豹!
看來如今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有老祖母了,當初老祖母對他可是很好,若不是顧博華橫插一腳,他顧博洋今天就坐在南歐財團總部董事長的位置,哪裡還輪得到顧博華這個人。
顧博洋一直在等機會,等車子發動後,顧博洋悄悄打開後備箱,然後一直等,等到路過有障礙物的地方他就跳下車躲到草叢裡。
從車上滾下車的那股慣力跌的顧博洋就差一口氣沒上來死在那裡了。
……
從碧雲居離開後,老祖母去一座寺廟看愛瑪。
好不容易活過來的愛瑪那滿臉的傷痕還是無法癒合。
爲了能繼續留在景城還能有一口飯吃,有瓦遮頭,老祖母買了一座私人寺廟給愛瑪,讓她住在這裡,一來地方清淨,二來也能賺些錢養活自己。
愛瑪雙手端茶,奉上。
老祖母接過茶後放到桌上望着老了許多的愛瑪,“你還好嗎?”
“感謝您的問候,一切都還好,只是時常掛念您,我多想回到主人您身邊伺候您。”
“我也想帶你過去,只是延城容不得你在,我……”無奈到嘆了口氣,“我真是有心無力。”
“我知道您很愛護顧總,也怪我辦事不夠牢不然也不會被抓住,我……”老祖母最疼愛的就是顧總,她知道,是爲了不讓顧總生氣,也爲了顧總的面子所以老祖母纔沒敢讓她回去。
老祖母揮着手,“好了,別說這些。”
“我雖然在這裡,但發生的一些事情還是有聽說。”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哎,“那私生子如今既然和我們尊貴的顧總站到一塊,我看着都爲他的大膽感到羞恥。”愛瑪從小就跟着老祖母,是一代傳一代的貴族奴僕,即使遭受了顧延城的懲罰,但在她心裡顧延城還是那個令她尊敬的人。
“沒想到走了一個顧博洋,又來了一個赫連旳,這些年,爲了讓延城登上繼承人的位置,我花了那麼多的心血,我怎麼能容許他人插一腳。”
“老祖母,之前不是說顧董對那私生子好只是計劃嗎,所以您別擔心。”爲了安撫老祖母,特地舉了一個對比例子,“顧博洋少爺和赫連旳這個私生子是無法比較的,顧博洋少爺是顧家的人有繼承的機會,可這個私生子是毫無機會的。”
“不管是有機會還是沒機會都不能讓他們活着。”
一些很隱秘的事情,老祖母也只有對她這個心腹說,愛瑪點了點頭,提醒一句:“必須要做到像當年顧博洋少爺那樣,借他人之手除掉。”
當年,老祖母是知道顧博華和顧博洋競爭的,也知道顧博華放火,如果沒有老祖母暗中摻一腳就憑顧博華那把火根本不可能燒的那麼旺盛。
從來不信佛的老祖母,在從禪房出來時路過大雄寶殿停下了腳步。
看到那些虔誠來拜佛的人,她也開始爲自己找些心靈的寄託。
等所有人離開後,愛瑪守在老祖母旁邊。
身穿着淺藍色呢子大衣戴着黑色帽子的老祖母跪在蒲團上,雙手合掌,唸唸有詞。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顧家能有個更好的未來,顧博洋碌碌無爲,顧博華心機重殘害手足難當大任,唯有延城才能帶領顧家穩坐財團之位。”
她從小接受的是貴族教育,一生下來就註定是家族聯婚的犧牲品,骨子裡裝滿的是現實的殘酷,若要保住一門榮華,唯有冷血無情,遵循以家族利益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