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止茵,還有哪個人敢這樣指着顧延城鼻子不留情面。
未免他們兩個人再槓起來無餘生趕緊拉着徐止茵去換婚紗,“止茵姐我帶你去換婚紗吧。”
顧小包抱着胳膊搖頭,“邵小助,你老婆好大的火氣,瞧把我爹地罵的無言以對,臉色發黑。”
“噓噓噓……”邵斌對着顧小包豎起手指,小少爺您就少說一句吧。
顧延城忍住了,“看在你面子上我不和她一般見識!”
邵斌拍着手,讓弟兄們趕緊過來,“還不請顧總進屋坐。”
邵禮在門口帶着伴郎團迎接客人。
韓承安是和赫連旳一塊來的。
一進門,韓承安就抱着邵禮,“邵斌你小子有出息了,連徐止茵都能搞定。”
“承爺,我在這兒呢。”不遠處的邵斌快步上前揮着手和韓承安打招呼。
“原來是邵禮啊。”韓承安轉身快步走向邵斌,深情抱住邵斌,“邵斌啊,爺可惦記你了,你好傢伙,終於有老婆了,給弟兄們立了一個好榜樣。”
邵斌滿臉幸福笑了笑看了眼赫連旳,“赫先生,裡面請。”
赫連旳把紅包遞過去,“新婚快樂。”
“謝謝赫先生。”
赫連旳聽得出來邵斌這句謝謝是什麼意思,面帶微笑點了點頭後就和韓承安進去了。
邵斌結婚,來的人多數都是僱傭兵團的弟兄,除此之外,也就無餘生,顧延城,顧小包,韓承安,赫連旳還有他弟弟邵禮。
看着在走紅毯的徐止茵,站在紅毯旁的無餘生羨慕到一直挪不開眼,雙手合掌小聲唸叨,“好幸福噢。”
“晚晚。”耳邊傳來一聲。
“嗯?”繼續拍掌看徐止茵和邵斌。
“等來年入夏了,天氣暖和,我們就舉行婚禮。”
“真的嗎?”無餘生幸福到像是站不穩靠在顧延城懷裡,“老公,咱們要在哪兒舉行婚禮啊?”
“延生塔。”
“幸福死人了。”無餘生鼓着腮幫子對着顧延城不停眨眼。
伸手圈住無餘生的腰身,低頭親了一口無餘生的臉頰,“甜不甜?”
“甜到蛀牙了老公。”
盯着那打情罵俏的畫面,某人眼眸充滿怒火,拳頭緊握。
在顧延城逗着無餘生時餘光略過對面直直射過來炙熱的眼神。
無餘生看到顧延城一直盯着她在笑,卻好像在出神不知道想什麼。
“老公,你在想什麼呢?”
“晚晚,親我一下。”
“幹嘛啦?”
“親一下,我就告訴你。”眨了眨眼。
墊腳親了一口低頭望着他的男人,“啵~~~”
“老公,你在想什麼呢?”
“想你。”
無餘生的臉瞬間紅了對着顧延城直撞胳膊,“不搭理你。”
臉紅紅氣呼呼走開的無餘生去找徐止茵了。
韓承安走過來勾着顧延城脖子,還對赫連旳招手,“老三過來,今天咱們兄弟好不容易湊一塊,不醉不歸。”
顧延城和赫連旳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之間圍繞着一股微妙的氣氛。
中午吃過飯後,兄弟三人就在客廳喝酒,一直互相敬酒。
邵斌在招呼弟兄,無餘生在樓上陪徐止茵。
“餘生,我之前在婚紗店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裡去,在你之前顧延城只和田臻婕來往過,那個校花其實就是和顧延城家有經濟來往互相利用而已,真的沒別的,什麼過夜之類的話都是我胡亂捏造出來氣氣顧延城的。”
“我和他一路走來,對彼此都很瞭解,有些話是真是假自己都能猜得到,所以我沒誤會,那天我和邵斌也是故意配合下你們的,邵斌也沒往心裡去,吃飯的時候,他和我說了不少和你的事情,聽得出來邵斌很愛你。”
徐止茵握着無餘生的手,說話的語氣有點薄涼,“我以前要什麼有什麼,朋友從來不缺,可現在落魄了才知道靠得住會在我需要的時候伸把手的只有你們。”說着說着,不知道是太愧疚自責還是覺得自己很可憐眼眶就紅了,“我之前那麼對你,沒想到你還對我那麼好,真的很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以後咱們就做好朋友,我是真心喜歡和你做朋友,可以嗎?”
“當然可以。”無餘生笑着先給徐止茵一個擁抱。
徐止茵也抱着無餘生,“謝謝。”
“對了,我差點忘記了。”無餘生轉身去拿東西。
“怎麼了?”徐止茵坐直後用手輕輕擦着眼淚。
拿起放在一邊的東西遞給徐止茵,“這是我和延城的賀禮。”
徐止茵接過東西,是一個大紅色的盒子,打開盒子後,裡面放着有房產證,股權書。
“這是……”
“這棟別墅在你名下,還有珠寶集團。”拿起支票,“別看顧延城那傢伙老揭你傷疤損你,其實和他真正一起長大投緣的沒幾個人,你是其中一個,他很珍惜這段友誼,這些東西都是他準備讓我交給你的。”
“顧延城那隻鐵公雞怎麼會對我那麼好,別以爲我不知道都是你準備的。”死鴨子嘴硬的徐止茵還是感動到掉眼淚。
無餘生指了指房產證,“這房子說是送給邵斌的,但是顧延城怕你被邵斌欺負所以房子只登記了你的名字。”
看似在發牢騷的女人其實心裡美的很,“那集團股權還全是邵斌的呢,顧延城也防着我欺負邵斌不是。”
穿着大紅色棉襖的顧小包活脫脫就像糖葫蘆,一進來就把徐止茵逗笑了,“誰給你穿的衣服,那麼喜慶。”
“我爹地啦,他說邵小助結婚是好日子,穿紅棉襖會更喜慶。”
“算他還識相,沒穿萬年黑,否則我就拿掃把趕他出去!”
顧小包屁顛屁顛跑向無餘生,抱着無餘生的大腿,“媽咪,媽咪,爹地喝醉了,二叔壞壞在套爹地話。”
“你快去看下他吧。”徐止茵看了眼無餘生。
“好,那我先過去了,你忙了一天也早點休息。”
顧小包拉着無餘生下樓,一到客廳,無餘生就嗅到濃烈的酒味,赫連旳和顧延城已經醉的倒在沙發上,韓承安還拿着酒在吆喝,“不醉不歸,喝,喝,喝。”
“承爺,你哥都醉了,喝不下了,你要喝出去和外面的弟兄喝。”無餘生走向顧延城,摟着顧延城的胳膊,“老公,你沒事吧?”
韓承安大聲叱喝,完全是喝醉了,連自己說什麼都不知道,“叫什麼承爺,一點禮貌都沒有,我可是你哥,叫安哥。”
無餘生瞬間緊張,趕緊放下顧延城,轉身去拉韓承安,“承爺,你喝醉了,我帶你出去醒醒酒。”
“閃開。”韓承安揮開無餘生的手,指着對面醉意沉沉的顧延城,“我告訴你顧延城,你要敢對我餘妹不好,老子炸了你的南歐財團。”拍着胸口,一副無餘生不是一般人欺負的起的。“無餘生可是我韓承安的親妹妹,我妹妹,知道不!”
生怕顧延城沒聽清楚,韓承安還帶吼。
二叔這二犢子,一喝酒就滿口真相,嚇得顧小包一把跳起,跳到韓承安懷裡,用手捂着韓承安的嘴,“二叔,你別一喝醉就玩角色扮演。”
拉開顧小包蓋住他嘴巴的手,“臭小子,沒大沒小,喊什麼二叔,我是你舅……”話沒完就被無餘生雙手拽出去。
拉到門口,韓承安還想回去,“別拉我啊,你拉我幹嘛,我還沒喝盡興。”
“安哥,你怎麼能喝醉就……”哎,人都喝醉了說這些也沒用,無餘生看了眼顧小包,“包子,叫人來把他送回海城。”
“是。”
顧小包對着可泣揮手,領帶綁到頭頂正在跳舞的可泣看到揮手趕緊放下酒杯過來。
韓承安被可泣拽着走時,還揮手衝着裡面大喊,“餘妹,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可是你親哥,餘妹。”
可泣把領帶塞進韓承安嘴裡,“祖宗,您少嚷嚷了怕沒人知道無小姐身份嗎!”
怎麼一喝酒就喜歡酒後吐真言。
顧小包揮着手沒臉看,“趕緊把我二叔,不,大堂舅弄回海城去。”
客廳裡,因爲少了韓承安變得異常安靜。
看似醉的不行,其實一點醉意都沒有的赫連旳望着顧延城。
剛剛韓承安吼得那麼大聲,聾子都聽得見了,顧延城是不是也聽見了?
在赫連旳留意顧延城的時候無餘生回來了,赫連旳立刻抽回眼繼續裝醉。
無餘生看了眼顧延城,發現顧延城倒在那裡一動不動,按照以往經驗來說,顧延城應該是醉倒所以也不會聽到什麼。
無餘生鬆了一口氣繞過茶几走向赫連旳,俯身輕輕拍了拍赫連旳的肩膀,“小叔,小叔?”
眼神迷離,渾身酒氣的男人語氣模糊,“嗯,怎麼了?”
“延城喝醉了,我們先回去了,你也跟我們回顧公館吧,馬上要過年了。”
“好,麻煩大嫂了。”
赫連旳這一聲大嫂,叫的無餘生有點陌生,也許是許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吧,無餘生愣了一下後笑着點了點頭,正好看到邵斌進來,就揮手叫人,“邵斌。”
“我們先回去了。”
“那麼快?”
無餘生笑着壓低聲音說了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邵斌臉瞬間紅了,咳嗽幾聲後笑着點了點頭,“那我安排車。”
“好。”
安排車後,顧延城和赫連旳都分別由保鏢攙扶上車,回到顧公館也是保鏢搭把手攙扶人進去。
保鏢把顧延城攙扶進房後,無餘生在旁邊給顧延城拉着被子。
“辛苦了,先下去吧。”
“是。”
保鏢離開後,房間裡安靜下來。
無餘生坐在牀邊,給顧延城解領帶。
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放低身姿,試探性喊了句:“延城。”
“嗯?”男人閉着眼,垂落的胳膊擡起抱住無餘生的腰身。
坐着的人撲靠在顧延城胸膛上,“老公,剛剛你聽到什麼了?”
“晚晚,你說什麼?”好像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回事,睜開眼的男人一臉茫然。
看來顧延城是沒聽到,無餘生這才完完全全放心,笑着回了句:“沒什麼,快睡吧。”
“噢。”
應了一聲後,顧延城就閉上眼睛,好像是醉的不行。
無餘生靠在顧延城懷裡輕輕拍着他的胸口,一直等到顧延城睡着後無餘生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