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佩茹捂着肚子繼續往前走表現出無比淡定的模樣。
保鏢看到走過來的人,認出是陳佩茹。
“夫人。”兩個保鏢都禮貌性的和陳佩茹打招呼。
“老祖母在裡面嗎?”
“是的。”
“那……”話沒說完,陳佩茹就捂着肚子一臉表情痛苦。
“夫人,您怎麼了?”其中一個保鏢上前問了一句。
陳佩茹離他們兩個人很近。
伸手揪住一個保鏢的衣服,“我肚子好痛,你們快送我去醫院。”
“夫人,我送你去醫院吧。”被陳佩茹揪住手的保鏢伸手去攙扶陳佩茹。
陳佩茹的右手再拽住另外一個保鏢的衣服。
另外一個保鏢伸手去推開陳佩茹的手,好像在說他要留下來保護老祖母。
“你們兩個快送我去醫院,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事,你們負責的起嗎?” _ tt kan_ ¢ ○
兩個對視了一眼,像是在商量對策。
“還愣着幹什麼,要是我的孩子保不住了拿你們兩個來償命!”
“是。”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赫連旳這個私生子已經逐漸登上大堂,誰也不敢得罪陳佩茹,就怕萬一哪天繼承人的位置易主了,若是輪到赫連旳,他們今天怠慢了陳佩茹恐怕日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在保鏢攙扶陳佩茹路過安全通道口時,陳佩茹對着門後的圖雅使眼色。
那兩保鏢不就是老祖母身邊的人嗎?
保鏢在這裡,老祖母肯定也是在這裡,難道說陳佩茹在支開保鏢給那個戴着黑色帽子男人接近老祖母的機會?
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圖雅立刻開啓邊高度重視模式。
換了衣服出來的顧博洋戴着口罩,認不出他是誰的圖雅拿着手機在後面跟着偷拍。
準備好了一大堆能混進去的臺詞,沒想到,到了門口,兩個保鏢都不在,顧博洋頓時鬆了一口氣,推開門進去時謹慎的左右張望。
老祖母趴着,女技師在旁邊給她按背。
悄然被人推開的門完全沒引起任何人注意。
顧博洋抄起放在桌上的花瓶,輕手輕腳靠近女技師。
“咚——”
腦袋被重重砸了一擊暈過去的女技師倒在地上。
老祖母聽到聲音,趕緊起身,看到一個穿着女技師服飾但是體格偏大的人,老祖母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就意識到什麼,有不法之徒混進來,立刻高聲大喊試圖把門外的保鏢叫進來,“你想幹什麼?”
總算見到老祖母了。
顧博洋立刻摘下口罩。
“祖母,是我,博洋啊……”一副歷盡千辛總算見到親人痛哭流涕的表情。
被嚇到的老祖母足足愣了好一會,手一直在顫抖。“你你你你……”
怎麼可能是顧博洋,顧博洋怎麼可能沒死!
而此時隨着顧博洋後面混進來的圖雅躲進房間一個角落,在聽到那一幕對話時嚇得手在顫抖。
顧博洋居然沒死!
顧博洋握住老祖母的手,“祖母,我總算看到你了,你可要救救我啊。”
“博洋這些年你到底去哪兒了。”老祖母從按摩椅下來,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
顧博洋跟在老祖母旁邊,在老祖母坐下後,顧博洋跪在老祖母腳跟前。
含着眼淚,不停搖頭,“我不敢出來,我要是一出現就會遭來殺身之禍,我這些年像過街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爲的就是能苟且偷生。”
“當初那一場大夥,我們所有人都以爲你燒死了,祖母白髮人送黑髮人,你不知道祖母這心有多痛,我都不知道死了該怎麼去面對你的父親。”老祖母的手握成拳頭不停捶打胸口,一臉難受。
“祖母,是我不孝讓你替我擔憂難過。”顧博洋站起身輕輕拍着老祖母的背。
老祖母握住了顧博洋的手,“博洋,你怎麼成了這番模樣,你的臉,你的手誰打的?”
“老祖母,我不敢說啊……”顧博洋哭着跪下,腦袋埋在老祖母的腿上。
“有什麼委屈你儘管說出來,祖母一定會替你出頭。”摸着顧博洋的腦袋,好像很是心疼他如今的遭遇。
顧博洋擦去淚水,聲音哽咽:“祖母,當年顧博華他妒忌我能得你喜歡,怕我和他搶家產就對我痛下殺手。”
“怎麼回事,你快和祖母說清楚。”
“當年,顧博華來我別墅約我喝酒,他趁機在我水裡加了安眠藥,在我昏昏沉沉時,我看到顧博華拿起我的火機開始燒牀尾,後面,火勢蔓延的很快,我從牀上爬下來,想去開門時發現門被鎖上了,如果不是管家砸窗戶進來救了我,恐怕我就要死在那裡了。”
“那具屍體是?”
“我想應該是管家的屍體。”
“那你活着怎麼都不回來?”
顧博洋舉起胳膊給老祖母看,“我害怕極了,一場生死後我想清楚了,也看開了,不想再回來,所以我一直在東躲西藏求的是能像個普通人一樣活着,可沒想到,顧博華知道我沒死居然連個活着的機會都不給我,三番幾次暗地裡追殺我。”
“這些都是顧博華做的?”老祖母憤恨一聲:“這個顧博華沒想到他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連自己的親兄弟都能下手!”
“不,祖母,不全是顧博華,你現在看到我這滿身的傷這是顧延城乾的,他怕我活着會搶了他的一切,所以就派人來殺我,我這次回來,不是要來和他們搶這些財產,錢財對我來說都是身爲之物,不過就是浮雲而已,我是來揭穿他們父子倆的真面目以免祖母你遭受傷害。”
手掌打在桌面,“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敢這樣做,也實在是太猖狂了!”
“祖母,我死了不要緊,可我堅決不允許他們傷害你,我這次來都沒想過能活着回去,我已經想好了,如果我不能活着離開,我就讓人公佈顧博華和顧延城殺我的證據,讓全世界和家族的人都知道他們父子倆的醜行!”說話的時候顧博洋偷瞄了一眼老祖母。
田臻婕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所以他才說這番話,爲的就是就算老祖母有那個心,也不敢對他做什麼!
一聽到顧博洋還有準備,老祖母頓時變得緊張,開始安慰顧博洋,“博洋,你別擔心,祖母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只是現在祖母身邊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你還是趕緊離開,有什麼事我們電話聯繫。”
“祖母,那你自己也小心點。”
臨走時老祖母還給顧博洋報了手機號碼還給他寫了一張支票說讓他維持生活。
而在另外一邊不停祈求顧博洋平安無事的田臻婕在看到顧博洋回來後總算鬆了一口氣。
顧博洋得意的揮了揮手上的支票,像是在告訴田臻婕,他有多厲害,不止見到老祖母平安回來還得到了一張支票。
哼!
他現在是懶得找那羣人動手了,動作慢吞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忽悠他。
還是他親自動手有速度。
在顧博洋離開後,老祖母也立刻離開了,走的時候神色慌張。
圖雅第一時間把視頻發給了少東家。
自從歐陽箐不再協助祁於慎後,圖雅就直接和少東家聯繫。
發了視頻後圖雅去找陳佩茹。
陳佩茹接到電話就放保鏢回去了,去帝京等圖雅。
睡醒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準備出門去買菜的赫連旳,一出門就遇到了陳佩茹,嚇得立刻把門帶上。
“媽,你怎麼來了?”
陳佩茹看了眼被赫連旳匆忙關上的門,上前一步拉開赫連旳衣服的領口,看到赫連旳的脖子有淤青,“怎麼,你外面還養了人?”
“媽,你說哪裡去了,我是那樣的人?”赫連旳摟着陳佩茹的肩膀轉身走向電梯。
陳佩茹一點都不驚訝,還用着一種很正常不過的口吻和赫連旳說話:“這男人背後有幾個都是正常的,只不過你工作那麼忙也要多多愛惜自己身體。”
“媽,我發誓真沒有。”
“沒有,那你脖子怎麼回事?”
赫連旳摸了一下中午努比亞掐他脖子時留下來的淤青,笑着解釋一句:“我和夏銘切磋時不小心留下來的。”
“真的?”
“媽,我工作那麼忙,連喝水都沒空,我哪裡還有閒工夫去做那種事。”
“那你中午怎麼不去公司。”說起這件事陳佩茹就來氣,擡手拍打赫連旳的臉蛋,“我說兒子,你怎麼就不懂的把握機會,顧延城不在公司,你就應該在公司多協助老爺子,你別忘了你還要樹立形象,你是不是把這些都忘記了?”
“包子在我這裡,他不舒服,我當然要回來照顧他。”
“我告訴你,你要記清楚了,顧小包是顧延城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你對他好可以,但是犯不着當做自己親生兒子一樣處處照顧周到知道嗎?”壓低聲音像是在傳授真理一樣,“無餘生肚子裡那個纔是你的親生兒子,所以你應該把心思放在她肚子上。”
“媽,是女兒不是兒子。”
“總得要個男的,以後再生。”
“知道了媽。”說完後開始關心陳佩茹來的目的,“媽,你來該不會是隻來看我吧?”他媽現在就像陷入熱戀的女人,一有空就喜歡和任剛呆在一塊怎麼會有空來看他?
“噢,差點把正事忘記了。”
說話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搭乘電梯下到一樓。
而進來的圖雅正好遇到他們兩個人。
圖雅來的正好,陳佩茹問了句:“東西呢?”
“當時人進去後,門被反鎖了,我進不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