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看到陸紀言出來,遞了眼樓梯的方向,“畢清涵在樓下。”
“告訴她我有事要忙。”說完後陸紀言擡步朝着書房的走去。
“是。”
無餘生靠在牀上等了許久,直到陸紀言的腳步聲消失在耳邊無餘生才起身,立刻摸出手機給丁薇微打電話。
丁薇微把吃了幾口的桶面丟進垃圾桶後快步上去找無餘生。
進到房間後,丁薇微俯身在牀邊接過無餘生遞來的U盤。
“你把這個東西交給小叔。”她要給赫連旳拖延時間,讓赫連旳去找證據幫助陸紀言對付畢節然。
“太太,那您怎麼辦,如果陸總知道東西不見了,萬一大發雷霆豈不是……”
“小叔幫了我那麼多,這是我唯一能爲爲他做的,小點心的命還是他救的,欠了那麼多人情,除了這個,真的沒有其他可以還的。”
“是,您放心我一定會交給赫總的。”
“快去吧。”無餘生推了一下丁薇微。
郊區,農家樂池塘成了赫連旳和鐘關民見面的老地方。
兩條魚竿架起在垂釣,赫連旳和鐘關民並肩而坐。
鐘關民的腳踢了一下水桶,水桶裡裝着一份文件。
赫連旳俯身去拿文件時旁邊傳來鐘關民的聲音:“另外贈送一個消息給你,畢節然認識道上的人,對方在國外有座孤島用來接待一些達官貴人度假,但是最近那座島封鎖了,說是內部裝修,但是我有探子看到說島上的倉庫停着一部飛機。”
“你的意思是這部飛機是畢節然購買送人的?”畢節然貪污和拉幫結派的證據?
鐘關民輕輕搖頭,遞了眼文件。
赫連旳抽出文件,第一頁就是一張相片,相片的背景是一個大倉庫停着一部民用飛機,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部飛機應該就是墜毀那部,“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昨天,聽說最近島上安保森嚴,似乎關押了什麼重要人物。”
赫連旳覺得這個消息也許對他來說沒什麼用,但是對陸紀言來說會是一個重要的消息,赫連旳把文件收好後把支票遞給鐘關民。
鐘關民伸手接過支票,“我還是忍不住好奇,你傾家蕩產跟我買這些證據,是爲了挑撥離間陸紀言和畢節然的關係?”
“救他。”赫連旳毫不掩飾的回鐘關民兩個字。
鐘關民把支票裝進兜裡,“爲何?”
事到如今也不怕鐘關民笑話他,赫連旳低着頭,用腳尖踢了一下草地上的石頭,“我心愛的人有病快死了,她死了,我也會把命還給陸紀言,到時還有兩個孩子,他們需要一個父親,因爲這樣我才救他。”還有,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見不得其他人傷害陸紀言。
鐘關民把裝進兜裡的支票拿出來,遞給赫連旳。
赫連旳不解看着鐘關民。
“我以前也有個初戀女友,那個時候因爲窮,所以她有病我沒錢治她,後來她去世了,我這些年不斷斂財,多半是窮怕的緣故,只要有錢,我的心才安,這人有錢就……”鐘關民笑着搖了搖頭,“扯遠了,赫總,這個錢你拿去,就當你我相識一場,我贈於你,拿這個錢足夠去找一個很好的醫生治她和你女兒的病。”
赫連旳豎起手輕輕揮了揮,“多謝鍾先生好意。”
鐘關民知道赫連旳忌諱什麼,既然赫連旳不收,那他也不勉強。“聽說上邊下了調遣書,畢節然要調到京都去,但是他在各地方的門生以各種理由延期,項目沒有進行,畢節然的工作就無法交接所以只能繼續呆在景城。”鐘關民搖晃手上支票,“給你你不要,我就當你再跟我買消息的錢。”
“畢節然的女兒要嫁給陸紀言,只要一舉行婚禮,我這邊的人會拿出畢節然和陸紀言的書信,還有所贈的禮品告交易清單告陸紀言賄賂,到時陸紀言恐怕會逃不了干係,就算畢節然不去京都,他也逃不掉戰敗的下場。”
“如此重要的消息,你爲何告訴我?”
“賣個人情,換日後一個平安。”他知道,自己也有可能隨時面臨背黑鍋的危險,他需要一個保命符。
“你放心,我會做的。”赫連旳把文件收拾好。 ωwш✿TTκan✿C〇
夏銘看到不遠處的赫連旳起身,快步上去迎上赫連旳。
在回住所的路上,赫連旳把文件打開,檢查一遍裡面的內容全部都拍照存電子檔,拍完照存檔,把文件裝好,遞給副駕駛的夏銘,“你把這個送到韓董那裡去。”
“赫先生,您怎麼能把這個給韓董,韓董如此賞識陸紀言,再加上他們父親的交情一定會把這個給陸紀言的。”
“按我說的做,告訴韓董,東西是鐘關民給的。”只要說了這句韓承睿一定知道是什麼意思。
“赫——”在夏銘再次勸赫連旳時,赫連旳的手機響了。
赫連旳把文件直接丟到副駕駛,掏出手機接電話。
“喂,薇微?”
“赫總,陸紀言手上有你的證據,他要把你送到監獄去,太太把證據偷出來了,我現在去給你送東西。”
赫連旳沒想到無餘生居然會救他,而且還是揹着陸紀言,心裡很感動的同時也清楚知道無餘生這麼做是在給他拖延時間找證據,“回住所,我還有二十分鐘到。”
丁薇微就在帝京附近,聽到赫連旳這麼說立刻掉頭去帝京,下車後丁薇微目光謹慎,生怕陸紀言派人跟上來。
坐電梯上樓到了赫連旳住所門口,丁薇微正開門就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嚇得丁薇微加快開門的速度。
一隻手搭在丁薇微肩膀上,抓住丁薇微。
丁薇微抄起包包砸過去,呂海瓊被丁薇微砸倒在地上。
回頭看清是誰,丁薇微震驚一句:“是你?”
呂海瓊捂着額頭從地上起身,“是我,我有事要和你說。”
“我也有事找你!”丁薇微打開門,讓呂海瓊進去說。
呂海瓊進屋後,目光四處張望,“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我赫總的家,你別亂動這裡面的東西。”
原來是赫連旳的住所。
丁薇微把呂海瓊帶到客廳,丁薇微抱着胳膊,坐在沙發扶手上看着對面的呂海瓊。
她還沒開口說話,呂海瓊就拿出一條和她手上一模一樣的手鍊給她看。
“你真的也有一條這樣的手鍊。”丁薇微昂頭看着,仔細打量果然一模一樣。
呂海瓊激動抓住丁薇微的手,“因爲我是你的親生母親,所以我們的手鍊當然是一樣款式的。”
“我說畢夫人你別嚇我,咱倆怎麼可能是母女。”她怎麼會有一個如此惡毒的母親,絕對不可能。
呂海瓊指着丁薇微的手鍊,“這條手鍊原本是30顆珠子,因爲當時我懷了你一個孩子,所以我就讓我母親剪掉一個,還刻上我給你取的名字,QH,還有你耳朵後面有一顆痣,你真的是我的女兒,真的是。”
“如果我是你的女兒,那畢清涵是?”丁薇微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她還來不及消化這個真相。
“畢節然和一個女秘書好上還有了孩子,後來把兩個孩子掉包了。”
“那你爲什麼沒有及時發現,那麼多年纔來說!”丁薇微眼眶頓時紅了,氣瞪着呂海瓊。
“在產房我給你戴了珠子,你就被護士抱走,醫院說你身體虛弱需要在保溫箱裡呆一段時間,我沒想到畢節然就趁機換了你,還騙我說我眼花,你耳朵後面沒有痣,把珠子也藏瞭如果不是我看到這條珠子,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女兒啊,你受苦了。”呂海瓊哭着一把抱住丁薇微。
丁薇微到現在整個人還是懵的,因爲她不敢相信她的生母會是呂海瓊,怎麼會是呂海瓊呢,即使不承認,不相信,但證據擺在眼前,丁薇微不能不信,心情激動眼淚掉下來抱着呂海瓊在哭。
赫連旳和夏銘回來時,看到丁薇微和呂海瓊坐在沙發上,兩個人動作親密,手牽手,眼眶紅紅。
丁薇微蹭的起身,“赫總。”
“薇微,你怎麼把她帶過來了?”夏銘問了句。
丁薇微用手比了一下,“赫總,她就是我要找的生母。”
既然丁薇微和赫連旳說了,呂海瓊也不掩飾什麼,把丁薇微拉回沙發坐着,“赫總,我聽薇微說,多得你照顧她,爲了感謝你對我女兒的照顧之恩,你可以向我任意提出一個條件作爲回報。”
夏銘一臉震驚望着丁薇微,丁薇微居然是呂海瓊的女兒。
赫連旳其實早就猜到有這個可能,赫連旳走到沙發坐下,看了眼夏銘,“你去準備一下。”
“是。”
夏銘轉身去書房時還看了眼丁薇微。
“請說吧赫總。”
“聽說,畢節然在某個地方停了一部飛機。”
如此隱蔽的事情,沒想到赫連旳居然知道,“是。”
呂海瓊回答的真爽快,也不替畢節然瞞着,“我想知道,和飛機一塊到被關押的人是誰?”
“邵斌。”
邵斌?赫連旳皺起眉心看了眼呂海瓊。
“赫總,我對你毫不保留這些秘密,是因爲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嗯。”赫連旳點了點頭。
“畢節然欺騙我十九年,忘恩負義,害我骨肉分離,我不會原諒他,所以我想你幫我除掉他,只要你答應,我可以給你所有對畢節然致命的證據,讓你輕輕鬆鬆就可以除掉畢節然。”
因爲欺騙就除掉畢節然?這不太可能,有可能是像鐘關民說的那樣,畢節然被調任剝奪權,再加上有敗落傾向意味着倒臺呂家爲自保纔是重點吧,“可以。”
丁薇微和畢節然沒任何感情,但畢節然好歹是她生父,除了一瞬間的難過外再無別得。
“還有,我要帶薇微走。”
夏銘出來時正好聽到這句話,猛地頓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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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微的自由,她自己做主。”以前他有想過,等丁薇微幫他報仇後,就成全丁薇微和程亮在一起的心願,但現在看來不能這樣做了。
丁薇微擡頭看到不遠處拉着一張臉的夏銘,丁薇微快步起身朝着夏銘走去,一把摟住夏銘的胳膊,“媽,夏銘是我男人,他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要和他在一起跟着赫總,哪兒都不去。”
夏銘一直以爲丁薇微心裡只有程亮,沒想到會突然對他說這些,一時間夏銘被丁薇微這句話弄的渾身勇氣,用力抱住丁薇微,“畢夫人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薇微的,我有粥吃都會給她吃,有一百塊我全部給她,請你把她交給我照顧。”
自從體會了生離死別後丁薇微才明白,珍惜當下是最重要的,她會永遠把程亮放在心裡,把自己的未來拿去和夏銘過日子,。她就知道夏銘喜歡她,不然爲什麼如此照顧她,丁薇微一臉幸福靠在夏銘懷裡。
呂海瓊笑着點頭,夏銘人看起來還不錯,背景也不復雜日後就入贅到畢家做女婿,這樣就不用再和女兒分別了,“這樣也好,暫時你就在這裡,等畢家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再帶你回去,赫總,那麻煩你幫我照顧好她。”
……
書房,畢清涵來到書房說要陪陸紀言,還幫陸紀言的忙,來回在書架和書桌之間跑了不下五十多次累的慌,實在是撐不住就回客房休息,陸紀言把畢清涵打發走後,手去摸口袋,摸了半天沒找到U盤。
陸紀言突然想起什麼,會不會掉在臥室了,立刻起身去臥室找U盤。
無餘生喂完奶後,準備休息,次臥的房門就打開了,響起陸紀言的腳步聲。
腳步聲有些沉重,再加上因爲發生了某些事情,所以無餘生很下意識猜出陸紀言回來會問什麼。
“晚晚,你有看到我的U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