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布魯拉住邁邁的手,讓邁邁別攔着赫連旳,布魯怨恨瞪了眼赫連旳,“赫總,那枚戒指可是董事長的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東西在你手上弄丟的,你可要負責把東西找回來。”
“我欠他的,會還清。”赫連旳話說完後抱着女兒頭也不回離去。
赫點點和邁邁揮手,“再見,邁邁姐姐。”
“赫叔叔,小點心……”邁邁使勁掙扎要從布魯的手下逃脫去挽留赫連旳和赫點點。
“邁邁小姐別去,那個赫連旳不是什麼好人,他走了最好,省的留下來整日算計董事長。”
邁邁用力掙脫,指着布魯,爲赫連旳打抱不平,“你知道什麼,赫叔叔是最好的,只有他對dada纔是真心地,都是你,都是你,我討厭死你了。”
“邁邁小姐,邁邁小姐。”布魯喊了兩聲叫不住人提步追上去。
邁邁追到城堡門口,看到赫連旳準備上車,邁邁立刻拽住赫連旳的褲腳,不停祈求赫連旳別走,“赫叔叔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生我dada的氣。”
赫連旳轉身半蹲,雙手握住邁邁的肩膀,輕輕摸着邁邁的腦袋安慰她,靠在邁邁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邁邁的情緒逐漸平定下來,抿着脣問了句:“赫叔叔,那你還會再回來嗎?”
“不會,赫叔叔也有自己的生活,我需要照顧點點。”
“那我dada怎麼辦,我們也需要你。”dada需要赫叔叔,她知道的,dada每一次發燒昏迷都會叫赫叔叔的名字。
“他有自己的生活,邁邁啊,五年了,很多事情都過去了,聽話,以後來景城可以來找好赫叔叔玩,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
“赫叔叔,赫叔叔。”邁邁哭着不停搖頭,希望赫連旳收回這句話。
赫連旳把邁邁攬入懷中,親了一口邁邁的臉後把人推開轉身上車。
邁邁勸不了赫連旳只能轉身上樓去找努比亞。
書房。
努比亞憤怒到把書桌上所有的文件推倒,“赫連旳,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你怎麼能如此殘忍!”
邁邁推開書房門,快步進來,指着外面,“dada,赫叔叔走了,他要走了,你快去挽留他。”
“最好永遠都別回來!”他不想再見到這個薄情寡義的赫連旳。
在去機場的路上,秦風幾次回頭看赫連旳。
真心替赫總不值,不過這樣也好,從此再無牽連,赫總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了,終於不用再因爲這個努比亞多添一筆。
“秦風,項目還沒公開,他怎麼知道是我?”
“剛剛查到消息,說陳威和努比亞董事長見面。”
聯想到米雪兒的所作所爲,再加上他聽到米雪兒打電話說的那些內容,突然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挑撥離間用的真好。”
不是計謀高深,而是努比亞對他本來就不信任加上恨他,所以這個雕蟲小技才那麼好用。
“叮鈴鈴——”秦風放在副駕駛的手機響了。
摁下藍牙耳機,“喂?”
“噢,好,我知道了,繼續跟蹤觀察。”
掛斷電話後,秦風擡眸看了眼後視鏡,“赫總,剛剛收到消息,阿諾德把鑽石給了一個研究員,應該是要切割鑽石。”
聽布魯說,這個鑽石是努比亞的母親留下來的遺物,意義非凡,赫連旳垂落在腿上的手握緊,“馬上去把鑽石拿回來。”
“赫總,恐怕不行,那裡有不少人看着,要拿等我叫幾個人過來。”
“來不及了,現在過去,你和我一塊去,方驍出來了,你讓方驍看着小姐。”
“爸比,你要注意安全。”因爲爹地說的那些話,所以她知道爸比對努比亞叔叔的事情都會竭盡全力去辦。
“嗯。”
在赫連旳離開莊園後,努比亞把方驍也放了,趕來的方驍帶着邁邁去機場等赫連旳。
赫連旳和秦風去拿鑽石。
夜幕降臨,燈火通明的科技大樓聳立在二環中心。
赫連旳和秦風換了一身工作人員的衣服,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
“確定是62樓?”
“是,實驗室兩個研究員,門口三個保鏢,時間一到,監控自從屏蔽。”
“三分鐘拿到東西,立刻撤退。”
“是。”
“叮咚——”電梯在62樓停下,電梯門打開。
某個實驗室門口。
三個保鏢目光謹慎看着四周。
看到從電梯走出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保鏢立刻上去。
“幹什麼?”
赫連旳低頭看了眼手錶,時間到,迅速掐住保鏢的脖子把人撂倒在地。
秦風負責旁邊的兩個保鏢。
把人撂倒後,赫連旳進實驗室,秦風門口看風。
實驗室裡,準備切割的鑽石在儀器上擺着,機器發出,“唧唧——”
“準備切割。”
“是。”
“咚——”兩個研究員被劈暈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赫連旳立刻把鑽石從儀器定位磨具拿出來,確認鑽石沒錯赫連旳把東西裝進衣服口袋。
秦風等了一會就看到實驗室門打開。
“走。”
沒想到會如此順利,花了不到一分鐘時間就拿到東西。
阿諾德帶着陳威從另外一部電梯上來,剛踏出電梯就看到倒在門口的三個保鏢馬上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阿諾德和陳威幾乎是同一時間提步跑去實驗室,發現兩個研究員倒在地上,桌面沒有鑽石的身影,阿諾德立刻打電話通知人。
樓下的保鏢剛接到電話,就看見兩個穿着白大褂的人從電梯出來。
赫連旳和秦風表現的很淡定走出出電梯。
接完電話後,保鏢覺得剛剛從電梯出來的兩個人不妥,轉身指着,“站住!”
一聲站住,兩個人提步就跑。
在門口巡邏的保鏢看到衝過來的人立刻圍上去。
赫連旳和秦風跟對方交上手,沒想到對方手上會有刀,赫連旳沒防備,胳膊捱了一刀。
捂着流血的胳膊,赫連旳對着想要過來保護他的秦風喊了句:“走!”
“追!”
保鏢一路上不停增援,還有開車來追的,赫連旳和秦風不認識周圍的路,只能一路沿着大馬路跑。
在奔跑躲避追殺的時候赫連旳口袋的鑽石掉了出來,赫連旳馬上轉身去拿東西。
“赫總,別拿了,快跑。”秦風跑的時候看到赫連旳沒跟上來,立刻回頭去看,發現赫連旳蹲在地上撿東西。
一部追上來的車看到赫連旳蹲下,馬上加油門對準赫連旳撞過來。
剛撿起東西的赫連旳被加大油門衝過來的車撞的飛出十米遠,在地上滾了幾下,腦袋,胳膊,源源不斷冒着血,腦袋昏昏沉沉不停眨眼的赫連旳被鮮血染紅的手還緊緊拽着那顆鑽石。
秦風衝向赫連旳,想要攙扶起赫連旳,對方已經追過來把他們圍住。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搶我們老闆的東西!”帶頭的俯身伸手要去扒下他們兩個人的口罩看看是什麼人。
在手伸過來時,俯身的人身後踹來一腳,腦袋向地上撞過去。
“誰!”站在旁邊的保鏢立刻回頭去看。
圍住赫連旳和秦風的保鏢全部轉身看向身後。
陸陸續續停下四五部黑色的商務車。
從商務車下來十幾個戴着口罩,高個頭訓練有素的人。
“FK!還有救兵是吧,把這羣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拿下!”帶頭的人捂着額頭爬起身,指着身後出現的援兵。
“是。”所有保鏢掏出匕首衝過去。
兩方在道路上交起手。
帶頭的趁機想要拿回鑽石,手剛探過去就被踢開,一個身手矯健的男人衝過來,把他們護在身後,雙手握拳,“帶他上車。”
聽聲音,秦風知道來人是誰,馬上攙扶赫連旳起身,開車送赫連旳去醫院。
秦風開着車把赫連旳送到阜南開的私人醫院。
到北歐微服私訪巡查醫院的阜南,剛下車就看到旁邊衝過來一部車,差點把他腳趾碾進車輪,阜南拍了拍胸口,“開車那麼急,趕着去投胎是不是?”
秦風揹着赫連旳下車。
阜南一眼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捂着胸口快步過去,“哎呦,是不是連旳啊,是不是?”
聽到耳熟的聲音,秦風轉身就望見身後快步上來的阜南,“五爺,五爺,赫總被車撞了,麻煩你快救救他。”
“快送進去。”送人進去時,阜南還擡手打秦風,“臭小子差點碾到我腳趾。”
因爲每一棟醫院設計的格局都一樣,所以阜南很熟路帶着秦風把赫連旳送到手術室。
路過的護士長伸出手攔住秦風,“幹什麼,幹什麼,到下面掛號去!”
阜南衝到護士長面前,用手拍着胸口,“他孃的,是老子,眼瞎了是不是,還他娘你個巴巴的站着幹什麼,去準備手術!”
每次阜南到各個醫院巡查,最後發現問題都會在會議上當着所有人面就開口大罵,這他娘,你個巴巴,後來這些話就成爲阜南的口頭禪,護士長先聽口頭禪再看臉,一對比,這不就是大老闆嘛,趕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還打電話通知院長過來。
赫連旳被放到手術牀上時人還能說話,擡起手,緊握的拳頭鬆開,躺在赫連旳掌心的鑽石已經被赫連旳的鮮血染紅,“秦風。”
“是,赫總。”
“把這個還給他,告訴他,從此我和他再無拖欠。”
“是。”秦風掏出手絹把鑽石包裹起來。
望着鑽石,赫連旳的視線逐漸模糊,最後昏迷過去。
阜南等不到護士過來,自己拿東西準備手術。
把人處理掉趕來的可泣還帶着十幾個僱傭兵。
“秦風,赫總呢?”
“在裡頭,五爺給他動手術,你們怎麼來了?”
“雷總和陸先生說了赫總的事情,陸先生擔心赫總安危,叫我安排人來保護他,我的人還沒到,我就先看到你們被人追,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你們就完了。”可泣用手摸了摸腦袋一臉糟糕,“我一會該怎麼和陸先生說赫總出事了。”
“有什麼就說什麼,我先出去一下。”
“去哪兒?”
秦風揚起手上手帕包裹的東西,“讓赫總差點丟了命的鑽石,還給那個無情無義的人。”
“快去吧,這邊我看着。”
莊園。
書房。
努比亞坐在辦公椅,被禮儀約束斯文到只用高腳杯喝酒男人,此時拿着一瓶酒對準嘴不停灌。
灌完一瓶,用力把酒瓶對準地板砸碎宣泄滿腔的怒火。
“叩叩叩——”
“誰!”努比亞衝着書房門口怒吼時,又開了第二瓶酒。
“董事長,秦風想要見您。”
秦風?
他來做什麼?
是不是赫連旳知錯了,來和他道歉?
不,赫連旳怎麼會,那麼高傲的人,怎麼會和他道歉。
但凡是想到有一點點可能,努比亞都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把酒倒進紅酒杯,靠在辦公椅,輕輕搖晃紅酒杯,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平靜,“讓他進來!”
剛推開,門縫裡撲面而來一陣酒味。
布魯皺起眉心,董事長怎麼喝了那麼多酒?
爲了一個赫連旳也不至於這樣。
秦風踏進書房,嗅到滿屋都是紅酒味,瞥了眼那個坐在辦公椅上正在悠哉悠哉品嚐美酒的男人,“努比亞先生,我是來還東西給你的。”
秦風的話和努比亞所設想的不一樣,努比亞輕輕眨了眨眼睛,“什麼東西?”
把揉成團的手帕放到努比亞面前。
努比亞瞥了眼放在書桌的手帕,是什麼東西?
用手挑開手帕。
手帕躺着一顆被血染紅的鑽石,努比亞皺眉看着秦風,像是在問秦風,怎麼回事?
“努比亞先生,你的鑽石在這裡,另外我再多嘴說幾句,你當年只是救了我們赫總一命,可我們赫總這五年來爲了你卻丟了幾次性命,你如果還有一點良心的話,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去找我們赫總,留一條活路給我們赫總,好歹讓他能平安一次。”
“秦風,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五年來赫連旳爲了他丟了幾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