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誣陷我,我沒有,你等我一下。”田媛芯想追過去,被人從身後拽住。
“你們是誰,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動手!”
“是。”
田媛芯被抓到旁邊的樹林,被人摁在地上。
捂着胸口大口叫,嘴巴被人用手帕堵上。
田媛芯驚恐到面色蒼白,這肯定是商雨柔派來的,商雨柔你這個賤人,居然敢這樣害她!
在田媛芯不停踹蹬雙腿時明顯感覺到有人在搶她戒指。
那可是赫連旳送她的寶石戒指,可值不少錢,田媛芯一直搖着頭,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嗚嗚聲之類的聲音。
而此時,田媛芯也意識到,這羣人應該不是商雨柔派來的,而更像是變相最新型的搶劫···
田媛芯一腳踹開摁住她的人後,剛爬起身就人摁倒在地上。
“咚——”腦門被人往泥土裡摁。
田媛芯死死把手指拽成拳頭,不讓他們搶戒指。
沒想到對方一腳踩到她手腕上,在掙扎過程中,手指也熱脹戒指摘不下來。
對方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直接用力拽戒指。
“咔嚓——”骨頭髮出骨折聲。
“啊····”牙關咬緊了手帕,疼到雙腿彎曲。
爲了保住性命,田媛芯只能任由他們搶,沒想到這羣人搶了戒指後開始去拽她衣服。
動彈不得的田媛芯眼淚都出來了,不管怎麼求饒都發不出半點清晰的聲音。
絕望中流着眼淚看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救命···
救命啊····
不要···
·····
次日一早,帝京豪宅。
吃過早餐後,顧小包就來接邁邁去上手工課,赫連旳去公司努比亞也跟着去。
到了公司後,赫連旳在開電腦,努比亞就在喝水。
“赫先生,徐富剛剛打電話來問您一會是否有空,想約您見個面。”
“好。”
夏銘看了眼旁邊像是整日閒的很的努比亞後再看回赫連旳,“如果沒什麼事,我先下去了。”
“嗯。”
夏銘剛走,赫連旳就調侃一句:“看到沒有,就連我助理都覺得你很礙眼。”
“而且還看不慣我。”努比亞很明白的回了句。
面對努比亞的自諷也許是心情好,赫連旳笑着搖了搖頭。
馬上要開早會了,赫連旳卻發現領帶上的領帶夾不見了,在赫連旳扭頭滿臉着急找時對面的努比亞從口袋掏出東西遞給他。
赫連旳看到努比亞手上的東西頓時臉色沉下,生怕努比亞把他東西弄壞了,快步衝過去,奪回自己的東西,“誰準你碰我的東西!”
太過緊張這個東西,赫連旳反覆檢查幾遍,生怕有損壞的地方。
努比亞上前一步,伸手拿過赫連旳的領帶夾,赫連旳餘光閃過一抹凌厲,在他準備拿回東西的時候,努比亞開始幫他夾着領帶,解釋一句:“是你的東西自己掉在地上,我撿到的。”
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他,赫連旳臉色很快恢復平緩。
“對了,還有一樣東西要還給你。”努比亞從口袋把戒指掏出來遞給赫連旳。
“這不是我給田媛芯的戒指,怎麼會在你手上?”
“她讓我吃到死蝦,這就是對她的懲罰。”
“你對她做了什麼?”田媛芯可是他手上一顆有用的棋子。
努比亞是不是有病?
就這個原因對田媛芯動手?
面對赫連旳的質問,努比亞沉下臉,逼緊赫連旳,把人頂到辦公桌邊上,兩手撐在赫連旳腰身兩邊的桌子,“難不成···在你心目中,那個女人比我重要?”居然用如此質問的口吻和他說話。真是令人不爽!
他突然沉下臉,一股強勢從骨子透露出來,震懾人心,赫連旳不自覺氣場低了一節,語氣也跟着溫和不少,“田鵬在西歐財團的所作所爲也有受顧延城指示的一部分,如果她能幫我拿到這些證據,對我除掉顧延城很有幫助。”
“她現在會比以前更想找到田鵬那些灰色證據。”
赫連旳瞥了眼那個帶血的戒指,“髒死了,你喜歡歸你。”
努比亞把戒指當着赫連旳的面丟到地上,一腳狠狠粉碎,如同粉碎這個三番幾次打擾他的女人。
看到努比亞這個舉動赫連旳突然有點擔心,伸手摸了一下領帶上的領帶夾。
努比亞瞥了眼赫連旳那個防着他的動作,安撫一句赫連旳,“目前爲止,無餘生還算讓我順眼,所以她的東西可以放着。”
“你要敢動她送我的東西,我就殺了你!”
努比亞拍開赫連旳的手,幫他整理好衣領,“午飯,我不想在外面吃,你回來給我做飯,煲苦瓜湯吧,順便給你降降火。”
“你把我當伺候你的僕人了?”赫連旳冷笑一聲,覺得自己是發了瘋纔會縱容這個瘋子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舉動。
把赫連旳從頭掃到腳,清淡的語氣帶着一股嫌棄,“就你這體格,我還怕弄折了你。”
什麼叫這體格?
還弄折···
敢情這是···
該死的,這個努比亞居然在含沙射影嘲諷他不行!
“努比亞!”在赫連旳怒吼時努比亞已經踏入了電梯,看着赫連旳因爲他而暴跳如雷的樣子總會覺得莫名有成就感。
···
早晨的半山別墅。
正在看電視的邵斌,一動不動盯着電視裡的內容。
徐止茵來到客廳,看到邵斌面色沉重,目光緊張。
“阿斌,怎麼了?”
邵斌拿起遙控器想要關電視還是被徐止茵看到了裡面的內容。
電視關了以後客廳變得無比安靜。
徐止茵抱着胳膊看着坐在沙發上一直用手揉搓臉整個人有點焦躁不安的邵斌,“既然如此,那你把我們母女交出去吧,到時我就把責任都攬到身上,保證你和你顧總什麼事都沒有,作爲懲罰,我們徐氏還會因爲我的醜聞股價下跌,然後破產。”
邵斌聽到徐止茵的氣話立刻起身摟住徐止茵,“我邵斌寧可死也不會把老婆孩子交出去。”
賭氣的徐止茵瞪着邵斌,因爲邵斌的一句話眼眶紅了,別過臉冷哼一聲。
邵斌抱緊了徐止茵,“茵茵,別多想了,有我在,你們不會有事的。”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赫連旳讓夏銘負責送人離開。
因爲有無餘生提前打招呼所以夏銘才能順利進到半山別墅。
邵斌看到熟悉的面孔,瞬間緊張,把徐止茵護到身後,“夏銘,你來幹什麼?”
“無小姐拜託赫先生幫忙送二位離開。”在他出來前,徐富和赫先生已經見面,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差不多就準備簽約了。
不管最後能否成功把這兩個人送走,這都算是人情。
他現在纔想明白,赫先生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是在唱一出雙面戲。
“那顧總那邊···”邵斌擔心問了句。
“你放心,赫先生沒有和顧總說,時候不早了,車子在外面等着,到了碼頭,我們會把二位送上一艘貨船,到時把你們送出國。”
“麻煩你替我轉告赫先生一句,就說這份恩情,我們夫妻不會忘記。”
夏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從半山別墅下來,在去碼頭的路上,有幾部車一直暗中跟隨。
因爲隱藏的很好,所以夏銘幾乎沒發現。
碼頭這裡有很多集裝箱,夏銘把車停在集裝箱旁邊後,下車打開車門,帶着他們兩個人朝着旁邊那部大貨船走去,可能是清場的緣故,船上沒人,邵斌和徐止茵跟着夏銘進到貨船最底層,“委屈二位在裡面暫時待會,等到了海關時會有人來接二位就可以出來,那邊是落地籤,手續很好辦,不用我多說邵助理都比我清楚吧。”
看來赫先生替他們想的很周道,還找了一個落地籤的地方。
“那麻煩你了,回去替我向少奶奶和赫先生還有小少爺表示一聲感謝。”
“好,祝二位好運了。”
夏銘離開後,邵斌抱着徐止茵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這裡還有窗戶能看清外面的情況。
徐止茵看了眼望不到盡頭的大海,突然有那麼一刻,有點不捨,對這裡地方不捨,對那個破爛的城中村不捨,“也許···一輩子都回不來了吧。”
邵斌在和徐止茵說話的時候貨船已經在準備收矛,徐止茵一直望着窗外和邵斌說話,就是不斷說話中流露出徐止茵其實並不想走,還是喜歡在景城生活的心思。
“阿斌,你說···”別過臉的徐止茵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手腕一緊,低頭看了眼,發現自己兩個手都被綁住了。
“阿斌,你幹什麼?”
邵斌捧着徐止茵的臉,“茵茵,顧總待我不薄猶如我再生父母一般,我不能讓顧總替我背黑我,我不能陷顧總於不仁不義。”
“邵斌!”徐止茵咬牙切齒喊了一句:“所以你打算拋棄我們母女,讓我們孤兒寡母留在世界上讓人欺負是不是···”邵斌此時此刻做出的事情早就在徐止茵心裡預演了千萬遍。
她知道邵斌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肯定不會就這樣和她私奔,可她還是抱着一絲絲的念頭,希望邵斌能自私一回。
捧着徐止茵的臉,狠狠親了一口徐止茵的嘴,“老婆,如果我死了,你就改嫁,如果我還活着,我一定會去找你。”
“邵斌,你這個負心漢,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徐止茵歇斯底里衝着邵斌喊,不停用腳去踢踹邵斌。
面對徐止茵的踹打邵斌從來都不躲,任由她打個夠,而這一次邵斌卻握住了徐止茵的腳,“老婆,外面的男人不是個個都像我那麼好脾氣,以後要嫁人了不能這樣,否則會被人趕出來的。”
“邵斌····你要敢走,我就和你離婚!”
沒有理會徐止茵的叫喊,繼續自顧自說:“茵茵,我們的女兒小名叫寶兒,大名叫邵寶茵。”低頭親了一口徐止茵的肚子後,邵斌又捧着徐止茵的臉親了一下,“老婆,我愛你,也愛我們的寶兒,如果我回不來了,你要告訴寶兒,他爸是因爲保護你們才離開,不能在她面前詆譭我。”
“邵斌···你不能走····你不可以走!”她知道邵斌肯定是去自投羅網而絕非是去找顧延城,她爸一定會殺了邵斌的。
邵斌緊緊抱着徐止茵,千萬般不捨化作一句:“老婆,我真的很愛你,一直都會愛着你。”
“呼嚕嚕——”貨輪發出準備起航的聲音。
邵斌怕再耽擱下去誤了時間,趕緊鬆開徐止茵扭頭就跑。
“邵斌!”
“邵斌!”
徐止茵拔腿追上,追到樓梯口時看到正在關閘門的邵斌。
從一開始就用語言威脅和罵邵斌的徐止茵,在分別那一刻面對不捨和心痛還是說出了心底最想和邵斌說的話,“不要····邵斌,你不要拋下我···”
“咚——”還是遲了一步,鐵閘門關上,隔絕了兩個人的距離。
徐止茵用胳膊一直撞着那一扇看起來密不透風無比堅硬的鐵牆,眼眶溢出源源不斷的淚水。
在邵斌繼續往前跑時,一道像是用盡所有力氣喊出來的話讓邵斌頓住了腳步。
“邵斌——”
“我愛你····”
“你要活着回來,我會等你,一直等你到老···”
邵斌的眼眶瞬間紅了,回頭看了眼鐵閘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深呼吸了一口氣,擦掉眼淚邵斌擡步繼續往前跑。
在他衝到門口的時候,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網住。
整個人被一股力氣網住往後甩,失去重心邵斌摔在地上。
“咚···”重重摔下後,光線恢復光亮,邵斌發現自己被一張大網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