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決定好了?”
“是,羅警官”莫籬身體筆直,聲音洪亮,烏黑的杏眼冷光凌厲,眼角的淚痣冷豔動人。
“照計劃行動”
羅警官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她,“這個是你的新身份—顏瑾”
“是,警官,保證完成任務”莫籬行禮離開。
看着莫籬離開的方向,羅警官輕聲說了句“一定要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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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籬穿着一條粉色蓬蓬裙,一頭齊耳短髮別在耳後,走在宜市職中的林蔭小道。
“咳咳咳~”班主任走進教室,“今天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進來吧”
莫籬從教室門外走進來,微微一笑。
“大家好,我叫顏瑾,以後請大家多多指教”
“找個位置坐下吧,”
顏瑾徑直走向最後一排,坐在靠窗空位上。
“那是聶銘的位置,他今天沒來”班長劉婷婷語氣很衝地提醒她。
“嗯,知道了,就坐一天”莫籬自顧收拾桌子,沒再理會劉婷婷的嘮叨。
剛下課,劉婷婷就帶着幾個女生過來“我說,你別以爲你是新同學,就可以爲所欲爲,既然來了10班,就要守我們的規矩。”
“哦?不妨說來聽聽”莫籬挑眉勾脣,眼裡充滿不屑。
旁邊一個燙着梨花頭的姑娘,數着指頭一條一條道來:
“第一 不能靠近聶銘”
“第二 不能穿裙子”
“第三 ……”
她數了八條,莫籬緩緩起身,雙手撐在書桌上,劉婷婷看着眼前168的女生心裡莫名有些恐懼。
“那,我若是不呢?”莫籬看着捲髮女生,眼神裡全是輕蔑。
“你找死”說着捲髮女生擡手扇向顏瑾,她抓住她的手腕,一點點捏着她向外掰。
“疼疼疼”捲髮女生頓時認慫。
“以後這十班的規矩,再加一條,別惹顏瑾”
“嗯?懂?”
劉婷婷身爲職中女校霸,能抗能打,當即不服氣,捏緊拳頭揮過來。
莫籬身子向後斜,抓住她的拳頭,一團混戰。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教導主任過來了” 人羣一鬨而散。
莫籬站在原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狼狽不堪的劉婷婷,嘴裡嗤笑着
“幼稚”
“我不會放過你的”劉婷婷氣呼呼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前面的女生轉過來,怯怯的提醒她:“顏瑾,不要和劉婷婷硬抗,她陰招很多,你要提防她”
“嗯,知道”額前的劉海隨意耷拉着,語氣倒是平靜。
校園論壇裡,匿名博主發文【新來的高三插班生,太颯了,劉婷婷被打認輸,配圖】
圖片是她在教室門口被拍的,粉色蓬蓬裙下一雙筆直的大長腿晃瞎眼。
還有一張是,她捏着捲髮女生手腕的圖片。
“啊啊啊!!!只有我發現她好漂亮嗎?”
“大家跟我一起喊,校花校花…”
“我太吃她的顏了”
“來來來,扒出來了。顏瑾,165,今年19歲,體重不知,目測96,最關鍵來了單身!!!一起瘋狂吧”
“聽說剛纔十班還打了一場,劉婷婷被打敗了”
“樓上所述,也就是說,顏瑾是我們新晉的校霸,顏值抗打,比校花葉藍心還能勝任”
“綜上所述,顏瑾以後是宜市職中的校霸和校花。”
這幾天莫籬都有防備,準備隨時應對劉婷婷。反而劉婷婷一天到晚相安無事,並不把自己捱打當回事。
風平浪靜是暴風雨來的前兆。
果然,班長站在講臺上,“同學們,注意了”
班長停下來,等着大家安靜。
“是這樣的,今天是我們班劉婷婷18歲生日,他邀請我們班的所有人去海盛打酒店吃飯”
“天啊,海盛欸!宜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染着栗色頭髮的女生說。
“是啊,是啊,婷婷你爸媽真疼你。羨慕”
班長特地囑咐,“顏瑾,你也一起來。”
劉婷婷聽着身邊的吹捧咧嘴笑着,“是啊,新同學一起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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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盛大酒店,只來了二十幾個同學,圍着桌子坐了一大圈。
聶銘也來了,這還是進入學校一週以來第一次見到他,燙着現下流行的錫紙燙。一張辨識度極高的混血臉,聽說他才15歲,成績優異卻非要上職高
劉婷婷端着酒杯,繞着桌子走過來“顏瑾,對不起!你剛來那天我不應該這樣對你。”
莫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裡想着:這是唱的哪一齣?
劉婷婷舉了舉手裡的酒杯“拿着吧,橙汁,不醉人的,怕什麼。”
她接過,一飲而盡。
劉婷婷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笑了笑對她“這纔好嘛,冰釋前嫌”
莫籬纔沒心情陪她演戲,“嗯,生日快樂”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禮物遞給她,“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去洗手間上廁所,坐在馬桶上,思考着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這都一個周了,怎麼還沒人來。
越想心裡越發的燥熱,踉踉蹌蹌走出洗手間,實際年齡23歲的她太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自顧的往前走,撞到一身穿黑色襯衫的男子,自己跌倒在地。
古司楠手裡拿着香菸,對電話那頭說着:“待會兒再說,掛了”
“小姐你沒事吧?”
他俯身將她扶起,藥力在她身體裡越發狂躁。
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使她頭腦清晰。
“沒事”
古司楠看着她的臉,微微泛紅,她的眼睛裡充滿情慾。
“需不需要幫助?”
莫籬盯着他的脣,又看向他的眼,聲音有些發抖“可以嗎?”
他是想着送她去醫院,沒想到她直接吻了上來,既如此也就別做君子了。
古司楠抱起她,乘電梯上了頂樓。海盛大酒店是帝安財團旗下的酒店之一,而古司楠是帝安財團的創始人。
這次來宜市是爲了考察城西的地皮,順便來私下查看酒店的運營情況。
在藥力的催促下,莫籬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一次一次的索取, 相較於平日裡的清冷多了幾分柔情。
黎明時分,她藉着窗外的微光,拾起地上暴力撕破的小裙子,隨意套在身上。
回過頭看着牀上的人,呼吸平穩。銀色的碎髮錯落有致,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一切的一切不經讓人彌足深陷,心裡讚歎一句“真好看,不虧。”
無意間掃到地上的黑色襯衫,撿起來套在身上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