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恆看着眼前頹廢的男人,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喝着,滿眼的心疼。他奪過他手裡的酒杯,古司衍順勢垂着頭
“你沒和她說?”
“沒來得及,她就走了。”古司楠斷斷續續的說着,“她留下我給她的聘禮,還有離婚協議書”
“我給她買的東西都沒有拿走,只帶走了那把槍”
“她迫不及待的要擺脫我,是因爲她要去愛別人”
說着謝恆看見,類似眼淚的東西從古司楠的眼角滑出。
“爲了個女人醉成這個樣子,值得嗎?”
古司楠忽然站起來,把被子砸在地上,暴跳如雷,“她值得,她值得,她值得”
說完癱坐在沙發上,視乎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婚禮呢?”
“取消了,她都走了,跟誰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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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華爺”
“說”
“聶琛受了點小傷,去醫院了,古司楠沒把他怎樣。”
對方小弟如實報告,尹震華有些吃驚,這古司楠不像傳說中那樣暴力啊!被帶了綠帽子居然就這樣忍了。
看來還是的自己親自出馬。
“哪家醫院?”
“安華第一醫院”
下午兩點,聶琛正在午睡。
咚咚咚~
“進”
“聶兄,真是抱歉,在我的地盤上也讓你出了事”
“沒事,尹兄能來看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不不不,你的所有醫藥費,理應讓我來承擔”
莫籬聽着外面傳來的對話聲音,沒有出去,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見對方的朋友。
不一會兒聽到聶琛說,尹兄慢走。莫籬開門出去,她看到那人的側臉,鷹鉤鼻,絡腮鬍子。
她腦子裡浮現出一張畫面,跟着追上去,貼在病房門框上,往外看,那人剛好進電梯。
“你看什麼?”
莫籬回過頭視線不碰到聶琛那晦暗不明的眼神。
“哦,那個人我有些眼熟,想看看認不認識。”
“一個俄羅斯人,你有什麼眼熟的”
莫籬總感覺這句話,聶琛在似有似無的給她透露的什麼信息。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聶琛從牀上起來穿外套,漫不經心的說着:“你想什麼時候回都行”
“不過話說回來,我應該送你回宜市,還是古家”
“我跟古司楠分開了,回古家不行。也不想回宜市讓舅舅擔心”
聶琛勾起脣角,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我這就你一命,你就賴上我了?”
“我會做飯,不白吃白喝”莫籬態度真誠,聶琛動容。
“行。”
莫籬低着頭看着腳趾,小聲的說:“我沒有衣服”
“那個櫃子裡,給你買的”
莫籬拿到衣服去了廁所,是條長裙,吊牌也沒剪,一看嚇一跳,好傢伙六位數,這人花錢如流水啊。
她從廁所裡出來,裙襬到膝蓋下面,淑女風,是他這類男人喜歡的風格。
聶琛帶着莫籬回自己的公寓,兩室一廳,黑白灰的風格,有些暗。
“這間你的,對面這間我的”
莫籬跟在他身後打量屋子,又聽見他說“樓下有家超市,你去買點你的日用品。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回來吃。”
馬路旁停着一輛邁巴赫,車上的男人一支接着一支香菸的抽着,他的心臟如同一隻手捏着,窒息感充斥着全身。
看着兩人又從小區裡出來,有說有笑的,她的眉眼間帶着笑。路邊失控的自行車朝她駛去,他輕輕鬆鬆將她摟在懷裡,她擡頭看着他眼裡的溫柔似水。
他們分別,她站在路邊給他揮手,像極了新婚媳婦送丈夫上班的樣子。這一幕幕刺痛了他的眼睛,打燃車子,絕塵而去。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故,莫籬的隨身物品全部損失。拆開新買的手機,給安靜去了個電話,接了半天沒人說話。
“安靜?”
對面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小籬兒,你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我滅了你。”
“我好像看到那個人了”
“哪個人?”
“絡腮鬍子”
“那個俄羅斯人?”
安靜一下子瞌睡就清醒了。
“嗯,我現在埋伏在別人身邊,這個人能夠接近他。我想呆一段時間”
“那古司楠呢?”
“分開了,我本就是借他來的京都,總不能因爲睡過就賴在他身邊不走吧”
“小籬兒,你可真是穿起褲子不認人,不過我喜歡”
安靜想了想,又問她:“但是,你沒有跟你上級申報,自己去?”
“我現在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跟誰申報。”
“也是,你有事情就找我,我跟你想辦法。”
“嗯,好”
“你自己注意點,小心些,多留點心眼。”
“知道啦。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
聶琛到家的時候,莫籬已經做好飯了,她穿着白色的圍裙,站在桌子旁邊,把筷子遞給他,讓他嚐嚐。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總感覺哪裡不對”
“你嚐嚐”
莫籬擡擡下巴,示意他品嚐。
“該不會是要下毒害我吧,這樣看着我,我害怕”
“不用怕,嚐嚐”
聶琛夾了一小個糖醋里脊,豎起大拇指“嗯,不錯。看不出來啊,堂堂廳長的千金居然會做飯,還這麼好吃。”
晚餐過後,聶琛把碗收進洗碗機裡,各自回房了。
咚咚咚~
莫籬打開門,看着眼前的男人高她個腦袋,“有事?”
“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去,做一下我的女朋友。”
“哦,好”
莫籬正準備關門,聶琛抵住,對她說:“別穿裙子。”
“好”
聶琛開車到夜笙門口時,他偏過頭看向莫籬“怕不怕見到古司楠?”
“不怕”
聶琛把車鑰匙遞給泊車小哥,伸手去牽莫籬,她下意識的把手背起來。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忘了你今晚扮演的角色?”
莫籬把手放回他手心裡,被他捏的緊緊的,穿過熱鬧的人羣,來到一間包房門前。
聶琛推開門,舞池裡的兔女郎歌舞着,沙發上坐着的男人,懷裡三三兩兩的摟着各種濃妝豔抹的女人,此刻的她牛仔褲,白色體恤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迎面跑來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她腦海裡想起那個身影,他是那晚的毒販頭子,她覺得呼吸有着跟不上,多想此刻將他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