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到江南區廳已經兩天了,離柳修武和他父親約定的時間就只剩下一天了。
林南一林南一就帶着那天從南山拿到的打火機,還拉住了鹿晗前往江南區廳。林南一認爲,那個打火機是從南山上帶來的,很有可能就是行兇的歹人帶來的,而且裡面的油很滿,可能是新買的,所以打火機上的指紋,除了林南一和鹿晗,其餘的大概就是那個歹人的。所以,到時候將自己和鹿晗的指紋交給江南區廳,柳修武一定會爲了查清楚指紋的來處,在江南區廳忙活一整天,沒有時間去找殺死安幼熙的兇手,而就算到時候查清楚了兇手是誰,爲了抓兇手也要花上整天,到時候,他那刁難的父親一定會藉機將他踢出江南區廳,那麼就少了一個抓李裘信的人。至於其他的檢察官,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已經打算好了一切的林南一興匆匆地來到了江南區廳,找到了柳修武。她向柳修武交代了打火機的事情,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好公民。很顯然,柳修武對於這個突然到來的、可以抓住兇手的證據感到非常的興奮,於是不顧廳長的反對,執意抓住鹿晗和林南一去做指紋對比。
確實,就像是林南一說的那樣,那部打火機上確實是有三個人的指紋。但是,沒想到,就連大韓民國高端的、大韓民國人民引以爲豪的指紋庫居然沒有檢索出來那個除了鹿晗和林南一的那第三個指紋是誰的。也就是說,那第三個人,不是那些沒有取得韓國國籍的韓國閒雲野鶴,就是外國人。對於這個答案,林南一和柳修武都顯得有點驚訝,鹿晗不明白他們在查什麼案件,只好一頭霧水地問李永錫:“他們到底是在搞什麼?”李永錫嘆了口氣,說:“一樁兇殺案,發生在南山的教堂附近,對了,殺人的那個晚上大概就是你和林南一在南山待的那個晚上。”鹿晗嚇到了——他自己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身邊會發生那樣的兇殺案,重點在於,自己的身邊。我們的生活,就像是廣闊的海洋,或許一切看似風平浪靜,但是,誰知道那遼闊的海洋底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一方場景,到底是什麼樣的驚濤駭浪。
林南一覺得很頹廢,但是時間已經是下午了,估計一天之內,想要查清楚SM的殺人事件也是不可能的。鹿晗早就回去了,就算是SM關門了,鹿晗還是可以找到一個練習舞蹈和歌喉的地方,於是林南一就只好自己一個人回SM了。
林南一繞了原路回SM,去看一下西棲裡。西棲里門是開着的,但是她卻看到韓桀毅正坐在西棲裡落地窗前的位置上,神情看起來不是一般的落寞。爲了更多的工資,員工必要的時候,要討好了老闆。林南一想起這句以前林南說過的話,於是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堅定了信念,走了進去:“老闆,你怎麼了?”古樸至極的話語,臉上帶着假到不能再假的表情。韓桀毅看到了林南一的一瞬間,突然從口中冒出來一句話:“世界從我身邊路過,停留腳步,對我點點頭,然後離開了。”林南一停住了腳步——韓桀毅話中的深意,不是林南一這個局外的低情商的人類可以理解的。林南一想了想,不想讓韓桀毅知道自己壓根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於是就只好裝逼地點了點頭:“這句話不錯,確實是值得你用一個下午的時間來思考。”韓桀毅不禁啞然失笑:“其實我是從昨天晚上坐到現在的,連覺都沒有睡。”林南一睜大了眼睛:“連飯都沒有吃嗎?”韓桀毅點了點頭。林南一點了點頭,仔細思索了一會兒,最終是皺着眉頭說:“我並不覺得這句話值得讓人思索這麼久。”韓桀毅深吸了一口氣,說:“昏沉沉的世界,只有陽光可以吸引向日葵。那麼我這株向日葵的太陽,又在哪裡呢?”林南一驚訝了:“原來是兩句話呀!”韓桀毅知道有些話林南一絕對不理解的,就不想再解釋些什麼了,只是掏出一句:“我家的公司快要破產了。”於是將鑰匙直接扔給林南一:“後天上班,努力工作,我可就只有這一家公司了。”林南一看着韓桀毅帶着孤獨的背影離開了。林南一不知道爲什麼,想起來很久以前李永錫的落寞背影——所以,對於韓桀毅來說,韓桀毅口中那個所謂的“世界”就是自己的夢想嗎?但是他不是還有機會可以做拳擊手呀!林南一想不清楚韓桀毅口中的“世界”。
而此刻,鹿晗在林南一的宿舍裡等着林南一回來,想到自己對林南一的那種朦朧的情愫,不禁開始苦惱了,就轉過頭問一邊的吳亦凡:“你覺得什麼是愛情?你相信愛情嗎?你又覺得愛情是什麼樣的呢?”
吳亦凡擡頭看了天花板,良久,才說:“愛,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愛情這種東西說不太準,什麼時候都有可能發生,對於愛來說,緣分更多。所以只要抱着一定會找到愛情的,這種心態,就一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愛情。所以,我一直相信愛情,哪怕對方和自己想象的有點不大一樣。愛情是不會會累的,因爲那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呀。”頓了頓,他又想到了讓自己苦惱着的林南一,又苦澀地咧開嘴:“但我還是希望愛情是長久的穩定的單純的,因爲那就更加輕鬆了。鹿晗,如果你的愛情來了,那就好好地享受愛情吧。”
所謂的愛情,就是盛開的罌粟花,美麗而又致命,待你瞭解它以後,你又會發現,其實那就是毒品僞裝成的東西。你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爲,你已經對那株罌粟花上癮了,擺脫不掉它了。對於吳亦凡而言,林南一這株罌粟花雖然還沒有讓他上癮,但是她的毒性已經開始在慢慢地入侵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