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偵探
本想帶着河無念到他以前工作的地方,看能不能讓河無念記起以前的事情,但是吳世勳發來一條短信,說是需要拍一段錄像,導師要鹿晗馬上回去。即使向理事請了假也沒有用,出道預備班的導師們權力在某種程度上高於理事。鹿晗爲難地與河無念分開,但是臨走時給他李永錫的手機號碼,讓他去找李永錫。
接到河無念的電話,李永錫便趕了過去。看到在自己面前尷尬地笑着的河無念,李永錫心裡覺得無比的沉重。他走了過去,拉着河無念走着,說道:“我們去漢江邊吧,有很多的事情不是簡單地說一說、看一看,你就可以記起來的。”
漢江的水還是一如既往,陽光照射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好像是鋪了一層塑料薄膜似得,壓抑着河無念喘不過氣來。李永錫看了河無念一眼,看見河無念的臉色略微蒼白,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拉着河無念的手,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拉他坐下。河無念用力地呼出了幾口氣,對身邊的李永錫說道:“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在漢江邊說話?到那邊的廣場說話不行嗎?就算是樹蔭底下也行呀。”李永錫拒絕了河無念的請求:“鹿晗之前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告訴我你之前被人從池塘裡救出來的事情,還有你失憶的事情。所以,我纔會覺得,如果你想要記起以前的事情,你就需要先想起你是怎麼掉進池塘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吧,比起那一場意外,我不應該先想起其他的事情嗎?比如我家在哪裡,我的朋友,我要做什麼事情。”河無念別開眼睛,注視着身後的事物,並沒有像李永錫希望的那樣,將自己的眼睛放在水面上。李永錫嘆了口氣,說道:“萬一是自殺呢?萬一是謀殺呢?自殺要找出自殺的原因,謀殺要找出兇手來,這樣想起其他的事情後纔可以做到沒有後顧之憂。”河無念覺得李永錫講的話很不真實:“不就是一場意外嗎?有那麼恐怖的原因嗎?”李永錫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我之前想過跳樓,但是最後卻在別人的勸說下沒有自殺,所以如果說你掉進池塘裡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不過……”話還沒有說完,李永錫就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李永錫嚴肅的樣子讓河無念害怕起來,他不解地問道:“到底怎麼了?難道我真的是自殺嗎?”河無念不想承認他現在害怕了。能讓自己自殺,背後的原因肯定是自己承受不住的。此刻他真的後悔不乖乖地待着兩水裡跟着吳家老奶奶,隻身來到首爾尋找記憶。
“我在江南區廳待過一段時間,和一個想做檢察官的朋友一起破過一些案子,所以也具備一些基本的偵探能力。”李永錫嚴肅地看着水面,“你被人從池塘裡撈出來的時候,應該在國外才對。就算不在國外,你也應該在首爾纔是,爲什麼那時候的你會出現在兩水裡?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猜測,那個時候有人把你叫到兩水裡去了。”聽着李永錫的話,河無念捂着自己的腦袋,緩慢地低下了頭:“你是說,謀殺,纔是我掉進水裡的原因嗎?”李永錫沒有辦法確定,只能說:“大概有70%的概率吧,事情不到揭露真相的那一天,永遠沒有辦法做到100%確定。”“我放棄。”河無念當機立斷,“如果是謀殺的話,對方能殺我一次就可以殺我第二次,不是嗎?我不想再一次把我自己置於險地。”對於河無念說的這一段話,李永錫自然是明白的,可是他不想讓河無念就這樣放棄尋找自己落水的真相:“我們還是報警吧。既然你可以找到我們,就意味着兇手可能會找到你。爲了防止你未來某一天突然想起些什麼,按你說的,兇手可以殺你一次,就可以殺你第二次。”李永錫的話弄得河無念十分頭疼,他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腦袋,說道:“我再考慮考慮。”他真的很想做一隻鴕鳥,將自己的頭埋起來,看不見也聽不着外面的世界。
他們靜靜地坐在漢江邊,什麼話也沒有說。很久,河無念才緩慢地擡起頭,說道:“你認不認識可以催眠的人,我想先接受催眠,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報警。”
李永錫帶着河無念去一家醫院預約一下精神科的醫生,說是要催眠。但是那個醫生卻考慮到醫院事務繁忙,說是三天後纔可以爲他們做催眠。三天後就是李永錫考律師的日子,現在抽出時間來幫助河無念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李永錫不可能把後天考試的時間調出來。於是,醫院的護士爲他們介紹了另一個可以幫助他們催眠的人。那個人只是首爾大學的一個學生,但是在催眠方面的造詣卻是不容小覷的。他們拿着那個人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你好,請問是南宮延醫生嗎?”對方好像很有興致地說着:“是的,你是誰?有什麼事嗎?”李永錫鼓起勇氣,對着那個不認識的醫生說道:“我叫李永錫,我想幫一個朋友預約一下催眠,不知道你是不是有這個時間?”對方几乎想都沒想地拒絕了:“對不起,我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幫別人做一些沒有用的催眠。”雖然被一口拒絕,但是李永錫沒有放棄:“我的朋友失憶了,我希望用催眠的方法幫助他找回記憶,這樣也不行嗎。”這一句話卻讓對方答應了李永錫的請求:“好啊,今天下午就帶他來見我吧。島山公園知不知道在哪裡?”李永錫回答道:“知道,要在那裡見面嗎?”南宮延說道:“不是。島山公園西側有一棟狎鷗亭高級公園公寓,我在A樓第一梯位的802等你。”最後做一個確定,李永錫就把手機掛掉了,他對河無念說道:“我們好像有辦法了。”
此刻,在Galleria百貨店名品館的南宮延微笑着掛上了手機。一邊的隨從問道:“少爺還在做無謂的掙扎嗎?”南宮延始終是一副笑臉:“沒有啊,只是玩一玩而已。失憶的人想要找回記憶,我只是在幫助一個人而已。不過,那個人的記憶一定很有趣,雖然有點困難,還有點虧本,但是就當做一個研究就行了吧。”南宮延眼睛一動,指着在挑衣服的一位小姐,悠悠地說道:“告訴那位李家的小姐,我和她不合適,也沒有那個興致陪她挑衣服。”話才說完,南宮延就走了。
看着南宮延瀟灑離去的背影,隨從無奈地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