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息下來,雙手發抖地厲害,腦子更是一片眩暈。
胃裡一股熱流涌出,隨後一口血嗆了出來。
明明是自己打別人,卻還吐血了。
擱誰能受得了?
自己越想越氣,又朝攝影師身上踢了幾腳過去。
在強忍着自己身體的劇痛後,我將攝影師搬到凳子上,找了點繩子給他綁了起來。
這才放下心。
快沒時間了,最多兩天自己就要垮下去,更別說以後了。
我躺在一旁,等劇痛過後,已經是半小時了。
“啪、啪!”
走到攝影師面前,我反手就給了對方兩個嘴巴。
攝影師一邊臉腫了起來,因爲剛剛自己打的是左邊,右邊卻更正常。
所以我打算給他臉扇對稱一些。
正當我要下手時,對方睜開了眼睛。
“你殺了我吧,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攝影師嘴裡含着鮮血說道。
我立馬停下呼臉的巴掌,說:“終於理智一點了?”
“你不是還要拿菜刀砍我嗎!”
攝影師笑了起來回答道:“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不信咱走着瞧。”
“遲早一天,你們必將被法律審判...”
對方話還沒說完,我便一巴掌就拍到他的臉上。
“我是來找你談事的,不是讓你把我當成那些畜生對待的!”
我氣的直硬拳頭,心想對方不會思考問題嗎,我明明拿了U盤就可以走人的,還會這麼跟他說半天?
有的人爲了自己的利益,連殺人都做得出來。
自己不會,起碼這輩子堅決不會!
“我在調查李紅芳的死因,他的關係肯定脫不了文東和徐傑。”
“憑什麼我得相信你不是他們派來的。”攝影師淡淡說道。
“我爲正義而活,以我的人品擔保。”
我話是這麼說,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如果我不去做,自己也活不了了。
攝影師冷靜下來後,雖然沒有完全信任過我,但在考慮了一番纔跟我說起事情經過。
李紅芳單身未婚,之前有過幾段感情,性格的話比較活潑熱辣,特別喜歡小孩子之類的。
原本在公司對大家態度非常好,不管是公司裡,公司外都對人都照顧有加。
徐傑是公司的董事長。
文東是經理,與李紅芳平起平坐。
但在上個月,李紅芳似乎與經理髮生了一些爭執,因爲工作上的事情,吵的不可開交。
攝影師並不知道原因,因爲李紅芳平時對大家都很好,於是幾個關係比較好的都去到她的辦公室安慰起來,只見她眼眸很是溼潤,也不想說話。
見狀,我們也很爲難,於是走了出去。
而後的幾天,李紅芳似乎工作都心不在焉的,時常去到辦公室談話,而出來也是一副鬱悶的樣子。
直到有一天,李紅芳忽然大發脾氣,無緣無故朝我們的剪輯師可可一頓臭罵,然後還把花瓶砸在了她的頭上。
這一舉動讓我們同事都非常吃驚,根本想不到她平時那麼好相處的人會做出這樣一番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
“對了,你能跟我說說那剪輯師可可的事情麼?”
我揣着手向他問道。
可可平時在公司裡是出了名的大嘴巴,經常愛打別人的小報告。等吃中午飯的時候,還經常喜歡沒經過人家同意去夾別人的菜,自己吃飯時候別人來夾她菜吃時,又會臭罵對方一頓,還有很多事情等等。
所以我們基本不喜歡跟可可相處,那天她被李紅芳砸時,我們都沒有上前制止。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十號那天,也就是李紅芳第一次在我們大家面前發脾氣的時候,被徐傑和文東拉開,我跟隨他們在辦公室聽到了一些內容。
我懷疑公司之前早就做了一些不乾淨錢的事情,當然這也不關我什麼事,可在聽到他們談話後,我才知道李紅芳或許也是他們參與那些事情中的一員。
我當時也拍下了錄像,現在還保留着呢。
我在門口被他們發現,文東跟徐傑也察覺到了。
只是那天剛好警察跟醫護人員趕來,我便剛好躲過一劫。
接下來的幾天上班時間,文東都時常來到我身邊觀察着我。
李紅芳則是沒來上班,不知道去了哪裡,打電話也是關機。
直到15號早晨,公司來了一位身穿白西裝的男士,而後進入了徐傑的辦公室。
我很想過去旁聽一下,但文東似乎很警惕我,在我周圍監視着我的工作,一舉一動都能看在他的眼裡。
“等等,白西裝的男士?”
我隱約感覺,15號這一天必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李紅芳的死有重大的聯繫。
16號這天,李紅芳回到了公司,而態度也回到了以前那樣,做着本職的工作,對同事們也客客氣氣。
我們問她去了哪裡,她也只是告訴我們那天喝多了酒,心情不好的原因才那樣做,這幾天也只是被警察帶去做了一下筆錄什麼的。
聽到她那麼說,我們纔鬆下來一口氣。
這一天李紅芳回來了,讓我們放下手中的工作,說請大家到外面吃飯,放個假什麼的。
董事長他們也是欣然同意,我們也就跟着去到了酒店。
“怪不得,正是16號這天,消失的錄像帶原來是外出聚餐了。”
我心想着,但總覺得哪裡不對,這事情線上很難與李紅芳的死拼接成一條。
在我們聚餐時,白衣男士也跟着去到場,跟徐傑、文東有說有笑。
李紅芳則是跟他們坐在一桌,時不時也過來給我們敬酒。
在這以外,還有一大桌的小孩子,年齡各小差異都有,聽說那是孤兒院的孩子。
在聚會結束後,李紅芳單獨把我叫到一個地方,朝我手中塞了一個U盤,對我這麼說:
“那天其實我已經看到你了,你想必也應該知道些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看着李紅芳,沒有說話。
李紅芳有些微醺,還紅潤着眼眶跟我說:“你放心,姐的錢不會拿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如果姐沒有自首的話,那麼請你...”
“你去把這個U盤交給警察,我私自留了兩百萬給你,但前提你得幫我做一些事情。”
突然,文東跟徐傑走了進來,問我們在這裡幹什麼。
還好我先前把U盤放進了口袋,這才躲過了一劫。
李紅芳解釋道,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可我感覺到文東跟徐傑看我的眼神,似乎都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