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晚上,某高檔餐廳的包間裡。
喬高升帶着蘇芮一起,和兩名男子坐在這裡用餐。席間,四人高談闊論,說的都是如今傳媒出版圈子裡的各種消息和八卦。
很快菜上全了,包間門關起來。蘇芮將酒水給每個人倒上之後,主動敬了一杯酒:“我幹了,喬總編,龔老師,何老師,你們隨意。”
說完,她乾淨利落地將酒往嘴裡一送。
“哈哈,許久不見,小蘇還是這麼豪爽啊。真是女中豪傑!”恭靜正是被蘇芮敬酒的男子之一。他帶着圓圓的眼鏡,小平頭,個子不高但身材有點寬,看上去似乎長時間缺乏運動。
以他在傳媒圈如今的地位,倒是當得蘇芮這一杯酒。
喬高升是蘇芮的上級,自然也是心安理得地舉杯應了一下,作勢抿了一口便罷。
倒是那被稱作何老師的年輕人,站起身來,陪着蘇芮喝完一杯。他其實只是剛剛到恭敬的春風新傳媒實習的一個大四學生,知道這時候不是自己屁股沉的時候。之後他又有樣學樣地敬了其他三人。
這一次,蘇芮沒有陪着喝完,而是也抿了抿。
她雖然管這位年輕人叫何老師,但這只是行業裡的一種客氣稱謂。這年輕人比起她來,確實資歷淺得多。
一番推杯論盞排資論輩地喝完之後,氣氛熱絡了幾分
。總算可以開口談正事兒了。
“恭靜,這次事情辦的不錯。”喬高升道,“你這傳媒公司開得紅火啊。網上的力量也越來越大。怎麼樣,現在手裡有多少資源了?”
恭靜心道這喬高升這麼多年還是這麼把自己當回事兒,開口就問自己手裡的資源——那能告訴你嗎?
“呵呵,不多不多,也就是將將夠用。哎,現在這行競爭多了,什麼阿貓阿狗整幾個公衆號,發點小寵物圖片就有幾百萬粉絲。新傳媒的門檻太低了,我們這樣的越來越不好混了。”
“他們那能比得上你?”喬高升不屑,“知道我爲什麼不找他們,而是願意多花幾倍的錢找你嗎?”
他邊說邊甩這筷子,將一塊醬牛肉放進嘴裡。
“他們,幹不成這事兒。”
恭靜笑了,口不對心地謙虛着:“現在有些新冒出頭的大v,影響力比我要大。”
“只會簡單粗暴地找人刷評論點贊轉發,算什麼影響力?根本不值一提!你知道你的優勢在哪嗎?就是你這一手能把黑說成白,把白抹成黑的文筆,而且速度快,感染力也大。”
聽到喬高升這般恭維,恭靜心裡十分受用,當即就有些飄飄然了。
他將自己是如何計劃如何操作這次事件,怎樣選擇切入點,怎麼引導輿論,如何與粉絲胡攪蠻纏讓他們喪失耐心甚至氣急敗壞口不擇言,都當做炫耀一般大聲說了出來。
那自得的神情,那傲然的語氣,讓在場三人每個人心裡都有不同的感受。
喬高升:這姓恭的雖然人品一般,沒節操,但是幹起這些事兒來還真是好用。我當初選擇他果然是英明。
蘇芮: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手段百試不靈。也活該這個如玉姑娘倒黴。誰讓她初出茅廬一個丫頭片子,還敢跟我們新銳文化講條件,不知好歹。
何同學:媽呀,原來這圈子是這麼玩的,真是大開眼界好亂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