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憤怒的凡川,眼中似乎在冒着熊熊的火光,之前白平刃五人受傷,就已經惹的凡川很不舒服了,如今晴雪也受傷了,而且凡川還不知晴雪現在的狀況是好是壞。
一種嗜殺的念頭,浮現在了凡川的腦海中。
“唰!”
只見此時的凡川,把手中的流瀾劍,忽的擡起,劍氣發出了凌厲的聲響,握劍指着的凡川,在離那位縱始院修真者,僅僅有着一步之遙的距離,而那位縱始院的修真者,卻在這時,突然的站起了身,之前平躺着的樣子,現在站立了起來,而且那把平行飛行的修真劍,此時正緊緊的握在縱始院修真者的手裡,劍體透着冷冷的青芒。
見到縱始院修真者起身,凡川並沒有過多的去在乎什麼,因爲現在在凡川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戰鬥。
“受死吧!”
只見凡川的身體突然動了,手裡的流瀾劍先是“嗖”的一下,脫離了凡川的手掌,而直直的向着縱始院修真者進擊而去,而就在凡川剛剛把流瀾劍脫離了手中之後,凡川隨即雙手合十,大量的抽出着體內的化魂之力,以着純正化魂之力的強大攻擊,接連不斷的攻擊着縱始院修真者。
此刻的這位縱始院修真者,雖然身體已經直立,但是在看到凡川接連不斷的擊出化魂之力的時候,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驚訝,沒有想到眼前的英俊男人,竟然擁有這種怪異的化魂之力,以至於這位縱始院的修真者,只能連連的後退,試圖以先拉開距離,再做抉擇。
“想跑?沒那麼容易!”
此時的凡川像是發了瘋的一樣,不但利用真氣控制着流瀾劍一直不斷的凌空攻擊,而且自己體內的化魂之力,也在源源不斷的涌出,但可能是因爲對方是正規修真門派的修真者,所以,此時凡川的化魂之力,並沒有對對方造成太大的傷害,只是這時候的縱始院修真者,可能是看到了雙眼冒火,情緒已經控制不住了的凡川,從而感到了一絲絲畏懼的感覺吧,以至於身體,不停的向後倒退着,並沒有急於還手。
見到對方一直在撤退,凡川一時間還以爲是對方怕了自己呢,於是不停的壓迫對方,腳步緊緊的跟着對方,想要以最大的打擊力,來宣泄自己此刻的憤怒。
可是正在此時,凡川正欲罷不能的攻擊着的時候,突然眼前的縱始院修真者,卻在一晃眼間,不見了。
見狀,凡川很是鬱悶,對方不是一直在自己的攻擊鎖定範圍裡嗎?怎麼他能這麼輕易的離開?這不可能啊,於是凡川暫時的停止了攻擊,想要尋眼去找人。
可是就在凡川剛剛想轉身看向後方的時候,突然後背上感到了一陣灼熱的疼痛感,接着身體就像是一顆稻草一樣,“唰”的一聲,向前飛撲了過去,正臉剛好與地面來了個大親吻。
落地之後,凡川還沒有回過來神,背上明顯的灼熱疼痛感,再一次浸遍了全身的感官,凡川此時的第一感覺是,自己被偷襲了,而偷襲自己的,定是剛剛那位突然莫名消失的縱始院修真者。
這一刻,凡川才徹底的發覺,自己與對方之間的差距,看來之前對方連連撤退,其實是在讓着自己,想到此處,凡川一陣的心血澎湃,懊惱悔恨,看來都怪自己馬虎了,自己早該想到對方是在讓着自己,只是自己當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已經不能正常的想事情了。不過這一偷襲,對凡川也好,最起碼現在的凡川,已經冷靜了下來。
“爾等擅闖我縱始院禁地,我已手下留情,可奈你們如此固執,那我只好代門派,教訓你們了!”
正在此時凡川還沉浸在思索對策的時候,腦後傳來了縱始院修真者的聲音,聽到聲音,凡川更是窩火,這明明是縱始院不問青紅皁白,上來就直接動手傷人,現在卻來了這麼一套狗咬人的戲碼,這一刻,凡川對縱始院的感覺,從一開始的好奇,變成了此時的厭惡。
再次想到此時已經受傷的白平刃五人,還有晴雪,凡川突然猛的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凡川緩慢的轉過了身,定睛的看着眼前的縱始院修真者。
不過此時凡川的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時刻的提醒凡川,要冷靜,要冷靜!
“是你先不問清事實,就出手傷我們,現在卻說這些話,難道你們縱始院都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不知何時,徐璣卻從另一邊,突然飛到了凡川的身邊,憤怒的看着對方,冷冷的出聲說道。
看到徐璣到來,凡川的心裡,稍微的有了一點底,但是衝動的情緒,卻還在一直蠢蠢欲動,凡川試着壓下衝動,冷靜下來,可是不管凡川如何壓制,衝動的情緒,就一直沒有改善,凡川只好祈求對方縱始院的修真者,不要再出手傷人,否則凡川肯定自己,絕不會再冷靜下來。
“廢話少說,想要仙石,先踏過我的屍體!”
縱始院的修真者,根本就不搭徐璣的話,像是直接看透了凡川幾人的目的一樣,語氣冷冷的出聲說道。
聽到對方的話,凡川的腦海中閃過了一絲的想法,想要仙石?難道塑身仙石就在此處?雖然凡川這麼想,也肯定塑身仙石就在此處,但是此刻還是不能直接說出自己等人的目的,更不能出口相問,否則事態會變的更爲嚴重。
“閣下是何稱呼?”
這時,徐璣卻突然繞開了話題,問起了這位縱始院修真者的名字。
聽到了徐璣的問話,只見這位縱始院的修真者,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疑惑,但隨即又恢復了冷冷的樣子,淡淡的出聲說道:“冷劍!”
“冷劍?”
徐璣自顧的問了一句,可是語氣裡像是在與對方談判一樣,對於剛剛白平刃幾人的受傷,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關心。
這一刻,凡川對徐璣的看法,產生了一些異樣的看法,但是又想到徐璣是不是在謀劃什麼計策,於是,凡川只好安靜的待在徐璣的身邊,目光直直的盯着冷劍,不再出聲,不過心裡的憤怒,卻還在持續升溫。
“我們只是想來拜訪縱始院,但無奈不知路途,所以纔來到了此處,冷劍兄臺何苦這般爲難我們?”徐璣再次與冷劍,出聲解釋道。
“拜訪?笑話,這些年,我已經斬殺了很多前來“拜訪”的修真者!”
冷劍的語氣裡,充滿了極大了蔑視,似乎並不想與徐璣多說話。而且就在冷劍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不再理會徐璣,則是雙手入懷,懷抱着那把修真劍,視線看向了另一方。
聽到此處,凡川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內心還沉浸在剛剛晴雪她們受傷時的情緒裡,無法自拔,但是又礙於對方與自己之間修爲境界的極大差距,凡川想要冷靜處事,可是不管凡川如何思索,就是找不到一個可以戰勝對方的方法,但是晴雪和煙紫,以及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欺負,而且還是被傷的這麼重,凡川已經不能以一個平常心面對着對方談話了,現在凡川的腦海裡,再次涌現了之前的那個想法,那就是:嗜殺。
“你能無緣無故傷我們,我們就能無緣無故的迴應你!”
想通了之後,凡川突然站出了身子,眼神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凌厲,緊緊的鎖定着冷劍,出聲說道。
“凡川小兄弟,你……”
徐璣剛想勸阻凡川,卻被凡川直接揮手給制止了。無奈之下,徐璣只好撤身走到了後方,不過雙眼中的擔憂神色,還是盡顯無疑。
“你想挑戰我?只憑着怒氣,那是遠遠不夠的!”
冷劍看着渾身因爲憤怒而顫抖着的凡川,用着輕蔑的語氣,出聲說道。
“不試,怎麼知道!”
凡川依舊冷冷的回了一句,接着就在冷劍毫無防備之下,凡川突然抽身挪移到了冷劍的身旁,一擊凌厲的真氣攻擊,直直的擊在了冷劍的身上。
接着只聽凡川說道:“這是還你的!”
但是也許是因爲修爲境界深厚的原因,此時冷劍受到凡川這一擊偷襲,只是象徵性的身子猛的向後倒退了一番,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接着只見冷劍也發怒了,突然揚起了手裡的修真劍,直直的指向凡川,準備着以凌厲的速度攻擊,來瞬間給予凡川最大的打擊。
可是在此時,冷劍卻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異樣,以至於冷劍及時的停下了身子。
“楚遠,出!”
只見此時剛剛偷襲成功的凡川,在看到冷劍準備向自己襲來的時候,凡川並沒有顯露出慌張,反而卻是突然雙手舉向空中,接着只聽到凡川一聲大喊之後,周圍的空氣頓時被一種強大的真氣流,壓制的變了扭曲,再接着就是特別濃密的紫芒,瞬間劃破天空,充斥在了整個山腳,而在紫芒裡,卻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此時凡川的雙手裡,正緊緊的握着一把,全身紫色,還在掙扎跳動着的修真劍。
而這把劍正是楚遠紫劍,而剛剛冷劍突然停下身子,沒有繼續攻擊,就是因爲感受到了楚遠紫劍的極大能量,似有危險,所以冷劍纔會及時停身不進。
這樣的局面,凡川又毅然的冒着極大的風險,拿出了楚遠紫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