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凡川的話,對於凡川的話題突然轉變,孤景然表現的有些錯愕,但還是隨即出聲應道:“恩,他們兩個的資質都還不錯,在上次小師祖你離開之後,老夫就着人安排了讓他們兩人去後山的偏僻之地修煉了,一來是可以讓他們靜心修煉,二開是可以讓他們不被外界諸事幹擾!”
“恩,那依前輩的話說,他們兩人並不知道門派發生被襲擊的這件事了嗎?”聽到孤景然的話,凡川很是贊同,於是接着溫聲說道。
“恩,是的!”
“那好,掌派前輩,您就在這多休息下,先把身體恢復好了,至於門派裡的事情,就讓小子先來處理下吧。”凡川對着孤景然堅定的出聲說道。
“那就有勞小師叔了!”孤景然很欣慰的對着凡川點了點頭。
可是孤景然話音剛剛落下,忽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趁凡川還未起身離開之時,又再次對着凡川出聲說道:“對了,小師叔,那個煙紫姑娘……”
“哦,這個掌派前輩就不要擔心了,我有位朋友在守護着紫兒,相信紫兒會沒事的!”
聽到孤景然說起煙紫,凡川立即明白了孤景然的意思,於是搶斷了孤景然的話音出聲說道。
說完,凡川再次對着孤景然躬身施了一禮,隨即轉身離開了易心閣內室。
從凡川之前剛剛踏進易心閣內室的時候,凡川的心是處於着急的情況下,想要了解很多事情,而在如今凡川再踏出內室的時候,凡川的心在經歷了一場內心波瀾較量後,已迴歸了平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切對於凡川來說,已是枉然,該來的始終會來,該走的也始終會走,強求的結果始終是不會盡人意,所以,凡川也想通了,既然老天願意這樣折磨自己,那麼自己就要學會在折磨中找到那一絲僅存的輕鬆。
所以,只見此時凡川走出了內室後,臉上的神色,不但沒了之前那種擔憂,而且反倒是異常的平常和淡定。
見到凡川走了出來,本來就在主室等候已久的左印和冷劍,以及丘塵,立即快步的迎了上來。
“師叔祖,怎麼樣?掌派真人說了些什麼?掌派真人的身體好些了嗎?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圍上來的左印,首先對着凡川出聲說道,而且與此同時,還能清晰的看到,左印滿臉的憔悴和緊張,似乎對於之前孤真派所遇襲擊一事,還未完全的釋懷。
而後來圍上來的冷劍和丘塵,就沒有左印那般緊張和擔憂,雖然冷劍和丘塵臉上也有着些許的疑惑和顧慮,但是與左印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恩,左印兄弟,沒事了,掌派真人的身體已經在恢復了,對了,左印兄弟,你現在去通知所有的門下弟子,去往那個平時弟子們切磋的空地,我有話要說,是很重要的事情,務必要每個弟子都要到場!”凡川說完,等待着左印的答覆。
而此時的左印,在聽到了凡川的話後,卻出現了明顯的錯愕,但也只是稍縱即逝,隨即只聽左印堅定的出聲說道:“恩,好,謹遵師叔祖的命令!”
說完,左印欲轉身離開,可是就在左印剛剛走開幾步之後,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之事,於是再次轉身看向了凡川,有些吞吞吐吐的出聲說道:“師叔祖,那……那鄭塘師弟和澤天師弟,還……還要去通知嗎?”
“哦,他們倆啊,他們倆我來通知吧,你去通知其他弟子吧!”凡川淡淡的出聲說道。
“遵令!”
隨即只見左印對着凡川躬身施禮,接着轉身快步的走出了易心閣。
等到左印離開了一會兒之後,凡川深呼吸了一下,接着看了看冷劍和丘塵,出聲說道:“好啦,冷劍兄弟,丘塵兄弟,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好。”冷劍依舊是冷冷的回了凡川一句。
而此時的丘塵在聽到凡川又稱自己爲兄弟之後,明顯表現的有些慌張,這畢竟是在孤真派裡,要是被其他弟子聽到,按照門派裡的規矩,丘塵這就是犯了亂輩之罪,於是只見丘塵立即有些慌亂的對着凡川躬身施禮,接着出聲說道:“好的好的,師叔祖!”
看到丘塵的樣子,再聽到丘塵最後刻意說出的師叔祖,凡川立即明白了丘塵的意思,於是對着丘塵笑了笑,出聲說道:“哈哈,丘塵兄弟,不要拘泥這些小節,我剛剛不是還稱左印爲兄弟了嘛,所以嘛,不要在意這些條條框框!”凡川說完,隨即率先的踏步走出了易心閣。
而冷劍和丘塵也隨即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剛剛走出易心閣,對照着剛剛孤景然所說的具體位置,只見凡川突然抽出了一絲真氣環繞在自己的周身,隨即只見一道紫芒划向了天空,接着只見凡川的身體,竟然緩慢的升向了空中。
這是凡川從瞬移的技巧中琢磨出來的,就像冷秦他們一樣,可以不再靠着飛劍,就可以飛行。
而這時的冷劍在看到凡川升空後,也隨即周身散開一道青芒,接着只見冷劍也像着凡川一樣,身體飛向了空中,徘徊在了凡川的周邊。
只是可憐剩下的丘塵,卻只能再次祭出飛劍,緊緊的跟隨着凡川和冷劍向着後山的方向飛去。
可能由於路程很短,凡川三人,還未在空中停留多久,就立即選擇了在一處平坦的地面上降落了下來。
剛剛降落下地面,凡川頓時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只見眼前有着青山綠草,而且還有一條小型的瀑布盤流在青山間,若隱若現,很有一種意境,這讓凡川有些驚訝,因爲從一開始,孤真派給凡川的印象,就是一種比較傳統和籠統的概念,應該不會有什麼怡人的風景,可是當凡川看清了眼前的狀況後,立即打消了之前的念頭。
就在凡川繼續的觀察下,只見在一座矮山的下方,有一處被石頭堆積出來的空地,引起了凡川的注意,而接着從空地的建築方向和麪積來看,凡川想到那位置可能就是鄭塘和安澤天的修煉之處。
“我們過去吧!”
凡川對着冷劍和丘塵說了一聲之後,隨即快步的走向了那處被石塊堆積出來的空地。
就在凡川還未接近空地的時候,就已明顯的感應到了兩道真氣,只是這兩道真氣有着明顯的差別,一道真氣比較醇厚,應該是處於元真後期的修爲境界,而另一道則還未到達元真期,應該像是初入修真不久的。
感受到此處,隨即只見凡川英俊的臉龐上,隱現了一絲絲的微笑,因爲凡川能確定,躲在這空地裡修煉的兩人,定是鄭塘和安澤天。
懷着一種久違的激動心情,凡川立即輕輕的一個縱跳,一下子輕鬆的跳到了石堆上方,而視線也能看清楚被石堆圍着的空地裡的景象了。
果然如凡川所猜想的一樣,只見鄭塘和安澤天兩人,像是一對極好的兄弟一樣,並肩着盤膝而坐,雙目緊閉着,而兩隻手則捻指的搭在雙膝上,從此時看,只見鄭塘的身上,不時的泛着青芒和紫芒,而安澤天身上,則是時不時偶爾的泛一下紫芒,這可能是與修爲境界有着聯繫。
看到專心修煉的兩人,凡川壓制着激動的心情,忽然有些不想打擾這份安靜,但是想着想着,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出現在了凡川的腦海間。
那就是凡川想試探一下鄭塘和安澤天兩人的修煉程度,想到就做,於是只見凡川先是悄悄摸摸的挪身到了鄭塘和安澤天兩人的身體後方,接着只見凡川突然擡起了手,頓時一道紫芒,“唰”的一聲,飛向了鄭塘和安澤天。
凡川此舉,其實只是想測試一下鄭塘和安澤天兩人的反應能力,而凡川擊出的這道真氣流,其實蘊含的真氣力量極少,充其量只能將一個人擊倒,並不能讓人受傷。
“什麼人!”
而就在凡川擊出真氣流,準備偷笑的時候,突然只聽空地處傳來了鄭塘的一聲厲喝,接着只見鄭塘突然睜開了眼,站起了身,而且在鄭塘站起身後,第一件事並不是立即阻擋外界攻擊,反而是先把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安澤天的身前,等看到安澤天無事後,鄭塘這才轉身看向那道真氣流。
可能是由於凡川擊出的真氣流太微弱的原因,只見鄭塘只是稍微的用自身真氣阻隔了一下,那道真氣流就已消散在了空中,這時,安澤天也醒了,剛剛睜開了眼睛的安澤天,立即站起了身,也學着鄭塘的樣子,有模有樣的環顧着周圍的情況。
而此時躲在石堆外的凡川,在從石堆縫裡看到了兩人的表現後,忍不住想笑,但對於兩人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特別是在看到鄭塘抽身擋在安澤天身前的那一幕,凡川很是欣慰。
不想再讓鄭塘和安澤天兩人惶恐,凡川隨即大喊了一聲:“我來了!”接着,凡川又是一個縱跳,身體再次輕鬆的站在了石堆上方。
而就在凡川站上石堆之後,鄭塘和安澤天,也就發現了凡川的出現。
接着只見鄭塘和安澤天先是猛然的愣了一下,特別是安澤天,只見安澤天在看到凡川出現的那一刻,不但愣了一下,還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隨即只見兩人臉上笑開了花,立即快步的向着凡川迎了過去。
“原來是師尊啊!師尊什麼回來的?”
“小川哥哥回來了!嘿嘿!”
鄭塘和安澤天兩人有說有笑的走近了凡川,接着兩人也學着凡川縱跳,一下子跳上了石堆。
等鄭塘和安澤天都跳上石堆之後,凡川感覺這樣說話確實不雅,也太不方便,於是又和着鄭塘和安澤天兩人,一同跳到了石堆的外圍,也就是冷劍和丘塵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