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孤景然突然出聲,凡川先是被聲音猛然的驚醒了過來,接着立即轉身看向了孤景然,等看到孤景然欲起身行走時,凡川立馬上前扶住了孤景然,然後關切的出聲說道:“掌派前輩,你這是……”
“小師叔跟我來內室,其他人先在此等候一下。”孤景然淡淡的回覆了凡川一句,隨即挪動着身體,向着易心閣的內室走了過去。
凡川見狀,也沒有多問什麼,也立即跟上前去,再次扶着孤景然的手臂,一同走進了易心閣的內室裡。
而這時就在凡川和孤景然剛剛走進了內室之後,留在主室裡的其他幾人,都向着內室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不過幾人並沒有上前去窺聽什麼,而是安然的站在主室裡。
“小師叔,你坐吧!”
剛剛走進內室,孤景然立即出聲讓凡川坐在了內室裡的唯一一張座椅上。
見狀,凡川本不想獨坐,可是耐不住孤景然的勸說和推動,最終凡川還是如坐鍼氈的坐在了內室裡唯一的一張座椅上。
剛剛坐上座椅,凡川正疑惑着想要出聲相問孤景然什麼,卻被孤景然搶先說了過去。
只見孤景然擡手捋了捋此時已有些粘連的白色鬍子,接着出聲說道:“小師叔,實不相瞞,老夫好像已經猜到了那些襲擊者的身份!”
“什麼?掌派前輩知道那些人的身份?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孤景然的話,凡川已經有些按耐不住,剛想起身催促,卻被孤景然伸手給按坐在了座椅上。
接着只見孤景然對着凡川緩緩的擡了擡手,意思是在讓凡川不要激動,聽他慢慢說。凡川見狀,沒有強求,於是再次安坐在了座椅上,可是此時凡川的身體雖然是安坐在座椅上,可是內心早已經奔涌沸騰起來,凡川巴不得立即知道那些人的身份,然後聚集一些修爲境界深厚的朋友,前去討伐。
不過凡川雖然很激動,可是這時的孤景然卻是很異常安靜。
接着只聽孤景然再次出聲說道:“小師叔之前說你的那位煙紫姐姐,是不是被戴着面具之人給瞬間毀去了修爲?”
“恩!”凡川如實的點了點頭。
看到凡川點頭,孤景然再次出聲說道:“那小師叔修真的這些年,有沒有什麼被加害之事?就是那種躲在暗處對你不利,你能感覺到,卻看不到的事情?”
“這個嘛,倒不是太清晰,我是最近才感覺到有人想要害我,可是我從未與陌生之人發生過正面衝突!”凡川想了想,於是堅定的出聲說道。
聽到了凡川的話,只見孤景然又是點了點頭,接着只見孤景然像是有些好奇的看起了凡川的身體,然後不確定的出聲說道:“那小師叔在修真的這些歲月裡,有沒有什麼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讓你感到很好奇?”
聽到孤景然的話,凡川陷入了一陣的沉思,想着想着,突然只見凡川猛的擡起了頭,接着注視着孤景然出聲說道:“有!就是這個!”
說着話,凡川對着孤景然擡起了自己的右手,似乎想要對孤景然展示什麼。
可是在凡川看到右手空空如也的時候,忽然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隨即對着孤景然略帶歉意的出聲說道:“掌派前輩,我說的是我原來有一件手鍊,那件手鍊剛開始我倒是沒什麼注意,一直都是以爲是我鏡爺爺留給我的,可是在後來我發現,這個手鍊好像是有奇異的能量一樣,在我每次受傷的時候,都會準時的出現,然後趁我不注意的情況下,幫我快速的恢復身體,有時候甚至都算是救了我的命!’”
凡川聲音頓了頓,臉色有些暗淡了下來,接着再次出聲說道:“可是,在之前縱始院一行,我與人發生了爭鬥,不過後來才知道這個爭鬥都是誤會,而就是在這個爭鬥中,我受傷昏迷了,之後等再醒來的時候,發現手鍊沒有了,可是我卻能清晰的知道,我原來佩戴的那件手鍊,已經變作了一道攻擊力量,存於在了我的身體裡!”
“什麼?攻擊力量?”這次換作孤景然驚訝了,只見這時的孤景然目瞪口呆的對着凡川,而且雙手還在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可是這時只沉溺在思索裡的凡川,根本沒有注意到孤景然的這些異樣,於是趁孤景然不備,凡川突然站起了身,繞到了孤景然的身後,接着對着孤景然出聲說道:“掌派前輩,你看,就是這種!”
說着話,只見凡川忽然抽出了一絲絲的黑色氣流,盤旋在了內室的空中,而也就是因爲這一絲絲的黑色氣流,導致的內室竟開始有些晃動了起來,可能是這種黑色氣流所蘊含的能量太大,以至於內室纔會晃動。
“快收起來!”
可只見此時的孤景然,在看到凡川抽出的黑色氣流後,竟惶恐了起來,而且還有些站立不安的樣子,身子竟在搖擺不停,似看到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一樣。
被孤景然一聲厲喝,凡川立即收起了黑色氣流,接着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孤景然,似在求解孤景然爲什麼會這樣。
可是這時孤景然卻出奇的再一次把凡川按在了座椅上,接着只見孤景然的臉色稍微有了一絲好轉,然後只聽孤景然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隨即出聲說道:“小師叔,你……你這道黑色氣流,和之前來襲擊孤真派的人所使用的攻擊氣流,是一模一樣!”
“什麼!”
孤景然淡淡的幾個字,卻如同炸雷般的響在了凡川的耳朵裡,凡川之前也曾試想過自己體內這道黑色氣流,會和之前襲擊煙紫之人所使用的黑色氣流相同,可是在凡川從孤景然的嘴裡聽到了確定的答案後,凡川還是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甚至是不想接受。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已經鐵錚錚的擺在了凡川的眼前,凡川不相信也得暫時相信,爲了瞭解剩下的答案,凡川先是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即接着出聲說道:“掌派真人,你就接着說吧!”
聽到凡川的話,只見孤景然對着凡川欣慰的點了點頭,接着出聲說道:“恩,老夫本來想自己去查清這些事情,可是老夫深知待在修真界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有時候老夫都能感受到仙界的召喚。恩,這些先不說了,那麼接下里老夫就把自己的所想,告訴小師叔。”
孤景然聲音頓了頓,像是準備要說一個驚天秘密一樣,只見孤景然深呼吸了一番,隨即再次出聲說道:“恩,如果老夫猜的沒錯,那些傷害了小師叔的煙紫姐姐的人,也就是如今又來襲擊我們孤真派的人,這三人不是修真者,當然,也不生活在我們這個北原星球上,因爲他們是獸人!生活在另一個遙遠的星球!”
“什麼!獸人!”
凡川再一次的驚跳了起來,這次孤景然沒有阻攔凡川,而是任由着凡川在內室來回踱步徘徊,等到凡川的步伐逐漸的輕緩了許多之後,孤景然又再次出聲說道:“老夫之前與那三人爭鬥,雖然他們的力量恐怖,可以瞬間毀去一個修真者的修爲境界,但是他們的動作比較愚鈍,而且在老夫與他們激戰時的不經意之間,好像模糊的看到了三人中其中一人的臉,那是一張隱藏在面具下的臉,雖然老夫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老夫可以肯定,那臉絕對不是正常人類所擁有的臉!”孤景然說着話,聲音停頓了一下,再次接着出聲說道:“而且再綜合了一下小師叔你剛剛的話,還有之前老夫從創派師祖言慕岸他老人家那裡聽到的關於獸人的傳說,老夫敢肯定,這三人定是獸人!而且他們傷害小師叔的煙紫姐姐,還有襲擊孤真派,這一切也與小師叔有關係,因爲……因爲老夫感覺小師叔的身份,應該和那傳說中的獸人,有所聯繫!所以他們纔會費盡千辛萬苦的來找小師叔!而且從他們的手段來看,他們對小師叔,應該是不懷好意。”
孤景然說完,不再出聲,而是像一個瞬間蒼老了的老人一樣,瞬間失去了臉上的那些華而不實的光華,而從而得到了本真,接着只見孤景然譚旭了幾聲之後,踱步的走在了座椅旁,沒有管凡川,而是自顧的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
而此時的凡川,在聽完了孤景然的話後,哪還有什麼心思注意到孤景然的這些,只見此時的凡川像是頭痛欲裂般的蹲在了內室的地面上,腦海中卻橡樹幻燈片一樣的播放着以往的畫面,凡川潛意識裡是猜到了有些對自己圖謀不軌的人,可是凡川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是隻生活在傳說中的獸人,而且聽着孤景然有理的分析,凡川自問自己竟然還有可能與獸人有所關聯?那自己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自己不就是一個生活在山裡十八年的一個平凡人嗎?怎麼可能會與傳說中的獸人有所關聯呢?而且最讓凡川不可思議的是,這些獸人竟然已經找了自己這麼多年,難道傷害煙紫,和襲擊孤真派,都是對自己的示威嗎?
一連串的問題涌現在了凡川的腦海裡,讓凡川根本沒有能力可以靜下心,因爲凡川越想越感覺到恐怖,曾幾何時,凡川還自認爲自己會是一個平凡的修真者,然後修真多年,再飛昇成仙,救活鏡爺爺,再回到以往的平凡日子,可是如今經歷了這麼對,凡川的心已經開始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
“掌派真人,怎麼可以找到那些獸人?”
這時,只見苦苦思索,痛苦掙扎了許久之後的凡川,卻突然猛的站起了身,看着孤景然堅定的出聲說道,而且從此時凡川堅定的目光裡,還能看到,凡川此時的臉色,在極度的快速變化,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