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們的議論紛紛,讓凡川有些慌張,心想難道是哪裡出了破綻?帶着不安,凡川看向了一旁不遠處的北語。
北語自然也聽到了那些議論,懂得凡川的意思,隨即便來到了凡川的身前,附耳小聲道:“他們是感覺不到我們的凶神惡煞,所以,你現在去恐嚇他們一番。”
“什麼?又讓我去?還是恐嚇……”凡川有些拒絕道。
北語再次瞪了凡川一眼,斥責道:“你不去,難道讓我一個姑娘家去嗎?你好意思?”
“呃……我去就是了……”凡川嘴上這麼說着,可心裡卻在想着:“你是姑娘?比我一個男人還厲害……”
可還沒等凡川的小心思想完,北語擡起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凡川的腦袋上,再次斥責道:“小心思想什麼呢?我不是姑娘?難道你是啊!”
“呃,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去恐嚇他們!”
凡川立即躲開了北語,向着奴役們走去了。
會讀心術的女人,簡直可怕。
待靠近了那些奴役之後,凡川先是故意咳嗽了一聲,然後對着奴役們便是大聲吼叫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去幹活!找死啊!”
那些奴役立即嚇得四下散開,各自忙活各自的去了。看來這些奴役們早已習慣了被虐,也許他們知道,無論如何,只有服從這一條了。反抗,也許只會白白的送了性命。
凡川見狀,也不再繼續恐嚇,而是轉身離去,回到了北語的身前。
“語兒,靈兒沒在這裡,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凡川有些不適的出聲道。
北語則是淡然自若的回答道:“急什麼?我們先在這裡等等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待天色暗下來,再回去也不遲。”
凡川想了想,的確如此,況且現在就回去那塊區域的話,是在白天,行程定會多有不便。
“可是,我們眼下該幹什麼呢?”凡川接着發問道。
北語笑了笑,迴應道:“我們想幹什麼幹什麼!”
“語兒,你要知道,我們來這兒不是來玩的!”
“你兇什麼?我知道,你看那邊,有情況了……”北語說着話,指向了我們來時的路線。
隨着北語所指的方向,凡川看到,此時有一小隊獸兵把守,大概有十幾人的樣子,此時正匆忙的向着自己所在的這片區域奔來。
看着來的這隊獸兵把守們的臉色好像很慌張,像是在執行什麼緊急的任務一樣,步伐也是相當的凌亂。
凡川見狀,剛想將北語拉到了一旁,可卻被北語給拒絕了。
“語兒,我們還是先躲一下吧,這些獸兵們來者不善啊!”凡川嘀咕道。
“來者不善?那又能怎樣?咱們現在也是獸兵啊!你怕什麼?”北語生氣道。
“呃……”凡川再次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看來是自己過於擔憂了,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自來到這南異星球上之後,凡川每一刻的精神都未曾集中過。
待那一隊獸兵來到了奴役第一區之後,只見那領頭的獸兵隊長先是對着凡川和北語周身打量了一番,接着一把將凡川和北語推向了一旁,而他自己則成了衆人目光凝聚的焦點。
這一下,凡川內心有些緊張,生怕是這獸兵隊長髮覺到了自己和北語的異樣,可北語卻一直緊緊的握着凡川的右手,示意凡川冷靜。
接着只見這獸兵隊長先是對着凡川和北語揮了揮手,出聲道:“天丙統帥命我前來宣告一件要事,你們兩個趕緊先讓這些奴役停手!”
還好,這獸兵隊長並沒有發覺到凡川和北語的異常,而就在這獸兵隊長的命令下達之後,北語則率先出身,令那些奴役們全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動,且全都聚集在了獸兵隊長所在的大致範圍。
待全場安靜下來了之後,只見那獸兵隊長猛然間大吼了一聲,像是在用氣勢恐嚇住衆人,接着只聽出聲道:“天丙統帥下發一條命令,自今日起,所有人不可擅自離開兵營半步,若有違規者,殺無赦!”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那獸兵隊長又接着出聲道:“還有,若是發覺到有異常的陌生人出現,立即稟報,若是稟報的內容有效,那麼天丙統帥就會赦免稟報者終身奴役期,可放行離開兵營!”
獸兵隊長的話音剛落,衆奴役便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有驚喜,有擔憂,還有多數的視而不見,總的來說,獸兵隊長這番話,頓時是讓整片奴役區沸騰了。
包括凡川和北語在內,雖是很是驚訝,但過多的還是疑惑。
凡川趁着獸兵隊長沒注意,悄悄的點了一下北語的肩膀,小聲道:“語兒,這是怎麼回事?所有人不能離開半步?還有異常陌生人出現?該不會是我們的行跡暴露了吧!”
北語暗暗點頭,小聲迴應道:“有可能,先別急,看看再說。”
正在凡川和北語交流的同時,只見那獸兵隊長突然轉身緊盯着凡川和北語,有些氣憤的厲聲道:“你們兩個嘰嘰喳喳的說什麼呢!別愣着了!你們現在全都跟着隊伍去第九區,把那些奴役屍體清理了!快去!”
獸兵隊長說完話,隨即伸手將凡川和北語拉進了隊伍中,接着自顧自的帶着隊伍離開,而凡川和北語也就這樣一頭霧水的跟着隊伍離開。
在行走的路途中,凡川越來越疑惑,因爲此時這行走的路途正是自己和北語昨晚前來的路途,只是在獸兵隊長的帶領下,沒有碰壁而已。
“難道獸兵發現了我們?再將我們送回原來的那個奴役區?可是不對啊,若是發現了,不是會立即將我們抓起來嗎?”凡川自顧自的思索着,但心中卻不知爲何有了一絲絲的不安。
終於,在獸兵隊長急行的帶領下,一隊獸兵連帶着凡川和北語終於來到了所謂的奴役第九區。
凡川定睛一看,這第九區竟然就是自己和北語昨天待過的奴役區,可是和昨天不一樣的是,此時第九區裡異常的安靜,沒有奴役在幹活,可當凡川的視線向地面上看去之時,背後瞬間一陣陰涼,因爲此時地面上堆積着很多具奴役的屍體,散落在各處,血跡甚至還未凝固,全都橫死在了這裡。
停下了腳步的獸兵隊長,再次大吼了起來,對着一隊獸兵包括凡川和北語,大聲道:“這些奴役們窩藏敵人,已被全都處死,讓你們來清理屍體,是天丙統帥的命令,意思是讓你們這些監工都堅守好自己的崗位,如果發現可疑者入侵,立即稟報,否則,下場和他們一樣!”
獸兵隊長說完話就離去了,剩下了諸區的監工們面面相覷。
待獸兵隊長走遠之後,其中一名監工突然“呸”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哼,仗着自己是天丙統帥的一條走狗,竟然也敢命令我們,還讓我們來清理這些下三濫奴役的屍體,哼,早晚有一天,老子弄死你這條走狗!”
“對!我們平時這麼盡忠職守,如今卻讓我們來清理屍體,還說什麼連同我們也殺了的狠話,哼,我看這天丙統帥跟這條走狗一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行了行了,你們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老子就說了怎麼了吧!當初老子跟着獸王大人征戰天下的時候,還特麼從沒有受過這份窩囊氣!”
幾名監工開始相互抱怨了起來,可卻從沒有誰先站出來清理屍體,這讓凡川和北語也很尷尬,不知是該附和叫囂,還是老老實實的清理屍體。
不過,凡川的心思並沒有在此,因爲在剛看到這些奴役屍體的時候,凡川就注意到了,這些奴役們正是昨天還活生生的人,怎麼今天就成了屍體,在凡川的心中,這個疑惑過於牽絆,而且揪人心頭,殊不知是自身暴露了連累了奴役們,還是如何。
爲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凡川一直不停的深呼吸着,一旁的北語見狀,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攥着凡川的手,示意凡川不要衝動。
接着,只見北語突然鬆開了凡川的手,向着那些監工走了過去,叉起了腰,故作男人狀,壓低着嗓音出聲道:“各位兄弟,殊不知這些奴役是犯了什麼錯呀?怎麼全都給殺了?這不是延誤兵營的建設進度嗎?”
聽到北語的問話,凡川的心都提起來了,生怕北語被對方給識破,不過還好,在北語的話音落地之後,只見那監工中的一名頭領緩慢走出了人羣,先是看了北語一眼,並沒有懷疑和惡意。
接着只聽那監工出聲問道:“兄弟,你竟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敢問兄弟是管轄哪個區呢?”
“噢,兄弟我管轄奴役第一區!”北語依舊壓低着聲線道。
“是這樣啊,那怪不得!”那監工點了點頭,繼續出聲道:“你們在一區離得遠,想必不知情,其實我也是聽其他兄弟說的,說是這些奴役因爲包庇敵人,而且還聚衆造反殺害了本區的兩名監工,這才遭到了天丙統帥的屠殺。”
“敵人?什麼敵人啊?”北語故作不知情的樣子。
那監工聽到北語的疑惑,也是先沉思了一番,但接着又出聲道:“具體嘛,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說從外星球來的敵人,對方實力還挺強,要不然咱們天丙統帥怎麼還會下達這樣的命令,這命令下的連我們這些老傢伙的面子都不顧了!哼,真是的!”
聽到這裡,凡川心中已有定數,看來自己和北語的行蹤早已被對方所知曉,可是讓凡川疑惑的是,既然知曉,昨天爲何相安無事?反倒今天連累屠殺了這些奴役呢?
正待凡川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旁的北語又出聲問道:“既然咱們天丙統帥知道這敵人的行蹤,爲何不速速擒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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