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唧唧!”
而此時的化魂,看到凡川堅決拒絕的樣子後,氣憤的大叫了兩聲,隨即身體又開始忽上忽下的跳動着,但卻沒有要向凡川出手的意思。
“凡川小友,這化魂是在說什麼意思?”站在一旁不解的凌關真人,終於忍不住好奇,出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是要我跟他走!”凡川同樣疑惑的說道。
“這該如何是好啊……”凌關真人有些無奈的嘆息道。
“唧唧!唧唧!”
正在凡川與凌關真人討論的當下,突然只見化魂又再一次的叫喊起來,而且聲音裡好像蘊含着力道,以至於凡川和凌關真人都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這次算是你救了我們,凡川感激不盡,日後定會加以報答,但是,我現在真的不能跟你走,我還要回到夜月門處理事務,還要去尋找我的朋友和……和一個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人!”看着有些焦躁的化魂,凡川試着溫聲說道,同時,雙手抱拳向着化魂躬身施了一禮。
“唧唧!唧唧!”
聽到凡川的話,只見化魂更焦躁了,雙手一直在指向地下,同時不斷的對着凡川點頭,像是在回答凡川的話,卻又像是在威脅凡川。
“化魂前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只是我真的不能跟你走!”凡川這次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就在凡川的話音剛剛落下,只見化魂像是發怒了一樣,身體猛然的飛向了凡川,同時一股純正強大的化魂之力,逐漸的封鎖着凡川,使凡川的身體,不能動彈分毫。
凡川想要使用楚遠紫劍破開化魂之力的封鎖,可是不管凡川怎麼用力,劍體就是擡不起來,而且就在化魂的身體,逐漸靠近了凡川之時,突然凡川手裡的楚遠紫劍的紫芒,瞬間的暗淡了下去,接着只見楚遠紫劍像是有自己的靈識一般,“唰”的一聲飛進了凡川的晶漣羽戒裡,不管凡川再怎麼召喚,楚遠紫劍就像是沉睡了一般,怎麼也不出來了,而且在楚遠紫劍消失了之後,凡川身上殿外泫滇戰甲,也開始銀芒大退,直到像楚遠紫劍一樣,銀芒盡散,隱匿在了凡川的體內。凡川頓時着急了起來。
“唧唧!嗚嗚!”
又是化魂的一聲大叫,接着沒等凡川反應過來時,突然一陣的極度壓縮感,使得凡川喘不過來氣,再接着凡川的視線開始模糊了起來,凡川知道這是因爲呼吸困難,而導致的暈闕。
果然,如凡川所想,還未等凡川和其他在場的衆人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之時,只見凡川的身體隨着化魂的身體的突然消失,也跟着消失在了原地。
玄陰門再一次恢復了平靜,而剛剛凡川和化魂站立的位置,此時僅剩下了一口深不見底的深坑,深坑裡還在向外冒着陰冷的寒氣,以及一道強勁的化魂之力,一般普通的修真者,是抵不過這道化魂之力的,意思也就是,一般的修真者,是進不去這個深坑的。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首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凌關真人,只見凌關真人立即跑向了深坑處,向深坑裡查看着,一臉的緊張與着急。
“凡川小友!凡川小友!”
凌關真人向着深坑喊了幾聲,迴應過來的只有凌關真人空蕩蕩的迴音。這讓凌關真人頓時擔憂了起來。
凌關真人想要試身下去深坑,可是不管凌關真人如何嘗試,坑底向上散發的化魂之力太強大了,以至於凌關真人如何也下不去坑底。
此時正在凌關真人着急的當下,只見站立在不遠處的申屠衝等人,畏畏縮縮殿外踱步靠近了凌關真人。
“你們想幹什麼!”
凌關真人也感應到了逐漸逼近申屠衝等人,於是立即轉身看着申屠衝等人,一聲厲喝道。
而聽到了凌關真人的厲喝後,申屠衝等人竟然忽的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直直的站立在凌關真人的身前。
“凌……凌關真人,我等之前不知道凡川宗主與化魂大人有關係,所以是一時糊塗,還……還希望真人不要責怪!而……而且我等以後不會再與夜月門作對,我等定會輔助夜月門!”
局勢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轉,只見此時的申屠衝,恭敬的看着凌關真人,說話的語氣也是同樣恭敬,生怕一句錯話,會惹怒了凌關真人一樣。
而此時的凌關真人見到申屠衝的樣子,更是唏噓不已,沒想到化魂對於玄陰門竟有如此的震懾力,於是隨即說道:“玄陰門主過謙了,老夫也只是在儘自身的職責罷了!”凌關真人見申屠衝並沒有撒謊的跡象,於是又接着說道:“老夫要先回去夜月門,然後再帶人來找尋凡川宗主的蹤跡,玄陰門主你看?”
“好好,恭送凌關真人,而且我等也會加緊尋找凡川宗主的蹤跡的,真人儘管放心!”申屠衝立即獻媚的說道,同時還彎下了腰身,伸出了手,恭送凌關真人。
看到申屠衝的動作,凌關真人更是發自內心的震撼,這一切變化的太快了,總有些讓人適應不了。
“對了,你們玄陰囚房裡,還有我們的一個弟……”
“真人不用多說了,我這就派人前去釋放,還有那些凡人,我也會全部釋放他們!”
沒等凌關真人的話說完,申屠衝好像猜到了凌關真人的話,於是搶斷了話語說道。而且申屠衝說完之後,隨即命人前去囚房釋放人去了。
見到已有人去囚房釋放,凌關真人便不再說話,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着。而此時的申屠衝見狀,也不再說話,一副恭敬的神色,附立在凌關真人的身旁。
此時玄陰門又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一股股陰冷的風,伴隨着欲靈花的異香,向着衆人撲面而來,本來陰沉沉的天氣,在此刻竟有些光亮,不再是一副陰沉的樣子了。
“門主,人都帶來了!”
正在衆人等待了一會兒片刻,終於只見幾位身着黑色錦衣的修真者,帶着一羣凡人向着凌關真人站立的位置匆匆趕來,而在趕來的人羣中,還有一位看似清秀的修真者,在被幾位中年大漢相扶的擡着,而在被擡着的修真者身旁,還跟隨着一位拄着柺杖的老人,和一個面色俊俏的少年。
見到人已帶來,凌關真人立即縱身向着人羣走了過去,等看清楚了被幾人擡着,昏迷不醒的修真者後,不禁的着急了起來。
“鍾北!鍾北!你怎麼了?”
因爲此時被幾位中年大漢擡着的修真者,正是之前被雷汜四人擊昏了的鐘北,凌關真人見到鍾北的僵硬的身體,和發青的臉色時,立即抽出了一絲真氣探入了鍾北的體內,可是讓凌關真人費解的是,鍾北的體內好像是被一道奇怪的真氣給封鎖住了,凌關真人試着衝開這道真氣,可是結果卻是讓凌關真人失望了。
“真人,你先別急,讓我來爲這位兄弟解開封禁!”
正在凌關真人着急的當下,申屠衝卻突然閃身到了凌關真人的身邊,看了一下鍾北的特徵,接着自信的說道。
“恩?”
凌關真人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申屠衝。
“呃,真人莫見怪,這位兄弟,乃是被我派的真氣給封禁住了,不是我派的修真者,是解不開這種封禁的。”申屠衝對着疑惑的凌關真人,耐心的解釋道,說完,申屠衝快速的把手搭在了鍾北的身體上,同時又說道:“還請真人先讓開一下,讓我來爲這位兄弟解封吧!”
“恩。”
凌關真人一臉疑惑和擔憂的讓開在了一邊,目光緊緊的盯在了鍾北的身上。
“玄陰之神,去!”
接着只見申屠衝雙手間突然現出一道黑色煙霧,隨着申屠衝的一聲大喝,黑色煙霧順勢的進入了鍾北的身體內。
“真人,好了,不用一會兒,這位兄弟就能甦醒了!”
“恩。”凌關真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真氣入體,沒過一會兒,只見鍾北的身體開始緩解僵硬,臉色也逐漸的恢復了正常。
再過了一會兒,忽然只見鍾北的身體動了動,接着緊閉的雙眼,也慢慢的睜開了。
“呃……我……我這是在哪……”剛剛睜開了眼的鐘北,先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有些疑惑和費解,直到看到凌關真人時,鍾北的臉上才現出了一絲的驚訝和激動,接着說道:“真……真人,您怎麼會在這兒?凡川宗主呢?”
見到鍾北已無恙,凌關真人放下了心,對着鍾北默默的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別說了,先回到夜月門再說吧,到時候我會爲你解釋這一切的。”凌關真人說完,轉身走向了人羣的另一邊,站在了此時依舊昏迷不醒的雲屏身邊,叫來了幾位凡人,命令擡起了雲屏,一行人快步的走向了玄陰主殿,準備通過玄陰主殿的逆行通道,回到夜月門。
而此時的申屠衝等人,見到凌關真人帶着一羣人走後,本來恭敬有加的神色,突然變作了陰沉,一副惡狠狠的表情盡顯無遺。
“門主,咱們就這麼放走他們?”
等凌關真人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衆人視線後,敖津站在了申屠衝的身邊,細聲問道。
“哼,慢慢走着瞧吧,僅僅一個緩兵之計而已!”申屠衝惡狠狠的說完,率先飛身到空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