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宛靈聽到兩位夜月門修真弟子說出凡川的名字之後,身體竟在微微的顫抖,臉上的表情時而欣喜,時而疑惑。
只見立即宛靈轉身向着擂臺比試的場地跑去,地上只留下了兩位滿臉疑惑,但身體還在顫抖着的夜月門修真弟子。
“別說這淮臣給的飛劍還真是挺不錯的”駕馭着碎星飛劍的凡川,看着眼下不遠處的熙熙攘攘的夜月門擂臺比試場地,自顧的說道。
夜月門的擂臺比試的場地上,人山人海,夜月門裡絕大部分的修真者都到場了,場面甚是壯觀,在場地的中間處,有着一座石質的凸出擂臺,擂臺上正有兩個修真者在激烈的比拼着,道道錯綜複雜的真氣相撞,以及讓人煙花繚亂的修真兵器,反正就是一副熱鬧非凡的盛會,對於退隱的夜月門裡的修真弟子來說,三十年一次的擂臺比試,的確是最吸引人的了。
凡川看着周圍的環境,立即把碎星飛劍收回了晶漣羽戒裡,隨機找了個人多的地方融入了人羣中,靜靜的觀看着這已經快白熱化的擂臺比試,心裡想着,不知道白平刃,浦玄以及沈佑三人有沒有上臺比試,於是凡川又雙眼眺望着周圍,搜索着白平刃三人的身影。
由於場地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凡川沒有找到白平刃三人的身影,只好安靜的看着擂臺上正在比試的兩位修真者。
此時擂臺上的兩位夜月門的修真者比試的似乎是貫穿了攻擊手法的真氣流,這些夾雜着攻擊手法的真氣流,正是凡川的弱處。
只見擂臺上道道夾雜着攻擊手法的真氣激烈碰撞,而擂臺的四周似乎已經是被修爲境界高深的宗師級人物融入了真氣隔離,所以擂臺上的真氣比拼,並不能殃及到臺下的看客。
凡川看了一會比試才知道,原來擂臺比試的規則是一方勝的修真者要接連着挑戰後續的修真者,直到自己落敗,再令由戰敗自己的修真者,繼續迎接後續的修真者。凡川感覺到這種規則,根本就不公平,修爲境界再高深的修真者,也不能連續一直的比拼啊,贏的一方再和後續的修真者比拼,在身體真氣力量上就已經不公平了。
凡川正在思考着比試規則的弊端時,突然擂臺上出現了一位自己熟悉的人,凡川饒有興趣的看着臺上那人清秀的面孔,在心裡冷冷的笑着。
此時站在擂臺上的人正是林柘,當初那個爲了宛靈而欺壓凡川的人。
而擂臺上林柘的對手正是剛剛連勝了六人的一個面容俊俏的修真者,凡川稍稍試探了一下此人的修爲境界,讓凡川驚呼的是,此人竟有元真後期的境界,可是凡川知道林柘是有成真期修爲境界的,看來這場比試的結果只是林柘早贏和晚贏了。
凡川又看到了夜月門擂臺比試的一個弊端,就是不同修爲境界的修真者在一起比試,這不是從開始就註定了結局嗎?也許只是凡川不太瞭解夜月門舉行的擂臺比試的含義吧,其實夜月門舉辦的擂臺比試,主要就是爲了讓那些低修爲的修真者在觀摩高修爲的修真者比試時,能在其中感悟到什麼,從而提升自身的修爲境界,所以並沒有太多的制定規則。
再看擂臺上的林柘兩人,在林柘還沒有穿上他的那件戰甲前,只是用夾雜着攻擊手法的真氣流比拼幾招,也許是和林柘對試那個修真者剛剛連勝三人,身心早已疲憊的原因,或許是境界的差異,在林柘的幾招真氣流之後,和林柘對試的修真者就已落敗。
接連着之後後續的幾位修真者都因境界的差異太大,都被林柘以着快速的真氣攻擊而落敗。此時的凡川又在心裡強烈的譴責着比試規則的漏洞。
凡川看着擂臺上威風凜凜的林柘,心裡有着一股自己要上去和他比試的衝動,但礙於自己並不是夜月門的弟子,況且到此時還未見白平刃幾人,於是凡川又強制的壓住了內心的衝動。
“林柘小子,讓我老白來和你比試,新帳舊賬今天一起算”
突然擂臺上傳來了一聲凡川熟悉的大大咧咧的喊話,凡川立即擡頭看向擂臺,看到擂臺上剛剛出聲的人後,凡川心裡一陣欣慰,剛上臺之人正是凡川之前在尋找的兄弟白平刃,只見此時的白平刃身材更爲強壯,霸道的怒視着站在對面的林柘,只是在怒目中多了一絲惆悵,只是此時的凡川不知道,其實白平刃三人在這十年裡,都在無時無刻的找尋着凡川的身影,只是一直沒有音訊,漸漸的三人的心頭都多出了一絲惆悵。
“哈哈,原來是凡川的小跟班啊!怎麼樣?凡川那小子找到了嗎?哈哈”林柘看着白平刃,大聲的譏笑道。
“別那麼多廢話,來吧”白平刃臉上的肉動了動,無視了還在譏笑的林柘,大聲的吼叫後,手裡真氣密佈,以着和自身身材不相稱的速度擊向了林柘。
“你勝不了我的,也好,今天就讓你死心”林柘雖然在自大的說着,但雙手還是立即佈滿了真氣,準備來防禦白平刃的一擊,畢竟此時的白平刃已是元真後期的境界,所擊出的真氣攻擊不可小視。
在白平刃所擊出的真氣與林柘佈置在自身前的真氣相撞之後,林柘並沒有受到傷害,而且白平刃的真氣也被林柘所佈置的真氣給消化了。
“再來,看我的雷霆戰斧”白平刃看到自身的真氣攻擊對林柘造不成任何傷害,於是在大喊之後,手中隱現出了一把長斧,長斧有着鋒利的斧刃,彎曲着的斧柄,從凡川此處看去,長斧透着陰森森的寒光。
看到白平刃拿出了長斧之後,林柘也沒作停留,終於穿戴上了那件潛神戰甲,虎視眈眈的看着對面的白平刃。
“好,來吧”白平刃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手持着蘊含滿了真氣的雷霆戰斧,徑直的飛身砍向了林柘。
林柘也不馬虎,身上青綠色的潛神戰甲透着茂盛的青芒,四周逐漸的顯現出一股壓力,即使有門派宗師的真氣隔離,在臺下的做看客的修真者也都被壓力向後推了幾步。
凡川見狀,心裡也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沒想到淮臣送給林柘的這件戰甲竟有這番力道。
終於在林柘身上的潛神戰甲所發出的青芒不再上漲之時,白平刃的雷霆戰斧徑直的劈上了林柘的身上,本該觸目驚心的一幕,卻在潛神戰甲突然間的青芒大盛之後改變了,只見白平刃的身體隨同雷霆戰斧一起倒飛了出去,落在了擂臺的邊緣,嘴裡隨即吐出了幾口鮮血,強忍着疼痛支撐着半躺的身體。這突兀的狀況,讓在場的所有修真者都驚呼了一聲,感到了詫異。
“哈哈,上次和凡川那小子爭鬥時,忘了告訴你們,我這潛神戰甲是具有反噬力的,你出多大力量,對你自身傷害就有多大,哈哈”林柘看着半躺在地上的白平刃,狂妄的大笑道,身體也跟着大笑在微微顫抖。
聽到林柘的話後,凡川也在心裡回想起了之前自己與林柘的那場爭鬥,怪不得自己會在一擊之後就受傷了,原來是因爲潛神戰甲啊,凡川不禁的試着感覺了一下藏在自身裡的泫滇戰甲,不知道泫滇戰甲會有什麼樣的技能和效果。
“卑鄙的小人……”半躺在地上的白平刃看着此時狂傲的林柘,怒氣的說道。
“我說過了要讓你死心,噬靈結陣,去”突然之間,像是發瘋了的林柘雙手間蓄滿了真氣向着半躺的白平刃攻擊而去,看真氣所蘊含的力道,這一擊若是擊中此時已受傷的白平刃的話,那勢必會讓白平刃瞬間失去真身,從而只剩下靈神。
“住手”
此時的凡川已經不能再等待了,想着要立即上去解救白平刃,可是剛剛踏出第一步,突然聽見天空中傳來了一聲厲喝,聲音中似乎蘊含着真氣力道,使在場的所有修真者都膽戰心驚。
只見一位一手持拂塵,一手撫摸着鬍鬚的老者,從天上緩緩飛來,而在地面上跟隨老者來的,還有兩位年輕的修真者,兩位年輕的修真者徑直的跑向了半躺的白平刃身邊,而老者則緩慢的降落在了擂臺中間。
凡川看到來的三人,心裡頓時放鬆了下來,因爲來的老者正是凌關真人,而那兩位年輕的修真者則是浦玄和沈佑。
凡川在心裡想着,肯定是浦玄和沈佑看到似乎打上了癮而有些發瘋了的林柘會對白平刃下殺手,所以去請了凌關真人來壓制,看來浦玄和沈佑早就已計劃好了。凡川不禁對浦玄和沈佑的看法又改變了許多。
“難道凌關真人要管晚輩的事嗎?”被剛剛凌關真人的一聲厲喝而強行停下了攻擊的林柘,此時正有些怒氣的看着凌關真人說道。
聽到林柘的問話,凌關真人撫摸了下自己的鬍鬚,若有所思的看着林柘說道:“夜月門的擂臺比試乃是供晚輩們感悟學習的,你這般要痛下殺手,是淮臣准許你的嗎?”凌關真人說完,也有些生氣的看着林柘。
“我……我沒有要痛下殺手,請凌關真人不要污衊我……”林柘似乎有些着急的說道,臉上的表情也在陰晴不定。
“有沒有要痛下殺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這般無理取鬧是沒有用的”凌關真人說完話後,直接無視了此時有怒不敢言的林柘,而轉身徑直的走向了受傷的白平刃。
林柘越想越生氣,突然只見林柘瘋了一般的用力的抓着自己的頭髮,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而且雙手也在不受控制般的融合着真氣,由於真氣的不斷涌出,使得林柘的身體也在大幅度的顫抖着,突然林柘雙手裡的真氣竟向着凌關真人以及白平刃三人攻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