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黑色花叢看過去,只見一座談不上富麗堂皇卻有着貴氣的宮殿巍然而立,宮殿的建設很是奇特,雖說是宮殿,卻又有着一些城堡所有的特徵,一個圓鼓的大包聳立在宮殿上方,還有一些奇怪的黑色標誌攀附在圓鼓大包的左右。
再看向奇特宮殿的前方,坐落着一扇盤着雕刻的主門,主門很是壯觀氣闊,左右各站着兩位身着黑色錦衣的修真者,而最吸引人注目的是主門上一副極大的牌匾,牌匾上歪歪曲曲的寫着三個黑色大字“玄陰門”。
此時有着四位同樣身着黑色錦衣的修真者,另帶着兩位昏迷的修真者,快步來到了玄陰門的主門處。
“來者什麼人?報上名來!”守門的一位修真者跨身擋住了四人的去路。
“哦,這位兄弟,我叫雷汜,這三位是我的師弟,而這兩個昏迷的小子是我們從夜月門抓來的,我們想來求見玄陰祭司大人。”四人中間年長的一位修真者,分別指了指身後的三位修真者和昏迷的兩位修真者,出聲說道。說完,自稱叫做雷汜的年長的修真者一臉倦容。
不錯,此時以雷汜爲首的四位修真者正是剛剛從夜月門通往玄陰門的逆行通道過來的,而此時還在昏迷的兩位修真者正是凡川和鍾北。
“幾位師兄,不好意思,祭司大人出去採集東西去了,現在不在玄陰殿內。”知道了雷汜衆人的身份後,守門的修真者溫和的出聲說道。
聽到兩位守門修真者的話後,雷汜低着頭,臉上掛着些許失望的表情,但只是一瞬即逝,接着雷汜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立即擡頭說道:“那我們可以先進去玄陰殿裡等候玄陰祭司嗎?”
“這個……”守門修真者有些爲難。
見狀,雷汜抓了抓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立即又急切的說道:“這兩個人事關重要,聽說是夜月門裡的大人物呢,我想第一時間報告給玄陰祭司,怕耽擱了時機。”
其實雷汜也不知道凡川的身份,只是在做一個幌子來瞞過守門修真者,從而可以讓他們進去玄陰殿。
聽到事情關乎重要,守門的修真者終於從爲難的神色變作了正常,溫聲說道:“既然事關重要,那幾位師兄就請進吧,相信玄陰祭司很快就會回來了。”話音落下,守門修真者躬着身子,伸出了手做請狀。
看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雷汜立即帶着幾人快步的走進了玄陰殿裡。
剛剛步入玄陰殿之後,雷汜一屁股坐在了玄陰殿的座椅上,大口的喘着氣,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而另外的三位修真者,把凡川和鍾北放在了地上之後,也學着雷汜一樣,自顧的坐在了其他位置的座椅上,大口的喘着氣,臉上的疲憊神色顯而易見。
再看此時的玄陰殿,只見殿內的建造風格和殿外也是一樣,很是奇特,殿內的牆壁上全是一些形態各異的奇怪雕刻,雕刻的東西大部分都是一些生靈獸禽,但樣子卻是奇怪迥異,張牙舞爪般的攀附在牆壁上,顯得很是陰森和恐怖。
而在殿內的上方,則是放着一把同樣奇特的座椅,座椅的材質看不出來,只是通體的漆黑顯得很是讓人壓抑,而此時在座椅的兩邊扶手處,兩隻奇怪的小型怪獸正安詳的趴着。
“師哥,祭司大人大概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四位修真者中,一位看似年輕的修真者看着雷汜,出聲問道。
“急什麼?耐心的等會吧!”雷汜大聲的厲喝道。
聽到雷汜的厲喝後,剛剛提問的年輕修真者縮了縮脖子,退到了後面,不再說話。
“對了,師哥,一會見到祭司大人後,我……我們怎麼給祭司大人說青邪的事情啊?”四人中另外一位同樣年輕的修真者,滿臉愁容的出聲問道。
“那能怎麼說啊!肯定實話實說了啊,相信祭司大人看在我們的苦勞上,不會多爲難我們的。”雷汜說話的同時,臉上也閃現過一絲愁容,不過是一瞬即逝。
“那祭司大……”
“是誰來找我啊?”
正在四人中的年輕修真者再欲開口之時,突然只聽殿外傳來了一句嘶啞的話音,從而打斷了年輕修真者要說的話。
當四人剛剛聽到殿外傳來的話音之後,立即“唰”的一聲,齊齊的從座椅上站起了身,臉上本來疲憊的神色,頓時被緊張和激動所代替,目光死死的注視着宮殿的主門。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黑色煙霧飄進了殿內,而且與此同時,一股極強的壓力也伴隨而來,四位修真者急忙閉上了眼睛,抽出真氣防禦身體,等到四人再睜開眼睛看的時候,殿內已赫然的出現了一位身材瘦弱的老者。
瘦弱的老者身上穿戴着的衣服,雖然說也是黑色的,但並不是像雷汜四人這樣的錦衣,而是一襲黑色的長袍。雖然老者的臉色顯得是極度的蒼白,但老者有着尖尖的鼻樑,和一副深邃的雙眼,特別是老者的雙眼,似乎是要把人看透了一樣。
見到老者出現,雷汜四人立即雙膝跪地,雙手合十膜拜老者的同時,虔誠的說道:“拜見祭司大人。”
“哈哈,起來吧!怎麼樣?夜月門裡現在是什麼情況?”被雷汜四人稱作祭司的修真者大笑道。
“祭司大人,青,青……”聽到祭司的話後,雷汜四人的臉上陰晴不定,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有什麼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祭司似乎有些怒氣了的說道。
“青邪形神俱滅了……”
“什麼?怎麼可能?我不是讓你們一起聯合去抓凌關嗎?”聽到雷汜的話,祭司一臉的不可思議,而且與此同時,語氣裡還有些憤怒。
“我……我們本來就是要一起去抓凌關的,可是當我們到了夜月門之後,見青邪已經被凌關給形神俱滅了,我們四人又想着自己去抓凌關,雖然我們也知道可能敵不過凌關,可是到了凌關的石室後,卻找不見凌關的身影。”雷汜眼睛裡閃現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接着又立即轉頭看向了此時躺在地上的凡川和鍾北,接着說道:“不過我……我們抓來了兩個夜月門的弟子,我們可以審問他們關於夜月門裡的事情。”說完,雷汜緊張的看着祭司。
“你們這一羣廢……唉,此乃天意啊,只能怪青邪太高傲了,殊不知凌關那老兒已是不可輕視之敵啊!可憐我敖津的計謀落空了啊!”只見祭司手指着雷汜四人,正欲發火,卻又“唰”的放下了手,擡頭看着殿外,自言自語的感嘆道。
原來被雷汜四人稱作玄陰祭司大人的名字叫做敖津。
沒等雷汜四人再說什麼,只見祭司敖津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凡川和鍾北,突然厲聲的說道:“你們抓的這兩個人能有什麼用?只會打草驚蛇,如若讓門主知道了你們這般莽撞,非得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求祭司大人饒命啊,我……我們也是想爲我們玄陰門分憂啊,我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祭司大人……”雷汜四人聽完敖津的話後,頓時亂了陣腳,語氣裡帶着些許的乞求哭訴了起來。
看着雷汜四人的樣子,敖津擺了擺手,面色氣急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們現在立即把這兩人關到囚房裡去,切記不可讓別人發現,我現在立即去面見門主,商討一下關於青邪的事情。”說完,敖津轉身走出了宮殿,臉色又恢復了往常的蒼白。
“多謝祭司大人饒恕!”雷汜四人跪在地上,看着敖津的身影從殿內消失而去。
等到殿內又恢復了寂靜之後,只見雷汜立即站起了身,平復了下心情,看着另外的三人說道:“咱們一起快點把這倆小子關到囚房去,記住只要有人問起,絕不能說是從夜月門抓來的!”說完,雷汜率先走向了躺在地上的凡川和鍾北。
“師哥,那……那剛剛幾位守門的兄弟都知道了這兩人的身份了啊!”四人中的一位年輕修真者,看着雷汜的背影,小聲的說道。
聽到年輕修真者的話後,雷汜停下了腳步,低頭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應該沒事,他們是祭司大人的守衛,應該不會出去亂說的,我們快些把這倆人帶走吧!”說話間,雷汜首先伸手把凡川給擡了起來,接着另外三位修真者也參與其中,四人很快的又把凡川和鍾北拖了起來。
臨出宮殿的時候,雷汜又小聲與另外三人交待了幾句,接着四人快步的走出了宮殿。
“幾位師兄見到祭司大人了吧?”見雷汜幾人出來,守門的修真者站出身子,出聲問道。
“恩,是啊,見過了,祭司大人要讓我們把這倆小子帶走。”雷汜強裝着微笑說道。
“那好,快去吧!”說着話,守門修真者又轉身站回了原位。
守門修真者的話音剛落,只見雷汜幾人拖着凡川和鍾北的身體,立即快步的走出了主門,消失在了玄陰殿外的黑色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