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漢說的不錯,他們有二十餘人,皆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而對方只有十來個人,其中還有老人和孩子,這樣的對陣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一場屠殺。
“大家保護好大公主和小公主!”那伊魯大叫一聲,立即將胯下的馬圍在馬車前,誓死要保護車內公主的安全。
可是這些老弱殘兵,哪裡抵擋得住這些兇猛歹徒的襲擊,很快便有幾人受了傷,還有幾人被打倒在地上。
“哈哈,今天這小娘子是我的!”那光頭惡漢已經踏上了馬車,即將要掀開大公主以及小公主所在的門簾。
“難道今天我們所有的希望都要葬送在這裡麼?”這叫伊魯的老者滿臉的不甘,不能保護公主的安全,他內心自然無比的愧疚。
他眼睛望去梵瘋和幽幽子,只見兩個人正騎坐於馬上,對面前的景象熟視無睹。
“這兩個人面對這麼多的人定然是嚇破了膽!”伊魯在心中恨道。
就在那惡漢的雙手將要碰觸到門簾的剎那。
突然,他停住了。就如同木頭一般愣在那裡,連眼珠都不動一動。
此時在他的身上,赫然環繞着一道深藍色的氣息,這氣息無比的陰森寒冷,讓人一接觸便有墮入森羅地獄之感。
那些士兵們也都愣住了,眼看大小姐和二小姐就要有危險了,卻沒想到形勢竟然急轉直下。
梵瘋騎着馬來到馬車旁邊,看着這光頭惡漢。
“你們呢?”梵瘋扭頭,對着那些小嘍囉們道。
“我們?”其中一人看見自己的老大竟然在那裡一動不動,心中頓時起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是啊,你們的遺言。”梵瘋說道。
“遺言?哈哈,你未免也太猖狂了,我現在就殺了你!”說着這小嘍囉招呼手下的士兵,一起朝梵瘋圍攏過來,想要將他包圍然後擊殺。
梵瘋一擡手,頓時一股深藍色的氣息將所有的人都籠罩起來,只在下一個瞬間,他們便全部站在那裡,動彈不得了。
隨着梵瘋的手落下,這二十多個惡徒,直接化爲了粉末。飄散在空氣中,連血和骨頭都沒有留下,而是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以梵瘋如今魂之境的實力,要殺他們,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伊魯瞳孔都放大了,他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相貌青澀的男子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難道是他施展了什麼妖法,爲什麼我明明沒有看到他動手,這些人便都消失不見了。”一旁的護衛也是滿臉的驚訝。
梵瘋殺了這些人之後,又騎着馬回到幽幽子身旁。
這個過程中梵瘋只說了寥寥幾個字,但卻對衆人起到了無比的震撼作用。
有的時候,行動比話語更能讓人信服。
梵瘋的一言一行,均給衆人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直接將二十多人秒殺掉,這是什麼樣的概念。說明梵瘋的實力遠遠在這些人之上,而且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謝謝出手相救!”伊魯來到梵瘋面前,對着梵瘋行了一個禮,如今他才明白,這個男子的實力恐怕要遠遠在他們之上,只是以前一直隱藏着罷了。
在這個世界一切都是按照實力來說話的,只要你實力強大,即使再年輕都會受到別人無比的尊重。
梵瘋呵呵一笑,示意伊魯去看看那些受傷的士兵有沒有大礙。
“我原本以爲只是幾個小毛賊,你們可以應付的來,沒想到對方竟然有二十多人,所以纔出手的晚了一些,還請見諒。”梵瘋回禮道。
這伊魯頓時將一顆提着的心放了下來,有這麼一位強者在自己的身邊,安全到達燕州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慶幸的是這些士兵都傷的不太重,只是他們其中有些人原本是僕人,只是因爲安全的緣故,才臨時當起了保衛大小姐和二小姐安全的士兵,所以他們受到的傷皆是有些嚴重。
“沒關係,只要大公主和二公主沒有事情,我們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一個士兵面色蒼白道。
此時,那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正是伊萍兒。
“謝謝你了。”她在馬車內自然知道了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姐姐、姐姐,是不是大哥哥把所有的壞人都打跑了?”從中傳來一陣銅鈴般的孩子的聲音,正是那小公主伊鈴兒。
“是啊,大哥哥很厲害的。”伊萍兒說了一句衝着梵瘋微微一笑,便合上了簾子。
“大哥哥一定會殺光路上所有的壞人的。”從馬車裡傳出了伊鈴兒充滿童真的聲音,不由得讓所有人的心情都好了一些,剛纔被襲擊的陰霾頓時消散了許多。
衆人在原地休整了一會兒,便繼續朝前進發。他們的目的地是燕州,現在還在荒州境內,距離燕州還遠着,所以必須加緊行路,不能耽誤太多時間。
在行進的路途之上,又有幾夥賊人盯上了這個只有十幾個人的隊伍,結果可想而知,他們都化爲深藍色的粉末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而梵瘋也沒有過多的展現自己的實力,畢竟這些攔路的搶匪大都是一些普通貨色,梵瘋怕萬一有人躲在暗中跟蹤隊伍,自己若是暴露了實力,會引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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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路上,梵瘋和幽幽子兩人慢慢的和隊伍中的人愈發的熟悉,開始交談的也越來越多,很快梵瘋就知道了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
正如那大公主所說,他們在半年前被一個叫做“玉董”的家族追殺,這家族一直將他們追殺至荒州,伊爾斯家族中的幾名護衛拼死拖住了玉董家族的殺手,才讓這叫做伊魯的老管家帶着他們家族中的大公主和小公主得以逃跑。
現在半年過去了,伊魯覺得躲在荒州也不是什麼辦法,在這兵荒馬亂的荒州,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於是他就和大公主以及小公主商量着回到燕州。此番回去,他們將改變自己的身份,隱姓埋名成爲一戶普通人家,以求避過那玉董家族的耳目,在燕州靜靜的生活下去。
“我們家中的男丁,都被那玉董家族以及其殘忍的方式殺害了,現在只剩下唯一的兩位公主,還流淌着伊爾斯家族的血脈,如果我連她們都照顧不好,真不知道死了以後改怎麼去下面面對我的老主人……”說着這伊魯眼眶有些溼潤,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提心吊膽,全是爲了馬車內坐着的兩位女子。
“大小姐她體質柔弱,並且多愁善感,有什麼難處我自然不能對她說,二小姐還小,不太懂事,如今所有的重擔都由伊魯一個人來擔着。”旁邊的一個家僕也道。
梵瘋想起了那大小姐伊萍兒的樣子,不知怎麼回事,小瀾的身影總是隱隱約約的與她有些重疊的痕跡。
而每當梵瘋看見這二小姐伊鈴兒,便又會想到武若靈,她們姐妹兩個,和自己的這兩個夥伴身上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或者是相貌或是性格或是經歷,都有那麼某些相似的地方。
帶到只有梵瘋和幽幽子兩人並肩騎馬的時候,幽幽子在一旁問道:“你決定怎麼辦,幫他們麼,要知道那玉董家族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矇騙過去的,我看這伊爾斯家族一進入燕州,恐怕就會被玉董家族的探子發現,他們明明知道伊爾斯家族還有人活着,但卻不去追殺,這明明是在等着伊爾斯家族的人自投羅網。”
梵瘋點了一點頭,他的確是決定要幫助她們了。
就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伊爾斯家族進入到燕州之後絕對是生死難料,別看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半年的時間並不能夠消除慾望與恨意,那玉董家族一定會趕盡殺絕,不會給他們留下絲毫血脈。
想到這裡,他深深的爲伊爾斯家族的未來擔憂,更包括那大小姐和二小姐兩個女孩子,如此的年齡若是換做了其他家的孩子,定然過着天堂般的生活,就算是普通家的孩子,現在定然也已經上學讀書,玩耍嬉戲,不像他們每天都要在生和死的之間徘徊,生活在刀劍之上。
梵瘋深深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麼的痛苦,所以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來幫助這伊爾斯家族拜託困境。
“我們跟他們一同到燕州,然後順便會會那玉董家,看看他們究竟有多厲害!”梵瘋道。
幽幽子點了點頭,勒馬跟上梵瘋,兩個人追上前方的馬車,繼續趕着路。
一連過了五天的時間,他們極少休息,不停的趕路,這一切都是爲了能夠減少路上的危險,儘快到達燕州。
一旦到了燕州,那裡便會有軍隊的管轄,像荒州這樣混亂沒有秩序的情景便不會發生,到了那裡,他們伊爾斯家族便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終於,燕州到了。
這裡雖然僅僅和荒州隔着一條河,但河兩岸的情景卻截然不同,荒州那邊充滿了動亂和殺戮,而燕州這邊卻是井然有序,老百姓們都各自過着安穩的生活。
一河之隔,相差竟然這麼懸殊。
進入到燕州之後,才能感受到那種和荒州截然不同的氛圍,這裡沒有殺戮,只有平靜的生活。但梵瘋卻不這麼看,任何平靜的生活下都隱藏着風險隱藏着混亂,而那荒州只不過是將這種混亂表現在了表面,而看似平靜的燕州,其實下面隱藏着不爲人知的黑暗面。
任何一個國家,都有着令人髮指的黑暗面,只是這種黑暗面平常用井然有序的規則和秩序束縛着,所以人們往往看不到,而只有在夕陽西下,在城市的黑暗處,你才能看到那些不爲人知的畫面。
所謂有光明就會有黑暗,雙方是相輔相成的,一旦失去另外一半,剩下的就不能生存。
這是大自然的規則,更是人類能夠活下來的根本。
一到達燕州,梵瘋便能感受到身後一直有幾個人在跟着自己的隊伍。
“他們是玉董家族的麼?”幽幽子問道。
“不知道,我們再等等看。”梵瘋示意幽幽子不要着急,現在一直跟着自己的人不知道屬於哪個實力,萬一輕舉妄動打草驚蛇,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因爲這裡屬於燕州和荒州的邊境,所以很多勢力在這裡都安插有眼線,一旦有人從荒州過來,便會被這些勢力安插的眼線盯到,所以我們受到跟蹤也不足爲奇。”梵瘋接着道。
隨後,他們在燕州的邊緣地帶找了一處普通的宅子,這宅子很簡單,是一間大雜院,就和梵瘋在禹州時住的房屋時一樣的,都是一些沒錢的百姓家居住的,這樣的房子能夠住更多的人,而且價錢還便宜。
伊魯找到這麼一處宅子一個是因爲經濟原因,他們從燕州逃亡出來已經半年的時間了,當初帶的錢幾乎都花光了,所以他們付不起更多的費用。二來找這樣一個地方也不會惹人注意,更能夠逃出玉董家族的耳目,一舉兩得,所以他們就搬入了這大院落之中。
伊魯本以爲梵瘋將他們護送到燕州便會離去,沒想到竟然留了下來。對此他也感到很驚奇,梵瘋只是笑着說在這裡有一些事情要辦理,所以暫住在他們的大院落之中。
伊魯自然也十分願意,有這麼一位高手住在自己人的身邊,安全方面也會多一些保障。
“但是我們支付不去……”伊魯明顯有些猶豫。
梵瘋一擺手,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我在這裡可不是爲了錢,我的確是有一些事情要做。”梵瘋寬慰道。
這伊魯管家感激的看着梵瘋,說了幾聲謝謝,便回到自己的屋中去了。
轉眼間,在這裡小主幾天之後,梵瘋就發現了一些異常。在房屋的周圍,常常有一些來歷不明的身影四處徘徊。這些人並不是路人,也不是居民,而是一些武功不錯的高手,在這座院落之外徘徊一陣便會離開,已經三天了,天天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