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讓你來看我是什麼人。”說着這禹序身體之內直接縈繞而出一絲黑氣,頓時他的相貌竟然有了極大的變化。
再也不是那個美豔俊秀的少年了,而是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男子。
“禹序竟然是這個樣子!”梵瘋大驚,因爲眼前的禹序看起來和他的兩個弟弟根本不一樣。
“那個禹序早已經死了,我不過是借用了他的身體罷了。”這身材頓時變得高大的中年人開口道。
甚至連他的聲音都變了,不再喑啞,而是如同一口洪鐘一般,充滿了力量,仿若一個字便能震撼天地。
“不錯,錯不了了,這個人竟然、竟然是……”那在高處看臺上的中年男子“騰”的站了起來,他再也坐不住了,就算身爲禹門的門主,此刻的場景也足以讓他內心無比的震撼。
“他是什麼人!”一些長老也都驚慌失色。
“他……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是巫族的一位君主!”
“什麼!”
“巫族的一位君主!”
“巫族的君主不是都已經被人族的四位君主殺掉了麼?”
頓時周圍像炸開了鍋一般,伴隨着這男子的話語出口,每個人臉上都無比的驚恐,巫族的君主,巫族的君主竟然復活了,今天他們可能都得死。
“不,當年人族和巫族的大戰有很多大戰我們都不知道,有一些辛秘流傳下來說,那巫族還有君主沒有死亡,而是潛伏在這個大陸的某個地方。開始我也不相信,以人族四位君主的力量怎麼可能還會讓巫族有君主活着,現在看來,錯不了了,這種威壓,這種感覺,這種讓人忍不住膜拜的氣息,就是巫族的君主無疑了!”
這禹門門主一席話說出口,頓時狂風大作,周圍的宮殿都有些因爲承受不住颶風而變得搖搖欲墜。
“黑巫!”當着一個名字說出口的時候,梵瘋再一次被深深的驚呆了。
這個人竟然是那巫族還活着的黑巫君主!
難道他就是那秋一楓君主所說的,禹州的神秘存在麼?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禹門今日裡一個人也別想活着了。
想到這裡,梵瘋再看去,只見那些巫族的士兵,已經開始對禹門裡面的人進行了屠殺。他們人雖少,但卻實力極強,在禹門衆多的人羣中,簡直就像是羊入虎口一般,肆意的殺戮着禹門中人。
“快快派出人前來營救!”那高臺上的男子趕忙發號施救,此時雖然情況突然,但是他身爲禹門的門主,定然不能慌亂,要站出來維持大局。
“門主!”此時下面一人來報。
“平日裡那些士兵都是三大統領所管理,現如今他們已經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什麼!”這禹門門主一驚,暗恨自己平日裡對這三大統領太過信任,所以將兵權都交與了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策劃着這樣一件謀逆之事。
“既然是這樣,衆位長老,我們一同下臺去,迎戰這巫族,誓死也要保衛禹門!”
“和禹門共存亡!”他們身後的士兵也在大叫。
此時禹門上下的人已經亂作一團,人們顯然沒想到竟然會發生如此意外的事情,所以很多人來到這裡根本沒有絲毫準備,更別人說兵器了,根本沒有帶在身上,所以一時間,在鬥獸場內的禹門士兵潰不成軍。
而原本高臺之上的衆位長老以及禹夕聯同禹門門主都已經到了臺下,和巫族的人交戰。雖然他們戰勝巫族的這些士兵根本不在話下,可是自己只有十幾個人,而對方有上千人之多,所以交起手來,根本佔不到什麼優勢。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即使你一個人武功再高,人多圍着你,你也只有捱打的份。
此時禹夕在人羣中上下飛舞,手中一把紅色長劍不斷收割着那些巫族士兵的生命,她所到之處,地上盡是黑色的屍體,場面異常血腥。
“你究竟是爲了什麼!”在高臺之上,梵瘋看着這巫族的黑巫君主。
這黑巫君主一襲長袍,全身隱隱散發出讓人心悸的氣息,這個時候他才完全釋放了自己的氣息,而不是像先前,完全將自己的氣息掩蓋,如今這樣一來,梵瘋又有了在北漠古墓時面對金蓮君主的那種感覺。
當你面前站着一個君主,他只是單單看着你,你便會感到心驚肉跳,渾身就像木頭一般,根本動彈不得。這就是從君主身上散發出的威壓。
而黑巫君主如今將自己的氣息全部展現,那種驚天動地的威壓,簡直就要讓梵瘋跪倒在地。梵瘋憑藉着金蓮花座發出的一縷縷金色光芒相抗衡,才勉強沒有跪倒在地。
“很好,很好。”這黑巫君主在展現了自己的真身之後,仿若變了一個人,不再那麼充滿暴戾,而是更加深沉。
“不愧是塔拉夏的傳人,他將五芒星術傳授於你也有他的用意,就是爲了讓你今後用這五芒星術繼承他的衣鉢,來繼續對抗我巫族。”
“難道你就是那個一直潛藏在禹州的巫族神秘人麼?”梵瘋問道,如今他最想弄明白的就是這個問題。
“不錯,我看你是將死之人了,所以就告訴你一些事情吧。”黑巫君主冷冷看着梵瘋,仿若已將他看穿一般。
“自從當年人族和巫族的大戰之後,我身受重傷。但我不知道人族的君主是什麼情況,生怕他們繼續再追殺而來。於是我便隱蔽氣息,躲在了禹州,並且混入了禹門之中。一方面,我身受重傷,所以功力只剩下一成,另一方面,我在禹門之中暗地操作,控制住了這大統領禹序,而且還暗中將當年我手下的巫族聚集起來,在這禹門之中發展自己的勢力。”
“如今我的實力雖然仍是隻有一成,但對付你們,還是綽綽有餘了。”黑巫君主漫不經心的說道,就好像是在重複着一件極爲平常的事情一般。
“你爲什麼要襲擊禹門!”梵瘋問道。
“我巫族要想重謀霸業,一報當年慘敗於人族之仇,就必須要有一處基地,而我,就將這基地選在了禹州的禹門,這禹門建在禹州的天空之上,一般人根本進入不了,更不用說會發現這裡會有巫族。等到我將這禹門內的人全部殺死以後,這禹州就會徹徹底底的被我所控制,到那個時候,我巫族的大業可謀!”
“你想的太天真了,若是禹門那麼容易便被滅門,那便不是禹門了!”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梵瘋轉頭一看,自己身後竟然站着一個人,此人赫然是禹夕!
“沒想到你竟然混入我禹門之中,如今我就替禹門收拾掉你這個內奸!”說着禹夕手持紅色長劍朝黑巫君主衝去。
可剛飛起身,禹夕只感覺一股威壓撲面而來,就好像有一堵牆撞在了自己身上一般,可眼前明明什麼都沒有,她直接被撞飛了出去,口中吐出的鮮血在空中猶如血雨一般。
“你殺了她!”梵瘋大驚。
那黑巫君主一搖頭,朝梵瘋走來。“你若是有功夫擔心別人,還不如顧全你自己,因爲我現在要先殺死你。”說着黑巫君主朝梵瘋一步步走來。
梵瘋知道黑巫君主究竟有多麼的強大,他直接坐在金蓮花座之上,大喝一聲。
“剝奪五感,觸感,視感,聽感!”梵瘋直接就開始剝奪黑巫君主的三感。這是梵瘋現在所能使出的最強招式。
頓時金蓮花座之上散發出無比的金色光芒,三種無形的力量頓時就強加在了黑巫君主的身上。
黑巫君主腳步一停。
但也就是一瞬間,隨即便恢復如初。
剝奪三感竟然對他不起作用!
梵瘋大驚,這黑巫君主竟然強悍到如此的程度,自己剝奪三感若是對人使用,那人定然必死無疑,不用說三感,就是剝奪一感便足以讓人殘廢,可這黑巫君主竟然硬生生的承受下來三感。
“五輪離火封魔印,結!”就在此刻,突然一聲低吼傳來,梵瘋扭頭一看,卻是幽幽子和小蘭以及胖子他們站在了自己的身後,只見幽幽子手中結出一個複雜的符印,頓時四周飛沙走石,幽幽子一身黑袍抖動,猶如一尊降魔仙人一般,他雙手飛速結印,頓時從自己眼睛處出現一隻巨大的手掌,那手掌之上刻畫着金木水火土的咒印,直接向黑巫君主壓了下去。
“你竟然擁有這樣的眼睛,真是少見。”說話間黑巫君主一擡手,直接和那巨大的手掌碰撞在一起。手掌之上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封印一陣光芒閃爍,瞬間就黯淡下來,然後化爲了粉末,消失在大風之中。
“可惜你們的力量太弱了,實在是太弱了,簡直連螻蟻都不如。”黑巫君子對着幾個人道:“若是你們實力強大些,可能會對我造成些威脅,可如今,你們幾個我一腳便可以踩死。”
說着黑巫君主一擡手,空中的黑色龍捲風開始緩緩下降。
就在黑色龍捲風下降的一瞬間,整個鬥獸場內的沙土和建築都開始產生裂縫,這是空中的龍捲風對地面產生的極大壓力,還沒有達到土地上,但卻已經對禹門造成的莫大的毀滅性打擊。
此時在禹門的中心地帶,飛沙走石,陷入到一片昏暗之中。
無數人都逃散不急,直接被碾壓成了肉泥。
梵瘋和小瀾等人見狀不妙,趕忙離開這鬥獸場的中央,若是再慢一些,自己也會直接煙消雲散,根本沒有絲毫抵抗的餘地。
黑巫君主冷冷笑道:“我隱忍了這麼久,就是爲了等到今天,如今我巫族終於等到了,我將霸佔禹州,到時候,整個大陸,都會被巫族所控制。”說話間他雙眼中目光閃爍,一股強烈的自信之感傳遍了整片大地。
此時正在臺下戰鬥的禹門門主以及禹夕還有衆長老們都發現了場地中央的異常。黑色的龍捲風已經降落了下來,再有片刻,這整個禹門就將變爲一片廢墟之地。
“這該如何是好!”這面容硬朗的中年男子一頭的冷汗,身爲禹門的門主,眼看着禹門就要毀在自己的手上了,但自己卻無能爲力。
“門主,你還是和禹夕小姐先走吧,這裡由我們來抵擋!”
“啊!”
一個長老說話間,來不及躲閃,直接被那黑色的旋風碾壓成了肉泥。
“事到如今,禹門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快快請出閉關的幾位老祖出來!”這禹門的門主大聲吼叫,聲音頓時傳遍了整座鬥獸場。
就在禹門門主話音剛落下之時,衆人領命,派出幾人進入到一座不起眼的小屋中,這座小屋簡陋之極,初一看,簡直會以爲這裡是飼養牲口的窩棚。與禹門的奢華比起來簡直是鮮明的對比。
幾個人來到這裡,徑直走向這小屋最中間的一處桌子。
桌子上面覆蓋滿了雜草,此時幾個人拂去最上面的雜草,頓時一處小的祭壇便裸露在幾人面前。
“難道這個破地方就是禹門老祖的修行所在?”一人問道。
“那也太寒酸了吧。”另外一個人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禹門門主有令,既然說是這裡,那定然就是這裡。
這座平時根本沒有人進來的小屋,很有可能會改變整個禹門的命運!
幾個人擦了擦手上的冷汗,將一枚信息傳送石放在了祭壇之上,上面有禹門掌門親自輸送的畫面以及言語。
頓時這信息石在上面閃爍出一陣亮光,似與這祭壇融合在一起,再下一瞬間便直接消失不見,不知道去向何方。
就在此時,在禹門中央的鬥獸場內,那黑色的颶風越來越近,幾乎已經貼到了地面之上,無數的人四散逃往,根本沒有閃躲的餘地。黑巫君主站在那裡滿足的看着眼前的場景,自己就是要將禹門殺個雞犬不留,讓人族知道什麼才叫做恐懼,讓人族體會到當年如同巫族體會過的痛楚。
可就在此時,突然從天空的深處,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
“何人敢來我禹門放肆,難道以爲我們幾個老傢伙都已經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