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長的吸了口氣,再長長的把那口氣吐出來,別怕,我安慰自己。(瘋狂看**?手打)?
然後我伸出手猛地拉開了門,瘦長的像是麻桿兒一樣的身體僵直的立在珍的門前,只是擡起一隻手機械的敲着那扇緊閉的木門。?
珍的房間跟我緊緊的挨着,可是當我拉開門站在身邊的時候他似乎並沒有發覺,還是擡動着一隻手機械的敲着門。?
“喂。。。。。。。。。”我對着他喊了一聲,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你不用問了,那件連衣裙也不是珍的,她跟我一樣沒有晾曬過那件衣服。”我急速的說完,希望哦了一然後嘟嘟囔囔的走開。?
可是這時我突然發現他的一隻手裡並沒有拿着什麼白色的連衣裙,而是下垂着一把長長的東西。?
匕首?天啊,我嚇了一跳,他下垂的手裡握着一把匕首。?
那匕首似乎真的閃着寒光,不,上面好像還滴着血。?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難道。。。。。。。。難道他真的精神病發作殺了人了。?
我想跑,想迅速的躲進屋子裡,然後緊緊的關上門,可是已經晚了,他已經注意到了我。?
“嘿嘿嘿。。。。。。。。”他轉過身來對着我咧開了嘴角發出陰森的笑聲,不過這一次我沒有聞到他嘴裡的酒味,他也沒有打酒嗝,好像之前那個喝酒了的人不是他。?
他竟然邁着腳步向着我走了過來,其實我們的距離並不遠,還好,他只是挪了兩步就停下來了,我看到他緩緩的舉起了手裡那把閃着寒光且滴着血的長長的匕首。?
我的腿忽然發軟的厲害,竟然連後退都忘了,只是戰慄的站在那兒,眼光隨着那把刀移動。?
“這把。。。。。。這把刀是不是你的?我在院子裡撿到它。。。。。。。。”他蠕動嘴脣緩緩的吐出幾個字。?
我急忙搖頭加擺手“不是。。。。。。不是我的。。。。。。。。。。”?
“哦。。。。。。。。。”他哦了一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往珍的門前去。?
“也不是珍的。。。。。。。。。”我急忙喊了一句,他揚起的要敲珍的門的手停在了半空。?
“我發誓,那。。。。。。。那不是我的,也不是珍的,我們根本就沒有這樣一把刀。你一定記錯了。。。。。。。。。。”?
他擡起的手緩緩的放下,然後一拍腦殼兒“對呀,我記錯了,這是我自己的刀,剛纔我還用它來剁羊肉來着。。。。。。。。。錯了錯了。。。。。。。。。。”?
他終於像一個忽然醒悟的人一樣嘟嘟囔囔着從我身邊走過,走過走廊,沿着樓梯往樓上走。?
那把刀上的血沿着他的腳步滴了一滴。?
我的一隻手撫着牆壁,慢慢的走進屋裡,然後倚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