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更新1W2,一共兩章,一章6K,筒子們記得翻頁 - -
二更在上午十點會更新……
++++++
“太后娘娘,人都來齊了。”錦華滿面笑意的站在皇太后的寢宮前。
“嗯。”皇太后淡淡地應了聲,既沒說動身,也沒說不動身。
錦華卻不在意皇太后對她那刻意的淡漠態度,她知道皇太后心裡在想些什麼。
那月貴妃,傅宰相家的女兒,纔是皇太后心裡的皇后人選。可該她的就是她的,不該她的饒是怎樣算計都不會落入她的手中。
錦華知道皇太后因此心裡有點兒不快,但她也不計較這些有的沒的,皇太后只不過是一時心裡過不去罷了,其實皇太后從來對她都是不錯的,雖然是更喜歡月貴妃,但皇太后卻是極少爲難她。
錦華於是站在寢宮前,又再次福着身子恭敬的問道:“太后娘娘,是否現在就去雁悅宮?”
雁月宮十分之大,雕欄玉砌,亭臺樓閣,戲臺戲園應有盡有,是皇宮裡專門舉行宴會的地方。
皇宮裡無論是舉行什麼宴會,基本上都會在雁月宮舉行,所以皇太后這次的生辰也是在那座宮殿裡舉辦。
雁月宮坐落在皇宮裡的東側,離皇太后的寢宮較近,所以這會兒皇太后和錦華她們能聽得到雁月宮那邊傳來的樂聲。
皇上特意請了君朝裡最有名的民間戲班子過來,皇太后是極愛看戲的,她自己就養了一班子戲子,沒事給她表演表演。
不過皇家的人麼,自然是對民間的東西充滿了好奇,所以皇上一個月前對皇太后說起要請戲班子時,皇太后是欣然應允了,還直說皇上孝順,總是惦記得她。
“太后娘娘?”錦華見皇太后仍然是沒有反應,便不自覺的擡高了聲音,只不過錦華素來是個溫柔的女子,即使她的聲音擡高几分,給人聽上去毫無莽撞的感覺。
不過在皇太后耳裡就不一樣了,皇太后鳳眼朝着寢宮門口的方向一瞪,對着身邊的宮女道:“把華貴妃叫進來”
這聲音很大,寢宮外候着的錦華自是聽到了,皇太后這極不耐煩的語氣讓錦華心裡咯■一聲,錦華略微沉吟了一下,轉頭對“霓裳,你去給皇上說一聲。”
霓裳是錦華身邊的貼身宮女,跟着錦華的日子雖然只不過兩年,可因得錦華那良善溫和的性子,霓裳是對錦華忠心耿耿,要知道後宮之中哪個嬪妃不是爭來鬥去的?只有她家主子,一天到晚在寢宮裡練舞,皇上若是來華貴妃的寢宮,華貴妃便會溫聲細語,盡心服侍,而若是皇上有煩心事兒,只要來了華貴妃這裡,第二日一準沒事了;而皇上不來華貴妃的寢宮,華貴妃也不像其他妃子那般怨天載道。
這種貼心的好妃子不當皇后,誰當?
霓裳一個宮女,自是難以把皇后之位和朝堂之事聯繫在一起,她只覺得皇后這個位置,誰適合就誰做,那個呼聲很高的月貴妃,她就極其不喜歡。
平日裡對誰都溫溫柔柔的,可暗地裡不知道多少人被那月貴妃給捅了暗刀還不自知,不過這些霓裳本來是不知道的,只是華貴妃囑咐她,讓她切莫去招惹月貴妃。
華貴妃說的一定就是對的,霓裳一直這麼認爲。
錦華見霓裳很快的走了,便提起裙襬,也踏步入了皇太后的寢宮。
皇太后正靠在寢宮正中央的榻上,塌座華美至極,一隻鳳凰纏繞着整個塌座,金燦燦的,讓人無法直視,而塌座通身都是用黃金打造,在扶手之處更是鑲了對稱的美玉。如此華貴的塌座是先皇在世時,命人特意打造給皇太后的,可見在先皇心裡皇太后的位置有多高。
當然也因爲這華貴的塌座,耗費了不少國庫的存銀,最關鍵的是,那時候皇太后還沒有當上皇后,那時的她只不過是貴人罷了。
皇太后最開始只是個婕妤,與同是婕妤的一個小官家的女兒同住一個院子。
皇太后許是運氣佳,那時皇宮裡並沒有嬪妃生出龍子,皇后更甚,連生兩個都是小公主。
只有皇太后,某日被皇上酒醉臨幸後懷上了孩子,因爲是皇上酒醉後的事,所以並未登記在冊,而且皇上雖有印象,但可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臨幸的何人。
皇太后不聲不響的悶在院子裡將近一年,一生就生了個龍子。
之後與皇太后一起的那位婕妤不幸病死,而此時先皇亦知道了皇太后生下了龍子龍心大悅,下令其連升幾級,皇太后便由婕妤升爲了貴人。
先皇后十分不滿,可皇上因爲第一個小皇子的出生喜悅得過了頭,也因爲這個小皇子出生,先皇下令全君朝免稅三年,那道聖旨一出,百姓們都高興極了,因此那時候的皇太后和小皇子都被百姓所崇敬,百姓們覺得是皇太后和那新出生的小皇子給君朝的平民帶來了福氣。
先皇后卻因此而愈加的沉不住氣,她自亂陣腳的使計想要殺了皇太后和小皇子,卻反被皇太后發覺,並且在先皇后使計的同時,皇太后悄悄差人請來了先皇,先皇后被當場識破詭計。皇上大怒,當場廢除其皇后稱號並從此打入冷宮,五年後,先皇后病死在冷宮裡,直到死,皇上都沒再去看過她。
之後的事就是自然而然的,皇太后從貴人升到了皇后,幾乎沒有一個人反對。
再之後,先皇駕崩,新帝,也就是皇太后的兒子登基,皇太后便自然而然的升爲太后而穩坐其太后之位。
錦華一直覺得那個塌座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就如同皇太后那個人一般,只是站在她身旁,就讓人喘不過氣來,所以錦華只是福下身子,低着頭而不去看那塌座,更不敢看皇太后,腦子裡突然盤旋其那時候皇宮裡的這些事。
時辰一點點的過去,一轉眼一炷香的時間到了,可皇太后一句話也沒有說,由着華貴妃在那福着身子,而皇上也還沒趕過來,錦華饒是腰部已經痠痛起來,也不敢有一句怨言。
“華貴妃,你可是在催促哀家?你這還沒當上皇后呢,說話就如此不注意了?”皇太后終於開口,卻是不鹹不淡的語氣,一眼都沒看身子已經開始有些晃悠的華貴妃。
錦華趕忙把身子福得更低,柔聲道:“臣妾決計不是這個意思……”
皇太后輕笑一聲,“那華貴妃的意思是哀家在冤枉你?”
“皇上駕到--”皇太后寢宮門口響起了十分適時的聲音。
錦華悄悄的舒了口氣,還好皇上來了,不然她只怕……
“母后,您可別爲難錦華了。”皇上帶着爽朗的笑意走進來,雖然沒有看福身在皇太后面前的錦華一眼,但是一開口便是爲錦華說話。
錦華心裡劃過一絲暖意,誰說帝王無情?皇上一直以來對她不說極好,但自從她要當皇后以來,皇上明顯就開始處處在維護她,前段時日在她寢宮裡皇上還親口允諾了七妹妹過來賀壽。
其實錦華不是個愚笨的,皇上之所以讓她來當皇后,原因其實很簡單,皇上是爲了壓制傅宰相的勢力。
若是讓月貴妃當上了皇后,傅宰相的勢力將會愈加的大,那些妃嬪們勢必會趁勢巴結月貴妃,這樣皇宮裡只會越來越亂。
而她錦華當皇后就不一樣了,孃家人裡只有大老爺是侍郎,其餘的親戚也頂多只出了幾個秀才,最好的一個是中了進士,可後邊因爲未有打點,早就沒得戲了,只在家鄉里做着極小的官。
這樣的皇后,身後的勢力極小,而且她錦華心裡明白,皇上也是看中了她識大體,其實她只是想好好的在宮裡過完一生,並沒有什麼大的期望,爹和母親也從未要求過她什麼,雖然母親很希望她能■上枝頭變鳳凰。
所幸,她是誤打誤撞真成了鳳凰。
只是……
錦華搓緊了手裡的帕子,不知道這個鳳凰能當多久,也不知道這個鳳凰會不會變回麻雀,更甚至……
錦華不願意再往下想,既然這個皇后的位子到了她手上,那她也不可以再那樣雲淡風輕的態度了,皇后在hou宮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看似風光,但若是走錯一步,帶來的極可能是滅頂之災。
無論怎樣,錦華決不允許府裡的任何人因爲宮裡的爭鬥而捲進來,而受罪。
“哀家就知道皇上現在眼裡只想着華貴妃了。”皇太后對皇上袒護華貴妃也不計較,反倒是給了個臺階下。
錦華聽着這話舒了口氣,其實皇太后人沒有那麼恐怖,也不是愛針對她,只是皇太后平日裡很少露出笑容,總是一個人在寢宮裡待着,要不就是看看戲。
總覺得皇太后有心事,當然錦華是不會貿然去問的,這種深宮之人的心事,若是好的,那便無妨,若是什麼秘事,那知道了反倒可能給自個兒惹禍。
“好了,哀家瞅着時辰也差不多了,扶哀家去雁月宮罷。”皇太后和顏悅色地對錦華說道。
錦華高興的應了聲,忙走上前去扶着皇太后。
皇太后手輕輕往錦華手上一搭,便起了身。
“皇上、皇太后娘娘、華貴妃駕到——”
“皇上、皇太后娘娘、華貴妃駕到——”
…………
太監們的聲音一層一層地從雁月宮門口傳入了宮殿之內。
雁月宮內的所有人都屈下身子,恭敬的迎着皇上、皇太后和華貴妃。
“皇上萬歲、皇太后娘娘千歲,華貴妃千歲。”
…………
皇上威風凜凜的走在前頭,地上鋪着的禳紅鑲金地毯走起來舒適非常,在禳紅鑲金地毯兩側皆是畢恭畢敬的福着身子的臣民,皇上一直闊步向前走着,兩側臣民的恭敬態度讓他略感心安。
錦華則是扶着皇太后走在後頭,兩人身後皆是浩浩蕩蕩的一大隊宮女和太監。
饒是這麼多人同時在雁月宮裡,也聽不見一點兒聲音,地毯兩側的臣民們都不敢私語,皆是屈着身子,低着頭,恭敬非常。
除了一個人。
皇上走到那個只是略微屈身的傅宰相身邊,微皺了下眉,瞥了他一眼後也沒說什麼,往臺階子上邁了幾步便走到了龍座前。
臺階上的四大貴妃已經來了三大,只有錦華是和皇上、皇太后二人一齊過來的,另外那三位貴妃也是恭恭敬敬地福着身子。
這時錦華和皇太后也已經走到了傅宰相身邊,傅宰相擡起了身子,雙眼直直地看着錦華,錦華一怔,微擡起頭後,又見到在階臺上屈着身子的月貴妃,月貴妃也在看着她,那眼神兇狠至極,錦華不由得身子猛地一縮。
皇太后感覺到了錦華身子的顫抖,還以爲她冷,側頭詢問了錦華幾句,錦華皆是搖搖頭。
“都平身罷。”皇上手輕輕一揮,撩開龍袍坐回了龍椅上。
“謝皇上。”臺下衆臣民整齊地回答着。
皇上對大家的服帖態度感到較爲滿意,除了那個傅宰相。
居然只是微微屈下身子?他就知道這個傅宰相有二心,所以說他絕對不能讓月貴妃做皇后,相比之下這個蘇侍郎家的女兒就合適得多。
自身的資質沒有任何地方比那月貴妃差,除了孃家的勢力薄弱以外,不過他也正是看中了蘇家勢力十分薄弱這一點。
“皇上,可是現在宣讀聖旨?”站在皇上身側的吳公公湊近了些,小聲地問着。
皇上輕點了下頭。
皇太后面上露出了笑意,這次皇上一準要給她個封號了,畢竟皇上這麼孝順,有甚少反駁她的話。
吳公公邁步走到階臺左前邊,展開聖旨,朗聲讀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值此國泰民安,昌盛繁榮之際,君朝之太后至性非常……”
聽到這裡,皇太后笑意更深,這種皇家之語,果然是要賜封號了。
“今日其壽誕之時,是以舉國同慶,母儀天下,特全民喜慶三日,欽此。”吳公公的聲音不比其他太監的尖細,念起聖旨來也是煞爲清晰。
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的,這聖旨唸完,每個人面上的神色都各異,而皇太后則是臉色一沉,心裡升起了不安,這是怎麼回事?前幾日皇上說得明明白白會給她給封號,爲何現在又反悔了?
皇上感覺到了皇太后那不安的情緒,脣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眸子裡卻透出一瞬而過的冰冷。
“謝主隆恩,謝皇太后娘娘,皇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臺下的臣民未有耽擱一下,立馬躬下身子再次謝禮。
錦瑟隨着大老爺和大太太也一起躬下了身子,她覺得有些腰痠背痛,白白的在雁月宮一動不動的坐了一個上午,直到現在快接近正午了皇太后他們纔過來,而他們一來,衆人便是頻頻的屈身福禮。
原來皇家的禮儀如此之多,所有人也都對皇上、皇太后畢恭畢敬,初次來宮裡她就大開眼界,宮裡有多華麗她略微知道一些,可今兒一見,她才發現四處都是金碧輝煌的建築,而皇宮之大,宮殿之多也是她所驚歎的。
這麼多的宮殿,這麼華貴的裝飾,也不知花費了多少銀兩?
不過現在的君朝確實就如剛剛那聖旨裡所說的:國泰民安。但這也僅僅是限於君朝裡……
錦瑟不自覺的摸了摸髮鬢邊插着的夜明珠釵,這個到底要不要告訴大姐兒呢?
想了一會兒,錦瑟還是決定她不刻意去說,若是今兒能單獨和大姐兒一起,她再把夜明珠釵的事兒告訴大姐兒。
畢竟一切也都只是她的猜測。
“母后,是先看戲,還是先賀壽?”皇上側身詢問着皇太后,語氣一如往常一般平穩,沒有因爲聖旨的事而有任何異樣。
皇太后一怔,皇上還是先詢問她的意思,可見是在乎她這個母親的,既是如此,那個封號緩一年也罷,畢竟君朝才堪堪重新穩定下來。
她不該胡思亂想,皇太后自己寬慰着自己,柔聲回答着:“哀家覺得先賀壽罷,大家都在這等了兩個時辰了,賀完壽後好一齊用午膳。”
皇上吩咐了吳公公,吳公公便開始領着臣民們一個個的送着賀禮。
陸陸續續的送了不少家子的禮,無非都是些珠寶首飾,珍奇玩意,這些皇太后要多少有多少,她完全不覺得這些禮物裡有什麼稀奇的地方,不過她還是禮貌的笑着,笑得臉都快酸了也不抱怨一句。
皇上看着皇太后的模樣,微微一笑,道:“朕就知道母后心地善良,喜歡爲別人着想,母后可確實是一直以來都這麼善良……”
皇上這話一出,皇太后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不對,皇上今日很不對……皇太后心裡亂了起來。
她開始回憶今兒見到皇上之後的所有事,可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那皇上爲何……
皇太后還在胡思亂想之際,一陣寒風吹來,皇太后不禁縮了縮身子。
“蘇侍郎府:蘇侍郎、蘇侍郎夫人、蘇侍郎家七小姐請上前賀壽。”吳公公的話讓錦瑟一下子有些緊張了起來。
衆人都送了不少賀禮給皇太后,可皇太后卻是眼皮都不搭一下,一看就知道她毫無興趣。
雖然錦瑟對自己這次的賀禮有信心,可總歸她是摸不清楚皇太后的脾性,不過來都來了,賀禮也都準備好了,就算皇太后不滿意也不會說什麼的,皇太后這個人看上去和顏悅色,面上也總是噙着笑意,應該是個好脾氣的人。
錦瑟隨着大老爺和大太太一齊往階臺處走去,他們的位置離階臺十分遠,不對,應該說是雁月宮本來就極其的大。
突然,錦瑟感覺到了兩道視線射在了她的身上,一道十分炙熱,一道則是若有若無。
錦瑟不敢轉頭去看,其實不看也知道是誰,一個是顧二公子,另一位她猜測是輔君親王府的世子。
四周圍有些騷動起來,皆是因爲這個蘇家七小姐的關係。
衆人都在猜測,一個侍郎家的小姐,而且還是庶女,爲何能被特許來給皇太后賀壽?
“你說他們蘇家是不是要走好運了?”
“我看一準沒錯。”
“都說■上枝頭當鳳凰,這華貴妃一當皇后,整個蘇家倒都變成了鳳凰。”
“那是自然,蘇府本就是皇親國戚呢。”
“看蘇侍郎那得意的模樣,大概覺得自己已經是國丈了。”
幾個官員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着,那模樣倒是像極了街道邊上湊在一起倒別人家是非的婦人。
大老爺、大太太和錦瑟自是聽到了那幾個官員的話,他們說的時候沒有避諱人,而他們本來就離階臺還很遠,所以也不怕皇上他們聽見,而且,本來他們說的就是事實。
大老爺卻是轉頭狠瞪那幾個官員一眼,官員們都無所謂的笑笑。
錦瑟倒覺得沒什麼,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難不成自己會因爲別人的幾句話而出事不成?
終於走到了階臺前,錦瑟一直低着頭,由着大老爺把賀禮呈給吳公公。
“是個手爐?”皇太后疑惑的聲音傳來。
錦瑟仍是沒有擡頭,恭敬的站在一邊。
“回皇太后娘娘,這個手爐是微臣家的七姑娘做的,雖然比不得皇家的東西,但也是她一份小小的心意。”大老爺見皇太后發出了疑問的聲音,生怕皇太后是不滿意,便忙解釋着。
他們蘇家也不止是送那一個手爐,隨着手爐一起奉上的還有一對精貴至極的珠釵,可皇太后就獨獨問錦瑟做的手爐。
皇上給吳公公使了個眼色,吳公公便忙把手爐呈到了皇太后面前。
皇太后接過了手爐,訝異的道:“還是熱着的?”
吳公公卻答了話:“回皇太后娘娘,這個手爐是剛熱好的。”
皇太后驚訝的道:“那爲何一點兒都不燙手?”
吳公公答:“皇太后娘娘恕罪,這個還得問蘇家七小姐,奴才也不知。”
皇太后笑着道:“吳公公說話太小心了,哀家怎麼會胡亂怪你。”說完皇太后心裡一咯■,看了眼身邊的皇上,皇上倒是神情再無異樣。
“蘇七小姐來說說這手爐是爲何不燙手?”皇上問着錦瑟,頗感興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