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月如一眼,問向了老闆娘:“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一個變態,跑到我們這裡把一個服務員的舌頭給割下來了!”老闆娘說到這裡眼神之中似乎還懷疑我,“看你小子穿着也很變態啊,會不會……”
我急忙揮了揮手示意道:“別朝我開槍啊,我可是好人。”
“小白、小林,快下來見人了!”老闆娘也是急着做生意,服務還算熱情,“這兩個是新來的,技術還不是很純熟,你悠着點。”
“哎呀媽媽。”這個時候樓道上面下來的兩個稚嫩的傢伙,她們統一地穿着校服,也就是襯衣加小裙子的組合,那馬尾辮這麼一紮起,還真是俏皮。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兩個傢伙夾着手臂扶上了樓梯,我有些受寵若驚了:“喂,餵我還有事情沒搞清楚呢?”
“哥哥,來這裡都是玩的,你還搞什麼事情啊。”服務員就是熱情,兩句話不對差不多就要親吻下來了。
我在這兩個傢伙的夾攻之下上了二樓,這樓道有些陰深,整個佈景都是紅色的毯子,門上的木材已經逐步開始脫落了:“停一下,你們就不怕我是個變態,割了你們的舌頭?”
小白和小林笑着搖頭道:“哪兒有變態自己這麼說自己的,你能開這口,說明你正常着的。”
我甩了她兩人的手問道:“先告訴我那學生是在哪間屋子被割的舌頭,我真有事情。”
“就是那邊,不過很嚇人的,聽說那女生最後死了!”小白打了一個冷戰她細細想來說道,“想想就嚇人。”
“你們先進屋等着,我去看看那裡就來。”我推着兩個傢伙進去,自己則走到了出事的門邊。
“嗚……”這個時候一陣風吹的聲音從門底傳來,裡邊還開着燈,好幾個人影在裡邊閃動。
“有人?”我盯了月如一眼,按道理這間屋子已經廢棄了,也不敢有服務員在裡邊辦公吧。
月如直接就穿入了門中,她不屑道:“幹這種事情的地方,本身陰氣就極重,還出過血腥的事情,有人有鬼都很正常。”
我握住了銅鏽上身的把手,一陣涼氣傳遞到了胸口:“那生應該不是在這裡死的吧,按照秦光頭的說法,她最後喪命是在學生。”
“一個秦光頭就這麼值得你信任?”月如混在我的身子之後,跟着我一同進入了房間之中。
招魂幡、童男童女都在窗臺上搖動着,房間裡的傢俱已經被撤掉了,只是光禿禿的地板上被某個低級別的道士畫了很多符咒。
“嚇……”難怪剛纔有影子,尼瑪這屋子怎麼搞得像死了人一樣。
我看着那搖曳的香燭紙錢,這裡難道出過人命?
灰白的牆面,不知道被誰鑿出了一個龕位,那龕位前面擺出了祭拜用的東西,龕位中間放着一個黑色的小鐵盒,盒子四四方方沒有其他特別。
“我就說你行爲不正常吧!”老闆娘陰陽怪氣出了一聲,打破了這個詭異的環境。
“我去,你別嚇人好不好。”我並不是怕鬼,熟話說人嚇人嚇死人,“我是那服務員家屬請來調查事情的,看看她是不是陰魂不散。”
老闆娘一聽知道我是道士,她輕搖着手笑道:“這年頭當服務員都找不到錢了,還是你們道士好啊,纔來了一個怎麼又來一個!”
我只是順口撒謊,不過老闆娘對這事很重視:“按照你剛纔說的,那個服務員兒並不是在這裡死的,這房間還算不上凶宅吧。”
“這不是啊,可是事情就有這麼怪。”老闆娘擡頭看着天花板,那條的情形歷歷在目,“那變態選了櫻桃,兩人玩得好好的突然用手把櫻桃整根舌頭給扯了下來!”
“用手!”可以想象一隻手握住舌尖然後往外拔的樣子,“雖然很殘忍,但是應該不會當成致命吧,至少櫻桃不是死在這裡。”
“我不好送她去醫院,只能送學校校醫,後來……後來這所學校集體搬遷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老闆娘攤開雙手,她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學校集體搬遷!那中學的狀況不應該叫集體搬遷,應該是集體玩完了吧。
月如飄上了龕位,她看着那神秘的盒子道:“裡邊放的是舌頭,應該就是那惡鬼的,原來她叫櫻桃。”
“祭拜舌頭,這是爲什麼?”我指了指龕位,無論如何這種祭奠方式都不符合常理,“難道櫻桃出事之後,這間房子鬧鬼?”
老闆娘也鄒起了眉頭:“不是鬧鬼,而是有很多客人在玩的時候,總感覺被無數的舌頭舔舐着,這種感覺只有男人才能體會到。”
我去,出來玩被人的舌頭舔,只要部位得當,那應該算是一件特別爽的事情:“那是有全身上下都被舔的感覺?”
“是啊,請了一個道士來,他說舌頭也是有生命的,它脫離了身子死在這個房間,所以也會鬧鬼。”老闆娘叉着腰,看胸型輪廓,年輕的時候還是有可玩性。
我記得王大風給我說過,人身子上任何一個器官都是有靈氣的,不排除器官成鬼的可能。
我打了一個寒戰,能夠知道器官成鬼的恐怕都是修爲過馭鬼術的人,當然也不排除那道士招搖撞騙的可能。
“帥哥,你有什麼辦法嗎?我這裡生意都快被這東西給擊垮了。”老闆娘也覺得這樣不是辦法,雖然是嚴打,可是生意怎麼也要想辦法做下去。
“那道士沒有告訴你,直接拿走舌頭不就成了?”我找了個梯子上去,鐵盒裡邊的舌頭極度腫脹、稍微硬直,還有一些發黑,“只要帶走它,就不會來煩你這裡了。”
“可是那道士說了,這東西動不得。”老闆娘一見我要拿走鐵盒,居然有些猶疑了,“那先生說的,不過七七四十九天都不能動這舌頭,要不它會回來報復。”
“要超度一根舌頭嗎?”我不屑地踢倒了房間裡的符咒道具,將鐵盒子放入了褲兜裡邊,“舌頭成精,的確不能隨便動它,可是你覺得這七七四十九天沒生意做,跟倒閉了有什麼區別?”
“還請大師指點!”老闆娘見我氣度不凡,敢於把這種兇物放在身上已經沒幾個人了,“你一定要幫我驅走這東西,我保證你以後來玩都不要錢……”
“咳……咳……”我吹了兩口氣笑道,“老闆你覺得我是這種人?”
“呵呵,天下男人都一個樣啊,姐姐還不瞭解你們嗎?”老闆娘說得很有道理,其實我能夠在豔姐酒吧免費喝酒,也是因爲經常幫她驅鬼。
器官已經成精,要移動它就相當於給死人動土,這觸犯了規矩,當然也觸犯了靈魂。
不過規矩這種事情在我看來就是一坨翔,因爲我壓根就不是道士。
“要徹底解決也可以,不過得把那舌頭的靈魂引出來。”我盯着老闆娘,“你說那些客人都是在和傢伙啪啪的時候感覺被舌頭給舔了?”
“嗯,沒錯!”老闆娘低垂着腦袋笑了,“有些不中用的男人就因爲這個,這一輩都擡不起頭了。”
“萎靡了?”想一想也是,自己正在酣暢淋漓的激戰,突然身邊來了好多的舌頭,沒嚇死都是好的了。
月如看着我,當然知道我要用什麼辦法:“你今天還能行嗎?想要舊事重演把成精的舌頭給印出來?”
我爲了以後多一個免費的據點,幫幫小忙也無所謂了:“要想吸引出來這舌頭的靈魂,必須營造一個良好的環境,你懂的。”
“可是……”老闆娘眼神一閃也明白了我的說法,“可是我那兩個傢伙都怕鬼啊,叫她們到這裡來恐怕不行,要不你看……”
我一聽到這幾個字當即有了不祥的預感:“要不什麼?”
老闆娘突然嘟着嘴巴,她穿着高跟裙襬好看,可是這僅僅是不看臉面的結果。
“大姐你不是吧,臉上都這麼多細紋了你難道是想佔我便宜?”我直接把她給推了出去,“把那個小白找來,我自有辦法,你還想不想平平安安賺錢了!”
老闆娘一副委屈的樣子,走出去敲開門叫出了小白,看她的嘴型多半是要給小白雙倍提成了。
“知道把舌頭供奉起來的道士,你覺得道行如何?”我靠在牆邊,很多事情還是小心爲妙,“你覺得那人會是個江湖騙子,還是高人?”
月如臉色麻木,她看着那舌頭也是充滿了敵意:“我可對這個地方不太滿意,你最好趕快解決。”
“帥哥,你這是要幹嘛?”小白打着寒戰,她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這間屋子,“這裡好嚇人啊!”
我看着她裙這一副模樣不禁覺得好笑:“呵呵小妹子,只要你幫老闆娘完成了這件事情,我保證你以後提成會多拿一半!”
小白長相勻稱,在學生絕對屬於校花神級別,可是這類交際傢伙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家裡沒錢:“多一半到沒什麼,她答應給我買個土豪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