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之上有聲音卻沒有人,相比更爲恐怖的是,一直黑乎乎的毛手從蹲位下面的門縫隙裡伸了進來。
那門縫很窄,可是那手更爲纖細,那黑手幾乎就是一張人皮外加一個骨架結合成的。
“來,是你要紙嗎?”黑手只留在下面,而聲音卻幾乎震盪了整個廁所。
我頭皮一麻,內心還想要和王大風交流,可是此刻,那黑手抄着一團漆黑的衛生紙就在跟前,尤其是讓我這種搞大號沒有帶紙的人難以抗拒了:“同學,你有紙嗎?”
“有啊,隨便用就是了。”那聲音靜的出奇,幾乎混雜在了廁所無休止的滴水聲中,“來啊,我送你的,隨便用就是。”
那一張紙在門縫裡邊不停晃動,那黑手除了送紙之外並沒有了另外的舉動。
“去把那紙拿了,看看她後面要做什麼?”王大風提醒得是,“用它來擦乾淨你的大號。”
我一聽這話不對啊,心中想到了當初宿管大媽給我說的,那些用了這些紙張的男生全都因爲臀部爛掉而死了:“會不會爛菊花啊,王大師你可要保住我啊。”
“沒問題的,我看了那些學生的死像,那無非就是一些屍毒!”王大風解釋道,“那些學生身體下部分爛掉了,絕不是因爲一張紙,我保證!”
月如顯然也沒有其他意見,她一直沒有說話,好像一個靜觀其變的獵手一樣。
我硬着頭皮從黑手手中接過了衛生紙,這紙張真的很普通,非要說很怪的話就是硬得出奇:“謝謝了,同學!”
“嘻嘻……不用謝……”黑手輕笑一聲便縮了回去,這女鬼似乎並沒有要害我的意思。
我飛快地解決完大號,站起身來就是一腳踢開了蹲位門口,心想這一次出去要如她大戰三百回合,可是怪了,門口除了一片漆黑之外什麼都沒有。
“難道跑了?”月如懷疑一身,直接從我的體內飛了出來,她帶着我當即就追出了男廁所,“不行快追!”
“別追了,江子,這件事情有問題!”王大風除鬼多年了,從來遇到這樣的事情,“那女鬼壓根就沒想害你,她給你的紙一定有問題,你……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哎呀我去,那紙我已經丟在蹲位旁邊了。”我覺得王大風的行爲越來越噁心,不過只要是對於滅鬼有幫助的,我還是要做,“這好惡心啊!”
那張紙在蹲位旁邊搖搖欲墜,我飛快地上手牽住它的一角,我只是感嘆自己用量很少,要不然這還怎麼拿啊。
“哎呦啊!”這個時候聽聞王大風在圖書館外大叫了一聲,他的法力幾乎就從我的腦門上撤離了,顯然是他那邊受到了什麼碰撞。
“不會吧,那女鬼要直接去幹王大風!”我驚慌失措,帶着衛生紙就追了出去,正好看到王大風倒在了臺階旁邊,而就在不遠處,一個白影子一晃從公路上消失了,“王大師你怎麼了?”
王大風沒有事,他就像是很普通的腳滑摔倒了一樣:“那女鬼來找你了?就是剛纔那白影!”
王大風搖了搖頭,還在眼珠子轉得飛快:“剛纔有人撞了我一下,那個白影子是人而不是鬼!”
“啊,該死的校方,每次都不清場,怎麼圖書館裡又有人了。”我將用過的衛生紙揚起在了王大風面前道,“看,這就是那黑手給我的東西!”
“哎喲,好臭!”王大風幾乎是捏着一點點角落紙張的,他湊進來一看,並沒有發現太多了問題,“奇怪了,難道女鬼害人並不是在圖書館裡邊嗎?”
我是有親身經歷的,剛纔那男廁所環境惡劣至極,看樣子女鬼也不想在那裡邊害人的:“王大師,現在怎麼辦?我們連女鬼樣子都沒見到,怎麼滅她。”
“看來線索要轉移一下。”王大風不時回頭看了看公路,你那白影子早就沒有蹤跡了,“難道剛纔撞我那個東西就是鬼,可是她分明已經擁有了人的實體,而且一點鬼氣都沒有了!”
我攤開雙手沒有了辦法,看樣子王大風對於滅鬼而言也不是萬能的:“得了吧,既然你也沒辦法,我可要回去睡覺了,這幾次我渾身都是臭味漫天的,我受夠了。”
王大風還有疑慮,不過也沒辦法,他提醒我道:“江子最近你可要當心點,我覺得那些女鬼不會如此就罷休的,說不定她已經盯上你了。”
“她早就盯上我了。”如果是放在以前,有大師說我被女鬼盯上了我當然會害怕,可是現在如何我背後就飄了一隻女鬼,我已經是見慣不怪了。
這件事情說來也怪,那圖書館鬧鬼事件因爲我們兩個的前去竟然消失了,接連下來的幾天再也沒有男生說上廁所有黑手送紙,可是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
我是摸不着頭腦只得到豔姐的酒吧喝酒,有了王大風分成的5萬塊錢,我他孃的也算是有錢人了:“豔姐,給我來瓶子好酒。”
“哎喲喲,江子你可是發財了啊。”豔姐的酒吧向來生意都好,她也不怎麼照顧我,基本讓我在裡邊自便,“自己倒啊。”
我坐在吧檯上,正要去拿酒杯,誰知道一條纖纖素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十分優雅地奪走了我的酒。
我扭頭一看,來着穿着一身白色晚禮服,那禮服之下是白皙的皮膚以及一張充滿了哀怨,可是讓人離不開眼睛的臉:“美女,這可是我的酒!”
“江子,小心!”這個時候王大風不在,可是月如卻提醒了我,“你面前這個東西,兇得很!”
我聽了月如一句,朝着那美女胸脯一看,裡邊溝壑漫天,看上去確實讓人噴血:“嗯,月如你說得沒錯,她是胸得很!”
月如毛了,動用我的手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她是鬼,又是人!”
月如這話可就奇怪了,人鬼殊途,哪裡會有東西是鬼又是人的。
美女輕輕一笑,自己提着酒杯就滿上了:“帥哥,我一眼就看中了,你可不要拒絕我!”
“我怎麼會呢?”我對於美女向來都是不會拒絕的,可是有月如那麼一說,我也開始有些擔心了,連月如都覺得有些兇的女鬼,我怎麼對付。
美女站起身來,那纖細的身材可是讓人難以抵擋,她輕輕埋下身子,幾乎是咬着我的耳朵說的:“我今晚會來找你的,你可要洗乾淨了等我!”
“撲哧……”我差一點就興奮得吐了出來,這他孃的這東西是怎麼回事?居然要來找我。
月如咬着牙晃了出來,面前那個美女居然就這麼憑空消失掉了:“她今晚要來找你,她是鬼!”
我看得慌了神,這美女的一言一行還有鼻息分明就在我身邊,這種感覺和人無異,可是爲什麼月如又說她是鬼呢?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豔姐突然跑了過來,她一下奪走了我的酒道:“江子,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呢?是不是寂寞得慌啊,讓豔姐來陪陪你。”
“一個人,不沒看到剛纔我旁白有個美女嗎?”我話一出口,自己都被自己嚇道了,豔姐眼睛本身就尖,如果有女人,又是那麼特別的穿晚禮服的女人進來,她一定能看到的。
“來,來讓豔姐陪你整一杯子!”豔姐也是好心。
“豔姐,你先喝我下次來找你。”我腦海裡邊始終回想着那美女的話語,她說她今晚要來找我,不會是來要我的命吧。
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撥通了王大風的電話,可是這孫子不知道又去做了什麼業務,顯然是被人灌醉了:“王大哥,那女鬼說要來找我,我怎麼辦?”
“正好啊,幹了她!你不是對抓女鬼很在行嗎?”王大風打着飽嗝,“江子我想了一下,你那衛生紙看似普通,但卻還有一種作用!”
“什麼作用,擦你的臉!”我對王大風不負責任的態度很生氣。
王大風繼續說着:“定位!我估計那女鬼是用衛生紙來標記人的,凡是被她標記過的男生都身體都要爛掉,而事發現場並不是在男廁所而是在男生的寢室!”
月如聽得道王大風的話,她恍然大悟道:“對了,我們一直以爲那些男生都是臀部爛掉而死的,其實他是和女鬼合體了,然後爛掉了關鍵的部位!”
“次奧,那今天不是該我了!王大師,王大師!”我頭皮一麻,只感覺那狹窄的空間裡突然冒出了無數的影子,那些影子似乎都長滿了眼睛,正深深地看着我,“過來救我啊!”
“好……好我這就……”王大風說這話的時候,人他孃的肯定是倒地了,他八成是喝酒喝麻睡着了。
“幹!”我摔了電話,當即在我的小房間裡忙亂了起來,“月如,我們兩個應該可以對付那隻女鬼吧!”
月如思索了一會兒道:“她時而是人,時而是鬼,連我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不過你要記住她要害你必須和你有身體上的關聯,你要把持住啊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