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達京城大半個月有餘,是不是?
是不是也該有回信到來了?
想到這裡,楊奕辰突然發現自己有很多話要說,筆尖沙沙落在潔白無瑕疵的宣紙上,濃烈的思念匯聚成一個個熱情洋溢的文字。
不一會兒的功夫,滿滿三張紙完成,小心翼翼放在旁邊,等待上面的墨汁晾乾,同時,他也沒閒着,給溫氏也回了一封信。
之後的兩天,京城處處都有身着藍色長袍的考生,流竄於京城的大街小巷,體驗京城的風土民情,購買京城的特產,這樣纔不枉來京城一趟。
當然,也有很多考生忙着討論策論的觀點,討論自己的命題,推測自己能否能夠高中。
相比他們,楊奕辰是最爲平靜的,只是看似最平靜的他心裡最不平靜,暗處監視的人依舊沒有離開,而他們一刻不離開,他一刻不會隨心所欲上街。
在對方在暗,是敵是友不明的情況下,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哀嚎,暴露自己的弱點,這是他潛意識中一個聲音告訴他的。
記憶中沒有人告訴過他這些,可每當面臨一些難以抉擇的問題之時,就有一個聲音冥冥之中告訴自己怎樣選擇。
而那些一次次出現在腦海裡的奇怪畫面,更是讓他疑惑不已。
可是每次努力回憶的時候,腦子都會空空,而無意中,就會冒出來一些。
因此,在京城這個地方,他的勢力並沒有涉及這麼多,因此只能儘可能隱藏自己的實力。
另一處,獨孤昊冷冷一笑:“算了,你們撤回來吧,不用監視了。”那個人果然不簡單,能夠造出來如此精悍的兵器,而又以一個普通的身份隱藏於十里鋪,如果輕易暴露,自己也就看不上他了。
遠在十里鋪的柳清溪忙碌之餘思念楊奕辰的時候,怎麼都想不到只不過一個科舉考試,楊奕辰面臨的是危機四伏。
京城看似平靜的外表下,爭奪新一屆新進人才的爭鬥也悄悄打響,如果只是一個成績普通的人,自然很是安全。
而對於那種驚世之才,此時面臨重要的抉擇,站隊很重要,這次的選擇不對,面臨的將是更大的危險。
三日之後,十里鋪
以柳清溪爲首的工人浩浩蕩蕩出發,前往碧溪鎮,帶隊的還有張五樑這個村長。
講真,十里鋪現在異常的和諧,人們齊心協力共同奔赴同一個目標,沒有什麼勾心鬥角,因爲麪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只要自己願意努力。
“在去之前呢,我再給大家交代一遍,咱們這次一定要嚴格按照清溪說的來做,然後有不懂的一定要問。”
“知道了,村長放心,俺們都明白。”
幾輛牛車加快腳步,趕往碧溪鎮,半個時辰後,天剛剛大亮,碧溪鎮出現在面前,此時,已經有一批排隊等着進鎮的人們。
有進鎮賣自家特產的,有進鎮找工的,而當他們看到長長的車隊到來之時,紛紛交頭接耳。
“這是幹啥的啊?這麼多人?”
“對啊,還都乘坐牛車,大老早的來鎮上,看他們的樣子,還是一個村子的人。”
這時,突然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擠到前面,自告奮勇躍躍欲試:“俺知道,俺知道,他們都是十里鋪的。”
“哦!”衆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呢,要不然哪個村子能有這麼大的實力?
也就只有十里鋪,只有柳清溪帶領下,才能如此闊氣,如此豪氣。
等待鎮門打開的人們猛然蜂擁而上,將年輕人緊緊圍在中間:“你還知道啥?說出來讓大傢伙聽聽唄?”
“就是就是,現在十里八村的,哪個不羨慕十里鋪的人,哪個不想自家姑娘嫁過去,讓自家小子娶人家姑娘?”
被圍在中間的小夥子深深找到了存在感,只見他挺挺胸膛:“說起這個,俺們村子和十里鋪挨着,有啥動靜俺們都能知道,這十里鋪的人啊,是來鎮上做工的。
人家現在基本上都有活計幹,就連女人們都有廚房的活兒,一個月有的一大家子能收入好幾兩銀子,想想俺就流口水,就是不知道他們啥時候還招人。”
嘶!!!隨着年輕人話畢,人們紛紛猛吸涼氣。
這麼好的待遇?他們十里鋪這麼厲害?
“有柳姑娘在真是好啊,帶着十里鋪這麼多人都有活兒幹?”
想想自己,鎮上一個普普通通扛大包的活計,都要擠破了頭皮往前衝。
而此時此刻,十里鋪的人隱隱約約聽到大傢伙的討論,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那個驕傲,那個自豪啊?誰能比得上他們?誰能有穩定的工作,穩定的收入?
一刻鐘之後,大門打開,人們陸陸續續進去,而十里鋪的額直奔目的地,徒留一道道羨慕的目光。
錢老闆建造房子的地方,並不是現在的宅院,而是另外一片地址,據說找了最好的風水先生給選的,花了大價錢買了下來,勢必要將它打造成傳承下來的祖業。
一眼望過去,這片土地有二十畝大小,若是放到現在,這可是能建造很多豪宅,可是在這裡,不過是這些普通商賈人家一個宅院的大小。
除了需要居住的房屋之外,涼亭,假山流水,寬敞的道路,缺一不可,這裡的人們也習慣了這樣房子構造,住起來舒適。
當然,現代人也喜歡帶花園的小別墅,可是寸土寸金,人口爆炸,在城市中想要這樣的房子,想都不要想。
此時,約好的時間地點,錢老闆已經等候在此。
看到柳清溪等人的到來,他快速上前:“柳姑娘,辛苦了辛苦了!”
“錢老闆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好好好,我來帶路。”錢老闆領着一衆人來到具體建造房子的地方,給柳清溪介紹:“柳姑娘,這塊地年前你已經看過了,沒啥別的變化,那你說的那個流水別墅,能建嗎?”
畢竟聽起來太匪夷所思。
柳清溪挑眉反問:“錢老闆您只管看着就行,之前我們辰溪酒樓建造的時候大家不也不相信嗎?”